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醉風

七 醉風

華陽夫人雖然是一個楚人,但是卻頗得安國君的寵信,只可惜至今未有生孕,可是安國君依然打算將被華陽夫人收爲義子的子楚封爲王儲,以此足可看出華陽夫人在安國君眼中的地位如何了。

“妾身見過相爺!”

“見過相爺!”

華陽夫人跟陽泉君來到華陽夫人所居住的宮殿外面迎接風浪,畢竟是宮廷之地,爲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情發生,華陽夫人就叫來陽泉君當陪客了。

雖然華陽夫人年紀已過四旬,但是依然可以從她那遲暮的臉上看出當年的風韻,一身華服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聽聞嬴子楚當日第一次見華陽夫人之時,呂不韋就是特地囑咐他要穿上楚國華服,以此來讓華陽夫人感到故鄉的親切之感。

華陽夫人將風浪迎進了宮殿中去,在大廳中分主賓坐好之後,開口問道:“妾身這次請相爺前來相見,除了想要看看能夠讓琴清和清秀兩女同時看上的男子到底如何之外,還想問問相爺,琴清、清秀和莊夫人等人的近況,咳,算上一算,我們也都有多年未見了,去年我去巴蜀的時候,琴仲就說琴清已經離開巴蜀好些年了,累得我掛念得緊。”

風浪道:“多謝夫人關心,其實這次風浪入秦之時,清兒她們也都是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要代替她們前來拜訪一下夫人,只可惜如今咸陽形勢變化莫測。我只能將這事暫且擱下,哪知道夫人已經早風浪一步了。”

陽泉君笑道:“其實家姐已經看出了相爺的難處,於是這才讓我送名謁去給相爺。雖然現在咸陽緊張,但是明眼人一看便能夠看穿迷霧,以相爺地才智,相信應該也明白了這其中的意思吧。”

陽泉君話剛落,華陽夫人立時不滿的對陽泉君埋怨道:“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今日見面只談私事。不談公務,如果你要跟相爺談論公務的話。等晚上你們再去談,現在我們只談私事。”

見到華陽夫人有點生氣,陽泉君趕忙道歉賠禮。

“相爺莫怪,敢問相爺,聽琴仲說,清兒已經生下一子,不知道他們母子近況如何呢?”

風浪笑道:“小風清今年已經四歲了。長得跟他母親甚是相似,而且極是聰慧活潑,現在紀才女正在趙國,琴清之前有打算要讓小風清跟隨紀才女學習,以琴清跟紀才女的友誼,相信紀才女應該會答應吧。”說起自己的兩個兒子,風浪頓時滿臉的驕傲,風清就不必說了。他不僅遺傳了琴清地秀氣,更是繼承了父母兩人的聰慧,而風逸也同樣出色,但是可能是繼承了趙妮地脾性,所以風逸小小年紀便處處禮讓他人,對此風浪也是無可奈何。

華陽夫人心中顯然是在替琴清高興。微笑的問場煤“那清秀了?聽說她不久前剛剛誕下一個孩子,是男是女?”

風浪笑道:“是女兒,叫風姿,長得像極了清秀了。”

“那就好,那就好!”華陽夫人嘆了口氣,道:“我當初得知琴清嫁給了相爺之後,很是擔心,當年琴清嫁進王族就是我一手撮合的,誰知道她夫君竟然在婚禮剛成便遠赴長平,最後更是戰死沙場。爲此我對琴清內疚不已。如今見她能嫁相爺這般英雄人物爲妻,我也替她感到高興。還有清秀。我這侄女幼年痛失雙親,還望相爺多加疼惜纔好。”

深深感受到華陽夫人對琴清和清秀的感情,風浪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下來,其實就算華陽夫人不說風浪也會這樣做的,疼惜自己的妻子是他身爲丈夫應該盡到地責任,而風浪更是把這個當成是自己的天職。

之後華陽夫人又問題了關於莊夫人和保義以及滇國的一些事情,並對風浪幫助莊家奪回滇國表示感謝。對此風浪一一回答了華陽夫人的疑問,但是對於她的感謝卻不敢接受,畢竟他在滇國這件事情上的動機也不是很單純。

一番閒聊之後,太陽已經下山了。

華陽夫人顯然也知道了風浪要去參加子楚在醉風樓的宴席,所以也就不多挽留了,跟風浪告別了一下之後,讓陽泉君送風浪前去醉風樓赴宴。

當風浪和陽泉君踏進醉風樓時,滿場喧鬧的醉風樓頓時靜了下來,呂不韋和蒙驁等人陪着子楚迎了出來,原本在內進院落中作樂地田單等人也一樣走了出來,因此全場的賓客頓時都將目光集中向了入門處,紛紛議論着來人到底是誰?竟然能夠引得子楚和田單等人親自出來迎接,顯然是來頭不小。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子楚迎着風浪走進內進的院落中去,滕翼和影也跟在後面,至於其餘的親衛就被安排在外進樓下跟受邀賓客的隨從門坐在一起吃喝。

