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山洞

男孩得到了天大的寶貝,高興的忘乎所以,並沒有發現不遠處一直跟隨的李森。男孩蹦蹦跳跳在過膝深的草地上一路而下,長長的尾巴也左右搖擺着拍打着草葉。

李森遠遠的尾隨着長尾男孩,心中暗罵:小畜生,竟敢襲擊我!先看看你去哪,老子一定要報復回來!

走着走着,李森感覺身體好多了,但還是非常虛弱,而且很餓,感覺在這裡行動很費力,兩條腿如同灌了鉛,這時他才真的相信自己在神秘人所說的煉域之中。

長尾男孩走了好久,一直沿山而下,而後又拐入一條山谷內。就在李森有些跟不上的時候,男孩的身影在前方矮灌木旁一閃便沒有了。

李森加快腳步追了上去。來到矮灌木叢旁,李森四下尋找,但是看不到男孩的身影。李森有了一次出異域的經驗,所以,他撥開灌木向灌木深處走去,灌木沿着山坡而上,長勢茂密。李森仔細觀察着灌木叢,果然有人經過的跡象,李森沿着一路走下去,發現了灌木叢掩映着一個洞口。

山洞內有聲音傳出,而且明顯能聽出男孩高興的大叫聲。李森非常生氣,在洞口撿起一塊石頭便衝入洞內。光線突然變暗,李森稍稍適應了一下後,便看清了洞內的情形。

只見男孩保持着高舉首飾盒的姿勢,還有坐在草墊上同樣身穿獸皮蓬頭垢面的一位老者,兩人用着驚訝的表情看着舉着石頭闖入的李森。山洞四五米深,三米左右的高度,很明顯是人工開鑿的,洞最深處地上鋪着厚厚的乾草,上面放着幾張獸皮,老者便坐在上面。洞口處放着些殘破的泥瓦罐,瓦罐裡存放着水,在瓦罐旁是幾隻死去的山雞,男孩的鋼叉被丟在了李森的腳邊。

李森看了看面前的一老一小,又看看了鋼叉,便迅速的丟掉石頭,右手撿起鋼叉。李森想大聲呵斥,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了想後說:“把東西還給我!”

男孩“啊”的一聲,放下雙手,衝向李森,李森被男孩的舉動嚇了一跳,便側身躲開。其實男孩並是要襲擊李森,而是要逃跑,看到李森側身,便沿着洞壁一溜,從李森身旁竄了出去。

男孩速度奇快,一下就竄到了洞口,李森只感到一眨眼的功夫男孩就離開自己兩三米遠,眼看男孩還要遠跑。李森下意識的伸出左手想抓住男孩,其實,男孩離李森已經很遠,早已超出李森手臂的範圍,但李森的動作是下意識的,而且他的左手還一用力,只見一道白光從李森的左手虎口處放出,一下擊中了三四米外的男孩。

李森心中也是一驚,知道自己放出的應該是黑煞的閃電,他趕忙跑出洞口看看被擊中的男孩。只見男孩全身抽搐,頭上和尾巴上的毛髮有些捲曲,還略有些焦糊的味道,可見被電擊的不輕。李森拽住男孩的尾巴,將他拖入洞內。

蓬頭垢面的老者依舊坐在草墊上,驚訝的表情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李森從男孩緊握的手中將首飾盒拿回,放在了褲兜裡。並用腳踢了踢腳下的男孩,舉起鋼叉,心想,小畜生,想殺我,看誰殺誰!

但李森懸在空中的鋼叉一直沒有落下。面對畢竟是一個鮮活的生命,雖然他曾致自己於死地。但真的要殺死他,李森還是於心不忍。

李森突然聽到了啜泣聲,只見草墊上的老者已經掩面而泣。李森將高舉的鋼叉落下,將男孩拖到草墊上,退後一步站在這一老一小面前。男孩已經不在抽搐,而是身體不停的發抖,躲在老者的身後,似乎被李森嚇壞了。

李森氣壞了,剛剛男孩襲擊自己的時候,眼睛根本不眨一下,現在竟然也知道害怕!

