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塵看在眼裡暖意在心頭,卻不忘損老友:“病人在這裡躺着,你不問候一聲麼?居然抱着別人發感慨?”
“看樣你已無大礙,應該好好謝謝我寶寶救命之恩。”凌銳天又恢復一貫冷冽性子,卻五情少六慾的樣子,給人的感覺總是冷漠無情,冷冰冰硬邦邦令人退避三舍。
唯一的例外就是對他的寶寶,只有面對他的寶寶時,纔會有正常人有的情緒波動,臉上表情也算豐富一點點,差別最大的就屬聲音,跟他的寶寶說話從來不會冷言冷語,一向都是溫生和語,甚至是軟語溫言:“寶寶這些天累壞了吧?逸塵已經沒危險,交給其他醫生負責照顧,寶寶安心靜養。”
葉芊涵長嘆口氣,明擺着坑害蕭逸塵的告狀:“我倒是想靜養,可惜蕭總剛一醒過來,就給我連下兩道死命令,必須無條件服從去完成,並且還說不得有誤。”
凌銳天聞言立刻蹙眉,臉色泛冷直視蕭逸塵責:“你不是不清楚寶寶身體多虛弱,這次因爲你已經破例,死守醫院近九十個小時,幾乎沒一次能睡夠三個小時,正常人或許不用多久,就能恢復過來,但是寶寶不同你不清楚嗎?居然還敢給我亂攤派?無論什麼事全部取消。”
蕭逸塵無言以駁,他說的都是實情,葉芊涵糟爛身體衆所周知,一直是葉氏家族和銳天都很注意保養的寶寶,早有耳聞自小他身體就極爲虛弱,需要極其細心呵護和養護,就算那些年在醫院上班,也是手術有限的很,不是他耍大牌,而是因爲她身體承受不住操勞過度,每次手術都是經過精密計算的,不然以她的知名度,以她好管閒事性格,以她那顆赤子之心,早就手術不斷活活累死在手術檯上。
除了苦笑還能怎樣?這次命都是她救得不算,剛一醒過來就聽喬安誇她,居然都不用勸說開解什麼的,就能從大局出發考慮問題,雖然滿心不甘願,最終懂得自控,真的很意外。
豈止喬安感到意外,就連學長這事都沒想到,她會答應的這麼爽快,本以爲忙她是一定會幫,以她性格若不借機狠狠惡整一番,休想順利過關,不知她搭錯哪根神經,今天格外懂事好說話。
救治自己累半死,因而引發a國主的救治,她是出於對寰宇多方考慮,纔不得不答應的,緊接着就是學長妻子,一連三番事緊挨着,別說銳天不悅反對,就她身體虛弱程度而言,真的能這般操勞嗎?
不得不說一句:“老闆娘你的身體狀況似乎,真的不太好,需不需要先休息一段時間?”
葉芊涵面現詫異,若按以往蕭逸塵定然會說,決定的事無改哪那麼嬌性?被你慣得窮緊張,今兒怎麼一反常態不訓斥不算,還來個一百八十度逆轉,居然表達關心?好笑的諷:“蕭總沒傷到大腦啊?沒理由性情大變,很明顯你也沒失憶,千萬別告訴我,是因爲我救過你的原因,如果是的話那你就慘了,後半輩子豈不被我殘害死?”
蕭逸塵又怎會表露太多內心狀態,恢復常態毒舌發作:“喬安告訴我說,在我昏迷住院急救這段時間,你的表現可圈可點,不但成功再創醫學史上一例奇蹟,同
時懂得顧全大局,公私都能兼顧,我對你的表現尚算滿意,沒有丟我的臉很好,我呢是位賞罰分明的上司,下屬表現的好自然會比較寬容。”
蒯先生找到合適時機,當先伸手自我介紹:“凌先生幸會,我是逸塵的學長,鄙姓蒯單名一個鵬字。”微微一頓示好的說:“逸塵常常提起你,學生時代就總是掛在嘴邊念不停。”
想讓葉芊涵順利給妻子手術,必然得過凌銳天這一關,能理解他的心疼不捨,換位一下如果妻子這般虛弱,也會不問理由不許妻子再勞累,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很疼愛葉芊涵,就如同自己疼愛妻子情懷一般無二。
之所以理解凌銳天的心情,才更擔心葉芊涵受阻,無法給妻子救治,別怪自私只想妻子,心裡只有自己的幸福,罔顧他人死與活,只是妻子實在是沒時間再拖下去,這個骨氣硬氣不起來啊!
所以任何一絲會造成救治妻子的阻力,都要盡力去排除,而且是不餘遺力除掉。
當然沒人知道他的心思,只有蕭逸塵多少感覺到學長的擔心,心裡有數葉芊涵不過是小孩性子,如果不讓她捉一捉妖,站會上風她不舒服罷了,就算銳天再心疼她,看在自己面子上也不會橫加阻攔,最主要得點就是,葉芊涵已經答應給學長妻子治病,以她的性格絕不會言而無信,別的不瞭解葉芊涵的信譽度絕對是極佳,一向是言出必踐。
這麼久看過來,怎會不知葉芊涵想做什麼,從來都不會跟誰打招呼,決定就去做,這小丫頭纔有主見,她根本就不怕銳天,學長的擔心純屬多餘,銳天似乎也從來沒真正管住她,相反倒是她把銳天改變許多,這可是有目共睹的事實。
喬安可是習慣性聽從凌銳天命令行事,先生突然殺進來攪局,不由看着葉芊涵索性直問:“a國主要推掉嗎?剛剛纔定好的事就反悔?”
