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雛鷹

阿貴羞澀地瞥了一下帶有嬰兒肥,還掛出狡黠眸目的服務員,正要往下說,她好像己經知道客人要做什麼,叫道:

"燕姐,助這位先去把那位客人扶到房間。"

叫燕姐的女服務員,是個大屁股,體格強壯,年紀約三十幾歲左右,是個狡猾的女人,用首惡俗的眼光看着伏於桌面的素素,沒有主動向前,一直撇着臉看着阿貴,阿貴動了,她才假裝扶一下,看出都是在敷衍。

阿貴俯下身,把素素玉臂掛於肩上,軟綿綿似無骨頭的身子終於站起來,討厭的女服務員一直則在一邊表演,顯得很使勁的樣,對着前臺女子叫:"幾號房"。

"1508房,ⅥP,金卡"。前臺一連串的臺詞,阿貴弄不懂明白她在講什麼,燕姐利索地在身邊表演,按電梯......。把阿貴引到1508門房前,拿過素素小包,熟練地從包中掏出一張卡,刷開房門,假裝與阿貴扶了素素往牀上一放,她動作粗魯,好像還用力狠狠地捏了一下素素的屁股,素素疼得還扭身"嗯"叫了一聲,服務員把卡與包放於櫃上,用近呼飢渴、曖昧不清而且帶着狡黠的丹鳳眼對着阿貴來一句:"祝你愉快",然後速速退場。

阿貴搞不懂這些她爲什麼那樣,也許是這個地方的風俗習慣吧,不再多想,他看了看這房間佈置,富麗堂皇,原來只在電視上見過,今日第一次身臨其境,感覺就是暢,回頭看着仰躺於雪白夢思牀上的素素,頭髮不知何時散落,裹在她的臉上,吹氣時還上下微飄,阿貴心裡癢癢而難受。

阿貴趕緊整平素素,把亂髮整好,有時敵意放慢節奏,讓綿綿烏黑,帶有微暖的濃密秀髮在手裡多停留一段時間,以滿足青春陽剛男兒無法自拔的小小私心,儘可能更長地接觸素素肌膚的貪婪。看着軟軟糯糯,潮紅的俏嬌小臉,雖然激情噴發,但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萬馬奔騰的慾望,不能越雷池。

素素的包裡鈴聲己響了多次,阿貴打開,是一個非常時尚的翻蓋手機,在還是傳呼機戰主導地位的當下,它己經算是非常好的奢侈品了,阿貴不敢動,她沒有接觸過這東西,只在電視上視識過。

阿貴坐在沙發上呆很久,但素素還是沒有醍,最後,阿貴把被子蓋住讓自己丟魂的嬌體,不敢再多呆,他留下了紙條,決定回學校。走出房間,把門關好,下電梯,發現了落於花盒邊的漂亮綁髮帶,他確定是素素的。到前臺說明情況,嬰兒肥小姐姐很是熱情,讓阿貴一百個放心,酒店宗旨是客戶就是上帝,何況素素是怎麼金卡VⅠP。

走出酒店,天還未晚,阿貴決定步行,讓風吹醒醒神,順便看看這坐名城。阿貴此時浮想聯翩,他在想剛纔那個燕姐服務員爲什麼行爲那麼怪異,對素素對自己,眼睛時而羨慕,吋而怨仇,還挾雜着某種的曖昧不清。

"神經病一個。"阿貴罵道。

看來素素公公勢力超乎尋常的強大,阿貴走的這不長的路程,處處有中原集團的影子,從便利店到超市、酒店、寫字樓、住宅樓到物流配送等。對素素的情況,不知道他爸爸知不知道,阿貴在想。

阿貴回到學校,剛剛落腳,小惠從門外伸出小腦袋:"那麼久,吃飯了嗎,姐姐呢?"

阿貴瞪了一眼着小惠,不想回答這一連串的問題:"有好東西,要不?″把話題杈開。

"啥東西!"小短腿麻利地己經到前面,伸出小短手。

阿貴慢慢地拿出包裝精美的包裝盒,小惠一把搶走,激動的小眼神,地一件一件地拿出來看,阿貴笑道:"沒見過把?"

"你纔沒見過,蛋撻、功克力甜甜圈......。"小惠指着一個一個地叫名字。

"你以爲我那麼土嗎?早知道你在外面吃那麼好吃的,我就不幫你打飯了″。小惠嗲聲嗲氣地道。

小惠小心翼翼地地看着紙盆,忽然用羞羞的圓眸嘟囔:"這個你也買,讓人家多久才用得上,不理你了,拜拜!"快速把東西塞進紙盒走了。

"小惠!小惠!等下…"她根本不理會阿貴喊,已經跑運了。

"女人真是莫名其妙。"阿貴摸不着頭腦道,這紙盒是酒店西餐廳把素素與阿貴未吃完,給予打包交於前臺轉交,服務很真周到。

"兄弟,你們是老鄉嗎?"舍友羨慕地問。

阿貴笑道:"哪裡,"天南地北"這個詞剛好最恰當形容,一個新疆,一個珠江。"

同學嘖嘖道:"歷害呀!兄弟,受兄弟一拜,今後你就是我的老大。″說話還故意誇張地向前跨一步,雙手作揖往下一拜。

阿貴跳開,哈哈笑道:"別!別!承擔不起,承擔不起阿"。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其他同學大笑起鬨道。

"阿貴,今天上哪了,小惠每隔一小時就跑來吃你回來了沒,以後上廁所也讓小惠跟着得了。"東北來的同學模擬相聲逗哏。

作揖同學懟道:"不要那麼庸俗不堪好不好,大家都是文明人。″

天色漸暗,阿貴雖然與舍友有說有笑,但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牽掛素素,糾結着要不要去看她。

"阿貴,要不要出去走走。″

燈光昏暗,阿貴看着門口站着一身雪白連衣裙的女子,愣了,"噗嘰!!笑了起來,原來是小惠。

阿貴道:"怎麼是這樣打扮"。

他站起與小惠在舍友的羨慕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小惠嗲聲嗲氣地道:"幹嘛,變化很大嗎,不認識了?"。

阿貴看着雪白的裙子蓋住了她的大腿,顯得身子苗條了不少,修了眉毛,擦了口紅,應該是塗了脂粉,臉很白,帶了耳墜,秀麗的雪白脖子上也帶上吊墜,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瞬間就變成另外一個人,阿貴都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姐姐回去了嗎?″小惠挽了阿貴手臂,細聲細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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