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皇室跟海雷丁的和談已成定局了,還有一個多禮拜和談的使者就會趕往亞歷山大!”朱朝光將巴爾特感興趣的情報告訴了他。
“你確定?”巴爾特聽到消息後死死的盯着朱朝光,滿臉寫着震驚。
阿格斯跟艾德瓦多一句話也沒說,看着自己的老大。
“我相信我的情報人員不會搞錯!”朱朝光朝着巴爾特道。
“那不是在海雷丁與土耳其蘇丹一起舉行大典的時間差不多?”巴爾特滿臉震撼道。
“是啊!恐怕你想動手就要快了,否則就算幹掉海雷丁自己也要淪爲叛國者了!”朱朝光對着巴爾特道。
“謝謝你的提醒,這個消息對朱朝光很重要!”巴爾特真誠的對着朱朝光道,這讓朱朝光有了小小的成就感,要的就是這位傭兵之王欠朱朝光人情,以前父皇就是讓別茲列夫欠了自己的人情才能拉着大批人馬增援直布羅陀海峽,這個目的顯然已經達到了。
當朱朝光們的艦隊穿越利帕裡羣島的時候,這裡的西西里海盜竟然不主動攻擊朱朝光們,這讓朱朝光非常的不解,按理說朱朝光們目前艦隊的船艦也不是特別厲害,怎麼看也不像是一支單靠外型可以威懾住海盜的艦隊。而且朱朝光在塞維利亞的故意暴富已經傳開了,難道這些海盜這麼能沉住氣?
“今天西西里海盜不會也全都在過齋戒月吧!”朱朝光望着遠處星星點點的海盜船,心裡還是有些發‘毛’。這個時候其實他還是羨慕父皇的,有一身好身手,也羨慕做儲君的哥哥。
越靠近東地中海,這裡的海盜就越多,尤其是這種主航道附近的島嶼,幾乎全都淪陷爲海盜窩了。
在穿越墨西拿海峽的時候,朱朝光地疑‘惑’總算得到了答案。一個讓朱朝光有點無法接受的答案。
原來海盜不敢惹朱朝光們的原因是因爲朱朝光們的艦隊裡有一條船上掛着捷克軍團的徽章。
“船長,東南方有艦隊正在‘交’戰!”塞伯肯特大聲報道。
拿起望遠鏡一看,原來是幾條西西里海盜船正在搶-劫一個法國商隊,法國商隊是由一條商船跟兩條護衛艦組成的,不過在朱朝光們趕到的時候,兩條護衛艦已經停在海上一動也不動了,很顯然。船上地水手全被殺光了。
那條法國商船正在拼命的想脫離戰場,只不過目測一下也知道。這條商船在幾分鐘後就要被接舷成功了,結果非常地明顯,沒有任何的懸念。
“怎麼辦?”朱朝光朝着巴爾特問道。
“在一邊看着就好!”巴爾特道。
雖然不知道這位海盜獵手爲什麼不支援那條法國商船,不過這種閒事朱朝光也不願意管,只不過巴爾特讓他們把船停在一邊看戲這就讓朱朝光有些無法理解。
此刻正是乘着雙方打得火熱的時候趕緊穿越墨西拿海峽早點去錫拉庫薩的大好時機。
出於對巴爾特的信任,朱朝光還是下令整支艦隊拋錨停船,等着戰鬥結束。
果然如朱朝光所料,法國商船終於被追上來的西西里海盜接舷成功,緊接着一個個西西里海盜通過各種手段爬到了法國商船上,戰鬥結束得非常的快。
這種情景在歐洲海域每天都在不停地上演着,而朱朝光親眼看到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又一個不幸的商人!”朱朝光望着法國商船,替他默哀着。
“船上的可是捷克軍團的人?”掠奪完法國商船上‘交’易品的西西里海盜朝着朱朝光們的艦隊靠近,但是對方卻打着停戰的旗子向朱朝光他們靠近,對於‘肉’搏戰特別擅長的別茲列夫們一點也不擔心他們突然發難,打‘肉’搏戰。那對他們而言正是求之不得,因此雙方的戰火一直沒有燃起。
巴爾特從船上室走了出來,站在了船頭的甲板上,那羣西西里海盜頓時‘騷’動了起來,很顯然,這位傭兵團長的臉被他們認出來了。
西西里海盜船上有人匆匆的跑進了船長室彙報。過了一會從海盜主艦的船艙內走出了一個紅髮‘女’海盜。
“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巴爾特!”紅髮‘女’海盜一邊走着,一邊道。
從海盜船上地水手對她狂熱崇拜的眼神,朱朝光已經猜出了眼前這位美‘女’大致的身份。一個‘女’人在海盜窩裡能當上頭領也不簡單。
早就傳言地中海有兩位絕‘色’‘女’海盜,很湊巧,兩位美你的頭髮都是紅‘色’的,因此在很多時候,人們口中的紅髮‘女’海盜其實是兩個不同的人,只不過很少人去關心這中間的區別。
其中一位就是跟着拉斐爾還在東亞的克莉斯汀娜,而另外一位就是朱朝光眼前的這位:唐.埃斯坦巴.卡塔琳娜,傳聞中地海盜‘女’皇。
在人們傳言中地紅髮‘女’海盜種種事蹟中。很多都是眼前的這位美‘女’-乾地。
大概感受到朱朝光火辣的眼神,卡塔琳娜轉身看了朱朝光一眼,問道:“這位是誰?你的僱主嗎?”
