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易國在電話裡傳來低沉的笑聲,繼而朝北海道:“很好,看來你真的很聰明,現在談談我們的交易,我們做個交換吧。”
“好,你要什麼,才肯放了可薰和九兒。”北海脫口便道,北海易國輕輕一笑道:“真是乾脆,既然如此,我也就開門見山了。”
北海易國說着朝北海道:“第一,我要晚琳。第二,我要你爸爸說的證據。”
“好,我答應。”北海不假思索的說道,雖然他知道北海易笙根本沒有什麼證據。
“明天中午十二點,你要晚琳帶着我要的東西,坐飛機離開濱州,機票我已經送到了莊園,之後,我就會放了溫可薰和慕九兒,你知道我和他們兩個無冤無仇,不會傷害他們的。”北海易國說道。
北海看了看錶道:“好,我答應,不過我要和可薰說話。”
“她現在不在我身邊,晚上吧,我會讓你相信他們在我手上。”北海易國說着他,便掛了電話。
北海收起電話,心裡沉甸甸的,這個他本來就不同意的計劃,正在一點點朝他們無法預料的方向發展,而現在他能做的事情,卻越來越少。
北海坐在車裡,緊緊握着方向盤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助和無措感。
北海莊園,北海和江南相對坐在沙發上,看着夜幕一點點降臨,看着一如往昔的房間和莊園,北海心裡卻始終不能平靜下來。
“什麼狗屁計劃,你爸爸根本就是拿可薰當誘餌,逼你二叔狗急跳牆。”江南在沙發上喝到,北海輕輕嘆了口氣到:“是的。”
“你爲什麼不阻止?”江南喝到,北海看了看江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道:“不知道,也許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也許是想盡快解決二叔對我們的困擾,也許只是因爲……我太自信了。”
北海喃喃到,一聲苦笑倒了杯酒到:“我以爲我可以避免這種事情發生的,我以爲我可以應付所有的突發事件,可是這次的事情讓我突然感覺,在強大的人也會有軟肋,有弱點,有手足無措的時候。”
“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還有……九兒不是在臺北嗎,她怎麼會在這?”江南問道,北海看了看江南道:“你今晚新婚之夜,把晚晴一個人留在新房裡合適嗎?”
“我這會回去好像更不合適。”江南低聲到,靠在了沙發上。
“你別忘了,你和晚晴已經是夫妻了。”北海提醒道,江南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我沒忘,只是九兒因爲我出現在這,被綁架,我總不能置之不理吧,況且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九兒,怎麼回去。”
“你這麼不專心,對誰都不好。”北海輕嘆道,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茶几上帶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北海和江南一愣,忙湊了過去,接起了電話。
“我守約守信,現在溫可薰就在我身邊。”北海易國說道,北海愣了愣朝江南看了過去道:“我要和可薰說話。”
北海易國聞聲朝可薰定定看了過去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最好弄清楚。”
言罷,鍾叔接過北海易國手裡的手機放在了可薰耳邊。
“我沒事,我和九兒都沒事,你不用擔心。”可薰說着,可眼淚卻差點掉下來。
“我說,你聽,忘了那個計劃吧,什麼錄音,什麼證據都不重要,你和九兒好好的,我一定會救你們出來的,你別害怕,我說過,不會讓你有任何事的,我們要埋在一起的。”北海說着,可薰聞聲不禁一笑,眼淚卻連連掉了下來。
“你不能說點好的嗎,什麼埋在一起,我會好好的,我……”可薰說着,鍾叔便把電話拿了回去。
北海易國接起電話朝北海道:“現在你滿意了吧,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我沒忘,不過我很好奇,你要晚琳走,你真的要亡命天涯嗎?”北海說道,北海易國淡淡一笑道:“亡命天涯?不一定吧,世界這麼大,我們山水有相逢,也許有一天我們會在見面的。”
北海易國說着便掛了電話,北海看着掛斷的手機,朝江南看了過去。
“九兒怎麼樣?”江南問道。
