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還是回到李汝南的案子來吧。
正因爲上面，省廳同意了李松石的想法，當然了也考慮到這個案子是由張孔祥丁大華主抓的，還有當時的公安局長，Z法委，司法局等領導掛帥的問題。
所以，最後的指示是沒有批評，或者另外成立專案組。
而是名義上還是由Z法委，司法局等領導掛帥，公安局局長下轄張孔祥丁大華，組織框架不變。但是交代了一句，就是具體工作，補充偵查就交給別的同志去鍛鍊，鍛鍊吧。
注意，沒說是去辦案，而是鍛鍊。幹部，不能一直由你們這些有經驗的老同志，把什麼事情都給攬下來。那你們也太辛苦了。
就是給孩子們練練手，鍛鍊鍛鍊。
再說了，你們親自主抓的，還怕有什麼紕漏嗎？
所以，儘可放心。而且孩子們有什麼進展，隨時給你們彙報。
你們什麼都別動，交給幾個人去練手。那幾個人會給你們彙報的。
這要是某些人，心裡會很美。
可是。這是張孔祥，丁大華都已經拿下的案子，局領導，Z法委，司法局聯合拍板，檢察院，法院都通過氣，已經認定李汝南入室盜竊，轉移財物。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鑿。說是程序，可以說就是一個形式。那就是開庭，也不會有任何改變，那李汝南就得坐牢。
這一般沒有法庭開庭審判，或者法庭沒有最終宣判之前，任何的都只能是猜測，不作數的。
更加不可能公開。
但是對待李汝南的事情上，恰恰相反。
而是非常高調。.
就是看守所那邊，對待李汝南老婆，本來最多是按照規定，不能見。等着吧。等判決下來，無論是坐牢，還是吃槍子，那總會給安排送監獄【一般在某地犯罪，哪怕再輕的，都得押送到外地服刑。處決除外】之前給見一面，然後你就按照監獄探監規定每個月，或者多長時間見一次，探監。
但是，看守所同志直接叫他老婆，準備一下後邊的事情吧。沒幾天了。本來還能最後見一見。現在你們這麼鬧騰，就是對抗法律，對領導不滿，不認罪。所以你就別想見你丈夫了。
你說就是真犯罪了，家屬該怎麼想？
就差說出來，你等着那一天，去收屍？
不，應該說那個年代，罪犯被執行死刑，家屬能見一下屍體，但是最能接到的僅僅是一個骨灰盒而已。
這得多大的打擊啊？
難道申訴，也有罪嗎？
公安局局長宣佈的時候，張孔祥，丁大華都在，當時辦案警察也都在。就是宣佈由李松石同志補充偵查一些細節，隨時，不是向局長彙報，而是向張孔祥同志，或者丁大華同志彙報即可。
局長很忙，每天有很多會議，還有文件的傳達，批閱。
那麼張孔祥，丁大華呢？
張孔祥根本不屑一顧，他纔不要聽什麼進展呢？小屁孩一個【李松石的年紀很輕，林貴生年紀也不大】。所以假裝表態支持，服從領導的決定。但是領導一走，又說，你們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彙報嗎？就給丁大華說好了。散會。
丁大華，老好人。
但是張孔祥早就給面授機宜了。
就是小屁孩雖然玩不出花花來，可是你得派人盯着點。別真被他們翻出花樣來。
所以，即使沒有領導說的，張孔祥也會監視李松石他們的一舉一動，進展。
說是需要什麼儘管提，可是人，半個都不給，你自己想辦法。
當時的形S，有哪一個警察敢跳出來說自己報名參加李松石這一組呢？
那不是啪啪啪打領導的臉嗎？
反正當初的專案組成員沒有人會觸這個黴頭的。
其他人，那都明哲保身。
所以，張孔祥早就料到，李松石會叫上林貴生，可能還有法醫那邊。
事實證明，李松石的確叫了王家平。
但是王家平，法醫那邊，似乎動作不大。每天，只是在實驗室裡做着只有法醫才懂的實驗。由於王家平當時已經是法醫隊領導。所以他有Q，單獨做實驗。
所以，法醫那邊收不到任何實質性情報，信息。
而，另外一方面，似乎又猜錯了？
這麼好的機會，換成是別的警察，早就上趕着上躥下跳錶現了。那林貴生都等了這麼多年了，能不蹦躂出來，屁顛屁顛鞍前馬後？積極，賣力？
可是，除了偶然見到李松石把林貴生叫過去談上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然後盯梢說，李松石連外面都不出去，就在辦公室無所事事？L塗L畫？
爲了證明給領導看，自己沒撒謊，從廢紙簍裡撿到的李松石畫的，那跟小孩子塗鴉差不多的，甚至更糟，根本看不出想表達什麼意思、
而上邊，可就給了十天。
十天要是拿不出像樣的東西，那麼就是維持原來的證據，判決了。
林貴生，並沒有什麼特別舉動，還是老樣子。
還是老樣子，一會兒去那個管片，一會兒去那個管片。
哦，有一次，出了一趟差。貌似是跟什麼組出去的。一次外勤人物，實在是人手不夠了，才調他去的。
別的就沒有什麼了。
哦，對了，那個城市，並不是李汝南的城市，完全不沾邊的一座城市。
所以，這李松石是不是虎？被林貴生給耍了？
要不然，這有行動，早該行動了。
那李松石又似乎很鎮定。根本就不着急。
張孔祥，明着不急，心裡是打鼓的。可是老好人沒有什麼好消息給他。而那邊局長，可是隔三差五問他，是不是有什麼進展？你別太大意了。這要是真被翻天了，那可是對你很不L。我是馬上要調任了。這局長的位子，我可是擔保人，保薦人，推薦的人是你。你可別給我掉鏈子，丟人啊。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張孔祥，怎麼可能不懂呢？
就這麼一天，一天，一天地過去了，安靜地出奇。
真的是就這麼太平過去了？
那，李松石，林貴生這倆小兔崽子鬧騰個啥勁兒啊？
總不會是查不到什麼，等認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