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玉和顧惜顏一行人在其它偏遠城市出差,在回來的途中遇襲,敵人有備而來,用計將墨子玉帶的心腹從他身邊衝散,讓墨子玉孤立無援,好在顧惜顏不離不棄歷經艱險,緊隨墨子玉身邊,並肩作戰,激戰了一段時間,成功的擺脫了他們。
墨子玉腹部背被捅了一刀,一直用手死死的壓着血流不止的傷口一聲不吭,失血過多的他已經出現了嚴重的眩暈,憑藉了強大的毅力纔沒有暈厥,顧惜顏將衣服撕成布條緊緊圍繞了墨子玉的傷口勒緊,讓血流盡量控制住。
如果沒有止血藥,墨子玉撐不了多久,他們現在處於偏僻的山林中,一路在山間逃亡到此,沒有見到過一個人影,如果等着別人來救,遠水救不了近火。只能自己想辦法,野外生存和急救是必修課,顧惜顏只能先採一些止血消炎的草藥,用石頭碾碎給墨子玉敷上。顧惜顏不敢離開太遠,只能在附近就地取材,幸運的是山林中植物品種豐富,很快就找到了止血藤和消炎果。
好在救治及時,墨子玉腹部的血終於止住了。墨子玉實在疲倦便依靠着樹木沉沉的睡過去了,墨子玉除了失血過多,氣弱無力,臉色蒼白,其它都正常顧惜顏才鬆了一口氣。顧惜顏用匕首砍了一個筒型的灌木,做了一個簡易的容器,去附近的河流打了一些水,喂墨子玉喝下。
將近是日落時分,看天氣晚上似乎有大雨,並且晚上留宿在樹林格外的危險,必須趁着天黑之前離開此地。墨子玉還在熟睡,顧惜顏又多采了一些止血消炎的草藥連帶自制的容器一起放在外套裡打包好挎在胳膊上以備不時之需,輕輕背起了墨子玉步履蹣跚的沿着溪流往前走,走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遇見農戶。天越來越黑,夜幕即將降臨。樹林颯颯作響的風聲和樹葉的影子,顯的格外陰森恐怖,顧惜顏心裡不免有些着急,值得高興的事,墨子玉此時終於醒了。
顧惜顏攙扶着墨子玉一起向前走,速度比之前快了好多,向前又走了20多分鐘,終於看見了燈火通明的小村莊,顧惜顏找了一家小旅館開了一個大房間住了下來,地處偏僻,信息閉塞,讓顧惜顏他們擺脫困境暫時安全,偏遠的山區人煙稀少,住宿不需要提供任何證件實名登記給他們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煩,顧惜顏把隨身攜帶的鈔票抽出了兩張作爲押金給了旅店老闆。如今局勢不明,敵方虎視眈眈,顧惜顏不想節外生枝,只讓旅店老闆準備了一份清淡的食物,顧惜顏又一次性在旅店老闆這裡買了兩瓶白酒就小心謹慎的遮擋着着墨子玉的血跡上了樓。
顧惜顏在衛生間裡打了一盆熱水,用毛巾給墨子玉擦拭了身體和清理了傷口,將白酒倒在傷口上進行消毒,再將草藥研碎敷在傷口上,最後將純棉浴巾撕成一個個布條並在上面灑了一些白酒包紮好墨子玉傷口。墨子玉換下帶血的衣服,裹着酒店提供的免費睡袍。
打理好墨子玉後,顧惜顏簡單的洗了個熱水澡也穿上了浴袍。顧惜顏把她們換洗來的衣服簡單的搓了搓,將血跡卻掉,現在正值時夏,天氣炎熱,衣服放在陽臺很快就幹了。
等顧惜顏搞好了一切,1個多小時過去了,店家才送來了3菜一湯。吃完飯後,身體精神多了,顧惜顏鎖好了門窗。
墨子玉用酒店的電話撥通了一個手機號,吩咐了幾句就掛了。精神不濟的他和簡單的和顧惜顏討論一下接下來的計劃和安排,就躺在牀上閉目養神起來,不一會就睡着了。顧惜顏則在一旁守夜。
半夜的時候墨子玉發起了高燒,人也處於昏迷狀態,顧惜顏用白酒不斷的擦拭着墨子玉的身體進行物理降溫,怕腹部感染再次給他換藥。一直折騰到早上5點,皇天不負苦心人,墨子玉終於退了燒,顧惜顏掐了掐墨子玉人中,墨子玉緩緩醒來,看見顧惜顏熬紅的雙眼擔憂的眼神,心中充滿了疑惑,他只是睡了一覺,突然意識到什麼,帶着肯定的語氣詢問道:“發燒昏迷了?”。顧惜顏聽到墨子玉的話,才徹底放下下來,長噓了一口氣,溫柔的說道:“是!不過退燒了,醒過來就沒事了!”
