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誰這麼大的口氣敢說我甄家的不是?是你嗎?”說曹操曹操就到,我這邊剛吹過牛逼,那邊正主就到了--也可能是我天生嗓門大了一些,這一牛逼直接把甄文耀給吹來了!
我嚥下嘴裡的奶油布丁,用袖子粗魯的擦了擦嘴,晃晃悠悠,一步三搖的走到甄文耀的面前,舉起拳頭道:“就是你小丫欺負我二狗兄弟?給你個機會,道歉!要不然別怪我不給老沈面子,雖然這是沈四小姐的生日宴會,但是老子照樣揍你!”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什麼東西?敢跟我這麼說話!我帝都甄家是你這種跳樑小醜能撼動的嗎?打我?先不說能不能打過,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要打了我,你這輩子都得在監獄裡度過!看你細皮嫩肉的樣子,絕對是監獄裡的那些傢伙的好點心!菊花殘,滿地傷,花落人斷腸!”甄文耀聽了我的話並不爲意,彷彿一隻螞蟻在跟大象宣戰一般。他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我。
“老沈,我在這把他揍了,你面子能掛住不?”我回頭問了沈宏信一句。
老沈見戰火燒到自己腦袋上一臉無語:“楊兄弟,給我個面子,這裡是沈家別墅,傷了誰都丟的是我沈家的面子。今天是我小妹的生日,我不希望看到打架鬥毆的場面。請楊兄弟諒解!”
我點點頭,像小流氓似的用手指頭戳着甄文耀的胸膛,一副我是二鬼子的做派道:“聽見沒有,老老實實的靠邊!今天我給老沈個面子,我和他一見如故,感謝和諧社會,要不然你丫今天就得躺在這裡。”
沈宏信捂着臉一語不發,他感覺自己認識我好丟人。我拍了拍沈宏信的肩膀:“臉我給你了,他自己要是不兜着我也沒辦法了,今天二狗找我來可不是爲了吃飯的......”
沈宏信一腦袋拍在了桌子上,苦着臉道:“你就坑我吧!我怎麼交你這麼個朋友!”
甄文耀在一邊看着我上竄下跳都快氣哆嗦了:“你...你...哼!沈老二,這是你的朋友!我給你個面子!”說完他拂袖而去。他也知道這一仗打不起來,打不起來還在這裡幹嘛?等着被我羞辱嗎?我就是一巨型土鱉,怎麼折騰自己都無所謂。他不行,他整日自詡天之驕子,做不出像我這種流氓無賴的事情,所以他吃虧啊!
見甄文耀拂袖離開,我又從條桌上取回了些冰激凌,分給喵了咪一半之後低頭猛吃。沈宏信臉都抽抽的不行不行的了,他無語凝噎的問道:“老楊,你跟兄弟我實話實說,你以前是幹嘛的?”
“你猜?猜對了我就告訴你!”我輕飄飄的甩了一句回去。
“莫非...莫非你是流氓混不吝?”沈宏信一臉嗶了個狗的表情道。
“哎?你神了!這都能讓你猜出來!我以前是東三省扛把子來着,後來不幹了,來關裡投奔親戚來着。剛纔都是本色出演--看來帝都頂級大少也不過如此,見到流氓也慫啊!”我笑呵呵的餵了喵了咪一口冰激凌,喵了咪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我的身上,輕輕的喵嗚了一聲,這一下豔羨的倆老老爺們眼珠子都快紅了。
“我靠!你還真是?完犢子了,你一來,帝都的水要混了!誰碰上你這混不吝都得吃癟啊!尤其是你的後臺強的可怕,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後臺大啊!在帝都還真心沒有你惹不起的存在!”沈宏信擦着腦袋上的冷汗道:“得虧我和你是在一個比較平和的環境下認識的,要不然我也得吃大虧啊!沈家也得吃虧啊!一會兒我把我妹妹介紹給你認識,我妹妹以後就是你妹妹,以後見面別欺負她啊!”
汗,冷汗,瀑布汗...至於嗎?感覺自己像少爺殺手一樣!怎麼着?沒見過流氓?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李二狗笑呵呵的道:“萌哥!解氣!看甄文耀吃癟的德行我就開心!還想娶沈小四?做他的大頭夢去吧!”
“二狗,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對於和甄家聯姻的事情,我爺爺還真心同意了--哎,可憐的小四啊,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咱們的命運何嘗不是如此呢?”沈宏信感嘆道。
“怪誰?還不是你們享受着家族的萌蔭,從小到大一直被家族鉗制,不得不接受家族賦予你們的命運。像我小門小戶的,老婆自己找,事業自己闖,誰敢跟我說半點不是?”我笑嘻嘻的道。
“哎,生在大家族就得有這種覺悟--算了,不提這些破事了,老沈,你妹妹呢?都快八點了,兩年多沒見,你妹妹什麼時候譜這麼大了?”李二狗抽着煙道。
我從李二狗兜裡翻出一盒煙來:“鑽石牌?什麼鬼?特供?”
