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古堡之秘

他劍勢快速,蘭蘭長劍還未出鞘,無論如何是避不開這一劍。就在長劍將要擊中蘭蘭的同時,忽然寒光一閃,一隻劍伸了過來,架開了白衣人的劍勢。

“當”的一聲,金鐵交鳴,白衣人的長劍,被橫裡伸來一劍,封閉開去。

是東方雁。

人已閃到了蘭蘭的身前,冷冷說道:“對付一個女孩子,算不得什麼本領。”

白衣人道:“你是男子漢,你來試試吧。”

忽然一劍,斬了過去。

這劍快速絕倫,東方雁被迫得向後退了兩步。

白衣人身隨劍進,“刷刷刷”進攻了三劍。

東方雁疾退一步之後,已然橫劍戒備,白衣人再度出劍時,東方雁已及時出劍封架。

白衣人三劍連環攻出,東方雁卻長劍三揮,也把三劍給封擋開去。

封開過白衣人三劍之後,東方雁展開了還擊。

東方世家中劍招精萃,十二追風劍招,連綿出手。

這十二劍招,並非是一套劍中的招術,而是採取天下劍法中精招奇學,經過一番研化而成。

武林中四大世家,所以能和天下各大門派並立不倒,自是各有特長,東方世家在四大世家之中,最能融會別家武功。武功的博雜,在四大世家中,名列第一。

那白衣人,本是受過專門訓練的殺手,劍路迅速、辛辣,不尚花式,但卻實惠得很,一劍就是奇妙犀利,完全是崇尚殺人的手法。

如若他們學有所宗,那是模擬南宮世家的十八招殺手法而來。

只可惜他只得其表,未得其精要變化,雖是劍路相似,但是武力卻難同日而語。

東方雁的追風十二劍,招中套招,快中蘊奇的變化,頓使那白衣人,有着招架不易的感覺。

劍招演化到第八招“飛鷹搏鵬”時,那白衣人已封架不住這凌厲的攻勢,被東方雁一劍,穿胸而過。

白衣人屍體栽倒,一股鮮血,噴了出來。

東方雁還未及抹去劍上血跡,兩道寒光,疾如流星一般,分由左右,疾飛而至。

另聽一聲“鼠輩敢爾。”傅東揚、天虛子,雙劍並至,封開了兩道寒芒。

原來,羣豪都已坐息醒來,但卻故作未理之狀,準備誘敵。

餘下四個白衣人一齊出手,四隻劍同時攻了過來。

追風、摘星、東方雁,同時出手,三個人阻擋住四隻長劍的攻勢。

東方亞菱道:“他們既已發動,那就等於翻了臉,諸位不用手下留情,咱們前面的險阻正多。”

天虛子劍勢速變,奇招橫出,當先把一個白衣人斬斃劍下。

傅東揚哈哈一笑。道:“老道士,開殺戒了。”

突然右手長劍一變,閃起了重重寒光,也劈死一個白衣人。

東方雁也施展出東方世家的絕技,劈死了一個白衣人。

追風、摘星,各出武功絕招,也把對方斬斃於劍下。

片刻工夫,近身七個白衣人,全部被斬斃劍下。

傅東揚回顧了追風和摘星一眼,道:“兩位姑娘的武功,似是又長進了很多。”

追風道:“我們近來得小姐指點很多,劍術上有了一些進境。”

傅東揚道:“很大的進境。”

摘星道:“老前輩誇獎了。”

作丫頭的,都有一個特性,那就是隨着主人轉,她們看到南宮玉真對那傅東揚十分敬重,因此就對傅東揚特別敬重。

搏殺了七個白衣人,傅東揚回顧了東方亞菱一眼,道:“姑娘,咱們現在應該如何?”

東方亞菱道:“等一等,我想他們會再派人來。”

傅東揚道:“姑娘的意思是來一個,殺一個麼?”

東方亞菱望七具白衣屍體,道:“晚進不懂武功,不過,我覺着,這些人的劍路很紮實,但他們算不上一流高手,至少,派這些人來對付咱們,華一坤心中也明白,無法討得好去。”

傅東揚道:“對!這些人劍術雖然不錯,但絕不是我們的敵手,華一坤派他們來送死事小,豈不是傷了他的面子。”

東方亞菱道:“晚進亦是心有此疑,但卻想不出他們的用心何在?”

傅東揚點點頭,道:“姑娘心思縝密,想的周到,在下還未想到此處。”

東方亞菱道:“猜測他們武功,不外兩個作用。”

傅東揚道:“請說吧!”

東方亞菱道:“一是想確定的測出我們武功的成就,他們拒不馳援,硬生生看着七個人被我們殺死,不外是想看出各位的劍路,然後,再籌思破解之法。”

天虛子道:“貧道曾料及此處,所以,他無法得到任何收穫的。”

傅東揚道:“姑娘,咱們不能在此停留太久吧?”

東方亞菱道:“不能,咱們找出了他們的用心,就向外突圍。”

傅東揚道:“如若咱們無法找出他們用心呢?”

東方亞菱道:“那自然也得走!”

說話之間,又是一批白衣劍手,行了過來。

和第一批白衣劍手,穿着一樣衣服,佩帶着一樣的兵刃,神情、舉止無一不同。

傅東揚有着失望的感覺,望了東方亞菱一眼,道:“怎麼又是一樣的人?”

東方亞菱道:“不一樣,相同的只是外貌、衣服、兵刃和身材,但事實上,他們是不同的人。”

傅東揚道:“秀才的意思是說他們是一個等級的劍手。”

東方亞菱道:“不會的!華一坤絕不會再派同一個等級的人來……”

東方雁接道:“既非同一個等級的人,爲什麼他們要穿一樣的衣服?”

東方亞菱道:“混淆,這恐怕也是華一坤的陰謀之一。”

天虛子道:“華一坤當年在江湖上走動之時,就以陰狠、冷酷着名,五十年息隱不出……只怕已成了人中之精,對這麼一個敵人,咱們要全力防備。”

東方亞菱還未來及答話,七個白衣人,已到了身外丈餘之處。

這些白衣人,看起來,仍然是緩步而行,不見奔跑。

但行來的速度,卻是快極。

但在一丈外,全部停了下來。

一樣的衣服,一樣的裝束,年齡也差不多,甚至連面孔,也差不多,每個人,都繃着一張臉,好像是天下人都欠了他們的錢。

東方亞菱道:“傅前輩,晚輩斗膽相請,你去試他們幾招?”

秋飛花一側身,道:“東方姑娘,在下可否代師出戰?”

傅東揚冷冷說道:“飛花,東方姑娘是統主全局的人,出口之言就是命令,你怎麼能夠自作主張呢?”

東方亞菱微微一笑道:“秋兄,傅前輩經驗多,見識廣。他會摸出這些人的底細。”

兩個談話之間,傅東揚已舉步行向了白衣人。

七個白衣人一排站着,手握劍柄,不言不動。

驟然看去,像是七尊白玉雕成的人像。

東方亞菱低聲道:“天虛前輩、秋兄,去替傅前輩打個接應。”

只見傅東揚一揮手,道:“諸位有什麼話,可以說了。”

七個白衣人靜靜的站着,一語不發。

似乎是根本沒有聽到傅東揚的問話。

天虛子、秋飛花,快步而上,分站在傅東揚身後。

雙方保持了三尺左右的距離。

傅東揚一皺眉頭,冷冷說道:“七位是啞子,還是聱子?”

