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隨從撐起把油紙傘過來,我接過傘。沒想到南方的天氣這麼溼剛過來就遇上陰雨天,
細雨飄飛,空氣中彌撒着淡淡的清香,有些哀怨。
細雨飄進雨傘打在我的手背上,十分清涼。
遠處有一棵枝繁葉茂的梧桐樹,枝頭上零零散散掛着不少成熟的梧桐籽,伸手可摘。附近靜趟着小湖,有幾個孩童在旁邊戲水,時不時濺起浪花,晶瑩剔透。一副安逸恬靜的場景完全感受不到大婚的繁雜喧鬧。
接我的人裡並沒有那個少主。我跟着下人來到一個別院。
院子的匾頭用蠅頭小楷寫着*閣,看見這三個字我心頭一顫。不會那麼巧吧用我的名字來命名小心我告你侵權!
園內亭臺閣樓,曲橋逶迤,花木扶疏,風味迥異,變幻莫測,四季之景皆在園內。
青瓦木板結構的四合院。鏤花門窗,小巧別緻,青石板鋪就的小道纖塵不染。
走進屋子,窗雕,門雕,都栩栩如生。屋子中間是張雕花鑲貝辛荑木桌,上面有一對白玉響杯。
靠門一邊擺了一排嵌藍凍石盆景,另一邊是兩盞珊瑚明玉立地燈。
內屋擺放着霧海冰羽寒玉牀,據說此牀有助眠的效果。旁邊是一個紫金彩陶小火爐。斜對面是海棠碧玉綠妝臺。
和莫府屋子的格局有些類似,玉器相比之下多了
些。顯的更高貴別緻
沒有迎親的樂隊,沒有新郎,沒有吵雜聲與祝福聲。讓我出乎意料!
難道他也不贊成聯姻。還是這個主人的地位根本沒有傳說中的那麼顯赫而是一個泛泛小輩。
良久,幾個男僕端着大大小小的箱子近來,有衣服首飾什麼的。
待那些僕人下去後,一個身材有些矮小的男童端着吃的給我:“夫人旅途遙遠,舟車勞頓用些食物修養一下吧,這都是我們少主親自準備的。”他指着桌上的食物說。
這一路的顛簸確實沒少折騰古代的這個路實在太難走了崎嶇不說還坑窪不平馬車也是左搖右晃。
搞的我一路是沒吃好沒休息好,骨頭都快散架了:“你叫什麼名字?”
男童傻頭傻腦的說:“餘岸”他好像想起什麼一樣又補充了句:“回夫人。”
我打量着這個半大的孩子,很奇怪這裡的僕人怎麼都是男的:“餘岸你多大了?”
餘岸乖乖的回答道,話音中待着稚氣:“回夫人我12了。”
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心裡有所顧忌,並非是無聊纔跟這個孩子套近乎的:“我說話不用這麼客氣,叫我姐姐吧。”餘岸整張臉呆呆的看着我,迫不及待的想離開這裡:“夫人沒有什麼吩咐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未等我接話他就一溜煙的跑了。
我看着桌子上的飯菜沒有一點食慾,素的太過於清淡,昏的太過於油膩。筷子在盤子裡搗來搗去的。
三天了,大哥他們過的好嗎,他們一定很擔心我吧。想到這裡我有些自責,應該把我真實的身份告訴他們,這樣他們會好受些。自私的我貪婪於他們的牽掛或許也是貪婪於薔薇這個身份,也就沒有開口。­;
“夫人飯菜不合您胃口嗎?”餘岸進來收拾房間,看見桌上的飯菜只有一盤面目全非,其餘的都原封未動。­;
我嘴角一揚,對他說道:“飯菜很好,只是我不餓,謝謝你的細心款待。”
被我一誇,餘岸那小子得意的不得了:“夫人哪裡的話,你是這裡的女主人,服侍好您,是我應該做的。”
看他有些得意忘形,我故意逗他:“既然你都說我是女主人,那你剛剛走怎麼不跪安?”
看我語氣突變,餘岸臉色唰一下綠了:“我…我,是我疏忽了,請夫人原諒。”說着啪一下跪在地上。
我只想逗逗他玩,誰料想他這麼認真,我可不想其他人以爲我新官上任三把火。
“別這樣啊,餘岸快起來,姐姐是和你鬧着玩的,快起來。”說着我就俯下身子拉他起來。
現在看他的眼神一片迷茫現在他肯定對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瞪兩個大眼看着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