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的貓兒不發春,誰家女兒不嫁人,下崗妹,別流淚,挺胸走進夜總會,陪大款,掙小費,不給國家添累贅,爹和媽,半生苦,老來待業很悽楚,弱女子,當自強,開發身體養爹孃,做美容,隆豐胸,中外功夫都弄通,會矜持,巧放縱,把握時機才讓弄------"
聽着一邊同事聚在一起大聲的談笑,甚至有君高唱起《惡俗民謠》來,我不由曬笑。坐在吸菸區裡,對着一排綠油油的灌木,鬱悶的我,低頭猛吸着煙,心中思緒起伏。
我只是個農村裡出來的大學生,拿着寒酸的幾千塊工資。我的女友小靜,卻是本地人。每次去她家,我都如同坐在蒸籠上一般,忐忑不安。
想起上個星期,我提着一大袋禮物,興高采烈的敲響了,那棟嶄新的小洋樓。結果,小靜她媽只開了個門縫,冷冷的看了看我,說,“小紋,小靜的初戀男友阿墾來了,瞧,那就是他的車。”
我轉頭看了看,在小靜他家的本田車旁,赫然是一輛油光發亮的奔馳。我神情複雜的回頭看着小靜媽媽,佯裝鎮定的笑了笑,“媽,這個,他來幹什麼。"
“幹什麼,還用說嗎。"小靜媽眼含深意的看着我,“你和小靜都搞到這個地步了,我也不多說。什麼時候你有阿懇的錢多,什麼時候再來我家吧。"
“媽,這個,"我看着她市儈鄙視的眼神,忽然覺得一切都蒼白無力起來。
“還有,別和小靜說你來過,我不想和她吵了。你應該知道,她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小靜媽冷冷的說着,末了,又旁若無人的像自言自語般說,“一個鄉下伢,還吃到天鵝肉了,卑鄙。”
這自言自語不正是說的我嗎?一時間,我的臉脹的如豬血一般,定定着看着她,“媽,你這話---”“誰是你媽。”小靜媽冷冷的白了我一眼,砰的把門關上!
我草,每次來,都要受她氣。小洋樓裡,隱約傳來歡聲笑語,我心中憤怒無比,小靜與我真心相愛,這都和你女兒煮成熟飯了,卻還是這樣對我!
我恨恨的回想着,這樣的情形發生好幾次了。可每次和小靜一起的時候,她媽卻是熱情無比,儼然把我當成了女婿一般。這樣的媽,卻也太會做戲了,小靜一轉身,她就給我臉色看。
但自從有一次小靜知道她媽這樣對我,然後在她家大吵一架,結果心臟病發作,送到醫院才搶救過來時,我抱着瘦弱的她,就知道,這事不能再說了。
這小靜媽,也真狠,給我來這套!想到小靜已經懷了我的孩子,我心中又高興起來,可又想到,她媽不會騙她吃打胎藥吧。一時間,心中雜念紛起。
“課間10分鐘已經到了。”同事小甲揶揄的說着,拍了拍我肩膀,上樓去了。我嘿嘿一笑,第二根香菸還未燃盡,狠狠的吸了一口,我心中忽然有點煩躁起來。
已經燒到菸屁股上了,我心中狠狠的想,實在不行,我就勸小靜搬到我那住,不回她家了。對,就這樣!我憤憤的想起,小靜媽無數次給我的冷眼,恨恨地把菸頭重重的摁在灌木樹幹上!
菸頭被摁滅,我嘿嘿一笑,再過半年多,小靜都可以給她媽生個外孫了!
“痛啊---”一聲怪叫響起,似乎從那灌木叢裡傳來。我正驚訝着,側臉卻看到一個穿橙色工衣的平頭白臉傢伙站在一旁,這廝,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把廠牌拿出來。”橙工衣的白臉冷笑一聲。
我臉色一變,心想,今天怎麼搞的,這個是毀壞樹木,還是亂丟菸頭?糟了,被記了廠牌,就要記大過,今年的獎金可就縮一半啊。心疼着即將飛走的5000塊,我有點羞惱成怒,正想壓下憤赧,求情一番,卻看到橙色工衣滿臉驚愕,彷彿見鬼了一般,居然驚恐的指着我!
我卻是不知道,此時灌木叢竟然開始冒起綠色的煙,煙氣迷朦中,彷彿有個淡淡的蒼老的鬼影,同時,一股黑色的濃霧正緩緩滲透進菸頭處。
但此時我並不知曉,只驚愕的看到,橙色工衣用手顫抖的向我指着,叫道,“鬼啊---”
我不由火氣上來,順手就把菸頭擲到橙色工衣身上,怒罵道,“我草,不小心亂摁了菸頭,你就罵我是鬼,我有這麼醜嗎!”
他依然張大了舌頭,兩眼圓睜着,又似乎透着一絲興奮。菸頭丟過去,我正有點後悔時,不想,直接粘在了橙色工衣肩頭,只見菸屁股上一股黑色的火焰瞬間燃燒起來,迅速蔓延到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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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化爲灰燼。“啊!”我驚愕的說不出來,這是怎麼回事!趕緊望了望四周,此時人都進樓做事了,一時間似乎空蕩蕩的。
我殺人了,彷彿晴天霹靂!
嚥了咽口水,我告訴自己,冷靜,冷靜!是我麼,我有這個能耐麼---剛纔的情景太離奇!根據我所知道的,沒有一種煙,或者火,能這樣無聲的,在一秒左右就把人燒成灰燼。難道---忽然,我覺得背後涼颼颼的!這時,“咳,咳---”蒼老的咳嗽聲音!
