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寇文算扳回一城,雷霆行動很成功,審訊還在緊鑼密鼓進行中。
與此同時警方對古狐不做傳喚,反而對古狐人身安全給予保護,不消說這一切主意,出自葉千涵,等真正較量後,再清算古狐姐弟罪責不遲,現在當務之急,就是逼出幕後黑手。
收拾完正主再治理,無關緊要的人,主次不分這麼低級的錯誤,葉芊涵不會犯,寇文更不會犯,所以槍口一致對外,就連新調來的樊局長,都同意這個行動方案。
黑律師納悶的看着葉芊涵直問:“餞別宴您不出席嗎?這可是您一手主導的,如果你不出席似乎欠缺點什麼。”
“欠凌母最後一次罵是嗎?”葉芊涵回答的很欠扁,但也很實在,如果凌母看見葉芊涵出席,絕對不會有好話不算,還會不遺餘力怒罵解氣,畢竟一把年紀卻要背井離鄉,說到底還真就是葉芊涵一手促成的,凌母怎能不恨之入骨?
黑律師也是實話實說:“臨門最後一腳,您不去親自監督,您能放心嗎?”
葉芊涵直視着黑律師,心平氣和反問:“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啊?如果他們姊妹之間有人不忍母親遠遊,而要加以阻攔,我還能怎樣請問你?阻止人家盡孝道嗎?你是想讓我從黑臉變成黑心質的飛躍嗎?”
黑律師被堵的語滯,良久才說:“可是從大局着想,您暫時只能擔此臭名,就算不爲先生感受着想,我們的敵人還隱藏在暗處,大局爲重。”
“大局?”葉芊涵好笑的重複,索性坦率直言:“所謂管大局者掌大舵,你先生不明白此理還是蕭總不明白?有必要事事件件扯上我嗎?如果凌家兄妹連這點事,都不配合不明白的話,你認爲我還會與這類人爲伍嗎?”
冷嗤冷語撇過去:“回去轉告你們蕭總,我不怕做出頭鳥,更不在乎什麼輿論抨擊,試驗也好試煉也罷,請他別這麼幼稚,告訴他我這人很懶,能不動絕不動明白嗎?”
蕭逸塵從廳門緩步走進來,表情平靜地毫無波紋,聲平語淡對葉芊涵說:“你明白自己所作所爲就好,此事歸你負責,我負責監督你作爲,服與不服都沒的上訴。”
坐到離她不遠的沙發裡,繼續說教:“俗話說有多大頭戴多大帽子,既然你已經知道,身爲寰宇老闆娘身負的責任,那麼我就可以少操許多心。”
葉芊涵幾乎是咬着牙說他:“最近你見老的速度有減緩嗎?”
蕭逸塵懶得跟她鬥嘴,叮囑黑律師:“餞別宴你跟着出席,必要時代表老闆娘發言,明白嗎?”
“好。”黑律師答應的十分不甘願,幾乎也是咬着牙,爲嘛壞人總是我來當?做好人時從來沒我的份?這首席大律師做的好憋屈。
“喬安。”蕭逸塵繼續部署,一定要確保計劃順利進行:“你全程跟着,身上佩戴視聽設備,方便我們在銳天苑裡,也能看到全過程。”
“是。”喬安一本正經回答,幽默細胞實在少的可憐,一板一眼勁跟蕭逸塵
、凌銳天絕對有一拼,還真是物以類聚,人與羣分。
餞別宴設在寰宇下設大酒店貴賓廳。
桌上只有凌母和凌家三兄妹,黑律師識相的坐在一邊的休息椅裡,事情不失控是不會發出聲音的,謹守自己的本分。
喬安一如既往跟隨左右,只是這次沒落座,站在先生身後,正好是面對着凌母,通過視聽設備,身在銳天苑裡的人們,猶如身臨其境,對餞別宴上發生的每一舉動,瞭如指掌。
凌母直視着三個兒女,問出口的話飽含責備:“你們真的這麼狠心,讓我晚年離故土,客死異鄉嗎?居然強行逼我離開家鄉?這是身爲人子所當爲麼?”
凌銳天不爲所動,冷冷反問回去:“身爲人母眼睜睜無視親生子生死,是一位正常母親行爲嗎?”
凌母無言以駁,良久才說:“曾經我是有愧於你,但是沒有我的忍隱,哪會有你們的存在?做人怎能忘本?”
萬料不到最先發難的竟是一向軟弱的人,凌如語冷冷說明:“你生我一回,我因你死過一回,確切點說是你逼死我一回,我的命早已還給你,別再跟我提什麼生育之恩,早在很早之前,我們就不在是母女,早已兩清形同陌路,今日此時我的生命屬於我自己。”
長身而起冷淡聲明:“從今後我不認識你是誰,你在哪裡怎麼樣,統統與我無關,可能此時你在心裡痛罵我自私,那麼我告訴你,我的自私自利也是繼承你的衣鉢,學的還不好不過,我會繼續努力的你放心。”
話落不再停留半秒鐘,快步離開,背影透出的竟然真的是那麼決絕、冷漠。
不是曾經被深深傷害過,今時今日又怎會如此這般痛定思痛?
