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見到阿貴誇張地正要向自己躹躬的樣子,她趕緊上前阻止,故作嗔怪瞪眼:"你這是在折壽我啊!"
阿貴調皮搗蛋還要下拜,但感覺王娟一雙手託着自己雙臂力道十足,他驚愕不己,阿貴從阿太的柔格術與山叔的格殺術中悟出力量使用秘訣,王娟肯定是受過系統的訓練,但不知是武術還是體育訓練。
阿貴對王娟調皮笑笑:好吧!以後再孝順師傅,那麼明天我怎麼來找你?"
王娟不搭話,而是終於沒有正眼看過阿貴道:"天己漸漸黑了,我們去吃個飯吧,站了一個下午,你不餓嗎。″
阿貴故意一臉爲難的樣子:"可是我沒錢啊,明天中午我到來這裡等你可以嗎,拜拜,師傅。″接着轉身假裝離去。
"你回來!″阿貴聽到背後王娟急切叫道,心中高興想,這事搞定了。
轉身嘻皮笑臉道:"可是我設錢,你要請我嗎?"
王娟又不接他話,拉起小車,紅着臉瞥了他一眼:"走吧!″轉身就走。
阿貴緊趕幾步,手搶過小拉車:"師傅,我來提吧。"
見到他不容自己爭辯就強行地用力搶奪,王娟紅臉看了他一眼,放了手。
王娟步伐穩健地大步前行,阿貴第一次碰到走路那麼快的女子,沒有女性的婀娜多姿,多了幾分英姿颯爽,自己只能快步跟上。
"師傅,你男朋友很帥吧。"見到王娟只顧快步急行,阿貴在找話題。
阿貴看到王娟沒有一點反應,他在話題上加了加碼:"師傅,到了現在,你一共交了幾個男朋友。″
還是沒有見到她回答,而且是越走越快,阿貴幾乎要跑起來才能跟上,只見她頭也不回,只顧急行。
真是走街串巷,一下子可把阿貴繞暈了,己經失去了方向,只能跟得更緊,怕跟丟了,心中開始惴惴不安,她難道是真生氣不理自己了。
阿貴只顧緊跟,王娟忽然來個急停轉身,沒有車距,阿貴哪能剎得住車,瞬時嘴脣己經不偏不倚地狠狠地印在王娟光亮的額頭上。
幸虧王娟力道不錯,頭盧硬扛,倆人才不至於倒了下去,但這估計是兩人有生以後最強有力的擁抱了。
王娟把阿貴推開,紅臉嗔怒嬌聲叫道:"你跟進來幹嘛!"
聽到王娟質問,還來不及尷尬,一股刺鼻的尿酸味撲面而來,眼睛也被那味剌到,開始就要流淚,他斜眼發現,這是個廁所,頭腦嗡響,轉身就往外衝,後面跟進的女子一副驚恐萬分的表情,驚叫怎麼進來一個男的。
阿貴衝到馬路對面,心情才放放鬆下來,剛纔原來是個公共廁所,但是衛生也太差了,不知道周邊的住戶怎麼受得了這種氣味。
這是個大城市城中村的公共廁所,大部分都是這個樣。
,他㖭了㖭嘴脣,"哎呦",這怎樣是鹹的,心中道,肯定是剛纔王娟額頭溼漉漉的汗水,不知道她怎麼時候奪了小紅帽,到了現在,阿貴的尷尬纔到來。
阿貴打量周邊情況,只有昏暗的路燈,剛剛只顧跟着趕路,到了哪裡己經不知道,這算是失去了方向。
這裡倒是人流如織,擺攤的一個接着一個,還有不少小吃攤,熱鬧非凡,廁所的刺鼻尿味也飄到了這裡,不知道他們怎麼吃得下,這是大城中典型的城中村景象。
阿貴左等右等,怎麼那麼久不見人出來,唉!哪的女人都一樣,在自己老家,老人一般都是這樣罵道:你是在裡面生孩子嗎,還是掉進茅坑裡了。
阿貴也有點不安,難道是她己經走了,自己沒有發現,或者是她覺得他不是個好人,自己偷偷溜走,然後去報警,阿貴想到剛剛她幾乎跑着急行的樣子,難道她真的這麼認爲,想到這,渾身己經嚇出了一身冷汗,心想不會吧,自己也沒有做出怎麼出格的動作,更沒有說出嚇人的話。
阿貴有點六神無主,又不能上女廁所找人,以她那身衣服,自己不至於漏掉認不出來,難道廁所有後門,這裡能看得清楚,絕無後門,阿貴倒希望她真的是掉龔坑了。
"咳咳,你在幹嘛呢"。阿貴眼前被紅帽晃了晃,轉身看來人,"哎喲,嗎呀!是你啊,嚇死我了。″他驚恐地叫道。
看到阿貴驚恐萬分的樣子,王娟滿臉質疑道:"幹嘛嚇成這個樣子,我有那麼可怕嗎?″
來人就是王娟,她已經把寬鬆的紅色馬夾給奪了,黑色的的體恤插入高腰彈性的牛仔褲裡,臉也洗了,扎着一頭整結膨鬆的馬尾辮,露出標準亮麗的額頭,五官比例絕對的標準,這樣的打扮,把女性的青春活力完全逼無遺,沒有雍容華貴,沒有優雅與婉約,而是有非常讓人舒服耐看的臨家樸實無華的活力女孩,這種美才是最長久的,永駐不哀。
看到阿貴發愣地盯着自己,王娟臉顯羞態:"走吧,去吃飯"。
"師傅,我迷路了,等下你可要把我送到火車站。"阿貴從驚恐中走了出來,又調侃道。
王娟板臉道:"剛纔,你在路上說了我怎麼來着。″
阿貴知道她所指,裝瘋賣傻:"哦…,好像是說你長得真好看。″
王娟眸中含笑,盯着阿貴:"是這樣說的嗎?"
