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北海道大雪山中長達二十四公里的層雲大峽谷爲世界罕見的石灰岩絕壁,高達百餘米宛如刀削斧劈的懸崖峭壁隨處可見,景色是極其地壯觀。而源於大雪山中的石狩川則穿流於懸崖峭壁之中,分成了水勢盛大的諸多瀑布。它們在冬季結冰形成壯觀的冰緞,令人讚歎;而斷崖至瀑布間融冰後,彩虹夾著水花沖刷的奇景,更是歎爲觀止。此時的層雲大峽谷內已經帶有幾分霜意,令次前來這裡的陰天樂驚歎不已,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果然是非人力所能及。
趵勒顯然是對這裡相當的熟悉,一邊帶着陰天樂前行,一邊給他講解着周圍的景色。“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層雲峽溫泉的所在地,那裡有着不少酒店,可以做爲我們暫時的歇腳地,而且我們也可以順便泡泡溫泉,它可是大雪山裡最古老的溫泉,泡起來別有風味。”
“層雲峽谷中還有許多垂掛在絕壁上的瀑布,其中最出名的是流星和銀河瀑布。流星瀑布從9o公尺高的斷崖上一口氣俯衝傾瀉而下,轟隆的水聲夾帶無數的水花,宛如千軍萬馬奔騰一般,聲勢懾人。它的左邊是落差12o公尺的銀河瀑布,像拉著銀絲般的水流姿態,顯得柔和而美麗。所以也有人說流星瀑布是雄瀑布,而銀河瀑布是雌瀑布,把這兩座瀑布合稱爲夫妻瀑布,喏,你看那邊,那就是流星和銀河瀑布。”陰天樂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兩條相偎相依的瀑布。
“我說趵勒兄,到這裡了你總可以跟我談談那處終年雲霧籠罩的山谷在哪裡了吧?”陰天樂隨口問道,這一次爲了掩人耳目,陰天樂將趙青華、緋狐等人全部都留在了東京,只有他單身一人隨趵勒前來。
“莫急莫急,到了時候你自然就會知曉了!”趵勒笑哈哈地對陰天樂擠了擠眼,入世以來,他倒是一掃昔日裡嚴肅的模樣,常常與陰天樂等人是玩笑不禁,不過這樣倒也拉近了他與其他人之間的關係。陰天樂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傢伙一向嘴嚴,他要是不想說,就怎麼也撬不開他的口。
“咳!我說兄弟,老哥哥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問?”趵勒咳嗽了兩聲,正色道。
“當不當問全都被你說了,我還能說什麼?”陰天樂沒好氣地答道,“有什麼話就說吧,省得你憋在肚子裡難受,拐彎抹角地試探我。”雖然在這些人裡趵勒的年紀最長,但是他的好奇心卻是最強,恐怕這也是爲什麼他是最快一個接受網絡並享受網絡的妖族吧。而雪姬和弗妮婭她們,莫說網絡了,就是在她們眼中稍微稀奇古怪點的事務,都要三思而後行,輕易不去接觸。
趵勒不禁被他說得老臉微紅,又連連乾咳了幾聲,這纔開口道:“兄弟,你也知道,我和雪女一族的上幾代族長都頗有交情,而雪姬這丫頭又可以說是我一直看着她長大的,對這丫頭我可以說是視如已出。這孩子在她母親去世後,不得不承擔起治理雪女一族的重任,而我那個時候又必須閉關一段時間,她可是吃了不少苦頭。不過令我感到欣慰的是,這孩子雖然還有着種種的不足之處,但是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個合格的族長了。這丫頭的模樣雖然稱不上傾國傾城的絕色吧,也算是少有的美人了,本領雖然現在差些吧,但是有你那篇《冰心訣》,我相信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她性子又比較溫婉,很少會使什麼小性子……”
“停停停!”陰天樂是越聽越不對勁,連忙出聲打斷了趵勒接下來的長篇大論,“趵勒兄,這話我怎麼聽着不對味啊,你什麼時候改行了?”趵勒慚慚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說得時候還沒覺得什麼,現在回想起來,這一番說起來的的確確是有點媒婆的味道。不過既然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趵勒決定索性撕破了這張老臉,開誠佈公地和陰天樂談談。“兄弟,既然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我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雪姬這丫頭是我看着長大的,她那點心思我這個當長輩的再傻也看出來了。就是那丫頭臉皮薄,自己說不出口罷了。我今天就想問兄弟一句,你日後有合籍雙修的打算嗎?”
