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封印之下

看到侮辱足球的三個流氓嗝屁,我長出口大氣。此時,星艦正升入亞太空躲避打擊,而北方集團軍不知尚餘多少存貨。

鑑此,聯合指揮部下達命令,暫停進攻,保持監控。

這可尷尬了,一旦它們回覆能量,人類將死無葬身之地。

大約20分鐘,結果來了,由第九處組織“敢死隊”登艦,破壞其矩陣中樞!

“不要麻煩!我去!”老子拳縫間爆出閃光。

“它有一座衛星城大小!你往哪找引擎?”

“費啥腦子?直接大卸八塊了事!”

“等會兒!公共頻道被入侵!”兵奇鋒示意禁聲。

“信號來自異緯度。”盧端詳着涌動的空間模擬梯圖。

“切進來!”

人們睜大了眼。

起初,所有軍方顯示器上只能看到個黑色輪廓以及含混的語音。但隨着畫質穩定,一張冷峻、石膏雕琢般的臉龐佔據熒屏,眸放寒光。

剎那,塵世悄然靜止。星球表面任何活動,包括靈體,定格在那瞬間,連指頭都不動了一根。

“地球人!

我名定天尊!

在你們的字典裡也可喚作克洛諾斯!任時空管理局第三千零九十六屆議會長。現以踐躍神明罪制裁爾等!

限貴區30分鐘內放下武器,奉上元晶!

錯過最後的機會!……碎星將被執行!

……

滋滋滋……滋滋……啪(交流電聲)

……

定天尊仍在說着什麼,但已聽不見。畫面扭曲閃爍,取而代之一沉穩女嗓

“祖星地球,不容褻瀆。速速滾蛋,尚可活命,否則休怪我趕盡殺絕。”

字字鏗鏘,擲地有聲,不容動搖。言語剛落,一切恢復正常,世界再度喧鬧起來。

“女媧!”共工等衆仰望北天,良久揮手:“今日準備不足,建議暫退!”言罷閃身消失。

再看頭頂,七艘巨大的艦船正緩緩掉轉,預備折入光門。

“打!”雷破天一躍蹦出掩體:“集中火力!”

“住手!”破軍高呼。

“幹啥!?此時不追狼攆虎,剛纔白受窩囊氣啦?”

“你炮彈多!?”

“對。”我單腳降落,向他使個眼色,暗指哪吒:“立場未明。”

雷遮遮擋擋偷看了一眼

但見三太子已轉向這邊。火氣不減,反增兩分。纏腰紅綾烈烈飄擺。不怒自威。

見他直勾勾盯着,我便高聲調侃:“今天的戲碼完了,盒飯也領光了,早些收工回家上炕!”

一聲冷笑飛來。

“劇組不留你吃飯!”

“哼,飯局省了,能晶拿來!”

“獎金啊?!獎金等年底。”

“誰和你十三點?交出能晶!”

“what.is he speaking?!”思考特左顧右盼.。

“好像在說“亮~晶~晶~”。”普萊斯插嘴。小組正圍攏清點裝備。聞言紛紛把他推出去:“這位就是亮晶晶!收走不送!”

門德爾抓着鬍子的胳膊在空中晃悠。鑽戒一閃一閃。

“No No!”小錢隊雪茄也掉了,拼命往回擠。

“那個啊!早說呀!哥們這就往南非給你挖一打來!”我正欲開溜。腳下豎起3丈火牆。

“當你爺爺是小丑呢?張振宇?”包子臉頭上青筋凸起。

“你……認得我!?”

“包括馬克思都已經認得你了。”

眼見不得善了,我一縱躥天,擡頭哪吒已攔住雲頭。轉身差點嚇癱,元始天尊!腳下狂風呼嘯,龍吟陣陣。

“別淘氣了,交出來!”

他說話時我已瞄個空檔,全力瞬移!耳旁氣流發出爆鳴,行了多時,不見來追,遂放緩速度。驚覺有異,側臉觀察,三太子邊打哈欠,邊悠閒地並排小跑。急轉向,空間折躍,落地又在他面前!

“別費勁了!風火雙輪在,誰能脫我手?”

“氣合炮!!”老子不跑了,

“找死!!!”

爆炸中心溫度高達數千億,輻射衝擊波一圈圈擴散開去,由裡朝外,地表一層層翻動!也不知逃到了何處,反正左手丘陵,右手平原,統統燒作焦土。

“還行啊!再碰碰?!”

