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逸說道:“你知道了更好,省得本公子再浪費脣舌的跟你解釋了。公子我來嘆息森林,就是想試一下‘北冥神功’的威力。老何,你在嘆息森林裡呆了這麼長的時間了,你覺得哪些魔獸適合公子我用來煉功?”
何巨用那瘦如枯柴的手指,摸了摸尖瘦的下巴上那幾根稀疏的鬍鬚,說道:“以貧道之見,這裡的獺兔、狐鼠、角馬的實力都不是很強,可以作爲公子煉功之用。再往上的風狼、炎虎、雷豹等魔獸體內已經蘊含了‘內丹’,而且可以使用一些簡單的法術,現在以公子你的實力還不是它們的對手。”
張景逸點點頭,說道:“我相信你的眼光,這樣吧,本公子就用那些低價的魔獸來煉功,你們幾人在旁邊給我護法。”說罷,張景逸把無崖子也召喚出來了。畢竟是張景逸第一次獨自修煉“北冥神功”,還是有無崖子這個專家在旁邊守着,安全一些。
何巨對嘆息森林這一帶已經熟識無比了,當先引路,帶張景逸來到一處獺兔的聚居地,而無崖子與嶽不羣在後邊跟着。
獺兔是一階魔獸,是嘆息森林裡最弱的魔獸了,處於整個食物鏈的最底端,而且它們的體內也沒有生出魔核,只能使用一些非常簡單的,威力極爲弱小的土系魔法。所以獺兔一般都是羣居動物,動輒是都是幾百只一羣在一起生活。這也是大自然的生存規律,凡是實力強橫的生物,都是獨來獨往,如老虎、豹子等等;而實力弱小的生物則全都是羣居生物,如斑馬、羚羊等等。
這獺兔雖然沒有魔核,但是體內也有一些非常微弱的魔力。而且這獺兔的體形非常巨大,個頭比起地球上的普通兔子要大上十倍,彷彿一頭小豬一樣大小。這個世界的獺兔並不擅於奔跑、跳躍。它們只能進行短途的衝刺,如果不能擺脫敵人,它們可以憑藉強大而有力的後肢,跳起來踢傷敵人。地球上的兔子也會這一招,不過
限於體形和力量,沒有什麼殺傷力,後來被一些武學宗師吸收,融進武功招式裡,有個名堂叫作“兔子蹬鷹”。
這些都是何巨告訴張景逸的,何巨在這嘆息森林裡的二十多天,都是以獵殺獺兔來果腹的。所以對這些小傢伙的攻擊手段,瞭如指掌。
張景逸在何巨的幫助之下,活捉了一隻獺兔。也沒多大的力氣,只是何巨使了一個小小的“迷魂法”,那隻獺兔就暈倒在地了。張景逸根本沒費多大的力氣就捉到了那隻倒黴的獺兔,跟白撿一樣。
張景逸用手抓住了獺兔兩隻後腿,將那隻獺兔頭下腳上的半提了起來,那隻獺兔怎麼也有三十多斤的重量,張景逸提在手裡沉甸甸的。
張景逸已經修煉了《北冥神功》上所記載的全部經脈、穴位,全身上下任意一個地方都可以吸取別人的內力真氣。而不像是《天龍八部》裡的主角段譽只修煉了“任脈”與“手太陰肺經”兩條經脈,只有用這兩條經脈裡的三十五個穴位才能吸取別人的內力,如果別人攻擊段譽除了兩條經脈以外的地方,他就沒有辦法了,幸虧還學習了“凌波微步”,可以逃走。
而張景逸已經將周身三百六十五個穴位全部煉到了,渾身上下每一處穴位都可以吸收內力真氣,無論是張景逸主動攻擊別人,還是別人來攻擊張景逸,都可以達到通過吸取別人的內力來化解別人的招式,增強自己的功力。
閒話少敘,張景逸抓着獺兔的兩隻後腿,運轉“北冥神功”,只覺着獺兔體內有一道細微地氣流通過張景逸手上六條經脈中的“少商穴”、“商陽穴”、“中衝穴”、“關衝穴”、“少澤穴”、“少衝穴”這六個手指上的穴位,逆流而上,最後匯聚於前胸口任脈的“膻中穴”。這些只是暫時存放在這裡,還屬於異種真氣,不歸張景逸直接調遣。還需要張景逸靜心打坐,運氣煉化之後,將這些真氣存入丹田之內,
才真正算是張景逸自己的內力真氣了。
這隻獺兔是低階魔獸,體內連魔核都沒有,根本沒有多少魔力可供張景逸吸收的,僅僅是幾個呼吸之間,張景逸就察覺到從那隻獺兔體內,再也吸取不到任何的氣流了。
張景逸隨手將那隻沒有了利用價值的獺兔扔到了地上,盤膝坐下,雙手相合,平放在身前,開始運轉“北冥心法”煉化這道新吸收來的異種真氣。張景逸驅使着這道真氣從“膻中穴”中出來,延着身上二十條經脈的三百六十五個穴道,一一循環經過,最後匯入丹田之內,形成了一個大周天,而那道真氣自存入張景逸丹田之後,就真正算是屬於張景逸所有了。
張景逸運功搬運完周天之後,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無崖子對張景逸說道:“公子,‘北冥神功’就算是徹底學會了,剩下的就是一點一點的積攢外來真氣,化成自己的內力,這是一個緩慢的過程,一點也急不得。貧道要告訴公子的事,公子現在的經脈非常的脆弱,每一條經脈就好比是一條長堤,每一個穴位則是蓄水池,膻中與丹田則是兩個大水庫。平常通過那些潺潺的溪流,沒有一點問題,因爲它們水流緩慢,可以很容易就疏導過去。如果是長江大河,波濤滾滾,這長堤、蓄水池和水庫就會因爲流量和容量不足的問題,導致河水潰堤而出,形成氾濫的水患。同理可用於公子體內的經脈、穴位。如果公子與一個普通人對敵,因爲他本身的內力就不強,所以公子吸收過來,一點問題都沒有。如果是一個絕頂高手的話,公子只是吸取他一絲內力,也會尤如長江大河的水系一樣,連綿不絕,那可不是公子所能承受的。下場就是經脈和穴位承受不住這麼多的真氣,導致公子全身經脈盡斷,輕則全身癱瘓,重則爆體而亡。”
張景逸聽了無崖子說的話,嚇得臉色慘白,哆哆嗦嗦地問道:“那……那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