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魔怪！早先的確聽家師提過。”破軍退至B點佈防。
“那能靠譜麼？軒轅子還說月亮要掉下來！結果呢？”陳紅星突然亂入，出現在盧偉明背後。四眼急按“alt F4”，遊戲界面最小化，一邊插嘴：“月宮墜地只差一星半點！”同時右鍵菜單，鼠標指向“關閉”。
“你不開口沒誰當你死人！”陳老蹲下去，從櫃角摳出大把光碟：“來看看！……啊……《星際爭霸2》……《刺客聯盟2》……《使命召喚10》……還有什麼啊什麼啊……這個叫…啊…叫什麼什麼電車物語啊……”
“這都不是我的!是信息員小亮的。”
“誰的也好，反正我告訴你！這些亂七八糟的今天通通給你拗碎！……今後不要再讓我瞧見類似玩意兒！”……
“真不是我的呀。寄放我這兒的呀!”
“別囉嗦了。那個月球軌道監控的怎樣？”
“近一年達到過十次致命距離！原先預估的三星平衡系統遲遲沒穩定下來！……這樣下去很危險…”
“還不是你當初的餿主意害的？！週末開會，專項研討！早點睡！”講完指指他頭頂……
這一來，成都那面可開鍋了
“光盤還有哇？光盤還有哇？”
“看不出四眼雞啊，有沒有蒼老師的?”
“去問亮工!管我屁事!”
“好了！別吵！”破軍大喝！隊長很久沒大喝了，一喝嚇得人哆嗦：“我師傅有沒更明確的提示？”
“只有這些。據典故可理解成：十二魔怪因二十四山錯位而生！成都本位於西南坤卦上，坤卦緊鄰“未”、“申”二卦……對應生肖“羊”、“猴”……此二者各克一魔……”
“現下本命扇道偏移，主羊滅而生人羯，金猴惡變成獼吼，應伴地震頻發……”破軍若有所思……
“能換科學的說法麼？這些長脖精哪來的？”
“它們的產生主要依靠實體基礎和外界因素。殭屍提供了極好的土壤，而地磁異動伴生輻射，促進演變……”
“那怎麼解釋黑煙？！”
一片沉默……
半餉，伍戰峰才補充：“那怎麼解釋斬妖刀呢？說遠了沒意義!…現在的關鍵是保護難民!…另外，我們的殖裝不太抗咬！”
“挨咬時感覺能量被吸走……”劉萬鵬躺着插嘴……
“先招來空中支援抵擋，通知難民避入地下工事，調“問蒼天”脈衝炮過來!……”1分鐘後，Xuix2020開火，減慢“人字拖”速度……
““北極星”還需要多久？！”
“就到！”
隊伍正警戒，突然銀色的布加迪威龍衝進商場大廳，發出刺耳急剎，餘樂海箭步跳下。
“張振宇！張振宇！”
“幹啥？！這兒危險！”
“虧你還知道危險？！！！！我姐姐呢？！！！！！我怎麼也聯繫不上她！”
這下爺懵了！“我……我們在路口分頭行動。”
“說的好聽！你把她一個人丟在荒郊野外！？？？嗯？！！！！”弟弟一把推我胸口……“儂側那是男寧伐！！！？？？”
那爺也來勁了，掰住其手腕：“搞搞清爽！我不欠她！！”
“儂那娘”餘家小弟上了頭，一拳揍過來，被我反擰……“這會兒軍情緊急！沒功夫和你耽擱！”揚手推開……
餘樂海怒指我，聲音發顫：“姐姐要有個意外，拿幫寧統統陪葬！！！！”最後兩個字吼得特大聲！……說完上車，揚長而去……
“出個人，保護好他!”
