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看完那張紙條之後,宓惜玉的表情瞬間僵硬了起來。
“瑾王與虞姬關係過分親密,還望夫人早做打算。”
宓惜玉怎麼也想不到,這張紙條究竟是何人傳來的,可是宓惜玉知道一點,所有的事情都不會是空穴來風,一定有跡可循。
她看到這張紙條之後,只覺得自己的心口好像堵了些什麼似的,半天喘不過來氣。
最擔心害怕的場景還是出現了。
虞清珞這個女人本就善於僞裝,現在不知道用了什麼狐媚手段勾引的顧瑾瑜。
她失魂落魄的將那張紙條丟在了一邊,爲顧瑾瑜付出了青春和全部的心,可到頭來,她還是換了一個這樣的下場。
此刻的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可笑的女人,明知道她和顧瑾瑜的結合是一場政治婚姻,可她還是義無反顧。
“虞清珞,我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宓惜玉咬牙切齒的將手中的紙條放在火盆中點燃,看着那熊熊燃燒的火苗,她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絲狠毒的氣息。
雖然不知道這張紙條到底是什麼人傳來的。
可她覺得這個人和她應該是保持統一戰線的,否則不會告訴她這些事情。
既然如此,宓惜玉知道一定可以再次等來消息。
只不過一向溫婉的宓惜玉,此時卻有些坐不住了。
不論岫芷的人多麼受寵,宓惜玉從來沒覺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
可是自從顧瑾瑜選擇放過虞清珞之後,一切都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
顧瑾瑜從來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可偏偏放過了被懷疑是細作的虞清珞,還將她留在身邊,此次出巡更是帶她一同前往。
這些事情本就讓宓惜玉的心中十分不舒服,現在看到這張紙條,她也確實有些坐不住了。
不過這種事情自然不能自己她出面,這樣會有損她在顧瑾瑜心中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形象,這一點她還是非常清楚的。
想了想之後,宓惜玉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着。
帶着一張楚楚可憐的臉隻身來到了岫芷的院子,岫芷正坐在自己院子裡的前廳中,悶悶不樂。
“芷妹妹。”
聽到宓惜玉的聲音,岫芷警惕的擡起了頭,隨即就看到了宓惜玉那一張楚楚可憐的表情。
“姐姐這是怎麼了,誰惹的你生氣了?”
岫芷覺得今天太陽真是打西邊兒出來了,宓惜玉沒事怎麼會來自己的院子,還帶着這麼一張苦瓜臉,神色就像一個被拋棄的怨婦一樣。
“芷妹妹,想來想去這院子裡,你我進府的時間幾乎是一樣的,有些心裡話我也只能跟你說了。”
宓惜玉看上去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一口一個芷妹妹叫的得也是親切的很。
“姐姐快來屋裡坐,這到底是怎麼了?”
“芷妹妹有所不知,剛纔君主傳來了一封信。”
一提起那封信休止岫芷的眼睛都開始發光,她有些急切的拉着宓惜玉的手,坐了下來。
“君主在信中說了什麼?”
岫芷不問倒好,一問宓惜玉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瞬間灑落了出來。
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讓旁人見了也定會心疼。
岫芷的心裡急得像貓抓一樣,可眼下還得耐着性子安慰着宓惜玉。
“芷妹妹有所不知,君主只是簡單說了一下近期發生的事情,可是洋洋灑灑一封信當中,提到的都是虞清珞那個賤人。”
聽到這裡岫芷的心裡咯噔一下,難怪這些日子自己的眼皮總是跳個不停。
“君主爲何多次提到那個賤人?”
岫芷一時口無遮攔,跟着宓惜玉將虞清珞稱呼爲了賤人,見岫芷瞬間上當,宓惜玉忍不住心中竊喜見岫芷瞬間上當。
“芷妹妹,我覺得君主那字裡行間似乎對虞清珞動了真心,我已年老色衰,倒也不計較什麼,就是怕要是那賤人得了勢,踩在妹妹你的頭上,妹妹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聽着宓惜玉那真真切切的話語,岫芷當下沒了主意。
忍不住她愣在了原地,她好不容易纔混到今天在府裡的位置,院子裡的大小姬妾誰不知道,在這內院中除了宓惜玉,第二個說了算的人就是岫芷。
“姐姐可和有什麼主意?”
岫芷一想到以後,顧瑾瑜要讓虞清珞踩在自己頭上,心裡就十分不是滋味兒。
論長相,那虞清珞也不過如此,根本沒有什麼實力和自己比較。
,論家世,家是自己的父親,好歹也是朝中的官員。
可是那虞清珞除了有一張狐狸精一樣的臉,根本一無是處,她有什麼資格踩在自己頭上?
“芷妹妹不可衝動,我也是替妹妹着想,纔將這件事告與妹妹,我們應該從長計議,切不可貿然行事。”
宓惜玉平日在府中本就保持着善良溫婉的樣子,大小姬妾也都知道這位大夫人,可是非常開明好說話的。
現在宓惜玉擺出這副模樣,更是讓岫芷堅信不已,她是在爲自己考慮。
“姐姐說該怎麼做,我就怎麼做,以後姐姐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宓惜玉想要的當然就是這樣的結果,有了岫芷這個得力幫手,她根本不用拋頭露面,自然有人收拾虞清珞。
這岫芷雖然最得寵,可往日裡也飛揚跋扈慣了。
按照她的脾氣,如果虞清珞回來之後得寵,那麼第一個忍不了的人一定是岫芷。
這一點宓惜玉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這些年在府中大小姬妾的性格早就被她摸得清清楚楚,可是唯有這虞清珞,似乎不在自己她的掌控之中。
以前的虞清珞就好像一個小透明一樣,根本構不成什麼威脅,可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虞清珞就一點點進入了她的視線。
離開了岫芷的院子,宓惜玉的臉上才露出了一抹放鬆的笑容。
她這個當家主母自然不能爲了這些事情爭風吃醋,反正手底下有的是人出頭,自己也不必太過煩心。
只是一想到顧瑾瑜和虞清珞過分親暱的模樣,宓惜玉的心裡也斷然不好受。
撫州城內的虞清珞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近日裡經常打噴嚏,好像當真感染了風寒,可是除此之外,倒也沒有任何症狀。
“真是奇怪,無風無雨的,怎麼就是打噴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