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南宮洵的追風很快就追上了追月,南宮洵施展輕功,輕輕一躍便坐到唐瑩的背後,他雙手迅速從她身後繞過,一把拉住繮繩,幾翻努力之下,追月終於漸漸地慢下來,最後停住了。
待南宮洵下馬後,他把唐瑩一把抱了下來,雙手扶住唐瑩的雙臂,一臉擔憂地問:“你沒事吧?”
唐瑩被嚇得不輕,以往紅潤的小臉蛋一點血色都沒有,腦袋裡只是一片空白,就連剛纔南宮洵坐到她的背後也沒感覺到,直到聽到南宮洵擔憂的專線時,纔回過神來。當對上南宮洵擔憂的眼神時,淚水瞬間像缺堤的洪水一樣不斷地涌上來,唐瑩一把投進南宮洵的懷裡,抽泣起來:“嗚……嚇死我了……我以爲我要……嗚……”
南宮洵身體一怔,沒想到唐瑩突然地靠進自己的懷裡,他本能地想把她推開,但想到剛纔看到唐瑩出事的那一剎那,一股後怕的恐懼佔據了心頭,直到現在仍心有餘悸,所以纔沒有把她推開。
這是南宮洵除了南宮萱以外的女性與他有身體上的接觸,那感覺與寶妹有點相似,但又有一點陌生,他自己也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素,但這樣感覺他不但不排斥,甚至還有點期待,再加上唐瑩身上少女的馨香似有似無地飄到南宮洵的鼻腔內時,使得他渾身有一種想要去靠近的渴望,於是雙手好像着魔似地,把唐瑩輕輕地摟在懷裡,按撫她的情緒。還好沒事……
而一旁的小廝見到這一幕,嚇得不輕,咱們的三少爺把一個男子摟在懷裡,還如此地親密,我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事情嗎?怎麼辦呀……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小廝一邊默唸一邊轉身背向着他們。
南宮洵和唐瑩當然沒有注意到小廝的舉動。唐瑩在南宮洵的安撫下慢慢地平靜下來後,唐瑩才鬆開了南宮洵,看見南宮洵胸前溼了一大片,頓時紅了臉低下了頭。想不到第一回上馬就出了個大糗,還弄髒了這個潔癖症的衣服,不知道等會這廝會怎麼修理自己。
唐瑩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低着頭不出聲,等待着南宮洵的數落,可是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到南宮洵的聲音,於是偷偷地瞄了一眼,看見南宮洵挑了挑眼看着自己,似乎是要等自己先開口。於早唐瑩悶聲地說道:“美人三哥,謝謝你救了我。”
“完了?”南宮洵冷冷地說。
“呃,那個,衣服我會洗乾淨還你的。”唐瑩以爲南宮洵在介意衣服上的淚跡,畢竟他有多潔癖她還是瞭解的。
南宮洵這時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衣服的胸襟已經溼透了,頓時臉一沉,語氣也冷了幾度:“我想知道爲何追月突然跑起來了?”
唐瑩一愣,原來他是問這個呀,說清楚一些嘛。
不過唐瑩也是搞不清楚,無奈地說:“我也不知道,本來還好好的,不知怎的,追月就突然拼命地向前衝。”唐瑩想起剛纔的幕,心裡還是有點心有餘悸。
南宮洵見從唐瑩那裡問不到東西,便扭頭叫小廝:“你,過來。”
小廝本來還在自我屏閉當中,突然聽到南宮洵在叫自己,打了一個哆嗦,小心翼翼地小跑到南宮洵跟前:“三少爺。”
“到底發生了何事?好端端怎麼把馬自己跑了?嗯?”
小廝彷彿覺得有股冷氣直面撲來,冷得他打了一寒顫,嚇得他直跪地而下:“三少爺,奴才,奴才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追月突然看到幾隻松鼠竄過,便爭脫繮繩追松鼠去了。追月平時最喜歡就是追松鼠玩了,奴才該死,可實在是拉不住,求三少爺開恩呀。”小廝邊說邊磕頭求饒。
唐瑩聽言,便走到追月跟前,摸了摸它的頭,道:“原來是你這個調皮鬼在搗蛋,我差點被你給甩下來了,知道嗎?”
追月好像聽懂唐瑩的話似的,低下頭蹭了蹭唐瑩的臉,彷彿知道自己犯了錯,在祈求唐瑩的原諒。
“追月這個壞習慣也不是一兩天了,你們這些人天天在馬房裡都幹什麼?!你既然是追月的馬師,你就要負責把它訓練好。既然沒有訓練好,剛纔爲何不說,你這是想謀害主子嗎?!”
南宮洵破天荒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話,可見他氣得不輕,小廝從來也不曾見南宮洵發過這麼大的火,“謀害主子”的罪名更是嚇得他心驚膽戰的。心想眼前這位小公子與南宮洵的關係非淺,於是便也向唐瑩求饒。
“奴才知罪,請三少爺饒命呀,請公子饒命呀。”小廝的頭一直沒停,磕到頭都流血了。
果然,唐瑩心一軟,便說:“既然現在沒事了,念他也是初犯,但罪不至死,至於該怎麼罰就怎麼罰吧。”
“那就罰你清洗馬房三個月,扣三個月月俸,還有,在一個月內把追月訓練好,否則你也用待在府裡了。你可有異議?”
小廝聽了連忙感恩戴德道:“奴才沒有異議。謝三少爺,謝公子。”
唐瑩知道要管理這麼大一個府第,該有的制度還是要執行起來,否則家規就如同虛設,終究只會壞事,所以她也主張賞罰有度。
“那你就好好記住今天的教訓,以後要認真負責做事纔可以,再有下次的話就不是罰這麼簡單了。”唐瑩對小廝說。
小廝連忙稱是。
“還有你這個小搗蛋鬼,下次再這樣,罰你不準吃東西,關你小房子不讓你出來玩,知道了嗎?”唐瑩撓了撓追月的頭道。
追月也嘶鳴了一聲,表示知道。
南宮洵聽了挑了挑眉,冷冷地說:“還敢來?不怕了嗎?”
“怕是怕,但我還想學,總不能因爲怕而不學吧。我可不是半途而廢的人。”唐瑩拍拍胸口說道。
“你不是個半途而廢的人,但你絕對是個愛哭鬼。”南宮洵挪揄道。
唐瑩臉一紅,嘟着嘴說:“什麼嘛,哭跟學是兩碼事,一碼歸一碼。你可答應了教我的,別想着拿這事反悔,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可要算話。”
“好好好,只要你敢來,我絕不食言。”
“那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