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偃松客氣地把他迎進客廳,分賓主落座,客氣話還是要說的:“因爲傲宇的事情,給你也添麻煩,老朽只能說不好意思。”
凌銳天淡淡說笑:“您不用不好意思,又不是您無能,難得能笑話到白公子,我絕對會不遺餘力笑話他。”
白偃松開明的笑語:“那是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互動,但我真沒想到,你會和小葉走到一起,看樣還很疼我們小葉,可別中途改道,小葉可是個好孩子。”
白夫人黯然神傷,口不擇言的感嘆:“我們傲宇就沒好命,怎麼不早幾年認識小葉呢?不然那會……”
“你是氣糊塗了嗎?開始胡言亂語呢?”白偃松攔斷妻子不經大腦的話,當着人家男朋友面,說的是什麼鬼話?這跟明搶有什麼區別?再說兒孫自有兒孫福,瞎操心這不是?
白夫人這才驚覺說了什麼話,連忙起身去倒茶,以解尷尬:“我去泡茶你們坐。”
場合中凌銳天自然不會失禮,不在意得笑笑,半開玩笑的說:“我寶寶的追求者豈止萬千,不過在我寶寶心裡有位置的,白公子居首位,是他教會寶寶很多東西,所以今天我才伸援手,是他自己種下的善因,白院長你不用感到虧欠我什麼,全當我還白公子教導寶寶之恩。”
“我的情我自己會還。”葉芊涵插言,越聽他說話越彆扭,好像成了他的附屬品,手機響接聽電話:“你好?”微微一怔淡聲應:“好久不見耿總,近來可好?”
待她結束通話,凌銳天立刻問她:“耿聘找你幹什麼?最好離他遠點,這人過於陰損,就你那有點傻性格,別被賣掉還不自知。”
“我不傻能被你騙?”葉芊涵沒好氣回擊,擡步走人扔下告辭話:“走了院長大人,電話聯繫,我不怕麻煩的,那個人來了給我電話,免得你們二老遞不上話。”
顧俊仁急匆匆走進門,這是他們秘密約會地方,也是凌如梅私人別墅,還是她生孩子時,凌老爺子送給外孫的禮物,自然落在凌如梅名下,這些年很少住,也疏於打掃,看上去有些殘舊。
可喜的是所佔地點好,身處旅遊區邊上,房子價值自然今非昔比,很多人想買,凌如梅一直沒賣,說是給兒子留着,將來由兒子做主自行處理,現在卻用來私會老情人。
真不知道凌老爺子泉下能安心否?!
凌如梅激動難以自控,把手裡的日記本塞給他,連聲催促:“你快看看,我猜的有沒有錯?”
顧俊仁被她說得莫名其妙,蒙怔不解的直問:“什麼啊如梅?你先別激動,有什麼話慢慢說。”
凌如梅抓過日記本,指着上面一段話,給他看同時解釋:“你說這是不是,我母親在告訴我,現在的凌銳智是假的,而真的凌銳智早已不知生死,你說有沒有這個可能?”
顧俊仁仍舊處在狀況外,納悶的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是上一輩的恩恩怨怨,你又何必緊抓着不放呢?畢竟你的生母已經不在,再去爭論誰是誰非,有意義嗎?”
凌如梅自有自我見解:“絕對有爭論的必要,你不是女人你不會懂,丈夫被分割是什麼滋味,那是一種痛的人無法呼吸的痛,那是完全被否認,被漠視被無情苛待鐵一般事實,而我母親就是死在這種鬱郁裡,我怎能無動於衷?身爲女兒曾經認爲她是好人,對我母親來說都是罪過,如今我知道她的真面目,怎麼還能不爲母親做點什麼?我的心情我的痛苦,你究竟懂不懂?”
越說越氣憤難平:“如果不是她的介入,生生氣死我母親,我就不會在當年,把她當好人聽從她的話,跟你分手嫁給焦贊,我們就不用忍受,這麼多年相思苦痛,一切的一切錯誤,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就算不爲我母親,爲我自己糟糕的前半生,我也不會放過她,讓她就這麼得意的笑到死。”
女人的報復心真可怕!
顧俊仁識相的沒再勸阻,心裡反而在想另一個女人,如果魏雲畫知道背叛她,會不會也這麼不惜一切代價,對自己進行報復?說到底當年是自己追求的她,不然她也不可能離婚,如果她不是聽從自己的建議,死活都要帶着喬皓改嫁,喬安絕對不會給她一分錢,那麼自己也休想就此起身,無論怎麼說,這些年魏雲畫一心一意相待,於理真的不能對不起她。
可是又一時控制不住,重拾舊日戀情,而魏雲畫又死心塌地,萬一……天呢?事業根基還不穩定,此時魏雲畫鬧起來,深受其害的是自己,不行絕對不能任多年努力,就這麼付流水。
一念至此立刻婉轉勸她:“如梅此時你的重心,應該放在離婚官司上,再開庭必然宣判,一切等你離婚後再議,好不好?開庭之前最好我們不再見面,防止被焦贊抓住把柄,我可聽說最近凌銳智常跟他把酒言歡,焦贊不可怕,就怕凌銳智給他出餿主意,你說對不對?”