可憐陰天樂壓根就沒有想到他突然間會問到這個話題上,只見他臉色由青轉白、又由白轉紅,呼吸也不禁有幾分急促,趵勒倒也不催促於他,靜靜地等待着他的回答。有了這份回答,他纔好決定以下的話要如何去說,是要和陰天樂推心置腹地談談雪姬的終身大事,還是和雪姬談談勸她斷了這個念頭。
陰天樂長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有些紊亂的心情平靜了下來。“大哥你既然問到了這個問題,那做兄弟的也就不隱瞞你了。原本這個問題我曾經很鄭重其事地想過,但是由於某種不可說的原因,我決定在近期內不去考慮它。大哥的心意兄弟心領了,但是雪姬妹妹的終身大事我不能答應。”
趵勒皺着眉頭,將陰天樂的話來回地琢磨了幾遍,這才直視着陰天樂的雙眼,接着問道:“那麼兄弟你告訴我一句實話,你對雪姬的感覺如何?愛與不愛咱們暫且不去說,你喜歡她在你身邊嗎?看着我,說實話,可別欺騙老哥哥。是與不是老哥哥都不會怪你的,只是想知道那丫頭有沒有那個福份!”
“福分?”陰天樂不由得心中暗暗苦笑,自己可是一個煩事纏身的傢伙,不說別的,就只爲恆靈向妖族們討回公道事就足以令他忙碌終生終世了,不過他仍認真地想了想才直視着趵勒的雙眼,“老哥,我也不瞞你,雪姬妹子乖巧可愛、又善解人意,容貌更是萬中無一,能娶到這樣的女孩子可以說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我不否認,我的確是喜歡她在身邊,但是到目前爲止,我還根本不知道自己能在什麼時候有資格去考慮成家這個問題。所以,我也無法告訴老哥你我會不會愛上她!”若要是真正地能接受女人的愛情,他的過去裡可是有着數以百計次的機會。
趵勒看着陰天樂清澈如水般的雙眼半晌,從中他看不出半點心虛隱瞞的端倪來,最終趵勒苦惱地撓了撓頭,擺手道:“算了,我相信老弟說的都是實話,既然老弟有難言之隱,我也就不強迫你了。唉,那丫頭別看平日裡溫溫柔柔的,可是性子很擰,一條道跑到黑、八頭牛都拉不回。既然你對她也有好感,反正咱們妖族的壽命也長,百八十年算不得什麼,老哥我也就不多事了,看你們兩個日後的緣分吧。”說到這裡,趵勒難免有些兒女情長,氣氛立時顯得有些壓抑起來。
“咳咳,老哥,要這麼說起來,你的終身大事是不是也得上點心啊,你可是比我大好幾百年啊,你這個老光棍不成家,我這當兄弟的豈不是更不好意思。所謂的長幼有序,你不會不明白吧?”陰天樂故意用肩頭撞了他一下,打趣道,“聽說你在網絡上常去一些色*情聊天室,qq上還有着數以百計的mm,你該不是想來次轟轟烈烈的網戀吧。不過可別說兄弟沒提醒過你,網絡上可是人妖和恐龍妹妹橫行。記得網上曾經流行過一句話‘她說過她會騎着一頭會噴火恐龍來見我,可是爲什麼我只看見了恐龍而沒有看到她呢’。”
趵勒的眼睛立時瞪了起來,雙手扯住陰天樂的衣領,大聲地咆哮道:“是哪個混帳在你那給我無中生有地造謠!我趵勒要是想找人類的女人,什麼樣的我找不到?犯得上在網上網戀嗎?”