凌銳天搶過話語權,嗤答喬安:“你沒帶腦子出門?寶寶什麼身體你不知道,還是你也失憶健忘?還是你在變相告訴我,寰宇養的全是廢人,居然需要我的寶寶以命相博,來給寰宇擴寬道路?”
喬安不無委屈的辯白:“我也考慮過葉小姐身體狀況吃不消,正好蕭總清醒過來,我就請示蕭總意見,蕭總說讓葉小姐自己做決定,事關人命我們不好越位,順帶蕭總也想看看,這段時間對葉小姐的教導有沒有成效,所以纔會那麼晚告訴葉小姐蕭總早就屬醒的消息,這是葉小姐自己做的決定,您剛纔也聽到蕭總說,對葉小姐的反應很滿意,我是無辜的你別罵我。”
撇清的這個徹底勁!蕭逸塵都被氣笑,明知道銳天不會把你怎樣,至於這樣出賣我不餘遺力嗎?
“你無辜?”凌銳天火往上竄,不是因爲抱着她不方便,絕對會踹喬安兩腳泄氣,室內氣壓陡降瞬間氣勢迫人,好似空氣被抽掉許多,令人呼吸困難:“你是誰的特助?”
喬安仍舊頂不住先生這股氣勢壓迫,下意識退後一步,老老實實認錯:“您的特助,應該只聽命於您。”
凌銳天似乎把連日來的不平火氣,全發泄在喬安身上,典型出氣筒不依不饒怒斥
:“如此你就是明知故犯?啊?”
葉芊涵倒是爲喬安解圍,擺明就是衝蕭逸塵使壞:“又不是喬安藉機試驗我,你衝喬安發什麼火?禍根是蕭逸塵,狡詐的也是蕭逸塵,不過話說回來,你該感謝蕭總纔對,他確實沒少爲寰宇費心思,最低限你在我身上就能看出來,他的教導多有成效。”
凌銳天惡瞪老友一眼警告:“病着就老實養病,精力那麼好回寰宇上班。”
擁她外形不放心的又扔下一句給老友:“好好養病別讓我再擔心。”
病房裡很快就只剩蒯鵬一個人,一切發生的都是那麼快,幾乎都不給喘息的機會,自認爲見過大風大浪,跟凌銳天等人一比,還是有段差距,不知不覺已經被小學弟遙遙領先,看來這要奮起直追嘍!
蕭逸塵讓他給倒杯水喝,潤潤乾澀嗓子,一眼就看透學長憂心,溫聲寬慰:“銳天就那德行,別放在心上,只要事關他的寶寶,基本上這人就變成野蠻人,無理可講且專橫霸道。”
蒯鵬擔憂更深的追問:“那手術?”
蕭逸塵一笑把握十足安他心:“葉芊涵既然親口答應你的事,你就可以放寬心,別看銳天叫喚的歡,其實他是一點也管不住葉芊涵,相反葉芊涵把他吃得死死。”
蒯鵬越聽越迷糊不解:“那她告什麼惡狀?我以爲她多少會有些畏懼凌先生,畢竟凌先生氣勢太壓人。”
蕭逸塵有感而言:“別說你就是我,跟銳天從小一起長到大,每每面對他發火時破人氣勢,也會感到呼吸困難,這麼多年唯一的例外,就是葉芊涵這個小女孩,我都不知怎麼評價她好,或許該說她少根筋,天生就不知懼怕銳天,無論銳天當時多麼可怕,葉芊涵都是一樣的沒感沒覺,總是一副沒事人與她無關的安知若愚,也許真如葉芊涵說的一樣,心中無所求,自不會怯懦,就因爲她對銳天不是很滿意,不像那些女人一樣,深怕被甩才無畏無懼吧?”
蒯鵬據實而言:“看得出來凌先生很愛她,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蕭逸塵旁觀者清的評說:“張眼睛的都看的出來,銳天有多愛她緊張她,視若珍寶不知怎樣疼纔好,但是據我觀察,葉芊涵似乎一直沒準備好,沒準備好接受一份感情,是銳天的霸道強勢,逼迫的她被動接受,其實她一直心有不甘,這小女孩狂在骨子裡,那顆心還沒想安定下來,就被銳天強勢鎖定,銳天當然也看得出來,她的心還沒想安定,所以銳天更急於鎖死她。”
感觸深深晃下頭繼續述說:“葉芊涵雖然有點小任性,但是她的家教良好,分得出好與壞,之所以知道銳天對她的好,才令她無從惱起,只能去抓銳天不堪的過去說事,那些女人又一個個賊心不死,你是沒在一邊看着,他們兩人就是一臺戲,而且還是好戲連臺,這不又扯進來販毒團伙一舊情人,銳天的婚禮籌備的差不多,那個毒女不定出什麼賤招搞破壞,葉芊涵心思還真難猜,不定又想出什麼鬼主意,有的熱鬧看呢!”
蒯鵬聞言失笑,溫馴學弟:“你都不擔心嗎?弄不好會影響寰宇正常發展。”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