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地上,百無聊賴的玩着撥弄着眼前的玫瑰花只見花瓣片片落下。
林龍和李素一前一後的向我走來,那封體無完膚的密函不知去向。
遠遠的聽到李素腔調:“我們的將軍夫人什麼時候也成府上的摧花賊了。哈哈”
林龍吹掉我手裡的花粉嫩葉,拉住我:“你不是想回孃家嗎,選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我陪你一起回去剛好散散心。”
他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突然說讓我回家看看:“怎麼說風就是雨的,我只是隨便說說,你還真要送我走啊。難不成是你要趁我不在把野花帶回家扶正?”
我一語既出,林龍聽了差點摔倒一個踉蹌:“你腦袋瓜究竟裝了些什麼,沒點正經的,好的不靈壞的靈,注意你那張不老實的烏鴉嘴,怎麼老唸叨我納妾什麼的。滿嘴烏煙瘴氣。”
我緊緊抿住嘴,做了個禁音的手勢。
林龍倒是比我還積極,拉着我就回房收拾行李,吩咐餘岸準備車馬。
我甩掉他的手,滿腦子的疑問:“老實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突然要離開,和那封信有關係對不對?”
林龍停下手中的動作,不知從何開口,頓了頓:“陸兒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其它對我都不重要,相信我做的每個決定好嗎?”看着他一臉嚴肅認真,我也就閉口不在過問,低頭默默收拾行李。
我當然相信他,他的每句話我都深信不疑。
和他相信我一樣,不參雜任何隱瞞和欺騙,因信任而相信。我堅信我們之間一直是以後也是相互信賴坦誠。
我抱着林龍,依偎在他胸口:“不是我不信你,只是我
不想你一個人承擔所有的事情把什麼都自己一個人扛,那樣會很累,我會心疼的,知道嗎?你的身邊有個我,那這次允許你保密,你想告訴我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怎麼回事,答應我好嗎?”
“陸兒,你是老天賜給我的幸福。”他緊緊抱着我,說出他的感受。
“堂堂南山國副將也有雅興偷聽別人說話嗎。”林龍突然轉過身,衝門外喊道。
李素乾咳了兩聲,裝腔作勢的敲了下門走進來:“嗯,那個,將軍禮品馬匹已備好可以上路了。”原來這個傢伙在門口偷聽我們說話,林龍看到李素鬼鬼祟祟的樣子,看得出他在儘量保持自己的風度不讓自己笑場衝我擠眼我也衝他扮了個鬼臉,知道他在替我欺負李素教訓他:“這種事讓下人來說就好了,你在門外辛苦候了不久吧?”
李素面色通紅,尷尬之色盡顯臉上,讓人一覽無餘:“還好,不過還是打擾到二位敘談,是我的不是。”
看李素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副窘態:“不和你計較,反正你也不是故意在外面,更不可能偷聽哦。”林龍依舊訓道。
頭一回見李素這樣面紅耳赤的,如果現在要是有個地縫,我想他絕對會一點不含糊的鑽進去。
我看李素已經夠難堪的不想林龍在打擊他,這樣的結果已經懲罰他了,俗話說見好就收,沒有繼續調侃下去,言歸正傳,我便站出來打圓場問道:“林龍要不要先通知大哥,派人給他稍個信?”
林龍收拾了幾件衣服,打包好,小聲嘀咕:“大哥大哥叫的挺順口的。”
什麼話到他耳裡都演變成發硝的醋。氣的我又啞口無言,愣看着他。自從婚
後感覺有時林龍跟孩子一樣老是在我面前爭風吃醋的,雖然被他氣的半死不過心裡感覺還是滿幸福的畢竟那是在乎我的表現。
剛剛那麼一出,李素看戲的雅興早就煙消雲散,催促着:“收拾好了就走吧,莫府那邊林龍已經派人去了,你們只要一路走好別途中出些狀況就好了,走吧。”
將軍就是將軍,雖然年紀不大,心細如麻。我知道他心裡還是關心我在乎我只是最近有點刀子嘴。
我們和李素簡單的道別後就起程了。
李素留在府裡打點大小事物,國不可一日無君,將軍府也要有個人坐陣了,處理大小事務。林龍確實不喜歡人多,在我第一次回孃家,只有三個人,除了我們倆就帶了個餘岸,出了南山國的邊境,令誰也想不到這樣一個普通的三人旅客中會有一個南山國的大將軍。
我也挺喜歡這樣的感覺,都是熟人也落的自在,無拘無束。
我和林龍同騎一匹馬,就是那個對我一見如故的大白馬。餘岸在我們前面帶路,騎在一匹棕紅色的馬背上,他的馬馱着一些金箔細軟奇異珍寶,因爲馬兒略顯的瘦小。一大一小鮮明的對比,讓人有些忍俊不禁,像他這麼大的孩子應該在父母的呵護下撒嬌,但他也是幸運的能遇到林龍。給了他一個安全的正常的環境一個穩當的大家庭。
餘岸的背影流露出的唯有孤獨的掙扎,和命運掙扎,堅挺的脊背透露着他的倔強努力奮鬥着。
林龍小時候也是這樣嗎?心裡一陣酸楚。
我蜷在林龍懷裡,儘可能的溫暖他。在他脖子上深深的吻了一口,林龍低頭深情的看着我笑容是那麼的親切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