“老子也沒講不管呀！急猴子！”說着就請示隊長，納米加速追出……
身後傳來徐建平叮嚀：“善用裂空能帶來額外優勢！”
“好！”
看哪移哪，爺呼啦出現在河堤，順着紅色超跑的車轍，開啓追蹤模式，沿路下去，越走越窄，越走越荒蕪，心頭隱隱覺得不妙！……如今想想僅爲幾句口角扔下帥姐，是不夠man……
邁過野草叢生的石子路，眼前豁然出現一片廢工地，旁邊橫倒着銘牌“某某建築集團”，已經看不清了，地面泥濘難行，加之天上忽然降下毛毛細雨，輪胎印更加模糊……
打開全息傳感，闖入黑暗……H.U.D頻繁標出輪廓:鏟土機、絞纜、塔吊、挖土機、水泥攪拌車、裝砂車、工棚、地基……大都是些沒用的……就不見布加迪.威龍……
車轍雜亂無比，動態還原顯示漂移，大量頻繁的轉彎和漂移，以及又一次側立。餘樂青遇到麻煩了！特大麻煩！必須儘快!……繞過爛尾樓，砸開另一閃鐵門。終於，在堆黃沙之後，我發現了陡坡下四輪朝天的跑車！
軲轆掉了兩個，引擎蓋嚴重變形，前大燈破損，駕駛室側門大開，到處是碎玻璃，一行血跡被雨水衝得若有若無，延伸進半人高的薅草……
“別死！高冷的姐！”撥草前進，我心中焦慮忐忑，直至在河邊完全失去方向……
沒了，痕跡到這兒就沒了。望着湍急的水流，爺思索良久，換了自己走投無路會怎麼做，要知道樂樂只穿了連衣裙……排除一切不可能就是唯一的答案！……再次細細翻找，終於從根草杆上發現小片碎花破布。當即呼叫無人機……
高空偵查沿河岸兩側搜索，除了喪屍依舊毫無收穫……讓人禁不住往壞處想：樂青是不是已經加入了它們？
不行！沒親眼看到就不可蓋棺定論……
突然，有個細節吸引了我，大風吹落草間尖破布，飄飄蕩蕩落於河面，本該隨波逐流，卻眨眼沉底！！
漩渦！……這裡有名堂！……平順的河道哪來渦流：“隊長！我要下河”
“小心！保持聯絡！”
言罷，啓動“重靴模式”，一腳深一腳淺地走進齊腰深的水中，直至沒頂……
起初是滿眼的氣泡和攪動的顆粒，等眼睛適應後，昏黑的河牀大致可見……感謝殖裝內循環，呼吸自如……
低頭看，易拉罐，破網，各種生活垃圾，還有臺舊冰箱……偶爾有小魚穿梭其間…更發現頭殭屍困囚淤泥，徒勞地劃拉枯臂，不得脫身……
繼續走，地勢進一步傾斜，雜物少了很多，水深在10米左右……爺努力邁步，不停揪斷水藤……忽然，看見遠處的有團黑影晃動……大小似人…………
定定神，拔出原子刀，謹慎接近……
待得跟前一瞅，心裡頓時拔涼拔涼！……餘樂青的碎花連衣裙！……纏在水草上……
人呢？淹死沖走了？……
“隊長，我沒找到她！”……
“滋……那……先回來”……干擾不小……
“等等，再看看…………哎喲！”腳底一軟，身體下墜：“什麼玩意兒！？！！？？”……
“張振宇！…滋滋………什麼情況？！？？！……嗞帕拉……”
“我策！河底塌陷？”一陣天旋地轉，泥石滾動，四周陷入黑暗……
再度睜眼時，人已趴在溼漉漉的硬地上……
“隊長！隊長！”……
“滋滋……滋啪啦……滋…………”交流電聲……殖裝告警，強幹擾，防護效能下降……
環視四面，身處一處地底空間，河水從頭頂“嘩嘩”灌入，形成瀑布……匯進暗河……
看周圍，地面及牆壁均人工開鑿，表面粗糙，好像年代挺久遠的………擡頭仰望…落差在30米左右……爺打開面罩深深呼吸…………空氣溼度較高…………這過道通向黑暗中不知何處……
令納米裝自檢，確保各部件運作正常，沿着水體，我走進未知的洞窟……
大概步行了1分多鐘，又自牆上發現碎花破布…地面有凌帶亂泥足跡…確係人類……遂加緊腳步……H.U.D動態探測全開……
