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山絕天‘洞’,是一個終年被雲霧封閉,‘迷’離撲朔的人虛幻境,是一個只聞人獸得進,難以生出的神秘地區。早在遠古神魔大戰的時代,絕天‘洞’便是一處聞名天下的鬼域,這裡地理位置特殊,正巧位居數座相錯的山峰之間,因此,終年‘潮’溼多霧,若是隻此一端,雲霧山便不至於或成爲令人怯步的不歸谷。怪只怪老天無聊,洪荒古來心血來‘潮’,突發奇想,順手拈來一些巨石、怪木、水澤,閒散有致地隨便一擱,造成一座天然的玄天大陣。這座玄天大陣,不但暗合‘陰’陽,衍生五行,更是和天干、地支,兩相呼應。隨着子、醜、演、卯、辰、已、午、末、申、酉、亥,各個時辰的不同,陣式自動輪轉,呼風喚雨,生雲造霧,無所不能。老天造物,往往自有它存在的道理,不霸道,不殘酷。絕天‘洞’就是位於這麼詭異的天然奇陣中的中心,也是這座玄天大陣的陣眼,‘洞’中瘴氣瀰漫,各種在塵世間少有的洪荒異獸的屍骨散落在‘洞’中,而且絕天‘洞’還有更加怪異的就是‘洞’中有兩處地泉,各是天地間極‘陰’和極陽的泉脈,子午二時各噴發一次,子時噴發,‘洞’中奇寒,如千萬年的玄冰之魄;午時噴發,‘洞’中酷熱,似地火之心,不少的異獸想在這‘洞’中修煉,但是卻被那極‘陰’極陽的地脈之上。在經過幾千萬年歲月無情的侵蝕,‘洞’口雜草叢生,已經將絕天‘洞’掩蓋,使得絕天‘洞’更加的隱秘,成爲了雲霧山中死域中的死域……滄海已成桑田,景物已非,玄天大陣在歲月的侵蝕下也有了缺損,但是在‘陰’陽地脈的催動下依然運轉自如,但是有了殘缺的玄天大陣更加的可怕,它變成一座死陣,一座有死無生,有去無回,要人老命的死亡之陣。雲霧山佇立於天地之間,對着人們發出呼喚,吸引着天下的英豪前來探索它的秘密,但是沒有人能夠再走出來,久而久之,雲霧山被籠罩在一層神秘的面紗,這裡成爲了世人心目中不歸谷,也爲炎黃大陸創造了無數的神秘傳說……
這裡是雲霧山中心奇峰圍繞的谷地,怪石嵯峨、古森林遮天蔽日的叢莽,經常雲涌霧繞,禽獸成羣。小山溪在‘亂’石間形成一泓深潭,可能水中含有禽獸所需或喜愛的某種礦物質,很可能是鹽分,因此成爲禽獸們聚集的地方。成羣的獐鹿散佈在這數十山林間,連在羣峰間翱翔的金鷹、林雕、蒼鷲,也以這六七里長、三四里寬的碧潭爲中心,兇猛地獵食飛禽、小獐小兔、蛇類,甚至小羌幼鹿,這裡就是被人們稱爲死域的雲霧山玄天大陣。不要企圖在這裡找到出路,也許你轉昏了頭髮現你還是在原地打轉,還要你要防着各種毒蛇猛獸的突然襲擊,在這裡能夠生存下來的猛獸一定都是些洪荒異獸,兇猛無比。一個小小的身形在山中蹣跚而行,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個年僅八九歲的孩童,他衣裳襤褸,一條一條的隨風飄揚,看那衣裳的質料,不象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子弟,爲什麼這樣一個年幼的孩童會出現在這洪荒叢莽之中呢?是家中出了事情,還是貪玩誤入這玄天大陣?不過這個孩童當真是冰雕‘玉’琢,長的煞是可愛,‘脣’紅齒白,鼻若懸膽,烏黑的長髮懶散的披撒在肩頭,氣質斯文,隱隱透出一種雍容華貴,最有特點的,莫過於他那雙眼睛,一雙柔和的大眼睛,看到這雙眼睛,讓人感受到了一種平和,烏黑的黑瞳是那樣的深邃,使人產生了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雖然他的衣裳襤褸,樣子有些狼狽,但是卻無法掩飾他那高貴的氣質,一舉手,一投足,莫不有一種威嚴,一種使人想要膜拜的尊嚴。