“你別忘記我有元晶供能!”

“但閣下可撐多久?!”

順着他手指,我發現血液如紅霧般由體表揮發,慢慢蒸騰消失。皮膚也龜裂起火。

“肉體凡胎!怎堪承受全宇宙之光!接招!暗星爆炎!”

“嘿!”老子左手勉強頂住,右手與雙眼發射滾燙的粒子束。但所有的攻擊都泥牛入海般被吸走。

“我用了與你相反的能源。”

“但有一線希望在,元晶也不白送!”

“蠢貨!今天爾插翅難飛!仔細看看周圍!”

冥想環顧,倒吸口涼氣,以爲打了那麼久,鬧半天正站在巨掌之上,眼前是頂天立地的元始天尊!

“此山河社稷圖也!再告訴你件不好的消息!縱擁特異體質,受了晶體輻射,三日內,必定癌發身亡!我就當回好人,免費送你飯盒!”言罷高舉火箭槍。

“休想如願!”來不及與誰道別,我放任元晶爆發,那種如恆星般燃燒的狀態再次降臨,大地隆隆顫抖,千里通明!

“你想好了?”阿波羅的聲音。

“你死哪去了?”

“面對未知我也毫無策略,不如閉嘴。”

““PT紙業”替我拿着。”老張我慘笑一聲:“來吧太子!同墮地獄!呵~~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白癡!這是何必!啊…………”哪吒抽足欲溜,缺被射線風暴吞噬。

這晚,見慣了核武的人們再一次目睹了遠方天際有太陽般的光輝點亮夜空!以及衝擊波膨脹的絕美畫面。

元始天尊踉蹌着後退,渾身皸裂,縫隙似有火流溢出。大威天龍緊隨撤入南方蟲洞。門關閉後,漆黑重新降臨。

只餘帝京附近軍隊的射燈明滅。

“張振宇!張振宇!”無迴應。

“張振宇!你給我活着!”軒轅破軍一拳搗進地面。

夜風吹過,夾帶着火星,風是熱的。

“還發什麼愣?搜救!”

…………

………

……

“小朋友。又見面了。”

“你終於肯開口了馬克思?”

“行行好,本尊和他哪裡像?”

“黑暗聖主!?”

“記性不錯。”

“老子跟你拼了!”

“有毛病啊?剛剛救下你小命一條。”

“貓哭耗子,黃鼠狼給雞拜年,門夾壞了聖主的腦袋!”

“罵誰呢?”

“噫?閣下亂笑的毛病治好了?”

“當然,換了副身體。”

我揉揉眼,一看,面前赫然是哪吒太子:“難道?”

“多虧了你,炸他個七葷八素,否則我哪來機會?”

“那你放我走!”

“不急,不急,住上兩天不忙。這兒是本尊修羅場。”

環顧四周,骷髏林立,刀尖橫叉。遠處怪異的山峰猶如巨獸的肋尖,一排排直指天空,天是血紅的。附近聚集了一堆禿鷲,啃食屍體內臟。冷不丁轉過來,竟是人臉。嘴角掛着血污。

“住你個鬼!這哪?”

“我的地盤唄。”

“別攔着”。縱身飛天,加速向上,上到估摸着有了一定距離,進入雲層,前後雷鳴滾滾,左右弧光交加,疏不知躍升了多久,終於鑽了出來,出來傻了眼!

彎曲的地平線擁抱着巨大的紫紅色行星。地表風暴迭起,留下各種圖紋,水彩般徐徐變化。大氣裡有藍色閃電頻頻穿插,時隱時現。一輪綠色的太陽從正東嶄露頭角,滿眼瞬間翠色。身後,三顆巨型帶環天體懸在漆黑的虛空,背景裡銀河盤旋,星起星落。

聖主不知何時來在身邊:“死心了吧?此處離地球十萬八千億光年。諾,那兒是蟹狀雲團,畢宿五在右邊。”

見我垂頭喪氣,便搭一肩道:“不是要談合作嗎?”

