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回哪兒去啊，我的倩兒妹妹？”我還在想着那個小雞妹妹。
“該回元初宇宙去啦。”倩妹說，“因子姐，你說呢？”
“當然啦。”因子說，“在那個宇宙裡，我可是巴國的女王啊。而且我也有點想我那個帥哥情人強哥了。”
“我可不想去你那兒。”我說，“總不曉得什麼時候，我就會被你那些野蠻人宰來喂狗。”
“那英哥哥是想回你和蜜兒那個本徵宇宙了吧？”因子問。
“對。而且我還想帶上小雞妹妹呢。”我說。
“真是，沒想到這麼多年不見，英哥哥還是改不了花心的老毛病。”倩妹笑着說，“不過剛剛這個妹妹確實令人喜歡，又嫩又性感，哪個男人會不愛呢？”
“那哥哥自己先去問問人家嫩母雞願不願意跟你走吧。”因子說，“不過我記得好像你的蜜兒還在元初宇宙呢。我們恐怕還是先得去我那裡找找蜜兒吧。”
“那倒是。”我說，“不過那個蜜兒其實並不是真正的蜜兒，不是我以前那個智能人妹妹蜜兒。那個智能妹妹蜜兒纔是我的真愛。”
“你說的那個智能人妹妹蜜兒，是不是當年和你一起被我們抓起來祭天那個法國妹妹？她現在在哪兒呢？”因子問。
“就是那個妹妹。你們倆都不知道。那個蜜兒，還有我在那個宇宙裡認識的娜娜，都讓我給搞丟了。”我說，“不過她們應當還是在那個本徵宇宙。”
“不過我記得哥哥那個智能人蜜兒的肉體，已經被我的靈魂佔據了。”因子說，“你現在是把她叫因子的。”
“那倒真的是這樣。而且那個蜜兒的靈魂已經回到本徵宇宙了。也就是現在和我一起的蜜兒，是宇冪的學生。”
“那哥哥還跟我走嗎？還跟我去元初宇宙找那個宇冪的學生蜜兒嗎？”因子問。
“那當然照理說是必須的啦。”我說，“不過很難說她是不是已經自己回去了。本來她和我就不是一類人，是零號宇宙的頂級智能人。”
“那哥哥就別去我那裡了，因爲保不準又會被他們宰了呢。”因子說，“因爲我家那條大狗已經看上哥哥的一身肥肉了。”
“好吧，那就聽你的。”我說。
“還有倩妹，你跟誰走呢？”因子問。
“姐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吧。”倩妹說，“記得當年我們仨可是不分彼此的。”
“那你就跟英哥哥去吧。你們倆在一起好好重溫鴛夢吧。”因子說。
“行，那我就送哥哥走。”倩妹說，“還有那個小雞妹妹。”
“是小姬妹妹，你就不要亂說了嘛。”因子說。
“哎，其實管她是小雞還是小姬，我們都不要去想了。”我說，“我怎麼會把那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娃帶走呢。她去肯定會水土不服的。而且也不知道是什麼智力水平，去了啥也不懂，傻不兮兮的。”
“不過小雞妹可漂亮啦。我們誰都比不了她，又嫩又性感…”倩妹一臉壞笑看着我。
“真的，哥哥，你就別不好意思嘛。”因子說，“要是說水土不服，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只要哥哥成天帶着她，很快就會變得又聰明又伶俐的。”
“我記得英哥哥也曾經被蜜兒叫做成都瓜娃子，重慶哈兒，是吧？”倩妹說，“後來不一樣變得又俊又聰明嗎？”
“是有這回事。”因子說，“就是那個叫卡蜜兒的法國智能妹妹叫的。”
“你們怎麼會知道這事呢？”我問。
“誰還沒有讀過《因子緣》啊。”因子說，“那不就是以我倆的經歷爲藍本寫的嗎。”
“不過宇冪那個傢伙說整個故事都是他編的。而且第四部還是他的學生蜜兒執筆寫的。”我說。
“我就知道我倆遭受那些苦難，就不像是真實的。完全是人世間少有的。”因子說。
“我那天見到他時，他還說如果早知道自己寫在電腦裡的小說，竟然有在另一個宇宙裡的真實拷貝，讓我們受那麼多苦，他就不會寫了。”我說。
“我還知道蜜兒自己執筆來寫，就把自己寫進去了。”因子說，“所以在第四部的故事裡，蜜兒就完全取代了我的位置，成了哥哥的摯愛。甚至還企圖將因子緣改成蜜兒緣。”
“最後我們的故事的結局不是也十分圓滿嗎。”我說，“你的靈魂附着在了智能妹妹蜜兒的肉體上，你成了聰明又漂亮的法國智能人妹妹。”
“我纔不想要那個外國妞的身軀呢。”因子說，“我還是想像現在這樣有自己的肉體，自己的靈魂。永遠是哥哥最愛的這個因子妹妹。”
因子竟然越說越激動，我看見那雙美麗的眸子裡已經閃動着淚花。我走上去緊緊摟住了因子，摟住了我的最愛。是的，是我倆從新都那條小河裡，就已經開始孕育出的真摯的愛戀。儘管已經經歷了無數不同時空、不同宇宙的歷練，但始始終終都沒有變。
“妹妹，你跟我走吧，跟我一起到本徵宇宙去生活。”我說，“你就別懷念那個元初宇宙裡的女王了，別懷念那個強哥了。”
“但是在那個宇宙裡，你已經有一個因子了啊。”因子說，“就是蜜兒肉體的因子。”
“沒關係的，妹妹。你倆難道就不能生活在一起嗎？”我說。
“我想恐怕不行吧，哥哥。因爲那個肉體裡住着的是我的靈魂啊。”因子說，“哥哥還是自己回去吧，回去和那個智能人妹妹蜜兒在一起生活吧。”
“其實我是一直把她叫因子的。”我說。
“對啊，那我就更不能和你一起去了。”因子說。
倩妹和我一起開始了回本徵宇宙的旅程。因子自己回她的宇宙去了。我心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疑問：難道因子會有兩個靈魂嗎？一個在她本身的肉體裡，另一個則從肉體中游離了出來，附着在了蜜兒的肉體裡？兩個靈魂會遇到一起嗎？
或許應當用量子理論來解釋吧。當我接觸現在的因子時，另一個因子就自動消失了。等到我回到本徵宇宙，遇到那個帶蜜兒肉體的因子時，這個因子也就自動消失了。儘管她倆都各自存在在自己的宇宙中，附着在各自的肉體中。就像薛定諤的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