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這一帶算是比較荒涼的,一般都是些貧困的窮民居住在此,當然也有許多的富庶的藥商。
塞北這裡奇人異士甚多,一般都是火雲族的族人,大多生活在盧臨鎮與坤水峰一代,靠着販賣藥材爲生。
但是,不是火雲族的人生活就異常悽慘了,這裡土地僵硬、荒涼,好的土地都被人強佔了。
他們生活在邊界處的人們,飽受外敵侵擾,甚至西晉都設立戶籍制度,讓塞北的人不準北遷,否則這塞北就沒人了。
塞北的藥材都是火雲族控制的,其它並沒有什麼經濟來源,所以對於西晉和南懷國來說不過是佔據領土的地盤罷了。
寧輕顏看着一個個瘦弱的人們,拄着拐、瘸腿、頭髮凌亂,面色發黑,眼裡面有着麻木與求生的渴望。
“生而不同。”
寧輕顏眉眼有些溼潤,身上有些發寒,走到分發湯藥的地方,聞了聞裡面的藥方。
一旁的秦涼逸聽到她說那四個字的時候身形一顫,轉過身來,生而不同?
的確每一條生命,有人出生便是皇親貴族、有人出生便是流離失所的命。
他生來便是小小年紀就捲入了皇權鬥爭中,後來皇兄登基,直接將小小年紀的他立爲太子,捲起軒然大波,人人鉤心鬥角,從小他便知道被下了無數的毒,可是他不怕,因爲他體內的餘毒足以攻克任何毒藥。
後來皇兄爲了保他周全便將他送到南懷國,後來……
後來發生了什麼?
“請問你是?”呂良看着眼前貴宇不凡的人,眉眼閃爍,盯着他看。
秦涼逸朗聲便說道,“西晉太子秦涼逸,前來治療此次瘟疫。看你這一身武將的打扮想必是南懷國的呂將軍了。”
呂良拱手,“拜見太子殿下。”
秦涼逸面色沉靜,“不必拘禮,現在疫情如何?爲何五里外到處是死屍堆積?”
呂良擡頭,心情格外沉重,說道:“此次疫情有些蹊蹺,有不少人吃了湯藥好了的,不出三日竟然又被感染了,許多的人這樣反反覆覆,所以那些沒來的喝湯藥的人便直接死了。爲了避免瘟疫蔓延,所以便將屍體都堆積在一處了。”
疫情如此反覆,想必不是湯藥的事情了……
突然,正在排隊的一個女子口吐鮮血,連帶着鼻子也流血了,整個人倒在了地上,那一羣人茫然地躲開那女子,仍舊排着隊等着拿湯藥。
站在一側的寧輕顏趕緊衝了過去,手上用絲巾包裹住,去摸那女人的脈搏,氣息衰弱,心血不足。
突然,那女子噴出一口血來,秦涼逸直接將那女人踢走,將寧輕顏護在身後,那污血全都灑在了他的身上。
秦涼逸冷着眸子,對着身後的寧輕顏便訓到,“你瘋了嗎?”
這樣冒冒失失地衝過去,非常容易感染,她這純屬找死!
寧輕顏站起身來,面色緊張,急忙說,“應該是蠱毒反噬纔會七竅流血的,應該用銀針立刻將毒蟲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