陰天樂一把將他推了開來,眯縫着雙眼,笑容可掬地道:“那兄弟怎麼知道呢?俗話說無風不起浪,蒼蠅不盯沒縫的蛋,也許老哥你就好那口呢?閉關這麼多年,這種泡mm的方式你肯定從前從未經歷過,你好奇心又這麼大,圖個新鮮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再說了,就算是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不會告訴雪姬她們你爲老不尊的。別急,別急,你這個模樣只會讓我得出一個結論——惱羞成怒!”
趵勒被他說得是苦笑不得,不過他也明白,陰天樂並不是有意想打趣自己,只不過是想借此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活躍一下氣氛。“算了算了,不和你胡鬧了,我們趕緊去找酒店歇下來養精蓄銳,知道這一處的日本妖族、修行者除我以外,還有幾個,這一次恐怕他們也不會放過。雖然應當對你我而言構不成什麼大的威脅,但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的好,別到時被搞得措手不及。而且你這模樣也最好有些變化,否則沒準就有人認出你來。”
當夕陽的餘光染紅了天際的支彩時,趵勒和陰天樂兩人已來到了位於層雲峽谷中的酒店街。整個街道佔地面積並不算很大,十餘棟**層高的樓宇參差不齊地坐落在這裡,可能是由於如今日本經濟接近於崩潰,絕大多數的日本人可謂是衣食無依,只能倚靠政府的救濟維生,加上前些日子裡瘟疫橫行,而且各地如今就算妖族們偃旗息鼓、不再生事,也並不算太平,外國入境的遊人更是如同鳳毛麟角般少而又少,結果就是這條趵勒口中昔日裡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街道,如今卻是一副冷冷清清、悽悽慘慘的模樣。
“哎呀呀,眼前這一幕可真是令我難以相信啊,這裡竟然就是曾經車水馬龍川流不息,每年接待遊人不下三十萬,就連找個住宿的地方都不容易的地方。”趵勒口中嘖嘖有聲地大聲感慨道,他雖然閉關多年,很長時間沒有來這裡,但是臨來前,還是到網上對這裡的情況瞭解了一下,這條酒店街可是層雲峽谷中最爲繁華熱鬧的地方,當旅遊汪季來臨的時候,這裡的酒店房間需要提前半個月預訂纔有可能,沒想到親眼所見的卻是這樣一副悽悽慘慘的模樣。若非還能看到酒店門口的那些閒得慌的門童們,兩人還真的差點以爲是來到了鬼蜮。
兩人隨便地選了一家看起來最豪華的酒店,入住了頂級套房,雖然對於兩人的到來,酒店的人員均不同程度地表現出了驚訝,但是上門的客人也絕不可能再推出去,而且兩人還各選了一間頂級套房,這在空房率幾乎是百分之九十九的酒店街裡,無疑對這些酒店的服務人員是個意外的驚喜,特別是在陰天樂給了三百元人民幣後,這些人更是對兩人服務地簡直是無微不至。
在酒店的餐廳裡吃過一頓還勉勉強強能夠算是豐盛的晚餐後,日本如今物資缺乏的善狀況無疑也影響到了這裡,兩人外出在行人的稀少的街道上轉了幾圈,拒絕了n次其他酒店的拉客後,回到了酒店後園的露天溫泉中,一邊泡着溫泉,一邊喝着清酒吃着小菜。
“真是令人難以想像,原本有着世界經濟第三大國的日本竟然會敗落到如此地步,這要是半年前有人告訴我,我肯定認爲他是在信口開河、危言聳聽!”趵勒舒適地在溫泉中伸展開四肢,享受着溫泉所帶來的暖意,頗有感慨地說道。
“日本已經完了!就算能抗過妖族的攻擊,它也元氣大傷,戰後數十年裡恐怕都難以恢復到今天的模樣。這一次妖族與人族間的戰爭,對它的衝擊力比起二戰來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它的海外移民數量與華僑相比,相差太多,大和民族這一次恐怕也是難逃厄運了!”陰天樂也肅容點了點頭道,二戰時期,雖然日本本土遭到了美國的大規模轟炸,甚至於還扔了兩顆原子彈,但是畢竟沒有登陸作戰。而這一次,如果說不出奇蹟的話,妖族的大軍必然席捲整個日本全境,戰後還能有多少日本人存活下來,恐怕都未從可知。