"就是這些!"阿貴打算死不承認路上說過擠兌她別的話。
王娟一臉不屑道:"你把我當怎麼人了,我王娟再窮再難,也是個守身如玉的人。″
看到王娟的表情,阿貴心中想,好險,好險,幸虧自己裝傻充愣,不然就糟糕了,當下就更不能承認自己剛剛說過的話了。
"我們去吃燴麪吧,算是我答謝你剛纔的幫忙"王娟走在前面,阿貴跟着,再不敢再亂言,怕自己拿捏不了分寸,得罪了這位姑奶奶,把自己趕走了,那自己一下午的付出,不是前功盡棄了嗎,決不讓自己禍從口出。
阿貴默默地跟着王娟又穿過兩條小巷,在這昏暗的燈光下,這回他是己經徹徹底底的昏了,放在這恐怕真的就會不去了。
阿貴跟着王娟走進一家廣告牌很特別的小餐廳,上面是清明上河圖爲背景圖,店名也是清明上河圖餐廳,自己猜,老闆應該是從那個地方來的。
"王叔,來兩碗燴麪,一大一小的。"王娟進門就叫道,接着自己就動手把裡面顧客留下的碗筷收拾起來,送進隔門的廚房。
"娟子,今天回來挺早"。
"是阿,姨呢?″
"她剛剛出門,到三街送餐了"。
"娟子,你放下,等一下我收拾"
"沒事,叔,閒着也是閒着。"
"你站一天也挺累的了″。
"叔,這是幾桌的?"
"你休息吧"″
"這是幾桌的,叔"。
"六桌,看看你,也不休息回。″
阿貴見王娟雙手託着托盤,上面有三大碗熱氣騰騰的麪條。
王娟把麪條輕輕地放到三個客人的桌上,自己手中還有拿着一條毛巾,接着就把剛剛收拾的桌子用毛巾擦過一遍。
阿貴看到她與這裡的老闆很熟悉,難道是自己家的。
"坐吧,你還站那幹嘛,"王娟邊擦桌,側臉對阿貴道。
阿貴晃了晃手中小車:"這個放哪?"
王娟手指着一個小門,阿貴會意,他打開了一個小門,原來是個小儲藏室,裡面有米麪酒類等。
那麼隨意,應該是他親戚的店吧,阿貴回到了桌邊坐下,心中想。
"王叔,再給我拿一盤驢肉"。
"你就自己切片,我現在手髒"。
"今天生意好,那麼快就把報紙賣完"。
"差不多,就是有個朋友幫了忙。″
"就那麼點,娟子,多切點嘛。"
"夠了,夠了,王叔,己經一大盤了。"
阿貴看到王娟從廚房裡端着一盤徹成片的肉這在自己面前,這就是常說的驢肉,自己真是沒有吃過,南方好像也沒有驢,王娟看到別的客人離開,馬上就主動地去收拾桌子,擦乾淨。
阿貴看着這這個小店,七八張桌子,但生意不錯,聽老闆說話的語氣,應該是個不錯的人,小店的口碑也應該,來吃飯的人都是很熱情地與老闆打招呼,應該大部分是附近的人。
清明上河圖,難道這的老闆是東面古都人士,以此類推,王娟也是那地方人,這與王總助是同一地方,都是王姓,搞不好是本家吧。
阿貴見到王娟忙完活,坐在自己對面,他用手指了指菜譜上的"清明上河圖"幾個字:"你是這這個地方的人嗎?"
王娟驚道:"是阿,大學生就是博學多才,就憑這幾個字就能猜出我是哪裡人。"
阿貴被王娟誇得心中美滋滋的,很是得意,他接着問道:"他是你真叔叔嗎?″
王娟眼裡含笑柔聲道:″你猜猜!″
阿貴從她們客氣的對話中判斷,應該不是,是老鄉之類的:"是老鄉,對嗎?"
王娟用母指對阿貴讚道:"名校高才生,就是歷害。"
阿貴被王娟誇得心中美滋滋,但同時又感覺受之有愧,面部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