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薰重重地嘆了口氣,轉頭朝歌宇看了過去說道:“是什麼?讓你這麼多年,都爲林毓秀效力。”
“習慣,感恩,或者是內心覺得安穩吧!”歌宇說着朝可薰看了過去低聲道:“如果你非要和北海分割兩地的話,去臺北吧,你母親這麼多年對你的愧疚日益增加,我可以證明,這麼多年,他一直想要實現的願望,就是和你一起生活,只有我們兩個的時候,他會說他對不起你,有很多他該爲你做的事情都沒有做,你應該給他一個彌補的機會。”
“我說過了,只要他答應我的要求,我就和他相認。”可薰說着,歌宇輕輕嘆了口氣,減點了點頭。
看着可薰若有所思的望着漆黑的海面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心裡很難過,如果你想哭,就哭吧,這裡沒有什麼人。”
“我沒有想哭,只是有些感嘆。”可薰淡淡的說道。
歌宇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天很晚了,你想去哪兒?我陪你。”
可薰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送我住酒店吧,你回美景灣告訴九兒這件事。”
“你一個人我不放心,不然我送你到酒店,去把九兒接來陪你?”歌宇說着擡手看了看錶,朝可薰看了過去,可薰輕輕點了點頭,轉身朝車邊走去。
可是在兩個人剛走到車邊的時候,卻突然從暗處竄出來兩個人,不由分說的打暈了歌宇,可薰見狀,頓時驚了,還沒反應過來,便有人在他後腦重重一擊,他只覺得頭暈目眩倒在了鬆軟的沙灘上。
可薰再醒來的時候,自己竟然躺在一張鬆軟的牀上,陽光已經撒進了房間,而在可薰捂着頭從牀上坐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身邊還躺着另一個人。
可薰看到自己身邊光着膀子的歌宇,才注意到了自己,身上衣服已經不翼而飛,只穿了一件吊帶和短裙,可薰看着這一幕,頓時大驚,失聲大叫了起來。
歌宇被可薰刺耳的尖叫聲所驚醒,清醒之後的歌宇,甚至還捂着腦袋,有些迷糊的搖了搖頭。
可薰看着醒來的歌宇,一把扯過身上的被子裹在了身上別過了臉。
“你……我,我們怎麼會在這?”可薰問道,歌宇一愣頓時反應過來,驚得瞠目結舌,想起昨夜的事情,歌宇頓覺不妙,他們在海邊被人打暈帶走,卻這個樣子從一間豪華裝修,鬆軟的大牀上醒過來,這絕對是有陰謀的。
“你說話啊。”可薰喝到,歌宇頓時清醒過來,朝可薰看了看說道:“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
言罷,歌宇便開始搜索了自己的衣服,忙穿了起來,可在歌宇剛穿上褲子,正拿襯衣的時候,房間的門卻突然被撞開了,江南和北海破門而入,剛巧看到了這一幕。
北海進門便迎上了可薰吃驚無措的臉,四目相對,可薰竟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了,只是不由的埋下了頭。
可薰裹着被子坐在牀上,一旁的歌宇正光着膀子穿衣服,這一幕讓北海大腦嗡嗡作響,一時間什麼都亂了。
“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們看到的這樣。”歌宇在一旁說道,北海被歌宇的聲音所驚醒,將目光從可薰身上轉向歌宇那裡,一個箭步朝歌宇衝了過去,一拳打了過去,歌宇沒來得及防備,便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拳,而等歌宇想反抗的時候,北海卻已經傾倒性的將其按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大拳緊接着揮了過來。
江南見狀連忙衝了過去,上前阻攔,而可薰趁此機會急忙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北海被江南拉到一邊的時候,可薰也朝這邊走了過來,連忙將沙發上已然受傷的歌宇扶了起來。
“事情並不是你們看到的這個樣子,你就算不相信我,你應該相信可薰,我們是被陷害的。”歌宇在一旁定定地說道,抹了抹嘴角滲出的鮮血。
北海聞聲,轉頭朝一旁的可薰看了過去,看着可薰僅僅握着歌宇的手臂問道:“你要和我分手,就是因爲他嗎?”