他慢慢的來到了那碧潭邊,緩緩坐了下來,雙手自潭中掬了一捧水,喝了兩口,身上的疲勞好象也消失了不少,他環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仰天長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衛恆呀衛恆,你真的是太過狂妄了,以爲自己真的厲害,卻沒有想到連一頭疾風血狼都打不過,被追到這裡,原以爲平安無事了,卻沒有想到在這裡走了兩天還是在原地打轉,這次真的是慘了!”說着他又打量了一下四周,突然好象想起來了什麼,驚叫道:“哎呀,莫非這裡就是大人說的雲霧山死域?恩,應該是的,這兩天看到的盡是些兇猛的洪荒異獸,那疾風血狼和這裡的洪荒異獸相比,根本就是小兒科,沒有想到這世上真有這樣玄妙的地方。可是我要怎樣才能出去呢?母親一定都急壞了!”想起母親,衛恆變的有些憂鬱,他呆呆的坐在潭邊,神情有些傷感,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
他就是升龍帝國太祖皇帝衛奪的第二十子,衛恆。炎黃曆二一三零年正月初一,十月懷胎的趙倩兒產下了衛恆,那時衛奪還沒有建立升龍帝國,整日的征戰在外,而身爲正宮的張敏那時還只是虛懸着一個皇后的名義,對待趙倩兒和其他的姘妃也十分的親熱,大家一起就好象是姐妹一般,衛恆做爲當時年齡最小的衛家子弟,十分受大家的寵愛,更加之衛恆聰明可愛,衛奪也對他視若掌珠,衛恆就是在這樣的一片關愛之中健康的成長起來。但是自從衛奪登基之後,趙倩兒漸漸的覺察到了一絲危機,那危機來自於皇后張敏。張敏自從正式成爲皇后以後,確實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讓她着實的得意了一段時間,不過人總是充滿了***,特別是衛奪在登基以後,不斷的選納姘妃,張敏感到了一種不安,她害怕,害怕自己在人老珠黃之後,不再受到寵愛,雖然自己身爲皇后,集天下的榮華富貴於一身,但是這些只是建立在自己和衛奪多年來的追隨,如果有一天衛奪不高興,可以輕易將自己從九天之上打入地獄之中,眼前的一切都將是一場虛幻的夢。人總是有着強烈的佔有***,當她得到了一種東西之後,就想永遠的把持在手中,更何況是‘誘’人的名利。於是在這種惶恐不安中,張敏漸漸的變了,變的多疑起來,好象這後宮之中所有的人都在對她的皇后之位虎視眈眈,她變的越來越沉默,而衛奪也發現了張敏的變化,但是衛奪只是以爲那不過是張敏年齡所致,有些敏感也在所難免,如果這是的衛奪多關心一下張敏,也許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但是偏偏衛奪在這方面有些粗線條,再加上升龍帝國初建,有許多事情要處理,衛奪更是想要成爲一個千古明君,所以整日的埋首在政務之中,對於張敏的變化也不太在意,這更是讓張敏心中怨恨不已,心境也有不同,於是她在後宮之中大力的排除異己,對於那些整日在衛奪身邊獻媚的姘妃們大肆打壓,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趙倩兒感到了危險的氣息,好在她本人是一個對於名利相當淡泊的人,也就暫時和張敏相安無事。但是隨着衛恆一天一天的長大,張敏將她的目標瞄在了年僅六歲的衛恆身上,因爲他太聰明瞭,已經嚴重的威脅到了她的兒子,太子衛宏的將來,張敏認爲自己將來的希望就在衛宏的身上,可偏偏衛宏的資質平庸,而且自幼體弱多病,讓張敏擔心不已,在加上衛奪將家傳的風雷三破的秘籍‘交’給了趙倩兒,讓張敏心中更加不安。趙倩兒感受到了張敏的不安,她絞盡腦汁,想讓衛恆安全的長大,但是隨着張敏對她們***的猜忌越來越重,那種希望也越來越渺茫,在衛恆六歲時,趙倩兒苦口婆心的和正在生病的衛恆談了一夜,衛恆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趙倩兒滿臉的愁容,坐在他的榻前,用一種悲傷的目光看着他,衛恆雖然年幼,但是十分的聰明,他知道母親一定有話要對他說,於是他讓宮中所有的人全部下去,然後看着他的母親,輕聲的問道:“母后,你是不是有話要對孩兒講?”