“我哪知道?我從老爺子書房裡偷的!他那個級別的老人吃的用的都是好東西,嘿嘿嘿,萌哥,來一根?”李二狗遞了一根給我。
我點燃之後輕輕的吸了一口,嗯,好煙!提神醒腦,還帶有一種淡淡的草藥清香,果然是好東西啊!
沈宏信雙眼放光:“山子,給我來一根!這玩意咱小輩不好弄啊!”
李二狗笑呵呵的扔過一根:“就這點,多了沒有!再想抽偷你爺爺得去!你爺爺和我爺爺平級!”
沈宏信撇撇嘴:“我爺爺要像你爺爺那樣好脾氣的話我天天抽這煙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老爺子什麼脾氣!被抓到就是一頓抽啊!早知道我就跟你一起去部隊練練筋骨皮,回來之後捱揍至少能扛着點!”
我淡淡的問道:“怎麼,這煙很金貴?”
沈宏信道:“這煙只有各家老爺子那個級別的大員才能享用,每年產量沒多少。”
我摸出電話,給我那魔女姑姑打了過去,她那個級別應該會有配額吧!好歹她也是高級幹部!
“喂?萌萌?找我幹嘛?”姑姑那嬌媚到骨頭縫子裡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瘮的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喵了咪聽到這個聲音猛然的坐直,豎着耳朵四處搜索。
我笑嘻嘻的問道:“姑姑,那個鑽石牌香菸...你還有嗎?”
“叫媽媽!”魔女姑姑不依不饒的糾正道。
我滿頭黑線的叫了一句:“媽...”
魔女姑姑歡天喜地的道:“哎!乖兒子!你問我鑽石牌香菸?我有啊!還剩下好多,我自己抽不了多少煙--你要啊?我那裡還有半箱子,明天你讓李二狗過來取!沒事了吧?麼啊!拜拜乖兒子!”
我無語凝噎的掛掉了電話,感覺自己被佔便宜了...算了,放下這種莫名奇妙詭異感覺,我對李二狗道:“明天去我家之前你先回大隊一趟,去我姑姑那裡把煙取回來!回來賞你一條!”
李二狗聞言興奮的道:“你誰說隊長的那份兒配額?”
沈宏信也雙眼放光:“能分我點兒不?”
“都是兄弟!明天二狗取回來了,也送你一條!我姑姑那裡半箱子呢!我就幫她消費消費吧!好東西不用該潮了,煙這東西,只有抽到肺裡纔是好東西!”我敞亮的道。
“乾杯!”李二狗端起酒杯興奮的道。
乾杯!我和沈宏信和李二狗碰了碰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沈宏信的女伴一直在和喵了咪聊天,我也沒注意她們聊的是什麼。女人間的話題我們大老爺們也不太適合摻和,我們仨就自顧自的聊了起來。
我們聊經濟,聊歷史,聊人問,聊科技,聊着聊着就有點知己的意思了。雖然家族和家族之間最強韌的紐帶是共同利益,但是在不違背共同利益的情況下,友誼這東西也是存在的。
我們聊得正嗨的時候,聽見一個渾厚的聲音喊道:“沈夢瑤小姐到!”
沈宏信用肩膀扛了扛我道:“我妹妹!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還沒見到人呢!”我端着酒杯一臉無語,什麼人性?沒見到人就問我怎麼樣?這貨也沒喝多少啊!三杯紅酒算酒嗎?一點度數都沒有,跟放餿了的葡萄飲料似的!
果然大廳裡一片肅靜,目光都放在大廳通往二樓的樓梯上。一個穿着水藍色蠶絲長裙的美女從二樓緩緩的走下,女孩畫着淡淡的妝,頗有清水出芙蓉的意蘊,鵝蛋的臉蛋並不像錐子那樣見習,如一汪春水的雙眸掃視着樓下的人。一張小嘴微微上翹,似乎爲人來人往的熱鬧場面感到開心。
我抿了一口酒,點點頭對沈宏信道:“你家妹妹確實不錯!”
沈宏信哈哈大笑:“怎麼樣,沒騙你吧?用不用認識一下?”
“別介!看見這貨沒有?我要是和其他女人交往過密她準告密!她大姐姐、二姐姐可都不是省油的等!好歹我也是一大佬吧?回家跪搓衣板像話嗎?”我擺了擺手道。
沈宏信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點了點頭:“別坐着了!送個祝福去吧?話說你準備禮物了嗎?”
“沒有啊?我這麼多年就沒給人送過生日禮物!”我笑眯眯沒心沒肺的道。
沈宏信一個趔趄差點撲在地上,惡狠狠的對我道:“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