我嚇的一顫抖,臉色慘白,剛想說“誰啊”,就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過多久。或許,只是一剎那!我醒了過來。卻發現,這是哪裡啊?
周圍都是綠色的世界,一條條管道四通八達,赫然組成一個彷彿人體輪廓一般的,綠色脈絡!還有一個個小泡泡,卻不是高中生物課時,看過的植物細胞嗎?
“死了嗎,哎,這麼年輕就這猝死了。”嘈雜的聲音中,傳來許多的嘆息。我一驚,忽的就看到眼前的景象!只見自己倒在了吸菸區旁,黑壓壓的人羣在一邊觀看,有的嘆息,有的悲傷,有的無表情,甚至,還有的幸災樂禍!
還有一輛救護車!
擔架上的我,臉色慘白,一個嚴肅的醫生,緩緩的把白布蓋到我的頭頂!“嗚---葉紋---你死了,我怎麼辦啊--”幾個女同事緊緊拉着傷心欲絕的小靜,她滿臉淚痕的痛哭着,要撲向我的屍體。“啊!”我反應過來,我的屍體!
怎麼會,我怎麼突然死了? “小靜,我在這!小---”我大聲的呼喊着,卻沒人注意到我的存在。忽然,我又回到了那個綠色的世界,一切都變的靜悄悄的。“爲什麼,爲什麼啊!”我大叫着,然而發自靈魂的叫聲,似乎,只有我自己聽的到。
就這樣痛苦的發泄了半天,或許,是很久吧。我在這個綠色世界飄啊飄,卻發現,這裡並不大,一股股晶瑩的汁液從大小的管道中通過,似乎是在循環。
“這是哪裡啊。”我大聲呼喊着。“這就是一片綠葉。咳---”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誰啊。”我有點膽怯的問。“我是誰---我也不知道,咳---咳---”蒼老的聲音咳嗽不斷,似乎喘不過氣來。“你是鬼嗎?”我忽然有點害怕起來。“這是我的元神。”一個古裝老人,咳嗽着,忽然出現在我的眼前。
一襲灰色綢衫,還拿着一把古舊的扇子,這老頭臉上佈滿了皺紋,雙目渾濁,白髮蒼蒼,卻是懸浮在這個綠色的空間裡!
“元神!”我驚訝的叫出聲來,“難道你是神仙嗎?”“咳---咳---我卻不是神仙,神仙也沒什麼了不起。”老頭咳嗽之餘,悠閒的扇了扇,眼神忽然冒出精光,自得的說道。
敢情是個大神通的人,我心裡驚愕的想着,忽然,又想到小靜那痛哭的模樣,心中一緊,“老爺爺,是你把我弄來的麼。快把我弄回去啊。”我裝出一付可憐的聲音。
“來了,就別回去了。做我徒弟吧---咳---”老人的聲音淡然,透着一股冷漠。“我求求你了,我女友已經懷孕三個月了,我走了,她怎麼辦啊。還有,我上有80歲老母---”我痛哭起來。
“本來,我是想殺你的,結果,極陰地火,卻把那人燒死了。剛好,我想起來,自己似乎又要沉睡了。應該找個傳人了,那幾個老傢伙,不知道死了沒有。咳。。”老頭冷冷的看着我,淡淡的說道。
我心裡一驚,原來那菸頭差點把我殺了!卻不想,在那黑色的極陰地火浸透在菸頭裡,就要瀰漫到我手上時,卻被我扔了出去,把那橙色工衣給害了。
我想到老頭神奇的力量,心想是回不去了,馬上我的肉體就要火化了吧!算了,這老頭要我做他的徒弟,那就做吧。小靜,你就當我死了吧。
反正你家人都瞧不起我,我也太沒用,連你的化妝品,都買不起。心中忽然萬念俱灰,我喃喃的想着。
一個月過去了。老頭告訴我,他又要沉睡5000年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誰,有一些雜亂的記憶,記憶裡還有幾個跟他一樣老的怪物,不知道在茫茫宇宙的哪個角落。他的本體,也就是常人說的祥瑞土麒麟,就在這座大型工業園的地底,很深很深的石層裡。
他確實很老了,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上一個地球文明的時候。在一次沉睡中,地殼運動把它的本體困在了一塊女媧補天石裡,出不來了。過了這麼久,多少個世紀,他才能把神識延伸到地面,而且是垂直的,剛剛到地面。
而不巧,當時我正好把菸頭摁在他的觸覺上,所以那聲“痛啊---”,正是他的怪叫!現在,他又沉睡了。我一邊努力的修煉,一邊想着,女友不知道怎麼樣了,還有,我的母親。黯然間,我的淚,無形的在靈魂裡流淌。
兩個月過去,我已經把《綠葉修真大法》煉到了第一層頂峰。這是老頭傳我的修煉法門,我自己取的名。
我現在靈魂寄託的,就是一片上古時期的殘存的綠葉。雖然,從外表上看,它和這小樹上其它葉子,毫無區別。但這片葉子,卻是老頭一直珍藏的寶物,他斷定,此物一定和女媧造人有莫大關聯,靈氣濃郁無比。
所以,依靠小葉子裡充滿生機的靈氣,我又用了兩個多月,就達到了煉氣期頂峰。可剛高興着,就聽到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傳來,修剪灌木的園丁來了,卡擦!
我被一把大剪刀,給剪了!隨後,被掃帚一掃,進了垃圾袋。過了不久,所有的垃圾袋裝好,上了車,轟隆隆,不知道開到哪裡去了。
顛簸了半天,嘩啦啦,我和其它葉子還有各種垃圾一起,卻被倒在了臭氣熏天的垃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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