斜眼看它

“……你考慮得怎樣?”自忖活不過今日,老子直接反問。

“我認真推敲,反覆琢磨了你們的建議。”魔王捋捋前額帥氣的頭髮:“也許,本尊是小看了G.A.W。故此番以貴客待你。”

“別假惺惺了,要殺就殺。”

“要殺的話,別墅裡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

“不是我差右元帥替下李建成,就這點大頭兵,統統得死的糊里糊塗。”

“憑那些爛七八糟的鬼怪?”

“沒發現還藏着更兇的嗎?才施捨了一點點技術,左衛就東拉葫蘆西拉瓢,驢脣硬上馬嘴。造出我也從沒見過的東西。以後確實需防着點了。”

“右元帥即聖主右衛對吧?他辦事的風格像及從前****的做法。他是否就是造就了五大生化怪物,屠殺平民的元兇。”

“司徒德叫這人種優化。不關我事。我其實不主張濫殺。”

“但你是他主子。”

“什麼主子?那是給我面子。其實從內到外統統只服從一個人。”

“?”

“將軍!”

“將軍!?他算G.A.W老大了吧?”

“正確。”

“能詳細點麼?”

“相當神秘一個人物。嗯…………這句話你一定聽過:爾等合當一死。”

“!”我渾身汗毛頓時立了起來,看着眼前的魔頭,感覺也沒那麼痛恨了!

“所以,你相信了?”

“所有的賬,終有一天要與其清算!”

“那你幫我,我也幫你,怎麼樣?”

“閣下的條件必定苛刻。”

“也算不上吧?貴部能否助我重返時空管理局?”

皺眉打量它,看得出這傢伙是個謊話連篇的主。

“怎麼做?”

“就在離此不遠的北半球,有一座遺蹟。麻煩幫我尋回八個法器,便能重啓。你千萬要當心,會有不明力量隨時出手干預。”

“那你幫我什麼?”

“將軍往後行動時,哈哈會發現總是磕磕絆絆。”

“那乾脆滅了G.A.W怎麼樣?!”爺興奮而期待地看着“哪吒”。

“不要,人家給的條件也很優厚。”

“這買賣做得不知根不知底又虧本,不幹!”

“我已經讓步那麼大了!按年輕時的脾氣早就當臭蟲踩死你了。”

“踩呀!死了倒乾淨,啥都別談了。不就打架麼。”周身再騰白電。

“嗯!”魔王一揮手,扇出片紫焰,轉而呵呵一笑:“當自己老幾?這副身軀是我給你加強的!否則你的悼詞早就寫好了。”

“……”

“看你比從前的傻瓜們精明!好!咱就平等地談談。想知道什麼?”

“遺蹟,以及你的目的?”

“誒就是一遺址,而我渴望自由!”

這話從聖主嘴裡說出來頗爲好笑:“你不自由?”

“嗯,目下受制於人。”

“你這麼一大魔王,誰敢制你!?”

“小朋友,小聲些,你以爲這身法力哪來的?”聖主打開五指,露出痛苦的表情,漆黑的毒焰一圈圈纏繞上升,

“……我在聽。”

“那遺蹟原本關押着宇宙中最恐怖最神秘的力量!一日,貪婪的女媧爲掌握之,打破了封印。從此真正的邪惡從深淵復甦了!而本尊是不幸的感染者。多年之後…………你微笑個啥?明沒明白?”

“很像好萊塢大片的開場旁白,但你能裝得再像點麼?聖主都無辜,母豬飛上天。”

“……別挑戰本尊耐心……”

“……省省吧!依我看,那封印是你打開的!牛也吹的像樣點好不?”

“你!”巨拳揚在半空。黑暗中似有鬼泣怪嚎。

“想嚇唬誰!”爺掌凝氣合炮。

“好,好,好,不管怎樣幫忙把它封回去!”

我笑了,除非山窮水盡,魔王不會求人!難怪一副客氣的嘴臉,除了第九處沒人肯幫它:“這麼說你想洗白了?”

“洗白……嘿嘿 怪不好意思的。”

“白不可能,洗灰吧。不送我回家,一切免談。”

“呃……嗯嗯嗯……你真當我沒別人可合作!?”

老子笑笑湊近:“時空管理局,女媧都在找你算賬,G.A.W唯恐天下不亂,餘下的選擇就只有我們P.R.W。怎麼樣,這星球有干擾吧?我們的談話,它聽不到吧?”

“誒,你先住兩天,再詳談細節!”

