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香山附近的一個日氏別墅,依山背水而建,規模龐大,風景秀麗,十分的雅緻。
看膩了附近的歐式別墅以後,有點審美疲勞的問天眼前不禁一亮:這些日本人好大的手筆!
出租車開到了別墅寬敞的大門前停了下來,馬上有一個黑衣日本人從一側的門房裡匆匆而出,打開了大門,快步迎了上來。
“是李天先生嗎?我叫松下柴田,請把車停到右邊!”這個日本人一指門後右側的一塊空地。
問天沒有說話,泊好了車,便走了下來。
“李先生,由於別墅規模較大,走路比較費時間,所以我們備了遊覽車,請您上車,我來帶路!” 松下柴田一指路旁一輛小巧的遊覽車。
“他媽的,真奢侈!”問天心中狠狠地罵了一句,毫不客氣邁步走了過去,坐在了後座上。
松下柴田坐到了駕駛座上,發動了車子,遊覽車保持着很慢的速度,在充滿日式風格的園林中穿梭着。
涼爽的秋風靜靜地吹着,片片的落葉不停地從樹梢滑落,其中有很多火紅的楓葉,一時間,這唯美的景色讓問天不禁有些沉醉。
很快,遊覽車穿過兩個對稱的清澈池塘,在一棟巨大的日式木屋前停了下來,周圍滿是火紅的楓樹。
“李先生,到了,請下車!” 松下柴田回過頭來。
“謝謝!”問天雖然對這些日本人很沒有好感,但還是保持了基本的禮貌!
下了車,松下柴田開着遊覽車迴轉了,馬上,木屋前下來一個瘦高的日本男子,向問天鞠了一躬,恭敬地道:“問天先生,我叫酒井忠次,慶次少爺在裡面等侯多時了,請隨我來!”
“好狡猾的淺井慶次,擺出這麼大陣勢想幹什麼,想以財大氣粗來壓我麼!?”問天心中冷笑,臉色平靜地道:“在我們中國,有客人來了,主人都會主動出迎的!難道你們日本人到現在都沒有學會這一點!?”
酒井中次愣了愣,看問天似乎沒有動步的意思,只好又鞠了一躬道:“很抱歉,失禮了,請您等一等,我馬上向慶次少爺請示!”說完,酒井中次匆匆而去。
“哼,想以‘勢’奪我,來個下馬威,這種小把戲我們中國人五千年前就會了!”問天不屑地撇了撇嘴,靜靜地站在木屋前,自若地打量起美麗的風景來!
不多時,木屋內腳步聲響動,一個身穿白色和服的日本男子在酒井中次的引領下匆匆走了出來。
問天知道這一定是淺井慶次了,仔細打量了起來:相貌、身材跟淺井長政都比較相似,稍有不同的是,這個淺井慶次大概在三十歲左右,比淺井長政多了一份深沉和老練,平淡的眼眸後面更隱藏着難以琢磨的犀利!
“李先生嗎!?我是淺井慶次,實在太失禮了,請多多原諒!” 淺井慶次來到問天身前,鞠了一躬。
“不敢當,我一個普通的中國人沒有那麼大的面子也是應該的!”問天不卑不亢地道。
淺井慶次臉色微微有些尷尬,繼續道:“真是抱歉,請不要見怪!問天先生,在下在寒舍已經備好了酒宴,請隨我來!”被問天殺了威風的淺井慶次客氣了許多。
事已如此,撈足了面子的問天也就不拿架子了,跟着淺井慶次向木屋內走去。
木屋內全是地板,散發出淡淡的清香,脫了鞋子走在上面,非常的舒服。
問天心中搖了搖頭:“都說中國人愛享受,我看日本人比我們還奢侈!”
幾個人轉過幾道走廊,來到一個寬敞的大客廳裡,裡面擺放着一個小巧的案几,上面備着幾樣日式的小菜,還有兩壺清酒。
案几旁,是兩個身着和服的美麗少女,正跪在地上恭敬地迎侯着。
“李先生,請坐!”淺井慶次示意。
問天雖然比較討厭日式盤膝而坐的方法,但現在沒奈何,也只好盤着腿坐了下來。
馬上,那兩個和服少女拿起了酒壺,替問天和淺井慶次一人滿了一杯。
“李先生,聽下屬回報,你似乎準備打腫我的臉,是不是有這麼回事?”淺井慶次突然說了一句。
問天愣了愣,看了一眼淺井慶次,冷笑道:“正有此意!”
“呵呵——”淺井慶次不以爲意地笑了,點頭彎了彎腰:“我知道李先生現在心中很生氣,這的確是我們的不是,請多多見諒!”