李森正色問道:“別哭了,我問幾個問題,老實回答,就不殺你們!”話說出口後,李森也覺得自己怎麼這麼心慈手軟。

老者果然不在哭泣,將男孩的頭抱在懷裡,對李森說:“英雄儘管問吧!”

“這是哪裡?你們兩個是誰?”李森故意狠狠的盯着老人。

老人撫摸着男孩的頭,慢慢的說道:“這一帶叫做鳳凰嶺,是一隻烈焰凰的領地。我叫五翔,這孩子是我收養的獸孩,我叫他小毛。”

李森以爲老者能說的更多,但是老者回答完李森的問題後就不再說話。李森只好繼續問道:“烈焰凰?烈焰凰是誰?”

老者疑惑的看着李森說道:“英雄進山真的不知道烈焰凰?我以爲英雄進山是來獵凰的。烈焰凰是一隻火鳳凰!”

李森點點頭示意老者繼續說下去,老者道:“烈焰凰是一隻神獸,這裡幾百座山峰都是它的領地。它一支翅膀就有兩人多高,全身噴着烈火,只要聽到它尖利的叫聲所有人和獸都會害怕。但是你知道鳳凰是可以重生的,所以幾乎所有的人和靈獸都想俘獲煉化掉這隻烈焰凰,但是從來沒有人能打敗它。”

“它這麼厲害?”李森問道。

老者發現李森其實並無惡意,便放鬆了心情,繼續說道:“每年這個季節,烈焰凰很少出來活動,有人說它是在更換羽毛,爲過冬做準備。還有人說,它躲起來修養身體。總之,這時候的烈焰凰是最弱的時候,還有人傳說這時候的烈焰凰不會全身噴火。所以,這個季節會有大批的人和靈獸進山獵凰,但是沒有一個能活着走出大山。小毛每天都會去山中狩獵,他總能看到奄奄一息的獵凰人,我告訴他見到將死的人就送他一程,免得受苦,順便還能在屍體中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李森這才明白爲什麼小毛會襲擊自己,但還是非常氣憤。

老者看李森氣色有些緩和便說道:“小毛不知道英雄只是,只是在休息,所以就叉了英雄一下,看英雄的樣子,應該也沒叉壞英雄,英雄的靈珠也再次拿到手了,就請英雄放過我們老小吧。”

李森聽了老者的話又好氣又好笑,說沒叉壞自己,若不是自己身體可以治癒,早就一命嗚呼了。老者左一個英雄右一個英雄叫的李森很不舒服,便對老者說:“不要叫我英雄!”

老者馬上說:“好,好,大俠,您能安然無恙的走出大山,一定非常了得!確實應該叫英雄呀!還有您這一身奇裝,一定不是等閒之輩!”

李森看着自己一身襤褸,聽到老者又叫自己大俠,差點笑出來,說:“說來話長,不說了。我放過你們了,不過,我要在你這裡住上些日子,多瞭解一下……一下這裡。”

老者不住的點頭,說:“謝謝不殺之恩,在這裡住多久都好!”

李森丟掉鋼叉,摸摸肚子說:“有吃的麼?我餓了!”

老者笑着說:“我失去了雙腿,讓小毛給大俠烤兩隻山雞吃吧!”說吧,就拍拍小毛的肩膀,示意小毛去烤山雞。

小毛吃過閃電的苦頭,知道李森的厲害,特別是自己確認叉了李森兩次,但是李森竟然沒死,看樣還很健康,所以小毛更加懼怕李森。便趕緊起身去收拾山雞,忙活起來。

李森這才注意到,原來老者膝蓋以下真的沒有了,腿上蓋着獸皮,半截腿在獸皮下漏出一點來,傷口周圍黑乎乎的,可能有些潰爛,看樣子傷了很久。

身後的小毛很快生起火來,不久便有肉香飄過來,李森湊上前去忍着燙撕咬着一隻烤山雞。小毛將另一隻烤好的山雞用一片大葉子包裹好也遞給李森,李森將山雞推回去說:“你們也吃!”

李森突然想起一件事,便說:“對了,剛剛你說我的這個東西叫靈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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