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靂城作爲雷霆帝國的龍興之地,在雷霆帝國有着崇高的地位,這裡生活的人不用交任何稅賦(只需在進城時候,繳納一些入城稅),而且霹靂城地勢險要,緊扼阿彌斯爾與安普牛斯兩座山脈中間的山谷,西南方三百里外就是無盡的嘆息森林,擁有無窮無盡的魔獸資源,許多傭兵團、冒險隊都深入到嘆息森林裡獵殺魔獸,獲得魔核,久而久之,霹靂城就變成了一個重要的中轉城市與雷霆帝國最大的市集。
張景逸與嶽不羣一邊走,一邊找人打聽霹靂城裡的集市在哪個街道,經過資深人士的解說才知道,原來魔核並不能直接在市場上進行買賣,魔核作爲蘊含魔力的物品,受到了魔法師協會的統一管理,只能賣給當地城市的魔法師協會駐該城的分會或是賣給製作魔杖的店鋪,當然了也有暗中收購魔核的地下黑市,但是這是被魔法師協會堅決打擊的行爲,只能進行遊擊作業,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屬於可遇而不可求的。
張景逸只能找了一家制作魔杖的叫作“永恆橡樹”的店鋪,帶着嶽不羣走了進來。一進門,就看見一個巨大的櫥窗櫃檯,裡面擺放着數以百計的魔杖,櫃檯後面有一個十米寬,三米高的架子,被分隔成了二十釐米一層的格子,總共有十五層,每一個格子裡面都塞着數十個裝着魔杖的盒子,每個盒子的側面都貼着說明標籤。
張景逸正在觀看時,櫃檯裡冒出來一個戴着一片水晶掛鏡的白種老頭,頭髮、鬍鬚都梳理得整整齊齊的,身上穿着合身的晚禮服,脖子上繫着一個黑色的領結,看起來身高在一米五到一米六之間,只比那個櫃檯高出了一個頭,在張景逸眼裡看來非常地滑稽。
那個老頭說道:“哦,黃色的皮膚,看起來你是龍翼大陸晨曦帝國的人吧,天啊,只有晨曦帝國的人才長着黃色的皮膚,黑色的頭髮與黑色的眼睛。”
張景逸聳聳肩,說道:“怎麼,不歡迎嗎?我可是帶
來了一筆生意。”
那白種老頭笑道:“諸神寬恕我這個貪婪的老頭吧,只要有金燦燦的金幣可以賺,誰會在乎什麼膚色呢?說吧,年輕人,我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地方?”
張景逸問道:“非常冒昧,請問先生怎麼稱呼呢?”
那老頭一拍額頭,說道:“真是抱歉,我竟然忘了自我介紹,我叫羅德•哈特,你可以叫我老哈特,那麼,尊敬的先生,老哈特可以知道您的姓名嗎?”
張景逸點點頭,說道:“你可以叫我張。”
老哈特說道:“好吧,親愛的張,有什麼我可以效勞的地方?”
張景逸問道:“哈特先生,請問你這裡收購魔核嗎?”
老哈特說道:“當然,親愛的張,我這裡當然收購魔核,我這裡可比魔法師協會那些傢伙給的價格要高,他們都是‘瑪門(瑪門是新舊約時代之間於猶太人間興起的惡魔名號,是古敘利亞語‘財富’之意。新約中耶穌用來指責門徒貪婪時的形容詞。被形容是財富的邪神,誘使人爲財富互相殺戮。在《失樂園》中,被打入地獄的衆天使便在瑪門的指揮下發掘無數的珍寶以建造自己的聖殿)’的化身,貪婪無恥,每一個銅板都要斤斤計較。如果你有魔核的話,千萬不要賣給他們,賣給老哈特就對了,老哈特給的價錢最公道了。”說話的時候,眼睛裡閃着奇異的光芒。
張景逸對老哈特眼睛裡冒出來的光芒太熟悉了,他自己也有,那正是詭計得逞時,冒出來的狡猾而得意的光芒。張景逸留了一個心眼,把打到的魔核留下了一半,然後拿出來另外一半讓老哈特估價。
張景逸總共在嘆息森林得到了九十七顆二級土系魔核,四十一顆二級風系魔核;三枚三階火系魔核,七枚三階雷系魔核。張景逸拿出來三十六顆二級土系魔核,二十顆二級風系魔核;一枚一階火系魔核與三枚三階雷系魔核交給了魔杖店的老闆老哈
特。
老哈特拿下來戴在左眼上的水晶掛鏡,用懷裡的手絹擦了擦,又戴回到左眼上,仔細地檢查着每一顆魔核,用了三個小時的時間,纔將這些魔核鑑定完畢,對張景逸說道:“親愛的張,太棒了,這些魔核真是太完美了,老哈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完美的,無可挑剔地魔核。親愛的張,這些魔核很棒,每一顆都適合用來作魔杖,而且我們又是第一次交易,這樣吧,我出比市價高兩成的價錢收購這些魔核,二階魔核市價是十個銀幣一枚,我出十二個銀幣收購;三階魔核市價是二十個銀幣一枚,我出二十四個銀幣收購,怎麼樣,價錢已經很優厚了。”
張景逸也不懂他說的是真是假,就同意了老哈特提出的價錢,反正自己手裡還有一半魔核,等一下就到城裡的魔法師協會去看看,看他們的收購價格是多少。
老哈特見張景逸同意了,笑道:“親愛的張,太好了,你真是個豪爽的朋友,如果你以後還有這麼好的魔核,我還按比市價高兩成的價格收購。你這一共是五十六顆二階魔核,四枚三階魔核,應該是七百六十八枚銀幣,你是要直接拿銀幣,還是把其中一部分換成金幣?”
張景逸說道:“七枚金幣,六十八枚銀幣。”
老哈特打了個響指,說道:“沒問題,如您所願,親愛的張。”說罷,收起了一堆魔核,打開櫃子底下的抽屜,數出了七枚金幣和六十八枚銀幣,將它們裝在一個小牛皮袋裡,交給了張景逸。然後又取出一瓶“龍舌蘭”酒,倒了兩杯,藍色的“龍舌蘭”酒在杯中不住地盪漾,就好像碧藍色的大海一樣,老哈特把其中的一杯酒遞給了張景逸,說道:“親愛的張,來,乾一杯吧,祝我們合作愉快。”張景逸接過酒杯,與老哈特碰了一杯,兩隻酒杯相撞,發出了“當”地一聲脆響。
張景逸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龍舌蘭”酒化作一股熱流順喉而下,直入胃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