“嗯!”墨子玉坐了起來。顧惜顏趕緊拿了枕頭墊在背後,讓墨子玉靠在枕頭上舒服一些,然後倒了一杯熱水給墨子玉潤潤喉。
將陽臺的吹乾的衣服整理好,顧惜顏先在洗手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後,又幫墨子玉換好衣服。按照計劃,不出意外的話,半個小時左右凌宇他們將會到達他們下榻的旅館。那個時候他們纔算真正意義上脫離危險。
墨子玉靠在牀上,看着滿眼血絲,精神緊繃的顧惜顏,心中竟然生出一絲心疼。這也許就是共患難的交情,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對顧惜顏招了招手,語氣依然冷淡的吩咐:“過來,睡一會!”指了指身邊的空着的牀。
顧惜顏走到了一半,愣住了,她是不是出現幻覺,墨子玉什麼時候這麼好心在這種特殊時期讓她休息,並且和他同牀?
墨子玉也覺得自己話語有些唐突了,不動聲色的解釋道:“你整夜未眠,趁着現在無事,休息養好精神,精神不濟狀態不佳怎麼辦好接下來差事。出門在外哪有那麼多講究!”
“嗯!”顧惜顏將信將疑,也不矯情直接躺在墨子玉旁邊,和衣而眠,雖然有點變扭,但是實在太累了,精神一鬆懈很快就入睡了。
墨子玉看着一旁睡着香甜眉頭卻下意識緊鎖的顧惜顏,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看着她,比起醒着的顧惜顏,睡着的顧惜顏卸下所有僞裝和防備,顯的格外真實,一日初見活潑爛漫。她變的越來越小心謹慎,不再依賴任何人,所有的不如意不安生都自己扛,她唯一沒有變的就是她的那份不值得的執念和不屈的性格。是的,是他強迫她改變的,他賦予了她太多責任,讓她一夜之間長大,處變不驚。他告訴她什麼是規矩什麼是體統什麼是殘酷,他將她變成了自己的同類,一個毫無情感的機器,無法安生的亡命之徒。
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無意識的關注她,也許是初見,也許是她成爲負責人時的頻繁接觸,又或是他們一次次的共患難和她一次次的捨命相救,接觸越多他承認自己陷的越深,她的影子時不時的閃現在他腦海中,讓他無法控制而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他開始變得不在那麼冷酷無情,在面對她時,他開始有了無法控制的情緒,和像普通人一樣情感。
不到半個小時,凌宇他們就來到達他們下榻的旅館,有驚無險脫困安全回到墨氏,所有人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墨子玉遇見你,我滿心歡喜。墨子玉你相信一見鍾情嗎?以前我從來不信,直到遇見你,我纔信這時間上真的有冥冥中的緣分,看到你的那一刻,我感覺我們彷彿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前世就認識。如果說人數中過的最開心的時候,大概就是初見,再則就是繽紛城。雖然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墨子玉子要你不傷我,我定不負你。”,回到南上區域地下城的顧惜顏心情愉悅的在日記上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