七個白衣人同時一皺眉頭,仍然沒有答話。

不過,七個人的動作,已然表現出既非聾子。亦非啞子。

傅東陽緩緩抽出長劍,抱元守一,道:“諸位如若不願說話,咱們只有在兵刃上分個高下了?”

七個白衣人,緩緩抽出了兵刃,長劍斜斜刺出。

傅東揚道:“七位是準備一個人和在下動手呢?還是七位聯手而上?”

居中而立的一個白衣人,突然大聲喝道:“一對一。”

喝聲中,長劍已如閃電一般,衝了出來。

傅東揚右手疾起,“當”的一聲,硬把一劍封開。

雙方勢均力敵,秋色平分。

傅東揚封開一劍之後,立刻揮劍還擊。

白衣人一揚長劍,也是硬把傅東揚一劍封開。

輕兵刃動手相搏,大都是以輕靈變化爲主,很少有人這樣硬打硬接。

但這兩人,卻是以長劍互撞猛擊。

但聞一連串兵刃撞擊交鳴,不絕於耳。

突然間,寒光閃閃,金鐵大震聲中,兩個人各自向後退了一步。

原來,兩人這全力一擊,竟然彼此都把手中的兵刃震斷。

傅東揚退後三尺之後,微微一笑道:“東方姑娘,果然不出姑娘的預料,這一批白衣人,和剛纔那批白衣人的武功相差很遠。”

東方亞菱道:“殺了他們。”

蘭蘭右手一招,把長劍遞了過來。

傅東揚接過長劍,冷冷說道:“閣下,再換一把長劍試試吧!”

白衣人似是未想到手中的長劍,竟會被霞作兩斷,七個人只有七把劍,白衣人自然不可能把別人長劍借過來。

秋飛花低聲道:“師伯,咱們先攻吧!”

天虛子微微一笑,道:“你先上吧!”

他已發覺了秋飛花在劍術上的成就,似乎是已超過了自己很多。

其實,秋飛花也不要天虛子出手相助,問他一句話,也不過是打個招呼罷了。

聽得天虛子一句話,立刻揮劍而上。

他劍招快速,疾如閃電,寒芒一閃間,冒起了一片血光。

原來,居中那個斷劍的白衣人,一隻右臂,生生被齊肘切斷。

秋飛花劍招快速中,不失變化,人隨劍變,已衝入了人羣之中。

但見寒芒連閃,響起了一陣叮叮咚咚的金鐵交鳴之聲。

秋飛花人和劍混在了一起,滾了過去。

由一面進,由一面出,由七個白衣人中間衝了出去。

劍光收斂,人影重現。

六個白衣人,也都拔劍出手,靜靜的站在原地。忽然間,三個白衣人倒了下去,胸口和小腹間,流出了鮮血。

敢情秋飛花這揮劍而過,一舉間,傷了三個白衣人。

秋飛花第二度振劍攻出,攻向三個站着的白衣人。

三個白衣人,齊齊揮劍斬去。

但聞一陣兵刃相擊之聲,秋飛花又從三個白衣人之間,穿了過去。

一陣兵刃交擊的響聲過後,重又歸復了平靜。

三個白衣人,又倒下了兩個。

只餘下一個白衣人,仍然站在那裡。

沒有人認得出,秋飛花用的什麼劍法,也沒有人看得出秋飛花用的什麼手法,但這一式劍招的凌厲,卻是玄妙莫測。

七個白衣人倒下了六個,只餘下一個人,那一個白衣人,雖然沒有逃,但臉上卻已泛現出驚懼之色。

顯然,這些白衣人,並非是完全的悍不畏死,只要遇上了真正厲害的人,也會心生畏懼。

秋飛花一口氣。放倒了六名劍手之後,臉色也顯然一片蒼白,看上去,這兩劍也耗費了他不少的真力。

輕輕籲一口氣,秋飛花緩步行到了那白衣人的身前,冷冷說道:“你是準備棄劍認輸呢?還是準備和我再打一架呢?”

那白衣人搖搖頭,又點點頭。

秋飛花一皺眉頭,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衣人道:“我打不過你,但我又不能不打。”

秋飛花道:“你可以棄劍投降!”

白衣人道:“那更不行,只有戰死的武士,沒有投降的武士。”

秋飛花道:“那麼,閣下總有一個想法吧!”

白衣人道:“我們動手相搏,希望你能一劍把我殺死。”

原來,秋飛花劍下創傷的六個人,有三個還沒有死,臥在地上,不停的發出呻吟之聲。

點點頭,秋飛花緩緩說道:“好吧!你出手。”

白衣人大喝一聲,揮劍攻出。

這一劍,力道奇猛,長劍劃出了一陣破空金風。

顯然,這一劍,他用出了全力。

秋飛花揮劍封架,響起了一聲金鐵大震。

不容秋飛花抽劍還手,白衣人已展開了連環攻勢。

但見寒光閃動,劍氣漫空,白衣人的攻勢,竟然是猛銳無匹。

而且每一招劍勢,都指向了秋飛花的要害大穴。

秋飛花完全落處於守勢之中,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摘星看得很急,低聲對南宮玉真道:“姑娘,秋爺兩劍,放倒了六個白衣人,氣勢是何等雄猛威武,爲什麼卻被這餘下的一個白衣人,迫得險象環生,還手無力?”

南宮玉真笑一笑道:“這一次兩個人在比劍招,如若秋公子要殺他,只不過馭劍一擊罷了。”

秋飛花和那白衣人,搏鬥激烈,轉眼工夫,已然打了五十餘回合,仍然不分勝敗。

這說明了一件事,這些白衣人在劍上的造詣,相當的精深,只不過,無法阻擋馭劍一擊,如若單以劍上的變化,互相搏殺,只怕兩人沒有百回合的苦戰,很難分出勝負。

秋飛花連換了七種劍法,苦鬥了五十回合,仍然沒有扳回劣勢,心中暗暗霞驚,忖道:“如若我未得無難翁傳了馭劍取敵之能力,只要對方有兩個人,就可以輕易取我之生命了。”

心中念轉,手中劍法已變。

施出了無難翁傳授的“無難十三劍”。

這是無難翁融會了天下劍術之後,獨自創出的劍法,也是無難翁劍法中的精萃之學。

第一招“天下無難事”,劍勢抖然間,閃起了一片劍花。

但聞“錚錚”兩聲,白衣人綿連不絕的快劍,硬被一劍分割,攻勢頓挫。

第二招“難如上青天”,劍勢由下向上反擊過去。

這是一個出劍極難的角度。

出劍難,防守亦難,白衣人長劍下封,但卻封不住那銳利的劍招,左腿被劃了一劍,人也被震得向後退了五步。

第三招“難爲人上人”。

劍氣如虹,穿透了白衣人的前胸。

秋飛花吸口氣收回長劍,白衣人屍體微顫了一陣,倒摔在地上。

只聽一低沉的聲音讚道:“好劍法。”

轉頭離去,只見華一坤,步如行雲流水般的走了過來。

看上去,他走得並不快,其實,迅如石火,一眨眼間,人已到了秋飛花的身前。

秋飛花長劍橫胸,凝神待敵。

華一坤淡淡一笑,道:“你的劍路很怪異,似是出自無難門中,你是無難翁的什麼人?”