又過了5分鐘，道路出現分岔，左手是城市下水系統，被欄杆封死。正面是個破洞，向裡張望發現廢棄的地下鐵，這兩處均朝外豎着帶紅藍警燈的告示牌：“危險！！！！禁止入內！！！”……地上掉落破損的安全帽一頂，拿起看是半個頭骨……到處積壓着厚厚的灰塵……
高跟鞋印到這又亂了，斷斷續續，順水流將我帶往右側通道……嚴格來講是天然山穴……似乎有什麼在逼迫驅策着她！
爺翻過堆亂石，腳下繼續降低……在這裡痕跡步距相當大，赤足的，似乎拼命奔跑……回過頭仔細探查，果然在角落找到丟棄的紅色恨天高一隻，再向前二十米左右，尋到另一隻，跟都斷了，上帶血跡！…
我皺起眉…又行數步，踩到樣東西，附身拾起……是女式墨鏡，左側皸裂，還夾了簇頭髮……
餘樂青！！
開啓殖裝遙視……望向洞穴深處……卻只能見到嶙峋的洞壁……遂加速趕路……約莫30分鐘的樣子……“路”45度陡然向下……一個沒留神，摔得四叉八仰，止不住滑向未知的深淵！……
當我終於打着滾減慢速度，前頭出現了亮光……在黑暗裡呆久了，十分刺眼，於是擡手遮擋…………就在爺擡起五指的瞬間，從指縫裡看到有什麼一晃而過！……不注意還當眼花了！……忙四下觀瞧，除了石頭只剩石頭……
此刻已至底部，光源越來越亮，大大小小如火焰般跳動燃燒着。等終於看清，頓時瞠目結舌！……水晶！天然結晶體！鑲嵌在石壁巖縫之間，色分紅藍白綠黃紫青，照得此地流光溢彩………
這回發橫財了!退伍後投資連鎖酒店，超星級,安上納米鋼網，特設180度豪華屍景房，一定刺激過癮。再要不然就開個野生活屍園，普及末日科學。最差也能混個電商，專賣防屍鞭屍器械。或者4s店，經營安全裝甲車。再把洪繡全、李潔都美美地娶了，生張大宇、張二宇、張三宇、張X宇、張大妞、張二妞、張三妞、張X妞…也比當兵強!……
我蹲下來，打入個信號源……回頭叫上大夥一起挖！……不，！幹嘛一起！？我的！！！先撬一塊!遂探手背後，摸半天摸了個空!刀?刀呢！!?
納米原子刀平日以連軸機構卡於殖裝表面，運動碰撞都不掉，除非被人抽走！…頓時滿頭冷汗！……好在釘槍未失，牢牢握於掌中……
現在只有前行了！…這晶殿仿若仙境，身在其中幾欲迷失………土面是乾硬的，足跡難覓。……
再邁幾步，忽見一截方形物斜插在石縫中……湊近瞧乃塊銅碑！上鑄鳥文！……老子對着橫豎念，只讀出幾個大字：擅越者死！………旁邊還有落款……張道陵立！……張道陵誰？好像哪兒讀到過？大概是知名地產商……
越過者死？我看看無盡的黑暗，躊躇了一下。現在撤退還來得及!可似乎一直有個影子在腦中不停呼喚:餘小姐危險!餘小姐危險!再努力一把!再努力一把!不遠了!不遠了!……這促使爺一腳跨過去。隱隱聽見聲“嗡”……
數十仗後，水晶逐步減少，有道千鈞石門橫亙眼前！
“《鬼吹燈》，《盜墓筆記》，《驅魔人》，《猛鬼街》，《加州電鋸狂》全都讀過，啥套路都懂!老子P.R.W在此，糉子不得放肆！……”說完上前，切大力模式，剛要動手，身後平地起風！！！！，這風來的得蹊蹺！！！無影無形穿堂繞，山岩刮過嗚嗚響，飛沙走石摧金玉，大羅至此肝膽寒!………募回首……水晶正鬆動脫落!……有什麼拼命往外鑽！h.u.d已被吹迷，趕緊摸到腰間溫壓彈……
“來!……來呀!”…剛喊罷，離此最近的晶巖喀嚓裂開，披頭散髮的腦袋鑽出，然後是黑腸爛肺無下身
“喪屍!”
才舉槍，它兩手一撐快如疾電，攔腰來撞！我都沒扣下扳機，就被巨大的衝力頂了個頭暈目眩，能量直降30%！釘槍甩飛角落……還沒等起身，又從背後來襲！急忙朝旁一滾，手槍“呯呯”連發！……卻忽然眼前一花，不見目標蹤跡，再看水晶完好如初，哪有什麼動靜?
