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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聲音,怎麼這麼熟?陸寒!江小柔猛然轉身來瞧,當她認出眼前這個身穿一套黑配紅騎士服騎

在一匹白馬上的,帥帥的男子的確是他時,即刻便木在了那裡。

迄今爲止,她見過他穿西裝,系圍裙,運動裝,卻唯獨沒···不要講未看過了,甚至就從沒有想過

他穿騎士服是什麼樣。尤其,他騎的還是一匹全身找不到一根雜毛的純白色馬兒。

“怎麼,不認識我了?”見江小柔扭過來後,既不動也不說話,僅是怔怔的瞅着他。陸寒便只好下馬

手牽繮繩朝她走近了幾步,摘掉頭上的帽子問道。

“你···”又注視了陸寒十多秒,江小柔忽然像是有點惱他似得,用帶着一絲怒氣的聲音衝他開了

口:“你會騎馬!沒記得你和我提過呀。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還不會幹什麼?!”

聽到江小柔這語氣中含着些許嬌嗔的責問,陸寒露出了他招牌式的,如初春那一縷可消融冰雪,和煦

的柔風般的微笑,不急不燥的答道:“我是不曾對你講起我會騎馬,但你也沒問過我,不是嗎?好了!江

小柔小姐,這回我帶你來是要你騎馬的。來?我跟你介紹介紹,這是傾城,它可是這裡名副其實的公主。

”他說着重新戴好帽子,擡手拍了拍那匹叫傾城的白馬,隨後掏出四五塊方糖給了她。“你要是想騎馬就

得先討好它,與它成爲朋友。馬最喜歡吃糖了,你試試。”

哎?也是。“哦。”琢磨通了的江小柔答應一聲,將她拿方糖的那隻手試探性的慢慢伸到了傾城嘴邊

。結果,真的和陸寒講的是的。傾城見有糖吃特高興,幾下便吃光了糖,還一個勁的舔她的手心,弄得她

癢癢的不說,且生出了一種受寵若驚之感。不僅是這樣,在她剛想要去撫摸它時,傾城竟然主動湊上前任

她摸。這麼一來,她是開心不已,邊撫摸它,邊柔聲的與它交談。

一個女孩子、一匹白馬,這一對就恰如要好的閨蜜在聊天。而仍牽着繮繩的陸寒,只是極負興趣的站

在那兒欣賞,過了半晌,他這纔再次跨上馬背,並向江小柔伸出手,道:“來吧,江小姐,你不想嘗一嘗

騎馬是什麼滋味?”

“啊!我現在就能騎嗎?”江小柔覺得有點意外將信將疑的問。

“當然了!”

聽到陸寒這肯定的答覆,江小柔笑了笑把手伸給他,又擡起一隻腳踩住馬鐙,借他這一拉的力量輕輕

鬆鬆的上了馬。但因她今日穿的依舊是裙裝,便只得橫坐在他前頭。

本來,江小柔以爲這騎馬也沒什麼,可等一上來她才發現這感覺跟站在平地看着人家騎馬完全不是一

回事。由於是首次騎,並且是打橫坐的,她不由得揚起臉,用一雙透出幾分不安的眼睛注視着陸寒。他當

即就懂了她的意思,頗爲自信的講道:“放心!我是不會讓你掉下去的。”說完,他便使勁一拉繮繩催動

了傾城。

你能否想象到這是怎樣一幅唯美的畫面?十二月的第一個週六,在這麼一處風景甚佳的馬場,又正逢

一雨季裡少有的晴天。在暖暖的豔陽下,微涼但卻舒爽的風中,一匹純白的馬載着一個身穿騎士服冷俊、

瀟灑的男子和一位穿着長裙清雅、脫俗的女孩兒,悠閒的漫步於清脆的草地與那條林蔭路。相信這時,無

論是誰看見他們都會投來好奇、讚賞、羨慕的目光。實際,也正是如此。這不止是因陸寒跟江小柔本就是

帥哥、美女,能吸引別人的眼球,更因他與她是騎在一匹馬上。

其實,剛剛上馬不久,她就已意識到她不該和陸寒共乘一騎的,這樣極容易令他人產生誤會,可她又

不好拒絕他。她深知他是不放心她一個人騎馬,故而···,但還好,她很快便忘了這個,盡情的享受着

騎馬帶給她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