秋飛花不能不佩服華一坤閱歷的豐富了,嗯了一聲,道:“不錯,在下的武功,確有一些出自無難門,閣下好眼力。”

華一坤道:“老夫四十年未見過令師了,他還好吧!”

秋飛花道:“他老人家很好,閣下和他老人家很熟麼?”

華一坤道:“見過幾次面,他是個很冷僻的人,但他和老夫麼,處得很好。”

秋飛花道:“原來如此。”

華一坤輕輕咳了一聲,接道:“閣下請閃開吧!我要和東方姑娘說幾句話。”

秋飛花沉吟了一陣,向後退去。

華一坤望望地上橫躺的白衣劍手,道:“姑娘,你殺了我們一十四位劍手,姑娘對此,準備作何交代?”

東方亞菱道:“你是興師問罪而來?”

華一坤淡淡一笑:“這些人,在老夫手下,只不過是三流的劍手,死了不少,活着不多,談不上興師問罪,不過,老夫只是想聽聽姑娘對殺傷人命的看法罷了。”

東方亞菱道:“他們犯人不敵而死,那是罪有應得,兇手伏誅,死而何憾,但不知華老前輩,對貴屬下之死,看法如何?”

華一坤淡淡一笑,道:“我也覺着他們死的應該。”

東方亞菱嗯了一聲,道:“華老前輩並沒有什麼很新的看法。”

華一坤笑一笑,道:“老夫,只是奉告諸位幾件事情。”

東方亞菱道:“晚進洗耳恭聽。”

華一坤道:“姑娘也許已經真的解出了那古堡之,因爲,敝教主告訴過我,如若東方姑娘也解不開這古堡之秘,那就不用再追查了。”

東方亞菱道:“爲什麼?”

華一坤道:“因爲,敝教主說,如若東方姑娘無法解得箇中之秘,當今之世,只怕很少有人解停開其中之秘了。”

東方亞菱道:“嗯!貴教主這麼看得起我,當今叫人有些受寵若驚了。”

華一坤冷笑一聲道:“可惜的是,世上之事,有利,必有弊,姑娘在此地停留了數日之久,也給咱們一個很好的機會。”

東方亞菱道:“殺我的機會?”

華一坤道:“姑娘果然是聰明得很。”

東方亞菱點點頭,道:“說下去吧!”

華一坤道:“我們利用這些時間,在周圍佈下了陷阱,很厲害的埋伏,足可以使諸位無法突圍的埋伏。”

東方亞菱道:“這麼有把握麼?”

華一坤道:“有!所以,姑娘準備突圍的打算,最好停下。”

東方亞菱道:“閣下的意思,是要我們坐困待斃?”

華一坤道:“目下姑娘的處境,還有選擇的餘地,未必一定要死。”

東方亞菱道:“請教?”

華一坤道:“姑娘可以和我們合作。”

東方亞菱道:“作你華老前輩屬下從人?”

華一坤道:“這個,老夫不敢,敝教主對姑娘,器重之極,因此爲姑娘留了一個職位。”

東方亞菱道:“什麼樣的職位?”

華一坤道:“自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教主了。”

東方亞菱微微一笑,道:“請問華老,你們貴教之中,有幾個副教主?”

華一坤道:“三個。”

東方亞菱道:“如若我答應了你的條件,那是有四個副教主了?”

華一坤道:“不錯,事實上,以本教之大,就算再多上三五個副教主,也是理所當然。”

東方亞菱道:“閣下,你不覺着自己很委屈麼?”

華一坤道:“姑娘這說法,和在下的感覺,剛好相反。”

東方亞菱道:“那是說,華老很安其位了。”

華一坤道:“以老夫的武功、才略而言,在本教之中,只能當一個堂主而已。”

東方亞菱道:“難得華老如此的謙虛……”語聲一頓,接道:“貴教的組合,似是十分複雜,我可否多知道一些?”

華一坤道:“教主有令到來,儘量的滿足姑娘一切問話。”

東方亞菱道:“想不到啊!貴教主竟然如此的看重我。”

華一坤道:“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如若姑娘不具有相當的才慧,敝教主,怎會如此器重姑娘,當仁不讓,姑娘也不用謙虛了。”

東方亞菱道:“你們是什麼教?”

華一坤道:“萬方教,取萬方歸來,本教皆可容納之意,不過,這名字,也不過是一個臨時的名字罷了。”

東方亞菱接道:“還有別的名字麼?”

華一坤道:“我想多則五年,少則兩載,本教就可以改個名稱了。”

東方亞菱道:“改一個什麼名字呢?”

華一坤道:“什麼名字麼?還言之過早,但內容大約武林是一統的含意。”

東方亞菱道:“那是說,你們早已胸有成竹,三五年內,就可以把整個江湖大道,置於一統之下了。”

華一坤道:“現下,還有兩處障礙。”

東方亞菱道:“哪一處?”

華一坤道:“你東方姑娘和南宮小姐。”

南宮玉真撇撇嘴,道:“難得,你們這麼看得起我。”

華一坤笑一笑,道:“聽說南宮姑娘已經得到鷹圖、玉佩,參悟出個中武功,所以,咱們不得不對姑娘另作一番估算了……”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我們已知武林四大世家的實力,說一句不怕兩位生氣的話,武林四大世家,實力不會超過當今武林中九大門派,我們既然不把九大門派放在心上,自然也不會太重視武林四大世家了。”

東方亞菱道:“看到你華老,甘願屈居人下,我倒有些相信了。”

華一坤臉上一熱,道:“但因南宮世家和東方世家,有了你們兩位姑娘,所以,我們對武林四大世家,又重新有另一種看法。”

東方亞菱道:“什麼看法?”

華一坤道:“我們覺着,武林四大世家中,可能有一種很強大的潛力,那就是這四大世家,可能培養出很多的人才。”

東方亞菱道:“華老太看重我們了。”

華一坤道:“不過,我們看到的,目下只有你們兩位,我們希望二位之後,再無其他的人才了。”

東方亞菱道:“嗯!所以,你們準備把我們置於死地。”

華一坤道:“姑娘,別說得這樣難聽,我們希望和兩位姑娘合作。”

東方亞菱道:“華老,你很有心機,也盡極威脅之能事。”

華一坤道:“姑娘,在下的意思是,希望兩位姑娘認明瞭內情之後,和我們合作。”

東方亞菱道:“合作的條件,就是我作副教主,但南宮姑娘呢?”

華一坤道:“南宮姑娘可以安排到副總護法的職位上。”

東方亞菱道:“那豈不是太過低了一些?”

