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三哥太可惡了,你欺負我,我向義母告狀去,哼!”唐瑩氣呼呼的站起身來,就往房外跑去。
“瑩兒,你還沒有幫我穿回衣服呢!”南宮洵好笑的叫道。
“誰要管你穿不穿衣服?!愛穿不穿,哼!”唐瑩頭也沒回,氣呼呼的迴應道。
“呵呵,炸毛的小野貓太可愛了!”南宮洵心情大好,從笑聲就可以聽得出來,“良辰,穿衣。”
良辰今天聽到南宮洵笑聲的次數,已經遠遠地超出過去一年的總和了,害得他得差點從暗處跌滑了出來,什麼時候見過主子這麼愛笑過?!驚訝過後,聽到南宮洵的命令,良辰無奈地走出來,伺候着自家的主子穿衣。被逼“回家探親”,還得要隨時伺候主子穿衣,寶寶心裡苦啊。
在屋外嘴裡喊着要去告狀的唐瑩,當然不可能真的去告狀,這麼糗的事纔不要讓別人知道呢!還好寶妹她們不在,要不然真的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可是唐瑩以爲無其他人知曉的糗事,早已經一五一十的傳到南宮萱的耳裡,因爲唐瑩已經忘了有暗衛這茬事。
南宮萱聽美景轉述完暗衛的彙報,翹起嘴角一笑。嘖嘖,想不到三哥的動作還挺快的嘛,這麼快就使用美人計了,看來跟孃親在宮裡可以多玩兩天了。
唐瑩雖然心裡氣南宮洵捉弄自己,但是她還是抱着一堆這個月的賬本回到南宮洵的房裡,邊看賬本邊照顧南宮洵。誰讓她這麼言而有信呢?!這是她做人的原則。既然受了寶妹之託,便要忠寶妹之事。
考慮到南宮洵不喜其他人靠近,爲了方便照顧南宮洵,唐瑩乾脆讓南宮洵安排一間廂房給她住下來,南宮洵聽言,心裡樂開了花,便馬上命人將離自己臥房最近的廂房收拾乾淨,讓唐瑩住下來。
後面的兩天,唐瑩依幾乎全天都呆在南宮洵的瀚軒閣裡,除了上茅房外,南宮洵喝和換的藥,吃飯,按摩,擦洗,換衣這些鎖碎事,唐瑩都是親力親爲,可以說是無微不至。唐瑩也分不清到底是爲了完成南宮萱的囑咐?還是在報南宮洵的救命之恩,才這麼不遺餘力地照顧着他?也許兩方面都有,也許還有別的情素在裡面,只是她自己還沒有發現罷了。
這兩天南宮洵可是非常享受被唐瑩的照顧。哪怕唐瑩大部份時間只是安靜地坐房間的前看賬本,但是隻要感受到唐瑩圍繞着自己身邊,南宮洵的心房還是像被蜂蜜填得滿滿的,甜滋滋的,所以這兩天他大部份時間很好說話,唐瑩說啥就是啥,一副小媳婦的模樣。
而唐瑩卻很疑惑,心想南宮洵那廝平時遇到自己總是免了不“欺負”自己一番,這兩天這麼安靜,總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果不其然,剛喝完藥的南宮洵便對唐瑩道:“瑩兒,我要洗澡。”
唐瑩一聽,很無語道:“美人三哥,你現在手臂的傷還不能沾水,還是先不要洗了吧。”
“可是,我都好幾天沒洗了,臭!”
唐瑩聽言,伸手抓住南宮洵襟前的衣服,鼻子湊向前聞了聞,擡頭道:“沒有!”只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味。
南宮洵被唐瑩小狗般的動作逗笑了,忍不住揉了揉她絲一般的秀髮,輕聲說:“我都三天沒洗澡了,難受。”
唐瑩有點無奈,皺了皺眉,心裡不斷想着如何打消南宮洵這一念頭,道:“可是,良辰不在,你讓誰侍候你洗?”
南宮洵原本打算是讓唐瑩出去一會,然後偷偷地讓良辰侍候,可以看到唐瑩一副不要叫我的表情,南宮洵挑了挑好看的劍眉,突然轉變了主意,輕輕地笑道:“當然是你呀。”
唐瑩一聽,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南宮完美的胸肌和腹肌,臉頰不禁有些微燙,她心慌地扭轉頭不看南宮洵,道:“我,我,我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麼能看別的男子洗澡呢?讓別人知道了,我以後還怎麼嫁人呢?”
“我是你哥,怎麼能算是別的男子呢?而且那些凡夫俗子不嫁也罷,大不了我養你。”南宮洵聽到唐瑩說要嫁別的男子,心猛地一沉,語氣不自覺地冷了一些。
“美人三哥,你不娶媳婦已經讓義母和寶妹一衆人等操碎了心,你還慫恿我不嫁,若義母知道了非剁了你不可,”唐瑩白了南宮洵一眼,嘟着嘴嚷嚷道,“再說,我是個女孩子我也會害羞的好不好?”
“可是,兩天前你強行扒開我的衣服時,也沒見你有多害羞不是?”南宮洵捏着唐瑩的下巴,把唐瑩的臉轉向自己,想看看她可愛的窘樣。
果然,唐瑩聽到後,臉上火辣辣的,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的臉紅得像個西紅柿。
唐瑩嬌嗔地瞪了南宮洵一眼,明亮的水眸分明在控訴着南宮洵,可是在南宮洵的眼裡,卻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反而被唐瑩黑白分明的美眸瞪得心裡癢癢的,心頓時也柔軟了下來,忍不住單手將她擁入懷裡,下巴抵住唐瑩的頭頂,一邊掃着她的背一邊哄道:“好吧,我們的瑩兒會害羞的。可是我三天沒洗澡了,實在難受得很,瑩兒就大發慈悲幫我洗洗頭,其餘的我自己就可以了,行嗎?”
其實與唐瑩相處了幾個月的時間,南宮洵也摸清了唐瑩的脾性,知道唐瑩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每當南宮洵逗得她快炸毛的時候,只要服個軟,順順她的毛,唐瑩還是很心軟的很好哄的。
然而南宮洵不知道的是,唐瑩在他那裡之所以那麼好哄,絕大部份是因爲她是個顏控加聲控,看着南宮洵謫仙般的容顏,聽着他溫柔的聲線,唐瑩的心想硬也硬不起來,以致於連自己被南宮洵這麼親密地摟着,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妥,畢竟她是21世紀的現代人,所謂的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也不是很強,加上她把南宮洵只是當作哥哥來看待,所以她也理所當然地認爲南宮洵這些行爲也只是把自己當作妹妹來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