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莫府跑出來。
我渾渾噩噩的走在大街上。感覺心灰意冷,爲什麼這麼可憐到這裡也落的如此下場,沒人照顧沒人心疼的。
真是可笑,莫府那麼大,人又不少,我跑出來竟然沒人注意到我,也沒人挽留我關心我。
就這樣迷迷糊糊不知走了多久,環繞四周,已經不是人來人往的鬧事,周圍一片寂靜,鳥語花香。小河環繞,河風吹過,帶着潮溼的水氣掠過兩頰。
一首清揚悅耳的笛聲飄了過來。令人頓時心曠神怡。不知是誰在附近.
順着笛聲尋去。
只見一個身材高挑,
樣貌清秀的男子映入我的眼簾。
兩道濃濃的劍眉鋼筋有力,流海下隱藏着一對乾淨清澈的眼睛,黑黑的牟子深不見底,顯的那麼孤獨,鼻樑挺直,兩片薄薄的嘴脣輕輕抿在一起。朗眉星目長身玉立氣宇軒昂雅人深致。
我看的有些出了神,沒有見過一個男子如此乾淨,不食人間煙火一樣。­;乘鶴吹笙想俊遊,醜聞宮掖擅風流。
男子收起笛子預離開,這才發現他短短頭髮隨風而起。
古代人不都是長髮嗎,除非國喪。天呀,難道他也是穿過來的。
我激動的管他三七二十一衝上去抱着他嚎啕大哭:“你也是穿過來的吧,我也是啊,終於遇見一個同命相連的人了。”
俗話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我此刻深有體會,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遇見一個熟悉的人,那種感覺不言而喻。
男子硬生生的剝開我的
手,冷冷的說:“滾開。”
被他剝開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我抽泣着說:“你怎麼這樣啊,好歹也是老鄉呢。我是從2010年穿越過來的。你是怎麼回事呢?”他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我:“我不認識你,聽不懂你說什麼。”拂袖正欲離開。
難道不是穿越的,也對哦,即便是穿過來的那也是靈魂,樣貌不應該的。我現在是不是有點太激動了光憑他的一頭短髮就判斷他跟我一個年代有點太冒失了。正想着,忽然覺得眼前模糊,頭昏欲睡,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醒來時,還是在那個地方,不同的是天色已黑,旁邊點燃着溝火。還好他在旁邊沒有走,看來我是昏過去睡了好長時間已經到晚上了。這個男人還算個君子也懂得憐香惜玉,不像他說出的話那樣冷若寒冰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架勢。
只見他紋絲不動的做着跟死人一樣,若不是之前聽他說過話,我真不會信這個人是活的。
我撐起無力的身子,往他旁邊坐了坐,他身上散發着淡淡的清香,“看夠了沒”他低着頭,手裡拿根棍子搗着火堆,火苗一下旺了起來。
我咧咧嘴,衝他說道:“你沒看我又怎麼知道我看你。”
他舉起手伸了過來。
我打掉他的手:“你要幹嘛。”
“挖你的眼珠”他說話總那麼冷酷。
我被他這麼一嚇趕緊捂住眼睛,對他叫道:“你瘋啦,有病是不是”
他收回手從腰間取出一個精緻的小瓶子扔到我懷裡。
“什麼啊”我拿起瓶子
好奇的問他。
順着他的目光,我看着自己的裙子上粘着血跡。
我扭頭對他說道:“轉過去不準偷看。”
看着他背過身去,我才小心翼翼的拉起裙子,膝蓋處大腿處都是擦傷,兩道深深的口子被綢子一圈一圈的纏起來,胳膊肘也有擦傷的痕跡。本來還不怎麼疼,這麼一看到是覺得火辣辣的蜇的慌。天那莫非他幫我包紮的那我不是被他看光了。腦袋蒙的一下真是又羞又氣,對着他怒道 誰允許你幫我包紮的,怎麼一點多不顧女孩子的矜持,我也要挖掉你雙眼。“只見他倒真把臉湊過來了挑釁的眼神看着我“挖吧”,把我氣的,轉過身去不在看他,更多的是害羞。
看着被包紮的傷口心裡倒還生起一絲暖意。轉眼就心軟了,從小到大沒感受到別人的關懷溫暖此時即使是簡單的包紮照顧也讓我倍感親切:“謝謝你。”看他不說話我拉拉裙子,頭枕在胳膊上自顧自的說道:“告訴你一個秘密,這件事誰也不知道,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有時候很害怕。害怕自己總是一個人。我來自這以後的很多年很多年以後。”
他還是面無表情看也不看我一眼。也不知道聽沒聽我說話。我自言自語的給他叨叨着,恨不得把爛在肚子裡的秘密也說給他。
說了好久好久,我有點困了,歪着頭,靜靜的看着他。沒有太多的話語,卻是如此舒服如此踏實。可以在他面前毫無顧忌的流淚,傾訴。意識有點朦朧,隱約中再次聽見那幽幽的笛聲,像是能催眠一樣將我送入夢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