趵勒笑罵道:“你這小子就別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我還不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日本人之所以如此快地陷入到今天的絕境中,你小子是功不可沒。那個中日二戰賠償條款,可是把日本國庫都徹底地掏空了。沒有外匯儲備,又被妖族斷絕了對外貿易,日元簡直是翻着跟頭地下跌,如今簡直和廢紙也差不了多少了。一碗米飯,也就二兩吧,竟然要了咱們五千日元,恐怕如今大部分日本人除去政府供應的那些限價米外,每月的薪水買不起多少米了。唉,餓肚子的感覺他們恐怕已經有數十年沒有體驗過了。”日本人去年的人平均月收入是四十二萬六千日元,照這樣算下來,也不過才能買不到二十斤的大米。更何況現在日本經濟已經接近崩潰,很多人根本就沒有工作,縱然也工作的也不可能再拿到以前的收入。
陰天樂淡淡地一笑道:“我不否認,日本人今天所遭受的苦難,和我有着莫大的關係,正是我想辦法徹底地掏空了他們的家底,不過我絕不會因此而感到有半點心中有愧的。雖然我並沒有經歷第二次世界大戰,也沒有經歷過三年自然災害,小時候雖然吃得不怎麼的吧,但好歹也沒有餓着過。但是每一個有良知的中國人都不會忘記,日本侵華戰爭給中國人民帶來了多少苦難,當年東三省的多少資源被他們瘋狂的掠奪,嘿嘿,那些年復一年種植糧食的農民,到頭來卻要日復一日地吃着豬都不願意吃的糟糠和野菜,因爲所有的糧食都被日本關東軍搶去供給日本國內了。有多少中國勞工被他們強行趕入礦山,不但吃不飽肚子,還得累死累活地幹着隨時可能葬身地底的危險工作。而二戰結束後,日本人卻對這些當年所做下的獸行,不但不感到慚愧和懺悔,反而極力地掩蓋、否認。哼哼,這些事我一想起來,就是一肚子的火氣……”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我都明白,日本人可謂是罪有應得、自作自受!我可不是日本人,那番話只是就事論事,沒有一星半點指責你的意思,你就不必再給我洗腦了吧。”趵勒連忙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嘆着氣道。這個小兄弟什麼地方都不錯,平時也不是嘮嘮叼叼多嘴多舌的人,就是一談起中日之間的糾紛,立時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長篇大論地可以滔滔不絕地說個好半天,當初對此一無所知的趵勒,可是經歷過好幾次他的精神轟炸。每一次最終都是以趵勒被說得頭昏眼花而告終。
陰天樂微微地一笑,止住了下面的話語,仰躺在池邊,用毛巾蓋住自己的臉,閉目養神。不過他很快就擡起頭來道:“嗯?有人來了。”趵勒此時也聽到了有輕輕的腳步聲正在向這邊走來,而且還不止一個。
來的是兩名年輕的日本女性,一個歲數稍大一些,約有二十五六歲,另一個則是二十一二歲的模樣,兩人長得有些相似,看起來就像是一對姐妹,除了有些憔悴和營養不良外,姿色身材倒也算得上出衆了。兩人手裡端着兩個托盤,裡面放着清酒和一些小菜。
乍一看起來倒是平平常常,在這種酒店中,又是入住頂級套房的客人,在泡溫泉時有人送酒菜可以說是現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可是這兩個女人的衣服穿得卻似乎有些問題,上身是窄窄的緊緊包住胸部薄薄的緊身衣,不但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胸肌,還將深深的乳溝顯露在了兩人的面前。纖細白晰的腰肢下則是短至腿根的短裙,走動間從躺在池中兩人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見兩女胯下那透明的黑色內褲,以兩人那非比常人的銳利目光,自然是對那裡一覽無餘,看着着實是有些誘人。看到是兩個衣着暴露的女性,兩人又將目光收了回來。
兩女微紅着臉來到池邊,先是將兩人面前的殘酒剩菜端到了一旁,將自己帶來的酒菜放到了兩人面前,爲兩人斟滿了酒,這才跪伏在地,雙手放在地面上,額頭抵住手背,輕聲細語地說道:“請讓我們姐妹兩幫兩位客人按摩一下吧,這樣可以更好的消除身體上的疲勞,我們姐妹一定會讓兩位滿意的。拜託了!”