華一坤道:“姑娘,本教中,最缺少的,就是姑娘你這種人才,所以,我們需要姑娘。至於南宮姑娘,固然武功高強,江湖罕見,但我們這個組合裡,武功高強的人,太多了一些,如若一下把南宮姑娘的職位,安排得太高了,唯恐別人不服。”

東方亞菱笑一笑,道:“華老,我們不要談貴教主的意思,我想先知道你華老的意思。”

華一坤道:“在下的意思很簡單,希望能說服姑娘。”

東方亞菱道:“哦?。”

華一坤道:“如是姑娘不肯答允,在下就無法作主了。”

東方亞菱道:“無法作主,作何解釋?”

華一坤道:“那意思就是說,姑娘如不答允,在下只有按照教主之命行事了。”

東方亞菱道:“華老,我看我們無需再談下去了。”

華一坤道:“姑娘不再多想想嗎?想想利害得失……”

東方亞菱道:“我想的很清楚了,不願再想下去。”

華一坤道:“姑娘如此堅持,老朽告辭了。”

南宮玉真冷冷說道:“慢着。”

華一坤停下了腳步,道:“南宮姑娘,還有什麼吩咐?”

南宮玉真道:“華老,晚進有些自不量力。”

華一坤道:“姑娘的意思是……”

南宮玉真道:“我的意思很明顯,想向華老前輩領教幾招!”

華一坤道:“和老夫動手打一架?”

南宮玉真道:“不錯,我希望向老前輩領教幾招。”

華一坤道:“一定要打一架麼?”

南宮玉真道:“看來是非如此不可了,就算敗在華老的手中,也不算是人丟人的事。”

華一坤哈哈一笑道:“這麼說來,老朽倒得仔細的考慮一下了。”

南宮玉真道:“你考慮什麼?”

華一坤道:“你就算敗在老朽手中,老朽又有何面目見人?”

南宮玉真道:“以老前輩的武功,取勝晚輩,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華一坤道:“姑娘,你取到了鷹圖、玉佩,武功有了很大的進境,老朽是一位謹慎的人,我不喜歡冒險。”

南宮玉真道:“老前輩,有些事,非得冒險不可。”

華一坤還未答話,南宮玉真已緩步行了出來,道:“老前輩,你就賜教幾招吧?。”

皺着眉頭,華一坤緩緩說道:“姑娘,老朽有件事想不明白。”

南宮玉真道:“咱們打完了再說不遲。”

華一坤道:“姑娘如是一定要打,老朽也只好奉陪了,不過,我覺着先把話說完了,再打不遲。”

南宮玉真道:“老前輩,晚進年輕,忍耐的工夫不夠,你老人家,還是先動手吧!”

說完話,“呼”的一聲,劈了出去。

她說打就打,已經不容華一坤再多考慮了。

華一坤面對着南宮世家犀利無匹的殺人手法,內心之中,也有着很深的戒懼,右手一揚,五指反向南宮玉真的腕脈上扣去。

南宮玉真微微一笑道:“老前輩,你一招也不肯讓啊?”

口中言笑,雙手連環搶攻,眨眼之間,已然攻出了八招。

南宮世家的武功,果然招招凌厲,每一出手,無不攻向人身要害大穴。

華一坤接下八招,臉色微變,道:“姑娘,你這不是比武,簡直是在拼命啊?”

原來,南宮玉真這八招連環攻勢,招招都攻向要害,而且手法極怪,詭異難測。

華一坤雖然接下了八招,但卻緊張得隱隱見了汗水。

但他儘量維持着表面的平靜。

南宮玉真收掌而退,笑一笑,道:“老前輩該你了。”

華一坤道:“該我了?”

南宮玉真道:“晚進已攻出八招,老前輩也該還擊幾招纔是。”

華一坤哈哈一笑,道:“姑娘公平得很啊!”

南宮玉真道:“江湖有道,晚進攻過了八招,自然應該由老前輩攻幾招了。”

華一坤點點頭,突然轉身一躍,人已到三丈開外,一連幾個起落,人已消失不見。

南宮玉真要待追趕,卻被東方亞菱叫住,道:“表姐,不用追他了。”

南宮玉真道:“這個人,一世英名,怎會如此的不知愛惜?”

東方亞菱道:“表姐,別怪他,他有他的苦衷。”

南宮玉真道:“什麼苦衷?”

東方亞菱道:“他不敢和你動手……”

南宮玉真道:“小表妹,如若華一坤心中真的怕了我,不但我自己不信,就是在場之人……只怕也沒有幾個人會相信了。”

東方亞菱道:“小妹不懂武功,但我想你剛纔出手的幾招,絕不是南宮世家中的武功。”

南宮玉真道:“你怎麼知道?”

東方亞菱道:“我只是這樣想,南宮世家中一十八招殺人手法,固然是厲害得很,但還不足以駭跑了華一坤。”

南宮玉真微微一笑,道:“看來,你果真是聰明得很,表姐用的確然不是南宮世家中的武功。”

東方亞菱接道:“是由鷹圖中參悟而來?”

南宮玉真點點頭,道:“確是如此。”

東方亞菱突然間,垂下頭去,凝目沉思。

東方雁輕輕咳了一聲,道:“妹妹,你在想什麼事?”

東方亞菱道:“我在想,華一坤爲什麼會接你一招就跑。”

東方雁道:“妹妹,你是大處聰明,小處糊塗,他認不出玉真表姐的武功路數,自知不是敵手,才轉身而去,這有什麼奇怪呢?”

東方亞菱道:“小妹的看法,剛好和哥哥相反。”

東方雁道:“你有什麼看法?”

東方亞菱道:“我覺着,他認出了南宮表姐的武功,所以,他纔不戰而退。”

東方雁道:“他如認出了表姐武功,必可知破解之法,實也用不着逃了。”

東方亞菱道:“他認出了表姐的武功,所以,他知道下面幾招,兇猛絕倫。使他無法抗拒,那隻好走爲上策了。”

東方雁沉吟了一陣道:“倒也有理。”

南宮玉真道:“如若剛纔一戰,我能勝了華一坤,把他制服於手下,借他之力,咱們就可以安然脫困了。”

東方亞菱道:“華一坤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南宮玉真道:“現在,咱們應該如何?”

東方亞菱:“這山谷之中,不能久留,但如想破圍而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南宮玉真道:“表妹,現在,要你拿一個可以肯定行動的主意了。”

東方亞菱點點頭,沉思了良久,道:“倒有一個辦法。”

南宮玉真道:“什麼辦法?”

東方亞菱道:“咱們走一條路出於他們意料之外的,也許可以闖出關去。”

南宮玉真回顧了一眼,道:“咱們往哪裡走?”

東方亞菱道:“我已經打量過這裡形勢,我們只有往東走,纔有脫圍的機會。”

東方雁一皺眉頭,道:“往東走,東面是什麼地方?”

東方亞菱道:“連綿不絕的大山,也可能是一條死路。”

東方雁道:“你知道了那是一條死路,咱們爲什麼要去?”

