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王廣場酒店,坐落在東京最豪華的地方,四周交通發達,僅僅與號稱全日本最大型的銀座只有五分鐘的路程。
流光所乘坐的車隊,正是駛向了這裡,在酒店門口的門童爲其打開車門後,流光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紳士的走了出來,然後把身邊的殘月也拉了出來。
略微的打量這高聳入雲的飯店一眼,流光還真的想不到一向看着跟窮光蛋的聲控道人,還出手挺闊綽的嗎?
想起這老頭在機場門口不願意的一幕,流光倒是信了幾分,看不出這老頭是一個講排場之人。
在流光下車挽着身旁明豔動人的殘月時,聲控道人也已經下了車,但他的心情依舊不好,剛纔在車上數落自己的師兄弟幾句,他的怨氣比起剛纔還是小了不少。
聲控道人身旁,那個不喜歡說話的老頭,正是日本四大道人之首,識控道人。他們四大道人都有一門絕學,而他的絕學,就是通過神識,去掌控對手的神識。
比起聲控道人掌控聲音來,他的這門絕學顯的上檔次,因爲每一個修士都必須具備神識,但神識卻是他的強項。
所以在機場門口處,在識控道人掃了流光一眼過後,眼中出現的那種神色不是空穴來風,想必他也看出來流光神識的不同之處。
暗道這小子雖是遁地修士,不過神識卻強大的出奇。讓他不僅對師弟的話信了幾分。
這個小子,或許有幫助他們鞏固日本地位的本事吧!想起前不久跟山本家族的決裂,識控道人覺得也值得了。
一行人走入飯店,由於三道人爲了迎接聲控與遠方來的修士,早已經背好酒席,所以這飯店大堂裡,已經專門等待他們的包廂員早以走好程序。帶着這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上了電梯。
爲了怕安倍櫻子說自己是鄉巴佬與挽着的殘月心中看不起自己。掃視這金碧輝煌的酒店流光忍住心中唏噓的心情,故作鎮定的他沒有啥表情的走着,要是不知道的人,還真的以爲這廝見慣了這樣的場所,而安倍櫻子,卻顯然不信。
回頭撇了一眼在濃情蜜意秀恩愛的流光,安倍櫻子又開始祝福起了他,祝這個精蟲上腦的傢伙早點被身邊這意圖不軌的女人害死。
但隨即想到這廝要是這樣死了,自己的那批寶藏怎麼辦。安倍櫻子臉一會白一會黑的,最後只能妄想這廝能痛心疾首,幡然悔悟,自動離開那個女人。
這個飯店不愧爲東京最豪華的飯店,電梯裡面的空間大的嚇人,最起碼有二十平方那麼的大,並且這在電梯裡的流光有種錯覺,好像自己在坐這個電梯的時候,眩暈的感覺很小,與當初在林詩雨公司的電梯裡有着翻天覆地的變化。
電梯在十七樓的位置停下,這個樓層是吃飯場所最高的樓層,以上就不屬於吃飯的場所了。之所以高那還不是因爲價格貴,在京王酒店裡,凡是在十層以上的樓層就餐,就可以規定爲東京數頭數臉的人物,而在巔峰十七層用餐,則是能評價成東京裡覆手爲雨的人物。
這想來倒也是解釋的通,日本四大道人的身份,似乎配上這樣的樓層,不算高攀。
在包廂員的帶領下,流光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電梯,整個十七層,唯有倆個包房。走廊處,每隔一米均有標準站姿站着的女服務員。
走廊總共有將近一百米,倆邊站着的女服務員恭恭敬敬的看着過來的尊貴客人,每每客人走到自己面前時,皆是九十度標準的弓腰。
“靠,確定這裡是吃飯的嗎?”賊溜溜的看着這些姿色屬於上乘的女人,流光頗有在萬花叢中過的感覺,要不是挽着自己的殘月姿色能壓這些女人一籌的話,不保證流光會不會片葉不沾身了。
漫長而又幸福的走廊走完,在經過一個轉角,流光他們在包廂員的帶領下,依次進入了房間。
豪華震撼的水晶大吊燈,名貴奢侈的波斯地毯,在最少有三十平方米的圓桌子旁,每一個椅子背後,都站着一個姿色比走廊的服務員更勝一籌的女人,交織着一副普通人永遠也享受不到的貴族生活。
流光嚥了一口口水,吃個飯用得着這麼隆重嗎?要是有這些美女看着的話,流光還真的不知道怎麼吃飯了。
一想起等會香氣繚繞的飯菜在自己面前,而自己需要拘束的話,流光忍不住的撇了一下嘴。
識控道人正好撲捉流光的樣子,略微沉思後,大概知道這客人的心思,識控道人知道,這華夏而來的修士身邊有這麼漂亮的女人,想必也看不上這樣的庸脂俗粉,對着包廂員的他眼皮聳拉着,漫不經心道:“你們都出去吧!”