“可薰說他們沒事。”北海說着,輕嘆了口氣道:“搜索不到定位,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是可薰的東西被發現了,要麼……是周邊網絡電纜被屏蔽拆除了。”江南說着,北海點了點頭道:“我們兵分兩路,我這邊要人繼續搜索,另外我還要去見晚琳,你現在立刻回東發銀行,你是網絡高手,用最快的時間,查看一下,郊區地圖上的電纜位置,逐一排查,儘快鎖定區域。”
“好,我知道了。”江南說着,起身而去,可是就在江南開門的時候,卻頓時愣住了,門外的晚晴還穿着紅色的禮服就站在門口的位置,定定的朝江南看了過去。
北海見狀也愣了,朝門口走了過去。
“你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是我需要江南,所以今晚……”北海說着,可話還沒說完,江南便脫口道:“抱歉。”
“我知道,被帶走的不只是可薰還有九兒。”晚晴說着,江南愣了愣道:“對,她是因爲我纔來這的,我不能不管,況且現在北海需要我幫忙。”
江南說着,沒有再多說什麼,看了一眼北海,便和晚晴擦肩而過,徑直而去。
北海看着埋頭沉默的晚晴,輕輕嘆了口氣道:“人已經是你的了,心或許還需要你來打動他,但今晚不太適合,你是新婚的嫁娘,今晚不該在這,我要人送你到美景灣,那邊是婚房,家裡也有女傭,你先回去吧。”
北海說着,晚晴強笑着點了點頭朝外走去,下了樓,北海看着下樓的晚晴,本來還想說什麼的,但是卻看到了匆忙上樓的三木,不禁一愣,忙朝樓梯口迎了過去。
“有消息嗎?”北海問道,三木愣了愣道:“還麼有,我們被先生遣回來了,接到了先生的電話,要我們回來待命,所以……”
“什麼?”北海吃驚道,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三木便說道:“對了,先生也回來了,在主樓的書房,說要見您。”
“正好,我也剛巧要見他。”北海念着,大步下了樓。
郊外倉庫裡,掛了電話的北海易國,朝不遠處的可薰看了過去,繼而朝鐘叔道:“給溫可薰鬆綁。”
鍾叔聞聲,便朝可薰走了過去,用匕首割斷了可薰手腕的繩子,可薰不禁一愣,不覺得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同時手也不自覺的觸碰到了手腕的手錶,想起北海易笙說過的話,可薰提着膽子摸到了手錶上的按鈕,按了下去。
“你究竟想怎麼樣?”可薰喝問道,北海易國輕笑一聲道:“不想怎麼樣,看在你在北海家對我女兒還不錯的份上,我不會傷害你的,只要北海千言乖乖的送晚琳離開濱州,我就會放了你們。”
“你怎麼知道我對晚琳不錯?”可薰念着,擡眼朝北海易國看了過去。
北海易國一聲冷笑道:“我怎麼知道,因爲我有一雙眼睛在北海家。”
可薰聞聲頓時明白了什麼,朝北海易國看去道:“你拿我換晚琳離開,難道真的打算和北海莊園翻臉了嗎?”
“翻臉了又怎麼樣,這麼多年了,我們笑裡藏刀,也累了,該翻臉了,不過我還拿着北海集團的股份,照規矩,每年他還是要給我分紅,那可是一大筆錢。”北海易國說着,不禁笑了笑,起身朝可薰走了過去道:“我用他的錢來對付他,他應該也是無奈的吧。”
“但是如果你被冠上通緝的罪名,應該不會再有董事會董事的身份了吧。”可薰說道。
“通緝?笑話,憑什麼通緝我?”北海易國說道,可薰冷笑一聲道:“千言的兩個哥哥,還有他的弟弟千景,和千慕在一起的如意,還有晚晴和千言小媽的事,這些還不夠嗎?”
“你居然什麼都知道了,北海晚晴居然告訴你了,她可真是勇氣可嘉啊。”北海易國輕笑到,可薰聞聲霍的站了起來朝北海易國喝到:“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們要怎麼鬥是你們的事情,爲什麼要牽連晚晴,她怎麼說也是你的侄女,你居然可以對她做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
“喝醉了而已,一夜情,現在不就很流行嗎?”北海易國輕笑到。
“你不要臉,這種話也說的出口,那小媽呢?千景呢?千言的兩個哥哥呢?”可薰喝問到,北海易國轉頭朝可薰定定看了過去道:“你有證據怎麼說都行,沒有證據,就不要污衊我。”
北海易國說着,看了看手上的表朝三木道:“給我看緊一點,不要出半點差池。”
北海易國說着,便準備離開,可薰見狀,一個箭步攔住了北海易國,手下的人也急忙衝了過去,試圖去拉可薰。
“放開她。”北海易國說道,朝可薰看了過去道:“你要明白,我不傷害你,不代表我肯放過你,你最好不要再惹我。”
“我不想惹你,只是想和你單獨談一談。”可薰說道。
“談一談?談什麼?”北海易國說道,可薰愣了愣道:“談談你的目的,談談你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