“我不怕。”凌如梅猶如小女孩般任性,抱着他腰輕輕搖晃,猶如小孩似的講條件:“那你今晚陪我,陪我看過日出,我才允許你離開。”
顧俊仁拿她的任性勁無奈,只好答應下來,現在真有種騎虎難下之感,哪邊都不敢得罪,左右爲難啊!
跟她重逢激動過後,開始感覺到疲倦,疲於應付兩個女人,兩個都不能得罪,而只能哄的女人,身處這樣位置,不疲累不厭倦纔怪。
這可能就是男女有別,女人永遠念舊情,感情至高無上,無論什麼事情,女人總是被情感牽着走。
而男人的情感只不過是,生活裡的添加劑,需要時纔拿起來品品,圖的往往是一時新鮮,鮮勁過了就會厭煩,甚至不屑一顧,只想快快解決麻煩。
計劃是好計劃,早就被人盯上的兩人,卻懵然不知,就在兩人你儂我儂時,別墅門被打開,又一副捉姦成雙戲碼上演,不過他們可是被捉個正着,他們可是真的有姦情。
焦贊搖晃着手中鑰匙,滿目不屑看着驚愕的妻子,和慌亂穿衣服的顧俊仁,嘲諷妻子太過自以爲是:“你忘記了嗎?這棟別墅鑰匙我也有,我也是別墅主人之一。”
凌如梅惱羞成怒抓起枕頭砸他,惡罵連連:“無恥,沒有凌家這個頭銜,你狗屁都不是,一個大男人,爲點財產無所不用其極,你還配稱男人?”
焦贊氣定神閒嘲諷:“你們凌家有多了不起,我都不稀罕那破頭銜,我現在就要像個男人一樣活着,所以你凌大小姐的奸我也照捉,我到要看看法官這次,還怎麼偏幫你凌大小姐。”
凌銳智停止錄像,纔對她說出目的:“怎麼樣事到如今,認輸吧?只要你別再阻攔賣老宅,乖乖把大半財產給焦贊,這段錄像視頻法官絕對看不到,反之你們全都要身敗名裂,甚至鋃鐺入獄,通姦罪可大可小,尤其關乎你凌大小姐,又關係着天成集團總經理,我想媒體一定十分感興趣。”
凌如梅深深呼吸,平復激憤情緒,企圖拖延時間,再找機會搶回錄像:“就算我不再阻攔,如卉也不會同意的,你總的給我時間,做通如卉工作吧?”
凌銳智也不傻,纔不上她的當:“只要你同意就行,現在就給我媽打電話,至於凌如卉根本不足爲患,只要分給她點甜頭,她就會乖乖閉嘴。”
凌如梅索性來個以退爲進:“那好如卉方面出現變故,統統與我無關,到時你可別又拿這個說事。”
凌銳智滿不在乎催促:“少廢話,立刻打電話,否則我保證,明天大報小刊上你們都將,佔據最顯眼的頭版頭條位置,給人爲財死添加濃重一筆。”
凌如梅憤憤拿起手機,撥打過去沒好氣的說明:“老宅你願意給銳智,就給銳智吧!我不再管這事。”
說完就收線,也不管對方聽沒聽清楚,總之這一次,暫時算自己落敗,厲目看着凌銳智,咬牙切齒催促:“還不把視屏刪除?”
凌銳智笑的別提多猖狂:“你以爲我是傻的嗎?現在刪除視頻,屆時我們什麼都得不到,你反悔我們又能奈何?等塵埃落定我整部手機,都送給你怎樣?哈哈哈哈。”
沉默半天的焦贊終於說話:“我看我們也不要,在等開庭判決分割財產,這份離婚協議你簽署,我們撤訴協議離婚,是不是比較好一些?”
凌如梅從沒這麼憋氣過,一把扯過離婚協議書,仔細看過是比較吃虧,但是沒辦法,誰讓短處被他掌握呢?暫時吃虧只能認栽,揮筆簽上名字,撇還給他,小人得意不了幾天,我就先讓你美幾天,等我毀滅證據後,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倆。
顧俊仁從始至終未發一言,因爲根本就沒發言的立場,今天就算被焦贊毒打一頓,都只能啞忍,情理都在人家那邊,怎麼說錯的也是自己,實在沒臉說什麼。
“記得明天去撤訴。”焦贊對妻子說,達到目的不再停留,瀟灑走人。
凌銳智明顯得小人得志,衝顧俊仁直接索要好處:“顧總你也算名人吧?勾引有夫之婦,與已婚女人亂來,傳揚開來是不是,對您的聲譽及其不利啊?”
顧俊仁料到他不會輕易作罷,淡定的問:“你想怎樣纔會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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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