“見諒什麼的就不必了,說吧,這件事情你打算怎麼解決!?”問天淡淡地道。
淺井慶次沒有說話,只是舉起酒杯向問天示意了一下,便一飲而盡。
問天沒有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淺井慶次微微有些尷尬,只好自顧地道:“李先生想必知道,我們淺井財團是日本最大的財團,控制了很多電子、金融、製造企業,在世界範圍內影響都很大!”
“這我知道,”問天突然打斷淺井慶次,冷冷地道:“你們淺井財團財大勢大,但也不必始終掛在嘴上來壓我一個窮小子吧!?”
“不是這樣的!”淺井慶次忙搖了搖頭,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請李先生聽我說!”
問天不置可否,靜靜地聽着。
“在日本,擁有很大影響力的財團不止我們淺井財團,還有織田財團,上衫財團,小島財團等!我們這幾個財團聯合組成了一個日本發展理事會,統一協調各財團之間的矛盾,制訂互贏的發展策略,影響力非常大。多少年來,日本發展理事會的會長一直是由我們淺井財團擔任的,但織田等財團也從沒有放棄過對日本第一寶座的覬覦!”淺井慶次靜靜地說着。
“等一等,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問天有些不耐煩了。
“當然有關係,李先生一個普通的中國學生,一出手就幹靜利落地打敗了青山洪一、村上天井,緊接着又打敗了舍弟,最後,連我日本十大劍道高手之一的佐佐小次郎也大敗而回。這件事傳到了日本,必然被其它財團引爲笑柄。不論這件事的起因是什麼,這種後果我們淺井財團是不能承受的,否則很有可能被其它財團視之爲軟弱,趕下日本發展理事會的會長寶座!”淺井慶次一臉的嚴肅。
問天聽明白了,冷笑道:“所以,這件事情一開始不論誰對誰錯,你們淺井財團都必須找回這個面子,是不是!?”
“是的,李先生,非常抱歉,爲了我們淺井財團的榮譽和發展,我們必須這樣做!”淺井慶次又彎了彎腰!
“你們日本的事情我沒有興趣知道,我只知道這事一開始就是你們的不對,而且跟淺井長政正式比武后,你們還糾纏不休,這讓我很生氣!”問天冷冷地道:“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雖然我不會報警,但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我是不會再手下留情的!”
淺井慶次臉色很尷尬,任誰被人抓住小辮子指着鼻子罵都不會很愉快的,低頭又鞠了一躬道:“給您惹麻煩了,真的很抱歉。我向您保證:我這次從日本請來了最好的三位高手,無論勝負,我們都不會再向您找任何麻煩了!”
“是嗎?可是我對你們日本人的信譽程度卻實在有些懷疑!”問天一臉的不屑。
淺井慶次神色很複雜,嚴肅地道:“我願意以天皇的名義起誓,無論此次比武是勝是敗,都不會再找李先生的麻煩了!”
“好吧,那麼廢話就不要多說了,開始吧!”問天霍地站起身來,冷冷地道:“只是我不會再留情了,你們那些所謂的高手自求多福吧!”
淺井慶次愣了愣,忙道:“李先生,雖然很失禮,但這畢竟是比武,還請手下留情。萬一出了人命,中日雙方都不好交待!”
“殺人倒不會,其它的我不敢保證!”問天冷笑一聲:“不過,在比武之前,我還要做一件事!”
“什麼事?”淺井慶次不解。
“就是打腫你的臉!”問天銳利的雙目中寒光暴閃,一記剛猛的直拳呼嘯而來,直取淺井慶次鼻樑。
“砰——”淺井慶次措不及防,被問天一拳打了個正着,忍不住悶哼一聲,跌跌撞撞連退數步,翻身栽倒在地。
再看淺井慶次鼻樑骨塌了,滿臉是血,一時眼冒金星,竟是掙扎不起。
“我說話一向算話!”問天掏出手絹,擦了擦拳頭上的血跡。
“八嘎——!”一旁的酒井忠次大怒,怒吼一聲便要衝向問天。
“酒井,不得無禮!”淺井慶次忽地喝了一聲。
“少爺!”酒井忠次一臉的委屈。
“八嘎,退下!”淺井慶次怒喝一聲。
“哈!”酒井忠次陰着臉退了下去。
淺井慶次掙扎着站起身來,一旁的和服少女忙端過一盆清水、遞過一條毛巾。
淺井慶次清洗了一下,上了些傷藥,勉強止住鮮血後,看着問天苦笑道:“李先生好重的拳頭!”
“希望你記住教訓,以後別再來找我的麻煩,我這個人耐心一向不太好!”問天森然地道。
“明白了!酒井,去請柳生君等到這裡來!”淺井慶次忍痛點了點頭。
“哈!”酒井忠次應了聲,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