陰天樂和趵勒微微地搖了搖頭,旅途上的這點疲勞對於兩人而言可以說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泡溫泉純粹是因爲暫時無事可做,這裡的溫泉又比較出名,既來之則安之的選擇,哪裡需要什麼女人幫自己按摩。而且日本女人要爲人按摩似乎也用不上如此大禮吧?“不用了!”趵勒隨口說道。
兩女聞聲身體微顫,卻不站起身來,仍然跪伏在地,哀聲乞求道:“我們姐妹的姿色雖然一般,但是我們一定會盡心盡力服侍兩位,您的所有要求我們都會滿足您的,就請兩位尊貴的客人將我們姐妹留下來吧,拜託您了!”聲如杜鵑吐血,令人份外地不忍。陰天樂和趵勒更是感到奇怪,難道說這個酒店中的按摩還是強買強賣的嗎?
就在兩人感到有些迷惑不解的時候,年紀稍長的那名女性紅着臉站起身來,將身上的衣物迅地脫了個一乾二淨,就那麼**裸地如同新生的嬰兒般站在池邊,將自己成熟而充滿了性誘惑的身體完全地展現在兩人的面前。她這一舉動彷彿也提醒了那個年幼的女性,她也立即做出了同一舉動。
“我們姐妹兩個雖然已經不是處*女,但也是良家婦女,若不是實在迫於無奈,也不會出來做這種事。我們的身子是乾淨的,今天還是我們第一次做……,拜託了!”這番話說得是又低又快,中間有一部分就以陰天樂和趵勒兩人的耳力,也沒聽清楚她到底說得是什麼。
不過她們所說的大概意思兩人也聽明白了,看來這又是一對迫於生活壓力而不得不出賣自己身體的姐妹。自從妖族佔據了九州島後,由於大批人的失業,很多家庭失去了經濟支柱,於是在日本*的女性驟然多了好幾倍,自然價錢也就一落千丈。她們夜復一夜的辛苦,也不過是勉強能多幾頓飽飯而已。
看到陰天樂和趵勒兩人仍然沒有點頭的意思,年幼的那名女性眼睛裡已經充滿了淚水,若不是家裡實在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她和姐姐絕對不會出來拋頭露面地以清白的身體換那點原本是微不足道的金錢。**裸地站在男人的面前,任他們肆無忌憚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部位上,再在心中齷齪地品頭論足一番,這種難言的恥辱令她簡直無法忍受。
彷彿感受到了妹妹有些忍無可忍的心情,年長的女性微微地側身撞了她肩膀一下,以目光告誡她要忍辱負重,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僅僅靠姐妹兩人的丈夫那微薄的收入根本就連餬口都不可能,自己姐妹兩人迫不得及地出來從事這恥辱的職業,而層雲大峽谷旅遊區現在遊客稀少之極,同業競爭十分激烈,這一次若非在這個酒店裡工作的童年好友幫忙,自己也搶不到這個機會。這兩個人可是住在頂級套房的客人,入門時光小費就給了三百元人民幣,那可是世界上目前最爲堅挺的貨幣了!只要能把這兩個人侍候開心了,自己一家人這個月也就能吃上飽飯了。
她們兩個的這些小動作自然是全部落到了兩人的眼中,趵勒微微地嘆了口氣,想不到方纔兩人剛剛說完那個沉重的話題,現實中就出現了經典的範例。隨着一陣陣涼風吹過,**裸站在池邊的兩女身不由已的連打了幾個寒戰,光滑的皮膚上出現諸多的雞皮疙瘩,秋末的北海道氣溫已經是相當低了,晚上已經是接近零度,有些地方甚至於已經開始下雪。
