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看起來蠻瘦的,抱起來卻也不輕,你該減肥了。”焰歌輕輕鬆鬆的抱起流雪,戲說道。
我說不話來,只能怒瞪着雙眸,狠狠的刺向焰歌,他不知道當面說人家胖是很討厭的爲嗎!
躺在焰歌寬廣溫暖的懷抱中,熱呼呼的暖意從他的身體傳來,一直的滲入到心裡。
輕輕的抵着焰歌的懷抱,我盡力的拉開與焰歌的懷抱的距離,只是,焰歌剛勁有力的心跳聲,仍然毫無遮擋的清晰的傳來,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感動柔柔的流遍我的全身。
“哥,您爲什麼要帶她到這裡來。”焰火的聲音充滿訝異,“這間臥室可是我專門安排的,是爲了讓您來到王府之中能夠休息的地方。”
“沒關係。”充滿磁性的聲音之中似乎透着無法說清的蘊意。
我閉上雙眸,忽略着焰歌話語,不想再思究下去。
感覺着焰歌溫柔的將我放下,倒在柔軟暖和的綢緞之中,溫暖柔軟的牀褥提醒着自己,堂堂的焰國太子,居然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流雪,我知道你是清醒的。”焰歌看着眼前雙眸緊合的清麗佳人,俊美無比的臉龐上,充滿着憐惜與寵愛,“你既然與焰火相識,那肯定已經猜出到我的身份了,我是焰火的兄長,也是焰國的太子焰歌。”
我暗暗的在心裡道:“我知道,早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
“不過,我希望,不要因爲我的身份,你對我的態度有所改變。”
“不會的,如果那樣,那麼我就不是流雪。”心中暗暗的回答着焰歌的話語,卻無法說出口。他的身份,對我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哥,你怎麼會及時的來到王府。今日,幸虧你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焰火心有餘悸的看着焰哥,雙眸之中滿含着敬慕與信賴。
“只是得到一個消息,他已經來到焰國的國都,已經被秘密安置在林國舅的府中。我到這裡來,只是要告誡你,讓你不要輕舉妄動。”焰歌沒有避開流雪,轉過身,冷然的黑眸裡沒有笑意,一抹嘲色爲深如夜色的黯沉所掩蓋。
聽着焰歌的話語,焰火神情驟然激動不已,“豈有此理,那個老匹夫仗着自己的妹妹是父皇的寵妃,表面上在朝堂之上對你我兄弟恭恭敬敬,暗地裡,卻將那個琳妃娘娘所生的孽種悄悄的迎回到府中,與我們作對。”激昂的語調,怒不可遏。
“這些事情不需要你去處理,我自會對付。”焰歌深吸一口氣,這麼多年,爲什麼焰火的性情還是這般火燥,“這段時間,你都給我留在府中,照顧你的王妃。”
驀然聽見焰歌提起顧嬌,我的心中立時焦灼起來,雖然藉助焰歌的軒轅刀力量將血麒麟暫時封回到麒麟玉佩之中,但不知道顧嬌現在又怎麼樣!
我迅速的睜開雙眸,緊緊的注視着焰歌。
身後似乎有兩道灼熱的光芒輕刺着自己,焰歌警覺的回眸,沒想到,卻陷入波光粼粼的清水明眸之中。霎時間,腦海中一片空白,忘記了自己想說的話語。
“你快說,顧嬌怎麼了?”我無法說話,身體又無法動彈,只能將滿腹的疑問凝於雙眸。
焰歌好笑的望着眼前睜的圓圓的如黑色珍珠般的雙眸,不停的打着轉轉,櫻紅的脣瓣不停的動着,卻沒有半點聲音流露出來。
“流雪,稍等一下,我馬上幫你解開穴道。”輕笑聲中,焰歌右手翻滾如電,轉瞬間,已經將流雪身上被自己封住的穴道全數解開。
我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剛纔真把自己憋壞了,立時迫不及待的道:“焰歌,你快說,顧嬌怎麼了?”
“你認識顧嬌?”焰歌詫異。
“恩。”我用力的點了點頭,“我與她是朋友。”
“哥,流雪的確是阿嬌的朋友,阿嬌經常在我的面前提起流雪,訴說她們在在明月國相識、相交的經過。”焰火也在一旁作證。
我得意忘形的看着焰歌,順口接道:“當時,我們一起……”
心中忽然一痛,那時候,偷偷的揹着父母親去尋找玉如雲,在城門之中,遇到了易裝的顧嬌,與她一起離開了明月國的京城,當時自己只是想找到如雲,與心愛的他相知相愛相守,一直到老。
卻沒想到,世事瞬息萬變,縱是山盟海誓也只是浮雲一場,轉瞬即逝。
焰歌的雙眸之中,清晰的映着眼前的絕美佳人的一顰一笑,望着流雪突然間黯然神傷的表情,心中忽然感覺難受與苦澀,這種別樣的滋味,自己平生從未嘗過。
我止住了話題,移至別處,急道:“顧嬌現在如何?”
“她昏了過去。”焰火回答着我的問話,英俊的雙眉緊緊皺起,眉宇之間,鎖着濃的化不盡的憂愁。
“我要去看看她。”我頓時着急道,她的身體,被那個血麒麟佔據,雖然現在血麒麟已經從她的身體內逃走,藏匿到麒麟玉佩之中。可是想一想,也知道,此時她的身體必然已經受到極大的傷害。
“不行,你的身體還未康復。”焰歌淡然道,伸出手,牢牢的壓住流雪的肩膀。
“顧嬌是我的朋友,我一定要去看她。”焰歌的力量,讓我大吃一驚,強硬之中,卻隱透着柔韌,霸道而軟硬。我根本無法掙脫。
“不準。”焰歌毫不猶豫。
“我一定要去,除非你能守在我的身邊,一步不離,否則,你無法阻止的了我。”我倔強的擡起頭,望着面前完美無缺的臉龐,一字一字的道。
充滿英氣的劍眉無奈的挑起,一縷醉人的笑意挾着無奈輕柔的浮現在臉頰,“我抱你去。”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焰歌的話語,出乎意料。
“不……不用。”我結結巴巴的道。看着柔情似水的焰歌,心中卻生愧疚的感覺,他一腔真心實意的對我,而我卻別有目的接近他,這種傷害,與如雲給我的傷害豈不是一樣。
痛入骨髓!
迷醉的笑意愈來愈深,俊雅的臉龐的微笑和煦如旭光,焰歌對流雪的推辭視若無睹,徑自彎下腰,再次將流雪從牀榻間抱起來。
“你受的傷很重。”霸道的話語卻掩飾不住那絲絲縷縷的心意。
我倚在焰歌的懷中,無法言語。
他的心,他的情,從他穩如泰山的雙臂之中,無聲無息的傳到我的心底,撥動着以爲再不會起波瀾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