看着衛恆那雙柔和的大眼睛,趙倩兒心中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心靜,她用手撫摩着衛恆烏黑的頭髮,緩緩的說道:“我在爲我兒的未來心憂,我兒前途不明,而且馬上就會有‘性’命之憂呀!”
衛恆聽的莫名其妙,不知道母親爲何這樣講,他用他的小手拉着趙倩兒的手,“母后,爲何說出這種話來,孩兒只是昨日偶感風寒,過了這一日就會好了,母后不必擔憂!”
“我說的不是你現在的病,而是你隱藏在將來的病!”
“母后,我不懂你的意思?而且我已經將父皇的洗髓易經功練有小成,不會輕易得病的!”衛恆眨了眨眼睛,感到今天母親有些異常。
趙倩兒看了看衛恆‘迷’‘惑’的眼神,她知道,孩子畢竟是太小,雖然他很聰明,但是畢竟心思單純,很難體會到世間的爾諛我詐,但是張敏對自己***已經心有芥蒂,如此下去,難免……趙倩兒想到這裡,不由得長嘆一聲。衛恆看到母親嘆息,以爲是自己惹得母親不高興,連忙說道:“母后,你不要生氣,都是恆兒不好,只是恆兒不知道那裡錯了,還請母后明示,恆兒一定改正!”
趙倩兒看到衛恆如此乖巧,心中有些辛酸,她輕撫衛恆的黑髮,“恆兒,不關你的事情,要怪,只能怪你太過出‘色’,但是卻不知道要隱藏鋒芒,會招來很多的麻煩呀!”她說到這裡,起身來到了‘門’邊,確認了屋外沒有旁人,將‘門’關上,來到衛恆的榻邊,“孩兒,你可知道你已經有了殺身之禍,連帶母后恐怕也難以全身呀!”
衛恆聽了一驚,身上出了一身冷汗,“母后,此話怎講?”
趙倩兒沒有說話,她用手指了指東邊,衛恆果真是聰明,“難道是皇后……”
趙倩兒連忙用手將他的嘴捂住,示意他不要再說,半晌,衛恆纔開口道:“怎麼會這樣呢?”
“孩兒,就是因爲你太聰明瞭,將太子殿下也襯托的十分平庸,如果你是在尋常人家,你的聰明會給你帶來不少的榮耀,但是在這幽深的宮廷之中,你的出‘色’會給你帶來殺身之禍!”
“可是她對我們一直很好呀,每次見到我都十分的親熱!”衛恆還是有些無法接受母親的話,他不能相信平日裡對他關懷備至的張敏會對他不利。
趙倩兒心中暗暗嘆息,她說道:“孩兒,你年齡還小,如何知道這大人心中的事情。她對你越好,你就越無防範,當你完全失去了戒心,她就會狠狠的咬你一口。母親平日裡比較淡泊名利,從來不參加這宮中的是是非非,所以一時間她也沒有藉口,但是你的出‘色’卻會讓她感到不安,難道你就沒有發現這兩年宮中有什麼不對嗎?”
衛恆仔細的想了一下,也若有所思的說道:“母后不提,孩兒還沒有感覺,今天母后這一說,孩兒倒也想起來了一些,這兩年宮中確實有些不對,以前好多的阿姨都不見了,而且氣氛也有些沉悶,難道……”衛恆沒有再說下去,他有些驚恐的看着母親。
趙倩兒也不知道讓衛恆如此早的瞭解人心的險惡是好還是壞,但是爲了衛恆的安全,她必須要這樣做,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好半天她才說道:“恆兒,你父皇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現在你有你父皇給你護着,可以無事,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父皇駕鶴西歸,那時不但是你,這宮中的所有皇子,恐怕都不會有好下場的。要知道,這宮廷之中,原本就是世間最險惡的地方!”