東方亞菱道:“死申纔可以求生,正因爲那可能是一條死路,咱們不可能去,所以,他們的防衛之力,纔會薄弱一些,咱們纔有脫困的希望。”

東方雁道:“就算咱們衝過去,但也僅僅是脫離了這一條死谷,進入了另一條死谷中,衝得出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東方亞菱道:“哥哥,別人都不反對小妹,你卻是處處和我爲難。”

東方雁道:“人家不好意思說你,咱們是兄妹,所以,我纔會說你。”

東方亞菱搖搖頭,笑道:“你事實上要逼着我說些什麼?小妹只好說個理由出來,給你聽聽了……”

語聲一頓,接道:“這地方,不但是死谷絕地,而且,他們已經準備了很多天,強弓硬箭,滾木擂石,可以火攻,也可以水攻,咱們沒有一點防守的憑藉,如是換個地方,至少咱們可以減去這些威脅……”

目光一掠蘭蘭、秀秀,接道:“走!向東逆闖。”

蘭蘭、秀秀擡起滑竿,東方亞菱突然從滑竿的座位上,拿起一個一尺二寸長,形如竹筒的圓狀物,泡在手中。

然後,又從腰間解下了一條白綾帶子,把自己綁在滑竿上。

任何人,都已經看出了東方亞菱下了決心,準備闖出絕谷。

南宮玉真快步行了過來,道:“表妹,你爲什麼把你自己困在滑竿上?”

東方亞菱道:“這一陣,突圍之戰,激烈、驚險自在想像之中,小妹恐無法坐穩在這滑竿之上。”

南宮玉真口氣一變,道:“亞菱,你不用客氣了,我們應該如何分配,你吩咐吧!”

東方亞菱道:“哥哥和秋兄開道,天虛老前輩和傅前輩守護左翼,表姐獨當右異,餘者斷後。”

南宮玉真低聲道:“亞菱,咱們一有行動,首先會遇上強弓疾箭,你高居滑竿之上,那是最明顯的目標……”

東方亞菱道:“若要下來走路,單是這些山坡,我就爬不上去。”

南宮玉真低聲說道:“下來,我揹着你走。”

東方亞菱道:“我想,他們不到完全絕望的時刻,還不會殺死我,他們會調集高手生擒我的機會大些,我高坐在滑竿之上,他們看得清清楚楚,也許不會對我施下毒手。”

南宮玉真不再多言,回頭對摘星、追風說道:“你們全力照顧表妹,如是蘭蘭、秀秀,已有不支,立刻接替他們。”

追風、摘星一點頭,道:“婢子遵命。”

秋飛花、東方雁已行在滑竿前面。

東方雁沉聲說道:“蘭蘭、秀秀你們聽着,你們只管擡好滑竿,不用分心於對敵的事。”

蘭蘭、秀秀齊聲點頭領命。秋飛花左手摺扇,右手長劍,當先而行。

東方雁也握劍在手,緊追在秋飛花的身後。

果然,衝向東方的方位,大出了對方的意料之外。

秋飛花等一口氣,衝到了山坡前面,仍然不見有人出手攔阻。

但已登上山坡,局面立刻有了變化。

先是一陣弩箭,疾如流星一般迎面而至。

秋飛花、東方雁,長劍齊揮,閃起了一片劍光。

天虛子、傅東揚,也一起行動,兵刃,掌力,交相擊出。

弩箭過後,是一排白衣劍手,橫裡攔住了去路。

一排八人,各執長劍。

同時,兩面山峰上,人影閃動,有很多人,奔向正東方位來。

顯然,正東方很薄弱,華一坤正調人手堵擊。

東方亞菱如預料不錯,那些弩箭,都是在人肩以下,顯然,沒有射傷東方亞菱的企圖。

秋飛花長劍搖曳,擊落了一支弩箭,左手摺扇,急急示意蘭蘭和秀秀停下。

原來,正東方位上,這片小坡,雖非斷崖、峭壁,但卻無路可行,尤其是八個白衣人防守在一個四五尺高的陡坡,就算比蘭蘭、秀秀武功再高一些的人,也無法一面閃避對方劍勢,一面登上陡坡。但最重要的是,那些白衣劍士手中的長劍,伸動之間,正好是攻向高坐滑竿之上的東方亞菱。

因此,秋飛花示意要他們停了下來。

南宮玉真低聲道:“放下滑竿。”

蘭蘭、秀秀依言放下滑竿。

沒有人吩咐什麼,羣豪很自然的布成了一個扇面陣式,把東方亞菱圈在了中間。

南宮玉真低聲道:“傅前輩,請費神保護亞菱,我去助秋兄殺開一條血路。”

傅東揚道:“南宮姑娘,不用急着出手,叫他們把人手集於此地……”

南宮玉真奇道:“爲什麼?”

傅東揚道:“東方姑娘判斷的不錯,這正東方位上,他們設伏不多,所以,只有調集一部人手趕來阻攔,咱們在混戰中殺出去,比對付其他強弓長箭、毒針暗器,似是比較容易一些。”

南宮玉真悄然一倍,笑道:“傅前輩想的究竟是比晚輩周到。”

這時,秋飛花已飛身而起,衝向山坡。

兩個白衣人長劍操出,刺了下來。

秋飛花右手長劍“行靈流水”,一劍橫擊,“當”的一聲,震開了長劍。

雙足向懸崖上踏去。

另外兩支長劍,左右刺了過來。

秋飛花一吸小腹,一支劍掠過小腹而過,另一支劍,卻被秋飛花左手摺扇一揮封了開去。

這八個白衣人手中長劍配合得極是佳妙,秋飛花雖在一瞬間,封開了四支長劍,但另有兩支長劍,卻疾如流星一般,點向小腹。

秋飛花手中的摺扇長劍,都已走了招數,雙足還未踏落實地,變招不易,被第三度攻來的劍招,生生逼落下來。

東方雁緊隨着飛身而起,揮劍攻出。

但見寒芒閃動,三支長劍,交織成一片劍網直壓而下。

但聞一陣金鐵交鳴之聲,東方雁也被那交錯的劍網,生生給壓了下來。

落着實地之後,東方雁長長吁一口氣,道:“秋兄,這幾人配合得不錯,交叉劍網,匯合成了一股很強大的壓力,咱們想硬衝上去,只怕也不是容易的事。”

秋飛花早已聽到傅東揚、南宮玉真的談話,笑一笑,道:“等他們後援將至時……

咱們衝上去,殺得也可以熱鬧一些。”

放低了聲音接道:“只和他們近身相搏,逼他們讓出一條路來,不要殺得他們望風而逃。”

東方雁也是聰明人。

聰明人一點就透。

心中暗暗忖道:“這法子當真是妙絕得很,這般人如若不死,他們就會不停的拼命纏鬥,比他們武功吏高的人,無法插進手來,就算是插手進來,也有着礙手礙腳的感覺,無法把凌厲的殺招施展出手。這些人不退開,混戰一處,埋伏的弓箭手,也無法施弩箭、毒針一類的暗器。”

想通了箇中的道理,東方雁不禁微微一笑,道:“好主意。”