秦人素來法規嚴苛,就算是身爲王族地子楚也不敢有所冒犯,因此他今日私自在醉風樓宴請風浪,但是卻不敢象黃戰等人當日在邯鄲請烏廷芳一般,硬性的要包下醉風樓。諾大的醉風樓本分成了兩半,外進二樓照常營業招待賓客,而內進的院落大廳則被子楚包了下來,用來招呼貴賓。

一路過去不停的跟衆人做禮,風浪還真是有點累。或許是由於子楚今晚的宴會算是私人的,所以今天在場的賓客中並沒有姬丹和姬重在場,看來這這方面,子楚和他的人應該還算得比較仔細。

坐穩之後,子楚率先說道:“其實我當年在邯鄲時也曾經多次遇到相爺,雖然當時秦趙兩國處於敵對。但是我對相爺依然佩服不已,幸好如今秦趙和談已成,子楚有幸能跟相爺同坐一席,實在是榮幸之至。”

風浪從容道:“公子過獎了。”

“哈~~相爺又何必謙虛了,當今世上又有幾人能夠象相爺這般年輕便坐穩強國相位的呢?相爺如今年輕便創下這一番蓋世功勳,足以羨煞所有男子了。不韋有幾乎一定還要上門請教相爺,還望相爺不會相拒纔好。”呂不韋哈哈大笑道。

風浪連稱不會。看來今晚是要在這迷湯中度過了,一想起這個。風浪就有點難受。

“現在整個咸陽城鬧得沸沸揚揚,說什麼我正在跟子奚爭搶王儲之位,實在是令人難以接受。君父再過幾天便將即位,我實在是不願意因爲外面那些謠言而有損君父地聲譽,今日請諸位來是希望諸位能幫助子楚出謀,平息這場謠言風波,爲君父分憂。”子楚看似一副憂心地孝子模樣。如果不是涉及了政治,恐怕還真的挺容易讓人相信地。

看到衆人將目光看向了自己,風浪自然很清楚,田單和龍陽君等人肯定是在這之前便已經在這件事情上表態過了,今天晚上的目標就是風浪。既然自己在這個時候來到咸陽,那麼就只能在這場風波中扮演一個角色,想要推也推不掉了。

“正所謂謠言止於智者,公子對於那些無謂謠言根本無需給予理會。如果要平息這場風波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安國君儘快定下王儲地人選,通過昨晚的宴會,相信所有人都應該看清楚了安國君心中所屬意之人,這王儲之位自然是非公子莫屬,只要王儲之位有了定論,那麼公子跟子奚爭鬥地傳言自然也就煙消雲散了。”風浪淡然的說道。

子楚滿意的點頭不語。風浪這樣講雖然沒有擺明了要支持子楚,但是卻也表示自己已經看出了安國君的想法,而王儲已經有了定論之語,更是將風浪參與王儲爭鬥一事的可能性完全給排除了,這樣一來,風浪就算不幫助子楚即位,也不會反過去幫子奚的,子楚一衆人聽後自然是可以放下心來了。

可能是處於子楚那邊的授意,醉風樓樓主伍孚恰巧在這個時候帶着一羣姑娘進入了大堂之內,並恭敬地招待起了衆人。

“看來伍樓主是知道今晚有風相這樣的貴賓駕臨。所以纔會將全醉風樓姿色最佳的姑娘統統請過來的吧。否則我們平時來的時候,象玉姑娘這樣的頭牌可是難得一見的哦。”呂不韋率先大笑的打趣着伍孚。

伍孚周旋在達官貴人之間久矣。老奸巨猾得很,回答自然很是得體,既捧了風浪,又不得罪呂不韋等人。現在整個咸陽城誰不知道,子楚公子將成爲王儲,而呂不韋等人則個個都是將來地達官貴人。

由於子楚等人已經從風浪的身上得到了令到自己滿意的答覆,所以他們也適時的不再做糾纏。在歌妓進來之後,整個大堂的氣氛頓時變得無比的熱鬧,每一個人都對着那些招呼自己地歌妓們談笑,場面頓時變得有點**。這可讓很少上青樓的風浪有點不大習慣,不過幸好都是男人,逢場作戲可都是男人的拿手好戲,怎麼也不會給自己丟臉的。

一番喧鬧之後,風浪知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便起身打算要告辭。子楚等人在苦留不果之後,只得放他離開了。

“放手,我叫你們放手!”剛到外進,便聽到外進的大堂處傳來了一陣喝喊聲,但是風浪卻也不在意,青樓酒肆,爭風吃醋之事時有發生,稀鬆尋常的事情。

但是當風浪來到外進的大堂之時,卻被兩件東西給吸引住了。一把丈半長的銀槍和一塊上平下尖的鐵盾,銀槍近槍刃處的槍柄上附着一條雕刻而成地飛龍,使得整把銀白色地長槍看起來無比的氣勢;而那鐵盾四周同樣刻有異常精美地花紋,而盾面上面的龍紋更是將這塊盾牌顯示得無比的珍貴。