默默的點了一下頭,包括椅子後的那些女人,都沒有發出一點動靜,步伐一樣的往門口走去。
“慢!”聲控道人基本還沒有把這些女人看一個遍,正當自己欣賞着這些賞心悅目,秀色可餐的女招待時,她們卻冷不丁的走了。
狠狠的瞪了自己的師兄一眼,暗道都是他下這樣的命令,本來還想享受一下這些美人喂着自己吃飯的感覺,看來是不成了。
聲控道人眼珠子一轉,在因爲自己的一聲低喝停下的招待與包廂員全部看着自己時,聲控道人嘴角出現一抹壞笑,闊氣道:“都出去每人領十萬日元,記在他的賬下!”
得意洋洋的指着臉色一黯的師兄,聲控道人要給他一點苦頭嚐嚐,誰讓他打破自己的好事。
“先生,這位先生已經打賞了我們每人二十萬日元,所以...抱歉!”就在聲控道人洋洋得意有些出氣時,包廂員不緊不慢的聲音傳了出來。
這話本來沒有什麼了,但是在聲控道人耳朵裡,卻有些變味。什麼叫抱歉,難道看不上自己爲她們白掙的十萬日元。
“哼!”冷哼一聲,聲控道人有些不爽道:“二十萬很多嗎?你們想要嗎?”
“這個,先生...”遲疑一下,包廂員有些爲難的看了看識控道人一眼。
“你們出去吧!”識控道人也拿自己的師弟沒有辦法,自己的師弟什麼都好,就是有些好強自戀,對着僵持的招待揮揮手,識控道人也不希望在這樣的場合下,自己的師弟不放手起來,畢竟他們是招待華夏而來的客人的。
“師兄,一分錢都不要給他們!”恨恨的咬了一下牙,聲控道人暗自後悔剛纔自己怎麼不多賞一些的,反正不要自己出錢,想到在準備讓師兄出一次血但反而自己有些被鄙視的樣子,聲控道人頓時對已經走出門外的那些招待與包廂員吼道。
由於在這個包廂裡,剛纔他們說的都是日本話,流光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要是得知這識控道人隨便打賞就是每人二十萬日元,他一定暗自咂舌,有錢人的世界真的很奢侈啊!二十萬日元相當於一萬二華夏幣,都夠流光這大胃王吃多少天呀!
所有的外人都已經出去,識控道人也安撫從機場出來心情就一直不好的師弟,一行人你推我讓,開始派起座位來。
在日本,東方爲尊,而流光身爲遠道而來的客人,縱然他的資歷與修行級別都沒有四大道人高,但四大道人依舊把流光捧到上座。
讓自己這個小毛孩子坐上座,身邊陪着幾個德高望重的閃靈前輩,打死流光也不會幹呀!推脫了幾下,四大道人盛情難卻,心意已決,流光有些着急了。
“各位前輩,你們要是讓小子坐到這個位置上,真的是折煞小子了!小子一個區區的遁地小輩,在這樣的場合下,按說都不能與前輩同坐的,需要站起來吃飯!”
“小兄弟啊!你也太客氣了,你是三哥請來的貴客,貴客焉能有不坐上座之理!”四大道人最小的一個,就是那個有着飄逸的鬍子老頭,順了自己的鬍子一下,對拼命擺脫的流光勸道。
“對啊!老四說的對,咱們今天只論禮儀,不論什麼前輩後輩的!”那個瘦子老頭,也順着自己師弟的話,這個小子在車子上時,他們已經討論過,得知自己的大哥識控道人對這小子都頗爲看重,他們當然要把他當做貴賓看待。
“不行,我....”有些求救的看了聲控道人一眼,要是自己真的坐上座了,又要不能痛痛快快吃一場了,那可實在糟蹋了這座飯菜,更對不起自己的胃。
流光只想默默無聞的坐着一個角落位置,不容易發現的位置,好好的享受美食一番。
倘若這些盛情難卻的老頭們,知道流光爲什麼拒絕的真正原因,會不會吐血啊!
“咳咳,流光啊!”聲控道人也有些爲難,回了流光一眼,他平日雖不怕自己的師兄,但只是在小打小鬧上,師兄在車上的態度聲控道人也知道的,是自己把流光帶回來的,按說流光在這裡跟自己最親近,聲控道人卻無能爲力的站到自己師兄弟一邊。
“那個既然我的師兄師弟那麼的盛情難卻,你就恭敬不如從命吧!”
“不行,我....我實在不合適啊!”爲難的流光幾乎都想把自己的真正原因說起來,考慮到自己說出來讓這些老頭下不來臺,流光繼續忍着,依舊不肯坐上去。
“那好吧!既然小兄弟不想坐這上座的話,我識控今天就稱一個大,坐了這個上座,但小兄弟,你可要坐在我旁邊哦!”
見自己的三個師弟好說歹說說了半天,這小子還不爲所動的,識控道人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浪費時間,自己四大道人在怎麼樣也不能強人所難啊!在流光愈加爲難的表情下,識控道人緩緩說道。這聲音傳到流光的耳中,簡直猶如天籟,瞬間便解放了他不安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