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向沈老提“賊王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看似很愚蠢的問題呢？
這當然是有原因的。
而且不能廖望東和王炳南提出來，得有下面的人提出來。
因爲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其實不能直接說出來。
這個原因就是不能直接公佈賊王的答案。因爲答案跟沈老，跟專家組，跟公安部都不一樣，而且從一開始，別說廖望東和王炳南這兩位副廳長，就是龔大志，江雲朝，滿維民，石達，邱令城這樣的老同志也不是各個都能接受。
畢竟幹了這麼多年的公安，賊是怎麼樣的，老公安還不知道嗎？
那林貴生也不可能長期呆在谷黔，也不能經常性過來，畢竟押解是往各地很多地方去的。都給派到比如東北了，你說你要去谷黔，是不是又得讓領導不高興？又要說你無組織無紀律了？對吧？
所以，是雷小帥轉達林哥的意思，意見。
而且也是經歷了很多起案件，谷黔也想抓住這個賊王。畢竟谷黔也發生了幾起神秘案件，雖然最後抓住了所謂的賊，可是按照沈老師的指示，跟全國，跟別的地方似乎沒有關聯。
也就是最後自查的結果，不是沈老師，不是部裡要找的賊王。
當然沈老師審查之後，也是搖頭。
雷小帥，其實之前，林貴生就給了他，一個，答案。但是叫他，不要，直接給任何說。就好像，最後，不能直接跟沈老師說答案，也不能由副廳長出面。
這個並不是官場套路。
而是，直接給出的答案，跟沈老，部裡設計的答案不一樣，那不是質疑沈老，質疑專家組和部裡的意見嗎？
所以，由下面的人提問，接下來要展開話題，待會兒細說。接着，就要話題一轉，轉到我們進行了討論，雖然意見不統一【也不用集思廣益】，而是說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就有同志提出來一個想法，那就是這是一個個案。有個案引發的羣體性案件。
而所謂的賊王，並不是普通的賊，甚至不是賊【這是留到最後說的】。
沈老示意他們說下去，其實他已經看到了那黑板上的地圖，還有各種案子，下面羅列了很多問題，還打上了對號，差號，問號等等。
沈老，其實隱隱約約覺得，可能，抓到了真正的線索。就是一直縈繞在自己心頭，解不開，沒有解開的謎團是什麼了。
比如龔大志發言吧，他就說了很多案子【其實是故意的，這也是早就設計好的】，這是策略，不能一上來就說思路就從開始就錯了，所以抓不住賊王。
那畢竟是領導。我林貴生，反正無所謂。你們有些是當領導的，是不是得考慮下？
當然這不是說龔大志，江雲朝，滿維民，石達，邱令城這樣的老同志，而是說廖望東，王炳南這樣的副廳級幹部。
當然這也是互相熟悉了，看似玩笑，調侃，實際也是一個現實問題。
所以纔要老同志出面說，而且還得拐彎抹角，不能直接點出來。
雖然，他們說沈老師不是這樣的人，不會多心。還是得考慮部裡其他專家，部裡領導，還有破了案件之後，問題可不少哦。
那可比間諜案的轟動還大。
所以得用案子，往這對不上，那對不上，所以有同志有了想法【其它想法，或者不成熟的想法】。所以，對賊王的身份開始產生懷疑。
因爲馬上要提到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那就是沈老師，其他專家，部裡，甚至絕大部分警察，老警察，都認定了，先不說王。就說賊吧？當然了，就是偷東西。可是偷東西的賊，你覺得他，她會偷什麼？逮住誰就偷誰？還是不論錢財，東西多少，都得偷？
當然了，賊嘛，啥不偷，對吧？
是不是這個思路？
然後說到了賊王。
賊王，是不是，本事超大，什麼作案不留痕跡，什麼爺，什麼王，或者作案還留下一個標記，對吧？
那麼不管賊王是怎麼樣的，是不是首先是有名有姓，甚至有名號，或者早就改邪歸正，金盆洗手的老賊，才能叫賊王？
還可以再進一步。
那就是全國各地，那麼多的案子，賊王本事再大，能沒有幫手？能沒有幾個小弟？能不招募人手？
說到人手，，就是再大本事的賊，偷了東西，就是單個的，個頭大一點，怎麼運輸？
總不可能偷了，又去埋起來吧？
是不是最大的可能找下家出手【高價出手】，或者先藏起來等風頭過了，再出手？
有沒有一點點理解整個思路了，因爲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那就是再大的本事，賊王不可能是隱身術，或者別人看不到他，他卻能只有出入什麼地方，還拿走什麼東西，別人也看不到吧，對吧？
那或者是他偷的，或者是他的小弟，或者是僱傭的人，最後不是賣給下家，或者風頭過後出手。
那麼歸根結底，全國不是嚴打，而是拉網式搜索，總能抓到個把，直接是賊王的手下，或者再順藤摸瓜，最後找到真正的賊王，對吧？
這是最常見的，最正常的思路吧？
但是，抓了那麼多的賊，翻遍了各種在牢裡，已經釋放的，已經金盆洗手的老賊們，或者已經嗝屁的【有沒有培養新人的？】等等吧，這麼大動靜，再死水也得微瀾一下，驚出來個把真正的魚蝦吧？
然而，事實上，卻沒有抓到賊王。
爲什麼抓了很多賊，賊王卻找不到？
答案，就是，可能方向錯了。把賊王想錯了。賊王，不是，賊，可能。但是，賊王熟悉罪犯，犯罪，甚至江湖上的一些事情，甚至更多的事情。
因爲還有一個問題，其實更關鍵。
那就是賊王的故事怎麼來的？
怎麼會有賊王的故事，還有，怎麼會把賊王傳成神的？
說到這裡，就有點意思出來了。
雖然，沈老，開始對這個答案，有點開始清晰起來，在腦海裡。不過，不是賊的人，卻能引發江湖的S動，甚至是地震，大海嘯？是不是，有點，天方夜譚了一點了？
真有這樣的人嗎？
一個這樣的人，能帶動整個江湖，能讓這麼的多，可不光是賊，罪犯，真正的罪犯，都把他，當成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