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本以爲就可以這樣平淡地生活着,但是一個人的出現打破這一切。
這天,全城有名的富家公子顧彥軒來到了青樓。老鴇一見是個大人物,可親近地招呼道:“顧公子,哪陣風把你吹來了,快裡面進!”
顧彥軒滿意地踏進去,身後的跟班們走出兩個站在門口,其餘的跟着進去。
老鴇領他到樓上的貴席,又招來了幾個美豔的女子,諂媚地對顧彥軒說:“姑娘們好生伺候着公子,公子你就好好休息,我就先下去了。”
顧彥軒點了點頭,老鴇彎着腰,笑着退下去了。
樓下的表演要開始了,只見一羣舞女上了舞臺,在臺上翩翩起舞。
一名女子給顧彥軒倒酒,端起酒杯遞上去,“公子,來,喝杯酒吧。”
顧彥軒接過杯子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看着舞臺。女子又斟上一杯酒。
舞女退下,蘇婉抱着琵琶上臺了,淡淡的妝,華麗的長裙,玉指輕碰琵琶,美妙的樂曲從琴絃上傾瀉而下。
顧彥軒突然眼前一亮,在這樣的地方,竟然有如此優雅的女子!顧彥軒輕輕地點了點頭,伸手向旁邊的跟班揮了揮,跟班上前,顧彥軒說:“把老鴇叫來。”
跟班下去叫老鴇,老鴇急急忙忙地過來了,慌張地問:“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照顧得不到的地方?”
“不是。”顧彥軒笑了笑。
老鴇頓時放心了,又笑着問:“那公子找我來有何事?”
“臺上的女子叫什麼?”顧彥軒看着臺上的女子。
“回公子,她叫蘇婉。”
“蘇婉,好名字!”顧彥軒嘴角一絲笑意。
“公子莫非看上她了?”老鴇一眼救看出了他的心思。
“嗯。”顧彥軒點頭。
“可是她。”老鴇面露難色。
“只賣藝不賣身?”顧彥軒搶先說。
“是啊。”
“只賣藝不賣身的女子我見多了,最後還不是屈服於我,更何況她?”顧彥軒似笑非笑地拿氣酒杯。
老鴇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這是一點小小心意,請媽媽笑納。”顧彥軒衝另一個跟班使了一個眼色,那人便從袖子裡拿出幾張銀票遞給老鴇,老鴇一見是銀票立馬開心的接着,一邊把銀票塞進袖子裡一邊笑着說:“多謝公子。”
“那媽媽知道怎麼做了吧?”
“是是是,我這就是安排。”老鴇笑着退下去。
顧彥軒拿起酒杯喝酒,看着臺上的蘇婉笑了笑。
蘇婉演奏完畢準備回房換衣服,老鴇笑着走來,“蘇姑娘辛苦了!”
蘇婉一看便知道又是哪家的公子看上她讓老鴇來說服她,她只是淡淡一笑,問:“媽媽今天突然來關心我,不知又是哪家的公子看上蘇婉了?”
老鴇愣了一下,又笑道:“姑娘真會開玩笑,哪有什麼公子啊,媽媽只是關心你,這都不行嗎?”
“行啊,蘇婉謝謝媽媽關心。”蘇婉微微鞠躬,又說道:“那蘇婉先告辭了。”
“等一下,姑娘,有件事要麻煩你!”老鴇喊住蘇婉。
“什麼事?”
“你可知道全城出了名的富家公子顧公子特意點了你陪他一下。”
“我不去。”蘇婉一口拒絕。
“姑娘,就只是陪他一下。”
“不去。”蘇婉知道老鴇的欺騙手段,先把女子哄騙到房裡,到時候任憑女子怎麼不願意也無能爲力。
“姑娘別多想,你就去那兒彈一會兒琵琶就行了,你看,這是給你的賞銀。”老鴇拿出一百兩銀子放在蘇婉手心裡。
蘇婉當初因爲無處可居便來到青樓賣藝,原本只打算賺點錢能給自己生活下去,現在竟然有一百兩,有了這錢她可以離開青樓,自己開家店鋪,自己謀生,還能和心上人一起,這的確是個很好的條件。
“真的只是彈琵琶?”蘇婉動搖了。
見蘇婉有些心動,老鴇笑道:“那當然,姑娘考慮得怎麼樣?”
“好吧。”蘇婉接過銀子。
夜晚來臨,青樓燈紅酒綠,歡歌笑語,在二樓的一間上好的房間裡,顧彥軒正坐在一張桌子前喝酒,身後站着兩個跟班。他們正前方有一珠簾,簾子另一邊是蘇婉在彈琵琶,琵琶聲聲,在房間迴盪。
琵琶聲停,蘇婉抱着琵琶掀開簾子,走到桌前,說:“公子,奴家的曲子已經彈完,先退下了。”
“等一下!”顧彥軒喊道。又衝兩個跟班揮了揮手,兩個跟班出去了。
蘇婉壓住緊張的心情,淡定地問:“不知公子找奴家還有何事?”
“姑娘要不要陪我喝一杯?”顧彥軒拿起酒杯看着蘇婉。
“不好意思,奴家不會喝酒。”蘇婉推脫。
“那真是太可惜了。”顧彥軒站起來,走到蘇婉面前,蘇婉低着頭。
“把頭擡起來。”
蘇婉不情願的擡頭,眼睛卻不看他。
“果然很標緻啊。”顧彥軒伸手想摸她的臉,蘇婉低頭向後退了幾步:“公子,奴家只賣藝!”
“哼,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還不樂意?”顧彥軒有些不悅。
蘇婉急忙往門口走。
“你以爲你出得去?”
蘇婉停下腳步,顧彥軒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說:“今天伺候不好我,你就別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