秋飛花突然長嘯一聲,振袂而起。

這一次,只飛起了兩丈多高,摺扇護身,長劍攻敵,頭下腳上的飛落而下。

白衣劍手,齊齊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幻起了一片劍影,迎了上去。

秋飛花長劍上滿蓄真力,盪開了了一片劍影,落着實地。

一文長劍,蓄勢待發,直到秋飛花落着實地時,才“唰”的一劍,刺了過來。

秋飛花摺扇微側,輕輕一撥,把一劍來勢,撥向一側,長劍卻伸縮、吞吐,一連攻出了八劍。

環圍身側的白衣劍手,被這迅如電火的劍勢,生生給逼了開去,讓出了一片空地。

東方雁及時而上,揮劍接住了兩劍攻勢。

秋飛花劍風如輪只把強敵逼退開去,卻未下煞手傷人。

東方雁也有了默契,劍勢以守爲主,逼住敵人劍勢,不讓他們攻勢近身。

南宮玉真早已安排好了進攻手法,嬌叱一聲,飛身而上,手拍指點,逼退了四人。

蘭蘭、秀秀在傅東揚等護持之下,也登上了陡崖。

羣豪開始向前衝去,秋飛花和東方雁的雙劍氣,給逼退開去。

東方亞菱用綾帶把自己已綁在了座椅上。

摘星飛身而上,把身軀擋在了東方亞菱的身前。

看上去,刀光、劍影,打得熱鬧非凡,但卻沒有一個人受傷。

這時,趕到的援手,不下二十餘位,一擁而上,希望拼搏住秋飛花等。

但他們失望了,秋飛花、東方雁,開道忽緊忽慢,只把攔路敵人,逼得向後退,卻不肯傷人。

華一坤調集了不少弩箭手,但因雙方混戰一處,無法下令射出。

距離嶺脊,不過有數十丈的距離,羣豪一陣急攻,已然踏上嶺脊。

東方亞菱乘坐的滑竿四周,圍滿了人,兵刃交錯,寒光閃閃,看上去很激烈,但卻是有驚無險。

華一坤親自也帶着了一批人手趕到。

但羣豪已然脫出了埋伏地區。

傅東揚高聲說道:“飛花,下手逼開他們,看樣子,前面已無埋伏。”

他口說得雖然客氣,事實上,卻無異招呼秋飛花施下毒手。

這些人緊追蠻纏,如若不施下毒手,實在很難擺脫他們。

傅東揚一聲令下,秋飛花劍勢突變,無難門精奇的招數,連綿出手。

但聞慘叫之聲,不絕於耳,挾着斷腳殘臂,橫飛血肉。

東方雁也施出了東方世家中的家傳快劍,配合了秋飛花的劍招,痛下殺手。

南宮玉真連兵刃也未亮出來,指風、掌力,盡都指向了人身要害。

天虛子低吟了一聲,無量壽佛。

劍招也變得十分辛辣,片刻,連傷了數人。

這一陣,羣豪大開殺戒,奇招綿連,隨行圍攻的劍手,片刻間,已然傷亡了大半。

餘下的目睹慘狀,不敢再向滑竿逼近,紛紛向後退去。

蘭蘭、秀秀,加快了速度,很快的越過了山脊,脫出圍困。

秋飛花也從開道而行,轉成了斷後。

事實上,羣豪整個隊形,完全改變,東方雁、天虛子、南宮玉真加上秋飛花,四個人一排橫立,攔阻了追兵。

這時,追兵已然雲集了有四五十人之多,各執兵刃,一擁而上。

南宮玉真冷冷說道:“諸位,剛纔,我們是手下留情,如若諸位還不知進退,苦苦迫逼,那是自找苦吃了。”

口中說話,雙掌已急疾如流星般,攻了出去。

她殺機已動,出手掌力,全都是陰柔之勁,中人之後,纔會吐出內力,傷人內腑。

但聞幾聲悶哼,傳了過來,兩個當先攻上的大漢,口中鮮血涌出,倒地死去。

秋飛花、天虛子、東方雁,全都展開凌厲的攻勢。

但見劍氣縱橫,盡都是快劍殺手,雙手搏鬥得激烈絕倫。

秋飛花劍發如電,片刻間,已然殺傷四人。

他心中仁慈,雖然下了殺手,但還留了一份仁慈,劍招只刺中對方的右腕、右臂,使對方無法冉付還手。

天虛子、東方雁也都痛下殺手,片刻工夫,已然殺傷了十餘人。

南宮玉真雖是赤手空拳,但她的殺人手法,最爲凌厲。

這些人雖然是悍不畏死,但他們眼看完全沒有還手之力,也不禁爲之心中震動起來,竟然不敢對南宮玉真出手。

秋飛花、天虛子、東方雁,都是初次見到南宮世家的殺人手法,那真是招招見血,掌掌奪魂的武功。

出手一招,必傷一命。

另聽一陣尖厲的哨音,傳了過來,圍攻羣豪的匪衆,全都退了回去。

這些人,攻來時,有如狂風暴雨,退走時,亦如狂飆飛揚。

眨眼之間,已走得一個不剩。

東方亞菱並未遠去,停在那裡,眼看攻上來的人,全都退了開去。

秋飛花已回顧了南宮玉真一眼,道:“姑娘,咱們要不要追上去?”

東方亞菱接道:“不用追了。”

東方雁輕經籲一口氣,道:“妹妹,好像咱們很容易就闖出了埋伏。”

東方亞菱道:“這是一條通往山區的絕地,他們想不到咱們會走這條路,所以,這裡沒有埋伏。”

東方亞菱道:“條條大路通羅馬,這條路也許會艱苦一些,路途遙遠一些,咱們總會走出去的。”

東方亞菱道:“哥哥,你過來瞧瞧吧!”

東方雁快步行上峰面,凝目望去,只見前面,重峰疊翠,峭壁如切。別說是人走了,就算是山猿越渡,也非易事。

秋飛花輕輕籲一口氣,道:“亞菱姑娘,咱們要穿越過這起伏重山麼?”

東方亞菱搖搖頭,道:“如若這地方,有一條可通之路,他們就不會這樣輕鬆放咱們過關了。”

秋飛花道:“咱們現在要到何處?”

東方亞菱道:“就是下面那一道深谷之中。”

秋飛花低頭看去,只見那條深谷,和停身的山谷,大小相若,不禁一皺眉頭,道:

“那道山谷和這座山谷,有什麼不同呢?”

東方亞菱道:“至少有一個地方不同,這座山谷中,沒有看守咱們的人……”

她似是言未盡意,但卻一笑而止。

事實上,任何人心中,都有着一個很奇怪的想法,覺着東方亞菱由對面搬過來,並無什麼作用。

東方亞菱目光由羣豪的臉上掠過,道:“蘭蘭、秀秀,走慢一些。”

蘭蘭、秀秀應了一聲,擡起滑竿,向下行去。

東方亞菱高坐滑竿之上,目光不停地轉動,四下打量。

這也是一片荒地絕谷,谷中長滿了高可及人的雜草,簡直是,密無容足之處。

就目光觀望所及,這片谷底盆地,比起另一面谷中的地方,似乎是小了一些,但卻比另一面更荒涼。

那一片谷底中,有着小溪流水,如茵草地,這一片谷底中,都是高可掩人的荒草,完全無法瞧出谷底中的形勢。

羣豪心中都有些不滿,但卻爲了保持對那東方亞菱的信任,沒有人提出什麼。

但每人臉上都泛現出奇異和不安之色。

東方雁輕輕咳了一聲,道:“妹妹,你沒有想到吧!這面山谷中,都是荒草。”

東方亞菱沒有理會東方雁,全心全意在四下觀察。

忽然間,東方亞菱喝令停下了滑竿,解開了縛在滑竿上的綾帶,緩緩行了下來,東方亞菱閉上雙目,口中不停數着數字,三七二十一,五七三十五。

誰都不知她在算些什麼?也沒有人用心去聽。

東方亞菱自言自語的算了一陣,重又登上滑竿,向前行去。

傅東揚看出了全場中人,都有着茫然無從之色,輕輕籲一口氣,道:“諸位,東方姑娘帶咱們深入荒地絕谷,必有她的用心,諸位且不可等閒視之。”

只聽東方亞菱細音嫋嫋的傳了過來,道:“傅前輩,請過來,助晚輩查證一件事情。”

傅東揚緩步行了過去,道:“姑娘有什麼吩咐?”

