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木之樹有千年靈寶出世,幽都率大軍進攻建木,戰況慘烈,死傷慘重。但最終建木靈寶卻被一神秘人奪走。這神秘人到底是誰?”前往囚龍山的路上,林寒澗想起了最近一個重大的消息。
“你還是多想想怎麼保住性命吧!”
司空不客氣的說道。
他們經歷了不少麻煩,如今已經來到了囚龍山腳下。前方囚龍山多年未有人到來,已一片荒蕪,枯樹如魔爪伸天,滿地黃葉腐爛。許是多年前戰鬥慘烈,隨處可見都是遺骸,深山處更有鬼哭之聲飄蕩,應是怨魂不散。
姜北城在前方開路。
林寒澗心裡有些疑惑,此人心思深沉難以猜測,之前果斷答應瀛儀,又鼓勵自己來這囚龍山,若不是他開口,估計現在自己就會被扔在那小鎮了。他是爲什麼呢?
上了囚龍山後,更是險阻重重,妖魔頻現。林寒澗想要幫忙,但奈何都慘敗而歸,被司空恥笑,後來他乾脆躲在後面,雖然氣惱卻也無能爲力,只能怪自己修爲淺薄。
他的眼睛時刻都不離瀛儀。
“司空說得沒錯,她與另外兩位結伴就行了,爲什麼要帶着自己這個累贅呢?”
林寒澗帶着沮喪前行,他鼓足勇氣在這怨氣沖天的羣山中前行,他相信自己雖然暫時鬥不過妖魔,但總能發揮用處,保護瀛儀。
“天黑之前我們沒找到祭天台的話,就得趕緊下山,據說囚龍山夜晚怨魂遍地,留在這裡必死無疑。”
司空說了一句,然後指着前方分岔路說道:“我們已經找了大部分地方,前方有兩條道路,其中一條肯定通向祭天台。爲了節省時間,我建議分成兩隊,不管哪個隊伍一發現祭天台就吹響‘風笛’,我們再匯合。”
風笛聲音悠遠,可以傳遍囚龍山。這樣看來確實可以節省時間,畢竟祭天台很大,在遠處都能看見,免得過度深入一條錯的道路,那樣還得返回很長距離。
“這樣,我和瀛儀一隊,姜北城你實力最強,正好保護最弱的林寒澗。”
司空之心思,誰都能想明白,他想和瀛儀單獨相處。
“算了吧。”
瀛儀反對了,她一直都不喜歡司空。
不過,姜北城卻再次同意了,他說道:“就這樣吧,時間寶貴,我再拖延,天機營就得派人出來找我了。”
林寒澗自然是不願意的,只是在這個隊伍當中他沒有話語權。除了林寒澗之外,其他三人之間只要有兩人決定一件事情,就會去執行,瀛儀一個人反對也沒用。
一共兩個風笛,由姜北城和司空持有,然後各自踏上路途。離別時候,林寒澗總有不詳的預感,司空肯定會打壞主意,但他又相信瀛儀,是她組織大家前來的,司空的意圖這麼明顯,她應該知道吧?
一路坎坷,心情紛亂,祭天台沒出現,風笛也沒吹響,天卻快黑了,林寒澗愈加心亂如麻。
“差不多了。”
姜北城忽然回頭,雙眼如寒冰般看着林寒澗,手中已經拿着他的單刀,人如獵豹,破陣刀法已經殺到林寒澗眼前。
林寒澗沒想到他會對自己出手。
他所有的心思,都在瀛儀的身上。
他根本擋不住這一刀。
幸運的是,他在慌忙後退時腳底打滑,滾倒在地上,剛好躲過了這一刀,但也摔得鼻青臉腫。
“你爲何對我出手?”林寒澗如遭晴天霹靂。司空若是欺辱自己,那還算正常,可自己和姜北城無仇無怨。
“我願意來這囚龍山尋找根本不存在的邪影,只是爲了殺你奪朱曦劍。你若沒來這裡,我也會在你返回弈劍聽雨閣的路上殺你。司空和瀛儀爲我提供了最好的機會。”
姜北城並不着急,他手持單刀站在林寒澗眼前,目光冷漠舉起寶刀,刀芒滾滾如浪。
林寒澗終於明白,他爲何果斷前來囚龍山,爲何偷看朱曦,爲何讓自己跟上囚龍山了。
他爲了朱曦。
難道,朱曦真的是寶物?
姜北城手起刀落。
千鈞一髮時刻,林寒澗咬緊牙關,他絕對不能死在這裡,做這裡的孤魂野鬼,他還有斬妖除魔、安定山河之夢!
他雙眼通紅,拔腿就跑,在姜北城追上來之前,竟跳下山崖,跌入深淵之中。
“瀛儀不在,你休想逃走。”
望着下方重重迷霧,姜北城並未放棄,他沿山而下,刀風凜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