巴爾特搖頭道:“這位是我的朋友,威廉提督!”
“很高興見到你,我聽了很多關於你的事蹟!”朱朝光朝着美‘女’奉承道。
不過很顯然,朱朝光的奉承徹底的被無視了。
卡塔琳娜在對朱朝光經過一番仔細的打量後,對着巴爾特道:“原來這就是那位有名的費羊啊,真是‘浪’費了,他竟然跟你一起來到這個海峽。”
哈哈哈!所有的西西里海盜肆意的放聲大笑,他們都清楚自己老大的意思。
這個‘女’人,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竟然理都不理朱朝光,根本從頭到尾都把朱朝光當透明的一樣,這讓朱朝光不禁有些怒火中燒。小爺我青‘春’時尚,‘玉’樹臨風、腰纏萬萬貫,她一個搶*劫爲升的海盜居然不屑看我一眼。
“威廉提督可是商人裡的驕傲!而且威廉提督的祖國和西班牙關係密切,就算我沒來,我想你也不會對他動手的,是嗎?卡塔琳娜提督!”巴爾特笑眯眯的看着卡塔琳娜,非常難得看到這個整天板着臉的傭兵頭子竟然也會開起玩笑。
“那可不一定,這可是隻大費羊,說不定我會爲他忍不住破壞規矩!”卡塔琳娜一邊笑着道,一邊掃了朱朝光一眼。
這個眼神讓朱朝光非常的不舒服,這種蔑視,是對朱朝光赤*‘裸’‘裸’的挑釁,這讓朱朝光對這個美‘女’短暫積累起來的好感徹底的覆滅。
“你們這是要去哪?”卡塔琳娜繼續問道。
巴爾特朝着東南方向看了一眼道:“我要去亞歷山大!”
卡塔林娜笑眯眯的看着巴爾特道:“你這個瘋子!”
巴爾特‘露’出了一絲微笑對着卡踏琳娜道:“是啊!徹底的瘋了!”
卡塔琳娜笑着道:“要我們幫忙嗎?如果對付的是那個男人的話,我們倒是很樂意出力!”
巴爾特搖了搖頭道:“送死的人,三個就太多了!”
哈哈哈哈!西西里海盜們又一次開懷大笑。
“要不要先到我的島上休息兩天,讓你死之前先喝上幾杯我新搶到的極品利口酒。”卡塔琳娜道。
“真是可惜了,我現在趕時間!”巴爾特道。
“難道我們的國家真的要跟那個男人和談嗎?”卡塔琳娜臉‘色’微微一變。
巴爾特點了點頭。
“這個該死的阿爾巴!他到底想幹什麼?”卡塔琳娜的臉說變就變,一轉眼就變成了一個惡狠狠的潑‘婦’,當然,是那種驚‘豔’的潑‘婦’。
“我也不清楚,和談的船過幾天就會從塞維利亞來了我要趕在那之前幹掉那個傢伙。”巴爾特道。
“那你可要努力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話,你知道怎麼找到我!”卡塔琳娜道。
“等着我的好消息吧!”巴爾特道。
望着遠處消失在海平面的骷髏旗,朱朝光滿腹的惡氣,忍不住破口大罵:“這個該死的‘女’人,她竟然從頭到尾都不正眼瞧老子一下。”朱朝光儘量學着海盜和傭兵們的口氣,儘量向別茲列夫靠近,只有這樣才能讓他不會顯得格格不入。
“她就是這個樣子,你不用放在心上!”巴爾特笑呵呵的對着朱朝光道。其實他也不確定爲什麼朱朝光看起來那麼斯文像是出身名‘門’貴族,爲什麼會跑到大海上辛苦做個商人。
不知道爲何,從那不勒斯港出來後,朱朝光就感覺這位整天板着臉的捷克軍團團長脾氣有些轉變,雖然看起來是開朗的,但是這種感覺更像是臨死前的悲壯。
“我聽說這個傢伙從來不進攻西班牙船是嗎?”朱朝光對着巴爾特道。朱朝光心裡不知道該怎麼辦?父皇剛剛與西班牙聯姻,但自己在地中海這些的經歷越發覺得西班牙會成爲荷蘭之後大明的最大敵人。
巴爾特點了點頭,望着卡塔林娜離開的海平面道:“是啊,這是個可敬的‘女’人!如果不是那次失手,她也不會走上這條不歸路!”
“失手?”朱朝光好奇的問道。
巴爾特道:“卡塔琳娜出生名‘門’,她的父親是巴塞隆納的船王,卡塔琳娜從小喜武厭文,在18歲那年,她因爲無法忍受父親將其送到修道院的決定而逃離家庭。在流‘浪’的生涯裡,她‘女’扮男裝,在酒吧當過夥計,當過郵差,參加過盜賊團,也幹過水手。後來她參加了秘魯陸軍,最後在一次暴東中失手殺了自己的親生哥哥,爲此她才走上了海盜這條不歸路。”
——————————
求一切一切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