東方亞菱臉上透着倦色,淡淡一笑,道:“老前輩左行一百五十步至兩百步……找找看,有沒有一根石椿。”

傅東揚道:“什麼樣的石樁?”

東方亞菱道:“不一定是石樁,也許是鐵的,或者是堅硬的木樁。”

傅東揚道:“秀才明白了。”

這時,幾人已然快返到谷底之地,傅東揚行過十餘步,人已爲長草掩沒。

但見草稍搖動,傅東揚愈入愈深了,逐漸的也看不出草稍晃動。

傅東揚去了足足有一頓飯工夫之久,才行了回來。

只見他滿身灰塵,臉上卻帶着微微的笑意。

東方亞菱臉上是一片緊張之色,急急說道:“找到沒有?”

傅東揚道:“找到了,但不是石椿,也非鐵椿、木椿。”

東方亞菱道:“那是什麼椿?”

傅東揚道:“難出人意料,是一根烏金的樁子,鳥金本爲金中罕見之物,那金椿粗如小碗,高過一尺,入土好多,秀才沒有量過,但是那種金椿的價值,就值不匪了。”

東方亞菱籲一口氣,道:“有點眉目了。”

身子突然一顫,向地上栽去。

不知菱姑娘是早有準備呢?還是事情碰巧,倒下去的方位,正是秋飛花的方位。

秋飛花急急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了東方亞菱。

四周的人全都圍了過來。

只見她臉兒蒼白,口目緊閉,頂門上隱隱間現出汗水。

東方雁心中大急,叫道:“妹妹,你怎麼了?”

伸手抓向東方亞菱的雙肩。

南宮玉真突然用手一隔,封開了東方雁的雙手,道:“表弟,別驚擾了她,要她好好的休息一下。”

東方雁道:“妹妹好像暈過去了?”

南宮玉真道:“以往,她有過這樣的毛病麼?”

東方雁搖搖頭,道:“沒有。”

南宮玉真道:“這就有點嚴重了。”

傅東揚道:“菱姑娘太累了,咱們用手、她用心,不知她如何能算出這地方應該有根椿子。”

天虛子道:“這真是一件爲難的事,完全沒有脈絡可尋,想不到,難爲她怎會算得出來。”

秋飛花急急說道:“師父,東方姑娘的病勢,似是很厲害,師父精通岐黃之術,要不要給菱姑娘一點藥物?”

傅東揚笑一笑,道:“你師父這點醫道,比起東方姑娘來,有如小巫大巫之別……”

輕輕籲一口氣,接道:“她體質太弱,這一次耗費的心血也太多了,她是個很自知的人,等地清醒過來再說吧!”

南宮玉真道:“老前輩,她要幾時才能清醒過來?”

傅東揚道:“這個很難說了,不過,不會太久。”

天虛子道:“華一坤來了。”

轉頭看去,只見華一坤,帶着十二個身穿青色短衫,青色長褲,身佩長劍的劍手,站在五丈之外。

南宮玉真道:“傅老前輩,你們照顧東方姑娘,我去會會華一坤。”

傅東揚搖搖頭,道:“姑娘,不用去了,華一坤只是想了解一下咱們的行蹤罷了。”

南宮玉真道:“如若不把他們擊退,他們一直追着咱們而來,那將如何?”

傅東揚道:“姑娘可以帶着幾個人去防備一下。”

南宮玉真點點頭,帶了追風、摘星、天虛子轉身向前行了一丈,雙方保持了對局相峙。

這時,倒在秋飛花懷中的東方亞菱,仍然沒有清醒過來。

傅東揚表面上,保持着鎮靜,內心中,也是焦慮異常,生恐華一坤真的帶人衝了過來,不論形勢上,人手上,都吃虧很大。

他相信華一坤帶來的十二個人,都將是選出來的高手,一旦動手,必將是慘烈異常。

東方亞菱一直暈迷不醒,理應是個很大的威脅。

正當心中焦急之際,東方亞菱突然睜開了雙目,道:“傅前輩。”

傅東揚笑一笑,道:“姑娘你太累了。”

東方亞菱道:“唉!我的身體真是沒有用,就這樣累了一下,人就暈了過去。”

傅東揚道:“姑娘現在清醒了,總算是時猶未。”

東方亞菱籲一口氣,笑道:“老前輩,告訴我表姐,別和華一坤動手。”

傅東揚道:“爲什麼?”

東方亞菱低聲道:“因爲,我可能已找到了那座古堡,咱們進入那座古堡之後,就可能得到暫時的安全。”

傅東揚道:“姑娘,真有一座古堡麼?”

東方亞菱道:“我想是的,老前輩找到了那座鳥金椿,更證明了我的推斷不錯,這一切都是真的,只不過,不同的是,他們把向上建築的古堡,改成向下,掩埋在荒草之中。”

傅東揚呆了一呆,道:“姑娘是說,真的有一個人,連了一座古堡,埋在地下。”

東方亞菱道:“如若我的推斷沒錯,那座古堡的建築,一切都是向下發展,整個的設計,都是倒立的,甚至連那座古堡中的佈置,都是倒立的設計。”

傅東揚道:“那真是一件很浩大的工程。”

東方亞菱道:“簡單的說,就是一座修建得很好的古堡,把它倒過來,埋入地下。”

傅東揚道:“那是說,整個的古堡,倒立式建築在地下。”

東方亞菱道:“晚進只是這樣想想,我還無法確定。”

傅東揚道:“已然發現了烏金椿,看來姑娘的想法,不會錯。”

東方亞菱回顧望了一眼,只見華一坤已帶着人手,回頭而去,心中安定了不少,笑一笑,道:“如非老前輩的廣博經驗,精細查詢,只怕,晚進也無法證實所想的事。”

傅東揚道:“那烏金椿子,又經塗色,看上去,很像石頭,所以,不留心的人,很難看得出來。”

東方亞菱道:“這一點,晚輩亦會想到,所以,纔敢麻煩老前輩。”

傅東揚道:“姑娘,那古堡可是很重要麼?”