可薰頓時沉默了,看着北海猶豫了許久之後,才淡淡的說道:“是。”
歌宇沒有想到,可薰會說出這樣一個字來,他以爲可薰會解釋,至少會解釋清楚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卻沒有,就這樣果斷的回答了一個字。
可薰知道這個字對於北海而言,意味着什麼?代表着什麼?但是他卻毫不留情的說了出來。
北海看着面前的可薰和歌宇,一聲苦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好,好,我成全你們。”北海念者轉身而去。
看着北海離開,歌宇氣憤不已的,轉頭朝可薰看了過去喝到:“你這是做什麼?你究竟想幹什麼?你爲什麼不告訴他,我們是被人打暈,送到這裡來的,我們根本不知道這什麼地方。”
江南看着面前的唱歌和可薰輕輕嘆了口氣說道:“現在,你們兩個的消息,已經街知巷聞了,北海承受着很大的壓力,無論是八卦雜誌還是娛樂新聞都在報道你們的醜聞。”
歌宇頓時驚了,滿臉不解的朝江南,看了過去說道:“什麼?醜聞?怎麼會傳播的這麼快。”
“如果不是因爲我們看到了雜誌上的照片還找不到這裡來,有家八卦雜誌刊登出了你們兩個肩並着肩,摟着走進酒店的畫面,還有你們躺在牀上被拍的畫面。我們本來以爲,只是相似和訛傳,可是沒想到找到這裡,居然真的是你們,這件事情鬧出來,北海不知道要承受多少人的指指點點,而且他的父親和奶奶,一定會爲此更加的逼迫他。”江南輕輕嘆着氣說道。
歌宇在一旁豁然意識到了什麼說道:“對,沒錯,就是這個原因,因爲他們想以此製造緋聞,逼迫慫恿北海和可薰離婚,他爲什麼就不能冷靜的好好想想呢!”歌宇在一旁說道,許久沒有開口的可薰,在此時此刻卻突然站出來說道:“不必了,既然有人用這樣的方式,來陷害我,從而達到他的目的,我就成全他們。”
可薰說着轉頭朝江南看的過去說道:“請你轉告他,下週一我會在民政局和他辦理離婚手續。”江南輕輕嘆了口氣,朝可薰看去回答的:“你爲什麼,非要讓兩個人彼此都難受呢!”
可薰看了看江南,輕輕一笑說道:“你應該聽過一句話,叫做長痛不如短痛。”
江南有些無言以對輕輕搖了搖頭,轉身朝外走去。
可薰和歌宇的醜聞,在短短一夜間,鬧得滿城風雨,所有的八卦雜誌都在指責可薰的不忠,也有人斥責可薰喜新厭舊水性楊花,但也有很少部分的人,都在罵北海,說這一切都是北海的陰謀,只因爲可薰沒有保住他們的孩子,不管是什麼樣的版本,可薰都不怎麼在意,那些八卦雜誌她也沒怎惡魔注意,只是把雜誌從自己手上翻過而已,卻面無表情。
在可薰漫無目的的翻看着,那些雜誌的時候,歌宇主動找到了北海,雖然北海很吃驚,但是看到歌宇,還是連忙迎了過去。
北海莊園,北海的住處,歌宇曾經無數次,去過的那棟樓裡,兩個人四目相對,定定的站在彼此對面前,怒目相視殺氣騰騰,三木聽命帶着女傭和保鏢離開了樓裡,在他們離開之後,北海朝歌宇定定地看了過去說道:“你居然還敢到這裡來?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來這裡是想來罵你的,我想罵你是個蠢貨。”歌宇厲聲喝道,北海有些震驚的朝歌宇看了過去,滿臉的憤怒,幾乎就要揮拳而去。
“你說什麼?你跑到我的家裡來,就是想來罵我的是嗎?”北海喝問道。
歌宇重重地嘆了口氣朝北海看去說道:“你說的沒錯,我來這裡就是想罵你是個蠢貨,你自己的女人,你不瞭解是嗎?你難道不知道他有多重視你,多喜歡你嗎?你失去了溫可薰,你可以換回所有人都羨慕不已的一切,金錢、權力、女人和一個完整的家庭,但是溫可薰呢,他失去你還剩下什麼?沒錢沒權,沒感情,甚至,連再生一個兒子的能力都沒有了,這輩子他都不能再做一個母親,這一切都是因爲你。”
北海目不轉睛的看着面前的歌宇說着這一切,雖然這一切他都比較清楚明白但是,卻從來沒有仔細衡量和想過。