“母后,那你說孩兒應該如何是好?”衛恆真的有些害怕了。
趙倩兒想了一下,“第一,你要掩飾你的鋒芒,儘量表現你的平庸,因爲一個平庸的人是不會受人注意的!”她看到衛恆點了點頭,接着說道:“這宮中實在是危險,不適合你我***,掩飾你的鋒芒只是一個治標的方法,最好的方法,就是離開這裡,遠離這宮廷的爭鬥,這樣纔是明哲保身的上策!”
“孩兒一切聽從母后的吩咐!”衛恆很明白母親話中的含義,他問道:“可是我們如何才能離開這裡呢?”
“這個,你就不要‘操’心了,你只需要掩飾住你的鋒芒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母后自會安排。正好你今日大病,病好之後,要一改你以前的習慣,表現的十分愚笨,以消除她對你的戒心,明白嗎?衛恆點頭應是。
從那天起衛恆就開始裝瘋賣傻,一改以往的聰明,而且還張口粗話,衛奪派太醫前來診治,得出的結論是:因爲那場大病燒壞了腦子,無‘藥’可醫。這讓衛奪十分的失望,但是卻讓張敏暗暗高興,不過她還是不放心,多次使人試探,好在衛恆心中有提防,所以沒有‘露’出馬腳,沒有人想到這樣一個六歲的孩子會有如此的心機,張敏長出了一口氣,對衛恆更加的親熱,不過這時她是真心的,沒有必要再對一個傻子使什麼手段。趙倩兒看到張敏已經對衛恆失去了戒心,就上表衛奪,請求帶着衛恆前來風城,衛奪三思後同意了她的請求。就這樣***兩人就在這風城紮下了根。
來到風城以後,趙倩兒並沒有放鬆警惕,她知道,只要有半點的懈怠,就會招來殺身之禍,她一方面派人在京城疏通,一方面讓衛恆繼續裝瘋賣傻,‘迷’‘惑’張敏的耳目。對於那些所謂的大儒,趙倩兒一個也看不上,她本身就是一個文武兼修的奇‘女’子,心中的才學不下於那些名士,而且家傳的武功十分厲害,‘混’元球掌法天下一絕,而且還有一式可以令天下羣雄束手的奇學,只是趙倩兒善於掩飾,就連衛奪也不知道她有如此的本事。所以在衛恆將那些沽名掉譽的名士打走以後,趙倩兒就充當了衛恆的老師,教授衛恆各種學識,包括衛奪‘交’給她的風雷三破。故而衛恆表面上是一個無用的廢物,但實際上年僅八歲的他已經是身懷絕學。不過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你讓他有這樣的功夫,卻要他隱瞞起來,實在是難受。於是衛恆就經常跑到雲霧山的山腳之下,與羣獸練功,趙倩兒雖然知道,但是也不阻止,只是嚴令衛恆,不許他踏進雲霧山內,只要他不進那雲霧山太深,衛恆就不會碰到什麼厲害的動物,而且他這樣也可以鍛鍊實戰的經驗,發泄心中的鬱悶。只是趙倩兒忘記了,孩子都是有逆反心理的,你越是禁止他做什麼事,他就越發的好奇,衛恆也是一樣,他實在對於那些弱小的對手沒有了興趣,恰好他在趙倩的房中發現了一本《風城搜神志》,對於雲霧山有很多的介紹,讓衛恆心癢不已,於是鼓足勇氣,偷偷的溜出了王府,前往雲霧山探奇……