“你們兩個先下來在水裡泡泡吧,不然一會肯定會感冒的。”趵勒向水池深處挪了挪,騰出地方來,擺手叫兩女下來。如今的日本,看病也是件十分奢侈的行爲,由於缺少原料和燃料,很多製藥廠都已關門歇業,很多醫院都只能倚靠以前的庫存,那可真是用一點少一點的。所以造成了藥價飛漲,比起食品和燃料來有過之而不及。現在唯一能免費吃到的藥物,恐怕就只餘下剛剛出廠的治療瘟疫的由政府放的藥物了。
下到水中的兩女如釋重負般地鬆了口氣,也許在她們看來,趵勒的這一舉動也算是變相地允許了兩人對他們的服侍。想到家中飢餓難忍的孩子們今晚就可以吃上一頓飽飯,老人也可以不用再把自己本來就很少的糧食節省下來給孩子,心中的喜悅一時間壓倒了羞澀,於是兩人主動地向陰天樂和趵勒兩人身邊湊去。
“你們就呆在那裡別動!我不需要你們的按摩!”陰天樂微微地不爲人知地皺了皺眉頭,對趵勒詭異地一笑以漢語道,“如果說憐花惜玉的老哥你有意好這一口,做兄弟的這就給你讓地方。放心,兄弟知道你身上一向不帶錢的,到時這尋花問柳費我一定付。而且兄弟我一定守口如瓶,半個字也不會和雪姬她們提起的。”家中佳麗衆多他亦是“守身如玉”,豈能看上這些小家碧玉。不過他倒也不是討厭兩女,畢竟都是生活所迫。
趵勒被他說得是哭笑不得,自己的一時心軟卻被他說得是如此不堪,只能連連咳嗽以示自己的不滿。聽不懂中文的兩女則是茫然不知措,只是面帶羞澀地站在水中,以帶着懇求的目光看着趵勒。
“咳咳!”趵勒大聲地咳嗽了兩聲,這纔對兩女道,“我們不需要你們提供什麼按摩服務,你們就呆在那裡好了。只要你認真仔細地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就可以了。至於小費,他一定會給你們的。”
兩女剛聽到他說不需要提供什麼按摩服務時是面如死灰,詛喪到了極點,沒想到後面峰迴路轉、柳暗花明,竟然只用回答一些問題就可以拿到小費,又是喜出望外——能不付出**的代價自然是最好的。這從地獄到天堂般的巨大逆轉,令年少的女子甚至於喜極而泣……
銀白色月光下的層雲大峽谷與白天相比,另有一番難以言喻的美麗,所有的一切,在皎潔的月光下都顯得是那麼的朦朧,彷彿與血腥的現世脫離了一般。而如同兩道白練般懸掛在半空中,水聲轟隆、水花四射的流星瀑布與銀河瀑布在月光下,更是顯得出凡脫俗般的壯麗,動人心魄。秋末的層雲大峽谷的深夜,輕風捲帶着股股刺骨的寒意,氣溫已經降到了零度以下,再加上夜晚又是易出事的時間,所以也沒有人關注到了在流星瀑布和銀河瀑布邊所出現的兩個人影。
“就是這裡了,與我上一次來沒有半點變化!”趵勒指點着流星瀑布和銀河瀑布道,“等月上中天時,谷門自然就會打開。不過一般人是絕對看不出來的,所以倒也不必擔心泄密。不過它裡面還有一道禁制,得破除後才能真正地進入,我上一次來就是破不開那道禁制,只能空手而歸了。不過這次,我相信咱們兄弟兩人必定有所斬獲。”這番話趵勒說得倒是信心十足。