東方亞菱道:“應該是很重要,晚進前一次,斷事錯誤,幾乎把諸位陷入絕境,所以,我也不敢很有自信了,希望這一次,沒有差錯。”

傅東揚道:“姑娘,你不要謙讓了,滔滔江湖,秀才從沒有見過一個才慧如姑娘的人。”

東方亞菱笑一笑,道:“傅前輩給晚進一點鼓勵,使晚輩增加了不少的勇氣,我就斗膽放言了。”

傅東揚道:“姑娘請說,在下洗耳恭聽。”

東方亞菱道:“如若晚進沒有猜錯,我想,咱們找的一座古堡,關係着目下江湖形勢,武林命運。”

傅東揚點點頭。

此刻,他內心之中,對這位身體柔弱的少女,已然佩服得五體投地。

東方亞菱接道:“目下江湖的亂源,起源一個神秘的組合,這組合,已有足夠的龐大勢力,但卻按兵未動,而且是紛亂四起,非只一處,這使晚輩覺着,有些大背常情,他們在等什麼?怎會無聲無息的在江湖上,崛起了那麼多的神奇組合……”

沉吟了一陣,接道:“老前輩,記得麼?那隻想把我抓走的鷹。”

傅東揚道:“多虧了南宮姑娘,那奇大的怪鷹,飛行迅速,力量奇大,背上三人,武功又極高強,老實說,除了南宮姑娘之外,只怕很少有人能夠救你。”

東方亞菱笑一笑道:“晚進的意思是說,哪來的那樣大的鷹,而且撲擊進退,是都受過了很嚴格的訓練,這是否有些奇怪呢?”

傅東揚道:“深山大澤之中,有很多奇鳥怪獸,過往江湖上,也有馴鳥役獸的人。”

東方亞菱道:“老前輩,晚輩的看法,和老前輩略有不同。”

傅東揚道:“姑娘有什麼高見?”

東方亞菱道:“晚輩覺着,巨鷹都是經過人培養、訓練而成。”談話之間,南宮玉真等已行了回來。

第二十五章 茶中下毒第五十七章 預測角度第四十三章 年深月久第五十四章 其來有自第八章 真假難分第四十八章 血雨腥風第四十九章 驚天動地第四十五章 白芒交織第四章 棋高一着第十四章 七毒掌第十九章 待價而沽第五十九章 精銳盡出第二十四章 脣槍舌劍第十九章 待價而沽第二十一章 各憑因緣第四十八章 血雨腥風第十一章 無往不利第二十章 時不我與第七章 威迫利誘第三十六章 南宮玉真第十八章 鷹圖交易第五十一章 身世如謎第二十六章 傾囊相授第二十五章 茶中下毒第二章 痛失寶物第二十章 時不我與第二十八章 心狠手辣第九章 斬情滅性第二十八章 心狠手辣第三十八章 血本無歸第十三章 知己知彼第二章 痛失寶物第三十五章 班門弄斧第二十九章 武林三魔第五十一章 身世如謎第四十七章 飛鵬七擊第二十八章 心狠手辣第五十四章 其來有自第三十八章 血本無歸第三十六章 南宮玉真第四十一章 白衣劍手第三十一章 兩敗俱傷第五十章 心甘情願第十章 埋名隱姓第四十章 古堡之秘第五十六章 天羅教主第三十三章 少女情懷第十九章 待價而沽第三章 暗中相助第四十七章 飛鵬七擊第五十五章 調配實力第三十六章 南宮玉真第二十九章 武林三魔第五章 護院武師第二十八章 心狠手辣第三十五章 班門弄斧第五章 護院武師第十章 埋名隱姓第十九章 待價而沽第三十四章 青衣老人第十七章 賭輸降服第二十章 時不我與第三章 暗中相助第四十八章 血雨腥風第四十四章 騰龍七絕第十六章 多情公子第五十五章 調配實力第十八章 鷹圖交易第三十二章 及時之助第四十七章 飛鵬七擊第二十六章 傾囊相授第二十三章 木像示意第四十六章 斷事明確第三十七章 頂天立地第十六章 多情公子第四十九章 驚天動地第五十章 心甘情願第五十四章 其來有自第九章 斬情滅性第十章 埋名隱姓第五十五章 調配實力第十九章 待價而沽第十五章 神劍魔刀第五十八章 一念之差第一章 人命關天第五十七章 預測角度第四十六章 斷事明確第四十章 古堡之秘第六章 公私分明第五十三章 隱居百年第十八章 鷹圖交易第二十六章 傾囊相授第二十五章 茶中下毒第四十三章 年深月久第二十七章 南宮世家第五章 護院武師第五十四章 其來有自第四十四章 騰龍七絕第十二章 高深莫測
第二十五章 茶中下毒第五十七章 預測角度第四十三章 年深月久第五十四章 其來有自第八章 真假難分第四十八章 血雨腥風第四十九章 驚天動地第四十五章 白芒交織第四章 棋高一着第十四章 七毒掌第十九章 待價而沽第五十九章 精銳盡出第二十四章 脣槍舌劍第十九章 待價而沽第二十一章 各憑因緣第四十八章 血雨腥風第十一章 無往不利第二十章 時不我與第七章 威迫利誘第三十六章 南宮玉真第十八章 鷹圖交易第五十一章 身世如謎第二十六章 傾囊相授第二十五章 茶中下毒第二章 痛失寶物第二十章 時不我與第二十八章 心狠手辣第九章 斬情滅性第二十八章 心狠手辣第三十八章 血本無歸第十三章 知己知彼第二章 痛失寶物第三十五章 班門弄斧第二十九章 武林三魔第五十一章 身世如謎第四十七章 飛鵬七擊第二十八章 心狠手辣第五十四章 其來有自第三十八章 血本無歸第三十六章 南宮玉真第四十一章 白衣劍手第三十一章 兩敗俱傷第五十章 心甘情願第十章 埋名隱姓第四十章 古堡之秘第五十六章 天羅教主第三十三章 少女情懷第十九章 待價而沽第三章 暗中相助第四十七章 飛鵬七擊第五十五章 調配實力第三十六章 南宮玉真第二十九章 武林三魔第五章 護院武師第二十八章 心狠手辣第三十五章 班門弄斧第五章 護院武師第十章 埋名隱姓第十九章 待價而沽第三十四章 青衣老人第十七章 賭輸降服第二十章 時不我與第三章 暗中相助第四十八章 血雨腥風第四十四章 騰龍七絕第十六章 多情公子第五十五章 調配實力第十八章 鷹圖交易第三十二章 及時之助第四十七章 飛鵬七擊第二十六章 傾囊相授第二十三章 木像示意第四十六章 斷事明確第三十七章 頂天立地第十六章 多情公子第四十九章 驚天動地第五十章 心甘情願第五十四章 其來有自第九章 斬情滅性第十章 埋名隱姓第五十五章 調配實力第十九章 待價而沽第十五章 神劍魔刀第五十八章 一念之差第一章 人命關天第五十七章 預測角度第四十六章 斷事明確第四十章 古堡之秘第六章 公私分明第五十三章 隱居百年第十八章 鷹圖交易第二十六章 傾囊相授第二十五章 茶中下毒第四十三章 年深月久第二十七章 南宮世家第五章 護院武師第五十四章 其來有自第四十四章 騰龍七絕第十二章 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