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瑩姑姑。“南宮博乖巧的點點頭答應道。
趙清看着之神神秘秘的兒子,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爲何有心願不跟她這個當孃的說,反而跟一個半路認來沒有半點血源關係小姑子說,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但礙於這麼多人在,也不好說不什麼,只是眉頭稍稍皺了一下。
唐瑩觀察了一下這個一直安安靜靜的大嫂子趙清,趙清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屬於那種大門不出的深閨大小姐,未嫁時以父爲大,出嫁後以夫爲天的那種安分守紀的好妻子,姿色上佳,端莊賢淑,但唐瑩總覺得少了一分生氣和自我。
其實南宮博也不是沒有向趙清提這個心願,只是當時被趙清一句“太危險了”給駁了回去。從小到大,南宮博多少的喜歡做的事和想做的事,都一一被類似的理由禁止進行,特別在南宮協似乎更受其他人喜歡的“對比”下,使得南宮洵慢慢地變得不自信,到後來他便不再想說出自已的想法了,反正都會被趙清反對,其他人也似乎不在意他想要什麼或想做什麼。
但其實南宮萱他們在南宮博和南宮協這一輩小傢伙之中,從來沒有厚此薄彼,不論在物質上還是關懷上,對他們都是一視同仁的,只是南宮協生性活潑,喜歡粘人撒嬌;而南宮博性子比較內向,且在趙清的影響下更是不喜主動與人交結。對比之下,少不懂事的南宮博覺得大家都比較喜歡南宮協多於自己,他也慢慢地習以爲常。所以當聽到唐瑩的話後,覺得終於有人關心自己想要什麼喜歡什麼,那種感覺猶如久旱遇甘雨般,滋潤上心頭。
他想爲自己再爭取一把,也當作最後一次,哪怕成分之功的機會只有萬一,他都要試一試,萬一實現了呢?
其實南宮博的心願很普通,按理來說在這樣富貴的家族裡不難實現,可是爲何南宮博要這麼神秘地只說給唐瑩一個人聽,聽起來有點匪夷所思,想必之前曾遭受反對過吧。唐瑩之所以給出了三天後答覆,是因爲得先搞清楚南宮博的心願之前爲什麼被反對,萬一是因爲南宮博有先天心疾什麼之類的,貿然答應到時出爾反爾事小,好心做壞事事大。
……
姜雪梅、南宮萱和唐瑩在一同回傾梅苑的路上,南宮萱和唐瑩分別挽着姜雪梅兩邊的手臂,待走遠後,唐瑩便問:“義母,寶妹,博兒有沒有什麼心疾之類病,導致不能做劇烈動的?譬如騎馬什麼之類的?”
“你是說博兒想要學騎馬?”心如明鏡的南宮萱一聽便猜到了南宮博的心願。
“嗯,有嗎?”唐瑩點點頭回應道。
“這倒沒有,雖然博兒身形看似纖瘦一些,但這些年也有跟我們一同習武,身體還算健康的。是吧,母親?”南宮萱也不太敢肯定,萬一南宮博真有什麼隱疾,大嫂子趙清不跟她這個小姑姑說,也總會跟母親說吧。事關重大,還是確認清楚比較好。
“是的。”姜雪梅點點頭道。
“既然如此,那博兒想要學騎馬也不是什麼難事,爲何他要如此神秘兮兮的?”不明就問是唐瑩最大的優點。
“唉……我看這可能是你們大嫂清兒的原因吧,”姜雪梅無奈地嘆了口氣,接着說,“你們大哥長期守疆在外,博兒是澈兒與清兒的唯一血脈,說句不吉利的話,如果你們大哥在外有什麼三長兩短的,那麼博兒便是清兒的唯一精神寄託了,清兒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博兒身上了,所以她絕不允許博兒有點閃失,什麼事都不捨得讓博兒去做,就生怕出什麼意外。”
“那怎麼行呢?!先不說博兒是男孩子,就算是女孩子也沒那麼嬌氣吧?”唐瑩有點不敢相信,趙清居然是這麼迂腐。
“誰說不是呢?剛開始我也說她這麼養孩子不行,可是清兒就是不聽,哭着說萬一博兒出什麼事,無臉面對澈兒和南宮家的烈祖烈宗,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這個做婆婆的也不好再勸了。就心痛我可憐的博兒被她帶成現在這副軟弱的性子,一點都沒澈兒陽剛的性子。想當初寶妹三歲的時候便開始去爬馬背了,開始我也很擔心,但是你義父說了,只要保證安全的情況下,孩子們要試便讓他們試,這樣更有利孩子們的學習與成長,當然,每次他都會全程陪伴,絲毫不敢鬆懈,特別是寶妹,你義父總是緊張得不得了,生怕這個心肝寶貝有絲毫的受傷。”姜雪梅溫柔地颳了刮南宮萱的鼻子道。
“是啊,我還記得爹爹當時還信不過馬廝,親自爲我牽馬繮的樣子,小心翼翼地。爹爹可是全世界最好的爹爹了,也是最棒的爹爹!而且事實證明,爹爹的教學方式是對的。”南宮萱回憶起年幼時的溫暖畫面,到現在還是暖意滿滿的。
“是啊,現在回看起來,寶妹你們兄妹幾人,個個都出類拔萃,個個都是爹孃的驕傲!”姜雪梅驕傲滿滿地說。
但她這話說得一點都假,放眼整個粵京,有幾家的兒女能像她家的幾個寶貝這麼出衆?!
大兒子繼承祖業,馳騁沙場,英勇善戰;二兒子經商有道,富甲一方;三兒子滿腹經論,才情橫溢,還貌勝潘安;小女兒從小睿智過人,琴棋書畫樣樣皆精,不但知情達理,樣貌更是集夫妻二人之精華,說句天仙下凡也不爲過,更有皇上親賜公主銜頭在身,簡直是貴不可言。
加上整個鎮國候府沒有取二房或妾侍那些糟心事,夫妻二人婚姻美滿,自身又有誥命在身,姜雪梅的一生,可以稱得上人生的大贏家有沒有?都不知讓多少人羨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