做人做事都一樣,別做的太絕,再溫順的貓忍到極限,也是會反擊的,要麼說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麼?
曾經的凌母隻手遮天,爲所欲爲幾乎是一言堂,所有兒女都被她擺佈,必須聽從她的安排,否則就會招來強硬制裁,呼風喚雨幾十年,今時今日兒女早已長大成人,各有一方天地,還在那認不清局勢,妄想掌控一切,如何行得通呢?
凌銳霄遞上一張支票,冷淡地對母親說:“給您的零花錢,自己保重身體,如果有時間有空閒,我會去探望您。”
一百萬?凌母嘲諷深深,食中兩指夾着支票,痛心疾首發笑,說出來的話更加讓人氣惱:“我生養你一回,最終到了只值一百萬?你們一個比一個富裕,卻一個比一個沒人性,強行攆我出國不算,還要限制我的自由,你們究竟還是不是人?”
凌銳天冷冷的諷刺:“我們都是盡得你真傳,你後繼有人,應該感到欣慰纔是。”
凌母氣至極點火叫:“我再狠也沒孽待你們,還不是把你們養大成人?個個出類拔萃?缺你們吃短你們喝了?到老你們竟然這樣對我?就不怕天打雷劈?”
凌銳天重重拍落手裡筷子,積壓心裡多年不滿爆發:“你生過我不假,在我二十歲
那年,我的命也已經還給過你,我的命是父親救回來的,別以爲我不說就是不知道,當年父親因爲救治我的命,害的淩氏險些不保,你在做什麼?你不是在擔心我能否救活,而是在埋怨父親爲我傾家蕩產,無視你們的存在,這些不是事實嗎?你能否認嗎?那時你有身爲母親的覺悟嗎?你幾時正眼看過我們其他姊妹?有一點凌如梅看得很透,你根本不配爲人母,你的眼裡心裡,永遠自我第一位。”
深深吸口氣平復心緒,繼續數落母親作爲:“今時今日我還會出資,送你出國靜養,你以爲是出於孝道?你教過我孝道仁義嗎?明告訴你我是爲自己的名聲,你臭名昭彰是你的事,我還要臉面,所以別再給我提以前過往,你根本就不配,每提起一次只會加深我的厭惡,如果你不想出國,也行我會把你送進深山老林,不爲別的就爲圖清淨,你明白沒有?從今後我不會給你一絲一毫捉妖的機會,更不會在你身上費神,就是我想讓你死的無聲無息,我相信也沒人能查出來。”
厲目射向弟弟追問:“還有沒有話說?沒有就走別在這浪費時間。”
凌銳霄一直冷眼旁觀,在母親的神色中沒看到絲毫愧疚,有的只是濃濃的不滿,深深的恨意,看來母親真的沒救了,至今仍不認爲自己有何錯,做人怎麼可以自私自利到這種程度?
看着母親直說:“雖然我沒受過明顯迫害,但那是二哥見機早,提醒我遠離凌銳智,更要遠離有關淩氏的一切業務,所以我才那麼早不回家,寧可大學沒畢業就出道唱歌,硬闖演藝圈,你沒關心過我,在淩氏家族裡,我算平庸之輩,這是二哥教我的保命之道,就算如此父親讓我進淩氏鍛鍊時,凌銳智立刻找我談話,嚇得我立刻表明態度,纔算沒有遭遇二哥似危險,這些我想你不會一無所知,但是身爲母親,你對我可曾有隻字片語的關心?今天您怪我們兄妹絕,你可曾自省過,你身爲母親傷孩兒多深?那非一朝一夕一事一件,長達三十年啊?你傷我們何其深重?”
跟之站起身最後對母親說:“我們兄妹至今沒人格分裂,你就該偷笑,否則第一個被殺的人,可能就是你,你不喜歡我們不要緊,我們長大不再需要母愛呵護,所以你也別要求我們,今天對你如何的至孝,因爲你不曾行過春風,怎能要求今日下秋雨?”
“送她到地方,立刻就走。”凌銳天對黑律師交代,當先舉步外行,做事一向雷厲風行,從不拖拉。
大局已定無可扭轉,縱然不甘心又能如何?掌權的早已不是自己,不服不甘不願又能如何呢?眼前看還不是的先屈服,再圖後計?
“等等。”凌母叫住兒子,說出請求:“我們的恩怨對錯,希望你先放在一邊,無論如何要把你親大哥找回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否則我真的死不瞑目。”
凌銳天一語拆穿母親:“我月月給你的生活費,你是點滴不剩,你不是一直在找嗎?反正你也閒不住,自己慢慢找當個營生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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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