星期六的早晨,長春又下起了雪,雪花隨着陣陣的風在空中不斷變換着方向,最後還是飄落到地上,將大地裝扮成一片雪白。
妻子送兒子去課外班,剛剛回來,在門口拍打着落到身上的雪。我坐在兒子的書桌前,輕輕放下筆,合上這本厚厚的筆記本,仔細回憶着是否有落下的內容。
森子講給我的故事,我都記在了這本筆記本中,他將之前的故事講的很詳細,之後則講的很籠統,特別是離開煉域前兩年時間,他幾乎沒有講給我,似乎在迴避着什麼,但故事就是故事,誰會在乎那麼多呢?
森子找到記憶之石後,又在煉域裡度過了兩年的時光,直到今年早春的一天夜裡,烈焰凰找到森子,告訴森子異域之門開啓了。
烈焰凰帶森子飛行了很遠,來到一座火山口旁,火山正在熊熊噴發,巨大的火山灰被吹入雲霄。森子一手拿下記憶之石,緊緊的握在掌心,縱身跳進正在噴發的火山口中……
當地時間2013年2月19日清晨,位於意大利西西里島的埃特納火山再次噴發,噴出塵柱高達七公里,此次噴發噴出大量熔岩流、火山碎屑流、火山泥流和火山灰雲,當然也有我的好朋友森子。
森子被噴出後,遇到了一位驚慌失措的火山攝影者,於是搶劫了攝影者的衣服,混入了被**撤離的人羣中,森子很好的隱匿了自己靈力和殘卷。在撤離的過程中森子說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那就是謝天賜,謝天賜似乎在尋找森子,但森子特意避開了他。
森子輾轉幾次後,回到了祖國,他先去了一趟雞足山,而後又去了天門山,但沒有告訴我爲什麼去這些地方,最後回到了長春。
森子先去看了孩子,但是卻發現妻子已經再婚,他只是遠遠的看看兒子,便直奔淨月潭的會所,希望能夠見見皇甫聖軒和司馬德隆等人。
去往淨月會所的路上積滿了厚厚的雪,沒有一條車轍印,看來很久沒有人出入了。三層小樓內已是人去樓空,空空蕩蕩的沒有人影,但是在皇甫的起居室內卻留下了一個揹包,也就是森子給我的那個揹包,裡面全是美元。
森子堅信着玄武神龜的告誡,只信任相信他的人,他衡量了很久,發現只有我這個買東西做事都很大頭的同學,纔是唯一任何事情都相信他的人。所以,揹包和他要交給他孩子的木盒子就到了我的手裡。
所有的故事都已經結束了,我長長的舒了口氣,等他孩子成人,我會把木盒還有我些的這本筆記交給他,希望他能明白他父親爲何要講給他這個故事聽……
突然門鈴響起,我略有驚奇,因爲我和妻子的交際圈都很小,平時很少有朋友上門。妻子去開門了,我沒有太在意,沒一會,妻子拿着一個快遞袋子遞給我,並說道:“你的快遞!你什麼時候買的?買的什麼?”
我接過快遞袋子,說我不知道。妻子沒有理會我,去收拾客廳了。我仔細看着快遞上的內容,確認確實是給我的,但沒有發出的地址和姓名,只留下了一個電話號碼。
我打開快遞,裡面有一封信和一張手掌大小的塑料布,塑料布上粗粗細細畫着很多不規則的線條。我講塑料布放在書桌上,打開信慢慢看起來。
袁久(我的大名)先生你好:
或者我應該叫你大頭哥,我的名字你應該聽說過,我叫謝天賜。
你接到這封信,說明你已經開始花我留給你的美元了,所以,我們的僱傭關係也應該成立了。真沒想到你會是李森哥哥最信任的人,既然他代我找到了你,希望你能完成他未完成的任務!
明天中午12點,我們在文化廣場見面,我知道你是有擔當的男人和父親,不會做出大家都不喜歡的事來,很多事,見面在談吧!
弟:天賜
2013年11月16日
看到這封信,我竟然有些莫名的緊張,我馬上喊來妻子。
看妻子走過來,我怒氣衝衝的問道:“你花袋子裡的美元了?”
妻子可能是第一次見我這麼生氣,很無辜的說道:“一位同事要出國,我跟他兌換了幾張……”妻子看我手中顫抖的拿着信,又小聲的問我:“怎麼了?老袁?”
我把信遞給妻子,說道:“自己看吧!”
妻子伸手接信,我的手剛離開信,突然間整張信紙突然燃起火來,妻子嚇的一聲尖叫,瞬間信紙燃盡,竟然沒有留下一絲灰屑……
我無奈的看着驚慌失措的妻子,和這間突然變的空洞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