“你就沒有想過他爲什麼要離開你嗎?她爲了你吃了那麼多苦,受傷生病,住院,這次是對他打擊最大的一次,在他傷勢未愈的情況下,你家裡的人,居然要她離開這兒,要你迎娶別人,這些她如何承受的,你又怎麼知道,在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生育的情況下,他說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離開你,他知道你是北海王國的唯一繼承人,他不想你成爲北海家族的罪人,終生無子,更不想讓你,繼續和自己的家裡人分庭抗禮,鬥爭到底。至於昨天晚上的事情,你作爲北海家族的人,應該比我更清楚,你父親的手段,我和可薰什麼陷害的,我們被人打暈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歌宇說着朝北海再次走進了一些低聲說:“我要說的話都說過了,我想說的話也都說過了,可薰已經決定了要離開你,如果你想挽回他就去努力,如果你想就此罷休,就請放手。”
歌宇說着便轉身而去,只留給北海一個背影,這次談話北海幾乎全程都沒有說什麼,聽着歌宇自言自語的敘述着這一切,他只覺內心一片混亂,這一刻他才清楚的知道,是自己自亂了陣腳。
看着歌宇離開的背影,北海轉身朝主樓走了過去,主樓的客廳裡,北海奶奶,就坐在客廳裡,但是北海卻沒有理會,徑直上了樓,朝北海易笙的書房走了去。
北海站在北海易笙面前的時候,北海易笙還坐着偏廳的沙發上,若無其事的翻看着手裡的報紙,北海頓時大怒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扯過了他手上的報紙,怒摔在了地上喝道,你昨天晚上究竟做了什麼?這種事情,是你一個父親該做的嗎?是你一個北海王國掌門人該做的嗎?你怎麼可以做出這麼惡毒,卑鄙無恥的事情。”
“我做過什麼了?我什麼都沒做過?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做的呢?”北海易笙定定地說道,北海一聲苦笑,朝北海醫生走近了一些,低聲說道:“爸爸你毀了我所有的一切,我人生的樂趣,我生活的目標,包括我心愛的女人。你居然這麼對你的親生兒子,難道你非要讓我,去見千景是嗎?”
北海易笙有些吃驚,看着北海,重重的嘆了口氣朝北海走近了一些說道:“你不要說這樣的話,有一天你會理解我的,你會感謝我爲你做的這些事情。”北海易笙說着,北海厲聲喝道:“我不需要,我不會感謝你的,我要的東西你永遠都無法給我,你毀了我所有的一切。我也要毀掉你所有的一切。”北海定定的說着就要轉身朝樓下走去,北海易笙聞聲連忙追了過去喝道:“你究竟想幹什麼”
“我要毀掉束縛我的北海王國,你應該知道我有這個能力,讓你說在乎的一切,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也包括我。”北海定定的說着,是北海易笙從未見過的眼神。
“你瘋了,你北海千言。”北海一聲怒喝的卻沒有阻止北海離開。
所有一切事情,如同浪潮一般接踵而來,任何人都沒有一絲防備,尤其是北海和夏天。誰會想到,幾天前還是你儂我儂的如膠似漆,幾天之後卻是不能不出現的分離。
北海四處找可薰的時候,可薰正在美景灣和九兒在一起收拾自己的行囊,一個小小的行李箱便裝下了可薰所有的東西,北海莊園裡的一切都不屬於他任何貴重的物品,也都不屬於他,況且在之前她就已經簽署了放棄北海莊園任何財產的協議。
九兒看着可薰一個人忙碌,不知道該不該幫忙,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整個人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左右的徘徊。
“你這是怎麼了瘋了嗎?”九兒問道可薰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沒瘋,我只是想快刀斬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