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伏虎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陳凡真想讓他在自己的直接裡面多沉醉一會。
但是看着天庭的衆人都看着自己,等一個結果,沒有辦法,只有嘆了口氣,打破了伏虎的幻想。
“每次提到圓覺的時候,伏虎大師你的體溫會不自覺地提高一點,可能也是因爲大師你體修到位,氣血強大,這一點點的體溫就很明顯了。”
狀態欄的顯示可是全方位的,只要你能想到的數據,都可以顯示,一切全看你想看到什麼東西,或者希望看到什麼信息,陳凡通過不斷的摸索,就發現了居然連體溫都可以顯示,甚至還能精確到小數點後三位。
伏虎羅漢這個級別,早就是寒暑不侵,體溫在功法的作用下,保持一個恆溫,甚至只要他想,甚至可以讓自己的體溫在零度和五十度之間轉換。
可他畢竟是從凡人修煉而來,或者說天庭的仙軀,也同樣有這個問題,哪怕是你可以控制了,心理活動還是會對生理有一定的影響,就像是陳凡說的體溫一樣。
在陳凡的密切監控中,只要是提到圓覺,伏虎的體溫會提高零點零五度,這個問題換做前世,一般的體溫計都測不出來,但在開掛陳凡看來,確實纖毫畢現,這樣的溫度變化不止一次,在陳凡示意黃文後,專門對圓覺進行討論的過程中,伏虎的體溫就沒有降過。
“胡說,陳施主,貧僧與你確實有些誤會,但你也不能如此誣陷貧僧,居然扯到體溫變化上去了,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枉費貧僧對你們天庭調查小組的一番好心,你們就是這麼對待朋友的嗎。”
伏虎哪裡會承認,馬上勃然大怒,甚至轉身要走。
“看來各位施主是不信任貧僧了,居然想出這個理由來潑髒水,那留在這裡又有何用,貧僧這便資自請離去,然後報告佛祖,讓他換一個接待人員過來,或許他和你們的配合會好一點。”
陳凡差點爲這段表演喝彩了,要不是從對方的狀態欄上看不到一點憤怒的情緒,有的只有驚懼,他甚至都信了。
伏虎的這一番對白,有洗白,有控訴,有無辜,塑造了一個完美的受害者形象,而且還是被冤枉的典型。
陳凡也不留他,而是掉頭對敖英說道:“敖大叔,我記得你們龍族是有一門專門能監控溫度的神通吧,精度還是很高的。”
敖英趕緊抱拳道:“大叔當不起,陳仙友直接喚我敖英,或者老龍都可以,陳仙友不愧是和東海龍宮打過交道的,對我們龍族瞭解很詳細,沒錯,因爲要行雲布雨,精準地掌控各地的氣候,溫度檢測這幾乎是我們龍族的天賦技能,都不需要修煉,年紀越大越精準,而我,現在應該能夠精準到你把一滴開水,倒入裝滿冷水的大桶中,我也能感受到這其中的溫度變化。”
陳凡只是知道龍族有這樣一個天賦技能,但卻沒有想到敖英還真會,並且能夠做到如此精確,按照他的描述,這種精確度不會比自己的狀態欄低啊,這就有些恐怖了。
敖英以肉體之身,超越了系統這種開掛的東西。
伏虎將走未走,兩人的對話都落入了他的耳中,狀態欄上那個驚懼的標誌,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深。
這反而讓陳凡好奇了,這個圓覺背後到底隱藏着什麼,居然讓伏虎如此隱瞞,並且不敢袒露真相,他可是座下羅漢啊,西天地位最高的那批人之一,能夠讓他害怕的,究竟是什麼,陳凡的腦海中閃過幾個名字,每一個都讓他面色凝重,如果真是這些人,那己方的這次行動,別說能不能完成了,最好的結果就是全身而退。
不管那麼多,先完成自己的任務,後面的事情,後面再計較,大不了把舅父搬出來,一旦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就無所謂什麼麻不麻煩了,保命第一,有着一個儲物戒的陳凡很有底氣,除非面對的是佛祖這個級別的大神,經過數個月的特訓,逃命還是能做到的。
但如果得佛祖都忍不住出手對付自己,那可能真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大事了。
“伏虎大師,還走不走?”陳凡笑着對站在門口,進退兩難的伏虎說道。
現在伏虎可以說根本伏不了虎,反而變成騎虎難下,他很清楚,自己這一走,陳凡那邊說不得就會找到佛祖那邊告狀去了,更可氣的是,他還真能監控的自己的體溫,對於其他方面,伏虎有絕對的信心,但是體溫這東西,以前自己也沒注意過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提升,這種心裡完全沒底的事情纔是最麻煩的。
更何況就伏虎知道,陳凡這小子哪怕是不找佛祖,和地藏,觀音這幾位大能的關係都不錯,特別是地藏,雖然不在西天,可因爲他的發的那個宏願,在西天的擁躉可是不會比佛祖少很多,萬一陳凡找到地藏來對付自己,那情況比現在還要複雜。
想明白這一切,他乾脆停下腳步,轉身看着陳凡道:“說吧,你們到底想要知道什麼,一而再,再而三逼貧僧,你們查你們的案,貧僧說過會全力配合,去查這八個人啊,折磨貧僧算怎麼回事?”
陳凡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正色道:“我再次重申我的觀念,沒有什麼其他要求,就是想知道,你和圓覺之間的關係,爲什麼一提到圓覺,你就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伏虎大師,我們已經打過幾次交道了,我知道你內心強韌,如果只是一般的事情,你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說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
這番循循善誘之下,伏虎終於繃不住了,他垂首思索過一番後,擡起頭道:“我相信你們都應該知道,有些東西知道得越多,就越不安全,下面我說的這些,便是如此,你們確定要聽。”
伏虎連佛家自稱都不說,表示他真的認真了,面對他的警告,監察司的幾個人都無所謂,事情都走到這一步了,有什麼消息是不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