“那誰!不得了啊!灰暗聖主要反你水哇!”爺攏個喇叭衝着星海大嚷!“唔……”

“要死啊?祖宗”魔王一把摁住我嘴,然後到處打量一番,見無異常纔鬆下氣來:“讓它聽見了誰也活不成!”

“它……是……誰?”我故意嚴肅地拉長調。

“你就別問了!”魔頭東張西望。

“那你承認封印是你毀的?”趁這貨虛,上去邊問邊拍拍它老臉。

“沒大沒小!不爽快!”

“那放我回去,哪吒也放了!”老子悶悶地說。

“好好好,拿好這個,按圖尋法器!”一個玻璃球被塞進手裡。

“別忘了你答應的。”

“信譽本尊最看重!”

“嗯!”

“走起!”

上下顛倒,光華扭轉,時而俯瞰荒星險峰,時而身臨赤色汪洋,須臾又與彗尾並駕齊驅,十億璀璨轉瞬甩於身後,眼前已是蔚藍球體。同樣的過程,比上次經歷心情好的多。

沒想到貌似強大的東西也很幼齒,三套兩套就露了底。哼哼,回家!

……忽然眼前一黑…………

…………

………

……

昏昏沉沉

…………

………

……

隱隱聽見狗叫,槍聲,嘈雜聲……

…………

………

……

又是黑暗

…………

………

……

再片刻

……………

……

低低的呢喃打破死寂:“醒了”

……

……

……

初時眼皮沉重,拼命擠開條縫,一切都模模糊糊。過了約數分鐘後景物變得清晰,白色天花板,白臥榻,來回走動的白大褂,閃爍的儀器。

想講話,喉嚨火燒般疼痛,伸手要水,手指毫無反應。

“張振宇,感覺怎樣?”

“我爲何動不了?”

“你受到超大劑量輻射,需休息觀察。”

“我要起來。”老子拼命用力,身體卻似沒了般:“究竟怎麼了?”

“躺平。”門外走進一名戴眼鏡的女醫生,支開護士,檢查過讀數,轉而嚴肅地對我說:“接下來的消息可能不太好,但希望你能挺住。”

“?!”

“你原本的身體已死。”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真正聽見仍如墜深淵。

“數月前,你突破生命極限,表現出超越人類的各種能力,但那僅僅是晶體對瀕死細胞一次性灌注巨幅核能,令器官過載工作所致。在此之後,枯竭和隕落必然到來。”

“……”

“我們盡了一切努力搶救,發現頭部完好率達80%,經再三研究,決定實施全身切除改造!”

“…………”

“這個新的機體仍處排異階段,恢復至少還要等一週時間。”

“那和原裝的有啥區別?”

“嗯,準確地說……除了繁衍功能其他都是艾米級仿生,甚至還要棒。”

“啊……這個……”

“所以安心躺好,半小時後可以進水。我是柳千葉博士,有任何問題可以叫護士找我。”言罷轉身離去。

天地之間一聲驚雷……老子廢了!

老……子……還沒做人呢……

老子呆呆望向窗外……窗外又是一個黃昏。

此時門又開了,一張熟悉的臉進入視線:“小兄弟,咱兩一樣了!”

“宇文輝!”

…………

………

鏡頭切轉

三個月前

帝都軍事指揮中心。

吳乃興大發脾氣。中心意思是指責別墅誘敵行動指揮不當,第九處配合遲緩。導致銀狐特戰隊損失巨大。扮演將軍的人質全部遇害。實質是對後來戰損的無名火。

而兵奇鋒再三強調研發資金短缺,對手的科技已臻降緯打壓。己方無法分兵顧及各處。並質詢年初財政分配不公。北方集團軍浪費力量,過多研發常規武器。

會議未討論天外文明降臨一事。

最後財政部出面調停,並許諾明年合理增加對九處資金撥給。雙方纔鬱郁而散。

這次軍事會議之後,兵根據實際情況對P.R.W特戰班重新改制,由原本的12人一組,壓縮爲5人特戰小組,以便多線作戰,定名爲:初類偵查接觸部隊。

又因資金壓力被迫關閉了兩個前沿項目。還停產了高成本武器:夸父系列。改爲小型泰坦。

最後不得不停止納米裝生產線,只對現有的6000套成品維護保養。

以便把全部資源投入量子領域。

下階段作戰計劃已出爐。

颶風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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