沒有想到,深入雲霧山二十里,他就碰到了一頭疾風血狼,這疾風血狼雖然不是什麼洪荒異獸,但是卻也十分的了得,它攻擊速度奇快,所以名曰疾風,利爪孕有劇毒,見血畢命,故曰血狼,這疾風血狼十分‘陰’殘,而且也十分狡猾,更加上它兇猛無比,所以十分難對付,一頭疾風血狼往往需要兩三個武林高手方能制伏,其兇悍可見一斑,衛恆雖然自幼習武,而且已經將洗髓易經功練有小成,‘混’元球在母親的教導下也十分的嫺熟,但是畢竟沒有太多的實戰經驗,如何能和這快如疾風,在雲霧山稱王的疾風血狼抗衡,沒有幾下,就已經丟盔卸甲,狼狽逃竄了。要說這疾風血狼完全可以將他追上,可是不知是出於怎樣的想法,竟然和衛恆玩起了貓捉耗子的遊戲。也是衛恆命大,慌‘亂’之下,竟然跑進了這雲霧瀰漫的玄天大陣之中,逃得了‘性’命……
衛恆坐在潭邊的石上發呆,突然覺得腳邊有‘毛’茸茸的一團,他低頭一看,嘿嘿,原來是一頭黑‘色’的小豹子,年齡看來還十分幼小,可能只有幾個月大小的樣子,‘毛’茸茸的象一隻小貓一樣在衛恆的腳下蹭着。衛恆畢竟還是個小孩子,剛纔還沉浸在傷心之中,可是看到那可愛的小黑豹,傷痛的感覺一掃而光,他一把將那黑豹抱起,抱在懷裡,仔細的打量,那小豹‘毛’‘色’刷亮,額頭有一簇白‘色’的‘毛’發,輕若無骨,但是觸手之間卻可以感到它強健的肌‘肉’,它伸着小爪子,不停的撓抓着衛恆破爛的衣裳,一雙紫‘色’的眼瞳提溜‘亂’轉,顯得十分有靈‘性’。紫‘色’的眼瞳?如果這時衛恆身邊有一個年齡較大的人,一定會大驚失‘色’,讓衛恆將那小豹放下,因爲這種黑豹就是在《炎黃奇獸錄》中排名第二的噬魂豹,這噬魂豹乃是洪荒異獸中的一種,它輕若無骨,但是卻力大無窮,周身強健,宛如金石,當它發怒時,額頭的白‘毛’根根豎起,好象鋼針一般,可以飛‘射’敵人,‘毛’發中蘊有寒毒,中者無不如赤身置於萬年冰川之上,奇寒難耐,而且一雙紫瞳,好象是魔神雙目,凡是被它盯視的對象,無不魂飛魄散,故曰噬魂豹。只是這噬魂豹十分罕見,在炎黃大陸早已經沒了蹤跡,很多人都以爲那只是一個傳說,沒有想到,在着玄天大陣當中卻還有這樣的異獸!
衛恆不知道危險就在他的身邊,他還在一心的逗‘弄’着懷中的小豹,用手輕撓它的下頜,那小豹也好象十分喜歡這樣,十分愜意的閉上眼睛,享受着衛恆爲它帶來的服務,一人一豹,就在這潭邊嬉鬧着……
突然衛恆感到了一絲寒意,並且在他的耳邊迴響着一陣低沉的吼叫聲,他擡頭一看,就看見一雙深邃的紫瞳,散發着妖異的光芒,彷彿要吞噬他的靈魂,一頭巨大的黑豹匍匐在他身前數百米的草叢中,衛恆一看那黑豹,足有兩米多長,一米多高,口中發出攝人心魄的低喉,衛恆心中一陣驚慌,他一邊緩緩的後退,一邊看着向他‘逼’近的黑豹,他知道,這一定是懷中小豹的父母,之所以沒有撲擊,無非是顧及自己懷中的小豹,可是這樣僵持下去,又要到什麼時候呢?如果眼前的黑豹失去了耐‘性’,恐怕它是不會顧及小豹的,衛恆慢慢的向後退去,漸漸的退到了雜草叢生的山壁也渾然不知,他身上冷汗直流,後背已經被溻溼,嚴重‘露’出絕望的目光,他心中暗中吶喊:“母后,孩兒不孝,恐怕要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