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遠遠的蘭樹上搖曳着一束束晶瑩剔透的白玉花,她不禁有些恍惚,在後世,凌子騫知道她喜歡白玉蘭,每到節日總是送她白玉蘭,他喜歡吻她肩上紋的玉蘭花,那是他親手幫她刺上去的。
睹物思人,白非兒不由得眼眶一陣脹痛,眼角含淚。
子騫,你怎麼就這樣丟下我不管?
他待她如珠如寶,她卻從未告訴他她愛他。
這是她今生後世最遺憾最後悔的事。
她欠他的,欠他一條命,她也欠大哥的欠爹孃的,欠白家無數條人命,她該如何還?
突然一陣幽揚清麗的笛聲響起,在這寂靜的夜空如泣如訴,縈繞耳邊,她一怔,那熟悉的感覺又浮上心頭。
凌子騫,曾幾何他和她的合奏拿了多少大獎,以至後來凌子騫自私的說不再對外合奏了,他說他的笛聲只爲她而起。
白非兒心空落落的,無法自已的緩步走向笛聲方向。
走過那湖中的曲曲折折,穿過假山,一片開闊,眼前一亮,展現在眼前的居然是一大片玉蘭花樹林,怪不得平日裡總聞到濃郁的蘭香,原來這那麼多玉蘭花。
白非兒分花拂枝而入,兀的不遠處一株高大的蘭樹下一個紫衣身影映入她眼簾,背對着她衣衫闕厥,長髮披肩,明月下,白蘭,紫衣,這讓白非兒在很多年後依然會想念的一幕,自她走近,笛聲嘎然而止。
寧靜的月色下,只有蟲兒的輕鳴聲。
“這幾日可有休息好?”低沉淡雅的聲音從紫衣男子身上傳來。
白非兒定了定神,探究的問:“公子可是那夜救我之人?”能在這院子出現的怕也只有是十五口中說的公子了,也就是那黑衣人。
“還不算笨。”紫衣男子緩緩轉身,淡淡而笑。
他一笑,風華萬千,優雅清淡,就如這白玉蘭,白非兒看呆了眼。好一個淡雅公子,如果說夏如風是妖嬈的俊美,那他就是雅緻的美。
這大明朝盛產美男麼?她一時忘了該說什麼,只是怔怔看他。
“還想着要報仇嗎?”紫衣男子手握玉笛,立在原地依然清雅的笑。
額,白非兒整理一下自己的神情,找回元神,抿嘴心暗歎:“自然是想的。”這仇不報她日夜難安。
“憑你?”毫不客氣的問。
“我就不能嗎?你看不起我?”白非兒有一絲絲惱,報仇是她的事,用不着他嘲諷。
紫衣男子輕勾一下脣:“姑娘莫生氣,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像那夜魯莽行事,要報仇自然是先得保住自己,並不是每次都運氣那麼好會有人救的,你看你大哥不就白死了?”
一提到白貝寧,白非兒心裡陣陣痛,是啊,那夜真是魯莽了,人家就整一個圈套等着他們往裡鑽。
“你是誰?爲什麼要救我?救我的目的是爲了什麼?”她不認爲他會無緣無故的救她,這天下沒有那麼多的路見不平。
紫衣男子輕笑:“我叫若離,人稱我若離公子,只是這裡的禮樂師,救你只是偶然遇上了,至於目的嗎?”
“你到底什麼目的,說清楚!”白非兒被他的轉變嚇到了,緊張的問道。
“我的目的就是……想知道嘛?”說着紫衣男子飛到白非兒面前上來就是一吻。
“你個禽獸,放開我?”
“喲,都叫我禽獸了,不做點什麼還真對不起,白小姐給我起的這個名字呢?”說着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
“你到底要我怎樣呀?”白非兒氣急敗壞的問道。
“不想怎樣,當我一晚的女人如何?”說着將白非兒攔腰抱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