“你現在可別那麼肯定,沒準合咱們兩人之力,依然破不了那道禁制,最後咱倆只能灰頭土臉地回去呢。”陰天樂曬然一笑道,“不過那也沒什麼關係,就當出來散散心,遊玩一番。唉,我來日本的日子至今也不短了,可是總有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至今還沒有正經地好好玩玩呢。”此次離開日本後,待到日後再來時,恐怕日本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趵勒贊同地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是啊,等你回了國,恐怕事情會更多。說實話,我對你走後的日本前景持極度悲觀的看法,我不認爲關心悅那個小屁孩能夠像你一樣穩定住日本的局勢。恐怕你與林郴的約定一終結,就是日本全境陷落之時。算了算了,反正老子也要走了,他們的死活關老子屁事!”自從他在網上瘋狂了一陣後,這時而文質彬彬時而滿口現代粗話的毛病算是落下了,陰天樂他們對此也是無可奈何。
“安倍家主已經和我談過了,希望在我走的時候,能把包括安倍佐證在內的幾十名陰陽師,安倍家所收集的大批典籍一併帶走,他們會把陰陽師的道統儘可能地在中國傳存下來,我已經答應他了。對日本的前景,他應當是和你抱有同樣悲觀的看法。”陰天樂盤腿坐在山石上,看着瀑布,淡淡地道。
“你還真答應了?”趵勒微微地吃了一驚,“那些中國修行界的人會允許他們進入中國嗎?那你日後豈不是麻煩多多?對了,高野山的那些僧人們沒有提出來到中國避難嗎?”他對此事也早有耳聞,安倍家似乎早就向中國修行界出請求,希望能讓一些陰陽師和神官進入中國避難,並在最壞的情況下維持他們的傳承,不過中國修行界一直拒不答覆。
“沒有這件事,我一樣是麻煩多多,這大概就叫債多了不愁吧!”陰天樂面帶苦笑道,“我之所以能順利地與日本政府達成認罪賠償條款,安倍家主從中出力甚多,如今他們的道統面臨着斷絕的可能,我又怎麼能完全地袖手旁觀呢。我打算送他們去沙漠裡的綠洲,那裡算是我的地盤,中國修行界管不到的。不過那些莫明其妙的神官,我就撒手不管了。高野山的僧人們不用我們操心,畢竟算是佛家一支的他們還是有人收留的。”對於日本那諸多神社中的神官,至今陰天樂也沒有搞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按理說,他們應當也算是修行界中的一員,可是至今除去收留安撫難民外,沒見到過一個所謂的斬妖除魔的神官,難道說自己小時候所看的那些日本動畫漫畫全是信口開河嗎?
“莫名其妙的神官?”趵勒聞言不禁爲之一怔,隨即又搖了搖頭道,“你可不要小看這些日本的神官們,雖然他們已經沉寂了上千年,但是你只要看那些遍佈日本全國各地的大大小小的神社在日本人中的巨大影響力,你就會明白……”
趵勒的話嘎然而止,就在那兩道白練的中間,原本是懸崖巨石的所在,在朦朧的月光下,閃現出一點七彩的光芒,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那一點七彩光芒已化做了一道閃耀着彩光的穹門。“我們走!”隨着趵勒的一聲斷喝,陰天樂和他已投入到了那穹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