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平說的人,當然是宗安康的父親。
這是一個禁忌,或者叫閉口不談的事情。
不要誤會,真以爲宗安康父親發生了什麼大過天去的事情。事實上,要說事情,都是芝麻綠豆的事情,要跟現在的某些人某些事情比起來。就是當時來說,也不是什麼特別大的事情。
這個故事,很簡單,也很複雜。
怎麼說呢?
該從哪裡說起來呢?
想來想去,不能再從什麼童年啊,成長啊,不幸啊什麼先扯一通,然後再到工作經歷上來了。
直接從工作開始說吧。
其實,宗安看到 父親,就是普通的幹警,民警,千千萬萬普通一線警察當中的一員,也沒有當過什麼大官。最大的官,大概就是派出所所長?副所長?看守所教導員之類的官吧?
當然這都不是什麼重點,而是因爲一些事情,因爲最後一件事情,導致了巨大的爭議,所以,成了宗安康最大的心理障礙和永遠的痛。
宗安康的父親,姓名:林貴生【後改名林國生?林國盛?】。曾用名:林土根。【備註:以下全部用林貴生了】。
可以說,林貴生,沒有立過什麼功。也不是那種喜歡吹牛的人。在很多人眼裡,很普通,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地步。但是卻有很多人得到過他的幫助和啓發,甚至破案,立功了。
當然了,很多人立功了,上去了,早就把這種恩情忘記了。根本不會提是這個叫林貴生的人幫了自己,啓發了自己。
他也不是復原軍人,或者後來那種警校畢業的。
扯遠了。
說回到正題吧。
怎麼說呢?
有人說林貴生就天生跟案子【不,是跟破案結緣的】。就是很多情況,哎,別人破不了,一個小小的小偷小摸,通常是找有前科的,或者抓了一個別的正在偷東西的,然後就承認了某某日期,某某時間,犯了什麼案子。
不過,林貴生碰到的恰恰不是這種情況。
也就是,某一個地方,比如,沒有有前科人員出沒,或者發生了什麼案子,可能小,可能大,那犯罪分子,有前科的,也不能什麼都給扛下來吧,對吧?
當然的條件,沒有監控,沒有高科技手段,城市人口並不是很多。犯案時間點,多數人在上班,上學等等吧。
這就是有腳印等作證,不像現在,有DNA庫,有血庫【血型庫】,有犯罪記錄庫等等,可以比對。
當時的做法,通常都是找前科,相似犯案,案例參照,參考。
也就是假如有人【前科的】出來了,假如有相似的案子了,那麼這個人嫌疑最大。如果沒有相同的案犯出來,這裡出現了案情,那不能隨便到街上抓一個吧?那也不可能。
所以這種情況下,只能暫時擱置。
不過,你說有多邪門?
有的時候,林貴生查查戶口,就抓到一個試圖逃跑的人,結果那人一害怕,招了。或者逮住,或者別人逮住了一個小偷,結果他上去嚇唬了幾句,搭訕了幾句,那傢伙竟然說漏了嘴、
當然咯,這怎麼給他一個不是辦案民警功勞呢?
口頭表揚一次,算是好的。
有的時候,還會加以暗示,別出風頭,別顯得你比人家那些專業【專案組,專家】能。
如果一次兩次,是僥倖,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用某些人背後,或者在某某領導面前,或者案情分析會上不點名批評,而不是表揚】。
但是,事情,竟然是接二連三的地發生,那就不能再用僥倖,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了。
有的時候,林貴生沒有到現場,沒有看過資料,什麼也沒有的情況下,別人還在開會,討論,各種分析的時候,林貴生,不知不覺就“碰”上了嫌疑人,作案人,然後抓住了,最後的結果還真是案犯。
林貴生是警察,當過片警,分局的後勤單位,又來回下派,上調,協調。
當然,這可能是小道消息。
反正有人就是這麼傳的。
就是有的時候,連法醫也來請教林貴生【可能是兇殺,分屍一類,或者只有很少的線索條件下】。也有人說,別看某些人在開會時候,拍胸脯打包票,保證破案,保證完成任務的時候,雄心壯志。
但是案件在他手裡,總是很棘手。
時間可是不等人,上面可是下了死命令,嫌棄破案的。
怎麼辦呢?
只能偷偷摸摸,不,是順道是請教林師傅。而且都是下班以後。
林貴生,人家,很多人喊他,林師傅的。
對某些人,喜歡,一二三四五,列出條條框框,綜合法醫的結果,劃定範圍。用範圍去套人,早就形成了固定思維模式了。
當條件,或者某些條件吻合的時候,還能湊合對上。當條件完全對不上的時候,就抓瞎了。
比如當時一個案子,很轟動的。
某某工廠的一個財務【女】,也有人說是男。注意重點是,那天財務去了銀行去了多少多少錢,是要給工人發工資的【不像現在給你打到卡上。當時都是發現金】。
當時廠裡還派了一個,還是兩個保衛科的人保護她的。
取錢之後,也有人後來說是去存錢。不知道爲什麼走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然後就是財務有點內急,附近又沒有茅廁,公廁之類。
那怎麼辦呢?
就找附近一處灌木叢,沒人的地方唄,要不然總不能,也憋不住啊。
省略一萬字。
然後發生了什麼呢?
一種說法,就是保衛科人員【男】聽到了女財務說:你先走吧。反正這裡離開單位不遠了。我馬上就好了。然後男保衛就真的走了。但是一走,就陰陽相隔了。女財務死了,錢也不見了。女財務的丈夫差點瘋了。
一種說法,是女財務把錢袋子交給了男保衛,然後家裡有急事。男保衛就帶着錢回到了單位。結果,後來證明,錢袋子裡沒有錢,全部是白紙。然後,女財務也失蹤了。一說是死了。
還有一種更離奇的說法,明明是男保衛和女財務走到了某一個地方。然後結果確是,女財務的屍體出現在了市裡某公園一處偏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