“老闆,你也不去問問,我這兩把兵器可都是世間難尋的神兵,任何一件都足以抵消這幾天來的酒資,而你竟然一下子要我用兩件兵器來作抵押,未免也有點貪心了吧。”一名臉色潮紅的鬍渣漢子不滿的在那邊罵着,看情形很可能是他千金散盡之後,沒有錢還債於是便被迫用手頭上的兩把兵器來作抵押。

伍孚冷冷的笑道:“在我這醉風樓就得遵循我醉風樓的規矩,整個咸陽城誰不知道我伍孚鑑定最準,你這兩把兵器還不足以抵押這兩天來的花費,必須還要再加上你那醉鬼朋友身上的那把寶劍才行,三樣東西抵消一百四十金,算你們討便宜了。”

“就是,沒錢還來跟人家裝什麼大爺,叫了那麼多的東西,結果原來是一個窮鬼,真是笑死人了。”

“可不是嘛,害得我們還當人家是大爺呢,咳。。。。”

一時間整個大堂中所有人都議論紛紛起來,特別是那些歌妓,簡直都快要把那個鬍渣漢子跟他那已經醉倒在地上的朋友給侮辱致死,看到這樣的情形,風浪不得不感慨一聲,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伍樓主,什麼事情這麼熱鬧啊?”風浪微笑的跨步上前問道,而滕翼和影則隨侍在側,墨家武士一下子圍在了風浪四周,不讓任何人靠近風浪半步,頓時全場的注意力又再一次回到了風浪的身上。

“啓稟相爺,不過是些許小事罷了,礙着相爺出路,伍孚罪該萬死!”

風浪也不搭話徑直都到那鬍渣漢子身旁,拿起了那把銀槍,握在手中,襯了襯手,讚道:這把‘飛龍’槍確屬神兵利器,配上這銀盾更是絕佳。”將槍還給那個漢子,走到了醉鬼的旁邊,取下他腰間的寶劍,,一聲龍吟隨着寶劍的出鞘而傳了出來,風浪不禁連聲讚道:“好劍,確實是好劍。”

轉對伍孚,問道:“伍樓主,這兩位朋友欠了你多少錢?你要他們用這三把神兵來抵賬呢?”

伍孚低頭尷尬笑道:“一百四十金。”

風浪問向那個鬍渣男子,道:“我出三百金買下這三把神兵,朋友可賣?”

三百金?頓時全場轟然,紛紛揣測着風浪這豪客的來歷。

“賣,自然是賣了。”說着,那鬍渣男子便將手中的槍盾遞到了風浪身旁親衛的手中,欣喜異常的說道。或許這三把神兵對他們來說不過是爲了顯示身份罷了,根本得物無所用,所以纔會這麼幹脆的將這三樣神兵賣給了風浪。

就在風浪示意滕翼上前去付錢給那鬍渣漢子之時,伍孚一下子攔將出來,賠笑的說道:“相爺光臨我醉風樓又豈能讓相爺花費呢?這三把神兵就當是伍孚送予相爺的見面禮吧,來人,去賬房取出一百六十兩金給這漢子。”說完,便一直向風浪告罪。

看到能夠伍孚這般,風浪也不跟他客氣了,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下來。再應付了他一下之後,帶着衆人離開了醉風樓。

十七嫣嫣心事十一歸順一南下十二姚賈寫後感六夜宴上八危局五序幕十三楚使十二滅齊三爭儲二十九不留遺憾二重逢二十一識破十一謀秦十七田單八軍師十二姚賈九破魏八子奚十二駕崩一路見不平二十六毛遂十八初抵滇國二十六毛遂一南下五龍陽十八比武十五廷芳一路見不平五開戰九伐魏五龍陽十二滅齊三十潛返邯鄲二十三狂瀾一行蹤十一成親上四絕色琴清八子奚九九洲三水淹十七嫣嫣心事十密錄十三大鬧君府一路見不平十六伐謀十九傾城四夫妻十九傾城二十二角逐十三楚使十三真相十九傾城九玉墜情深二十八隨行二十八隨行十五遇舊四鬼谷五綢繆二十醉酒七無忌三十營救二十四詐行十四趙雅十烽火三回家二藺相七無忌五龍陽八軍師十二真相十六殺相八對決十五戰幕四交換十七離間十三楚使十一成親上vip上架公告九破魏九伐魏六時機七對策巴蜀十攻防十四相譏二十九不留遺憾九臥底十四發展二十二論戰下十五前赴滇國二十三狂瀾四絕色琴清四止戰二十三傷別四陰謀十一初抵鄞陳十五廷芳二十三再臨鄞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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