幻覺嗎？我關閉面罩，檢測空氣，卻注意到能量實實在在損失了！…又調出生命體徵，一切安好！…撿起歪倒的射釘槍打量，上面一道抓痕！…這？？…還沒來得及細細思索……嗡鳴又響起！……
水晶下有其他東西出來，似乎要嘲諷我貧瘠的想象力，來者胸口開洞，渾身青紫。傑克.湯林森齜牙咧嘴地看我!……
“老森！你棺材早就下葬了！”爺失聲驚叫！
“……噩……誰說的！？”兵叔擡起漆黑的眸子……“最強心臟，你不配！”……
“還是來陪我們爲好！”旁邊的水晶繼而一一翻開……
熊國棟拖着半邊下巴，搖搖晃晃撐起……
比利.馬修和傑弗遜.雷，提頭在手……
強士頓渾身窟窿……
從三個方向包上來……
爺剛退一步，撞上誰，猛回頭就與青面獠牙的查爾斯.魯道夫對了個照面……：“……臭小子，你一點也不想我們，還企圖自己獨吞發財！！！”
“都閃開！”黑影擠過“人堆”，當胸把我蹬翻：“大家在南通拼命時，你去了哪兒！！！！？？？”貝克每塊肉都是縫在一起的，滿臉怒容瞪視我……
“去了哪兒！！！？？？？去了哪兒！！！！！？？？？
去了哪兒！！！！！？？？？？
去了哪兒！！！！！？？？？？
哪兒！！？？”
被一衆死人圍着大聲喝問，爺頓覺天旋地轉，滿腦子二重奏……
最後王衛和長孫濤也加入……“廢物！廢物！來做伴！”
“死！！！！你知道我們死得有多悽慘！！！？？？”
“滾開！！！！關我屁事！！！！幻覺！！！！你們都是幻覺罷了！！！！！”爺掙扎着爬起！肚子當即捱上重重一腳，立時蹲下，腸翻胃倒……
“幻覺？？？！！！我們就讓小朋友看看是不是幻覺！！”說着，它們站成隊，個個魔術般披上殖裝，平舉射釘槍……
“幻覺！少來！”老子持槍對峙……
現場頓時彈道紛飛！爆豆般的釘刺插入胸口、小腹、大腿、眼珠，接連炸開，撕肉碎骨，啥是橫死，今天切切實實感受到了！……
“突突突突突……”
下巴都爛了，我倒在地上，用僅剩的一顆眼睛看着泊泊漫出的鮮血，內臟四溢……
“現在我們一樣了!小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迴盪在洞穴，那麼遙遠卻那麼真！
意識中，最後一幕是熊國棟手提加特林火神炮，踩住我心口，扣動機璜！……“解脫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幻覺！！！！！！！！！”光影跳動中我嘶叫着睜開猩紅的眸子，大汗淋漓……渾身溼透！！！！
水晶還好好地在那，四周靜悄悄……什麼也沒！！…………低頭看，不對了！！！！……殖裝能量歸零，前胸後背佈滿刮痕，腿上開了數道口子，血流如注……H.U.D碎裂……
除了同級能量，有什麼能造成這樣的破壞？！！……我第一反應是丟失的納米原子刀！！！……可怕的對手只想折磨我而已！！！
暫且蹲到石堆後，靜待系統修復……一邊祈禱別再來個幻覺！！！……低頭就摸到背上物件，納米原子刀！！！！！
大張的嘴一時不知怎樣合攏！！！……難道先前是自己在割自己！！！！！？？？？……咬牙一拳揍牆上：“中招了！！！！滾蛋!!!”……
等殖裝恢復到30%，立刻打開信號屏蔽……現在看得清楚，從銘碑到此，一路白骨森森！！於此同時，角落傳來嚶嚶哭泣………
“媽的！！你們不存在的！！！！”……爺強自冷靜，站直身，昂首挺胸經過，看也不看……
“張振宇，你瞎子啊？？？？？嗚嗚……”
“少來，白骨精！！！！穿再暴露我也不上當！！！！”
“你魂淡！！！！！看了那麼多還充愣！！！！來來回回地看我也就算了，還拿刀狂砍自己你嚇唬誰啊！！！！！？？？像附了體一樣發瘋！！！！！哼……嗚嗚嗚嗚嗚嗚……嚇死我了……”……
“？”爺皺眉打量遍體刮痕，纏滿水草的餘樂青…儘量避開暴露的部分…：“《高冷範》！！！唱個老子樂樂！！！！！！”
“要殺要剮隨你便！！老孃和你拼啦啦啦啦！！”說着一個踉蹌撲上來……小拳頭狂砸……
我一把抓住，
“誒喲！！！活……活……你弄疼我了…活活活活活…哼哼……哈哈……”這個笑是疼到骨子裡，疼得不行那種笑……
“只唱一句就放!”……不能心軟，萬一是個……
“你魂淡！張振宇……哼哼……哈哈……斑馬線上我在打轉……學你的樣子喝下可樂一罐兒…嚯嚯嚯……痛啊!………”
是餘樂青本尊不假！……趕緊地放手，脫下納米裝給她披上，那人已經休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