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雨飄搖的雨夜裡,一輛紅色跑車停在了破舊的小區門口,車燈照着前方的積滿雨水的道路。車窗緩緩的打開,帶着墨鏡的女人着急的向小區裡看去,她的臉上帶着蒼白的微笑。
破舊的玻璃窗映出了外面模模糊糊的影子,坐在保安室的老頭以爲那是什麼探親的人,他連忙從角落拿出雨水,罵罵咧咧的去打開保安室,就在打開門的一瞬間,雨水向他撲了過來。
“這該死的雨水!”老頭敞開雨傘,擋住雨絲。當他習慣了外頭的寒冷再定睛一看,雨還是那麼大,而那生鏽的鐵門前面,紅色的跑車已經不見了。
在這個小區的大樓裡,昏迷的少年皺了皺眉,忽然的睜開眼。那茶色的眼眸微微的一縮,警惕的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在確定自己是在安全地帶以後,他才舒了一口氣。
但他的臉色看上去還是一如既往的糟糕,看上去毫無血色,好像是一個剛剛大病一場醒來的可憐病人。
方於準醒來的時候房間裡燈火通明,但那不代表房間裡有人,他喊了幾句,空蕩蕩的房間伴着回聲,非常的明顯,這個房間已經沒有人了。
看上去情況不太好啊!方於準從牀上爬了起來,他也沒想到海叔給的藥物副作用會那麼強悍,硬生生把他還不錯的身體給搞跨。
窗口在寒風的重擊下不停顫抖,發出悲傷的哀鳴,他拿起雨傘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一種不祥的預感在他心裡頭環繞,他無法確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直覺告訴他,在水庫那裡一定出了什麼事情。
想到這裡,他的腦海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水庫裡女鬼的樣子。
馬路上,一輛紅色的紙車緩慢的跟在他身邊,裡面那個穿着OL裝的女司機把頭探出窗戶,揶揄的詢問:“帥哥,坐車嗎?”
方於準不是第一次見過這個女鬼,她是在特定的季節纔會出現的靈魂,假裝成司機去危害那些人品低下的人,一般人遇見她基本上不用擔心什麼。
如果換做平時,他大概不會去理會這種無聊的存在,但是現在他不得不理會。方於準停下腳步,一手搭住車子的擋風玻璃:“你見過一個名爲迷糊的女孩嗎?”
女司機跟在方於準的後面,她本來以爲那又是一個看不見她存在的普通人,正失望着呢,誰知道就在她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那男人就殺氣騰騰的逼問了。
“你是說那個帶着這一件雨衣的女孩?”女司機似乎想起什麼愉快的事情,她從副駕駛座拿出溼漉漉的雨衣,用不確定的語氣問。
“從小區出來的?”
“當然,這個女孩是我見過最經不起嚇的一個,她去了水庫那裡了,不過看你那麼帥的面子上我還是告訴你一句,千萬別去水庫,那個老妖婆會殺了你的”女司機一想起水庫那裡的女鬼就不由得打寒顫。
“我必須去看看!”方於準不由分說的鑽進了女司機的車裡,他的臉色看上去格外的可怕:“在不開的話,我就代表三葉草消滅你!”
女司機的臉色有些難看,第一次去她好不容易回來,現在又去?!而且還非去不可的那種!。
“好沒有紳士風度!”女司機嘀咕一句,終於還是把車給開了。她不懼怕三葉草,這種由超能力者組成的組織在那一些妖魔鬼怪看來不過是一種笑話罷了,只會消滅小魚小蝦.................。
南方的標誌性建築物就是漂亮的騎樓,因爲有些歷史了,時代的變化在漸漸的改變它的風格使得它帶有幾分西方的華麗和東方的古樸。
即使在這種鄉下地方也不缺乏美麗的騎樓的身影。
迷糊帶着沙子站在一棟爬滿常春藤的騎樓門口,花崗石的柱子支撐着騎樓的陽臺,也擋開了狂風暴雨。迷糊擡起頭看着身邊的靈魂,她感覺得到不安。沙子凝視着黑暗的天空,記憶裡過去的情景走馬燈一般的跑過。
騎樓裡面是簡單的佈置,陰沉沉的黑暗和那呼嘯着得雨天使得原本就很陳舊的房子更顯古老和詭異。
從內部的擺設看來,王奶奶家顯然是比較貧窮的。從地板和牆壁就看得出來。那紅色的六角形瓦磚很容易被壓壞,牆壁不是白漆而是繪有花花草草的漂亮瓷磚。這一些在鄉下古樸的建築物裡隨處可見。
“這些東西在我去世的時候,還是流行的東西呢!。”沙子懷念的撫摸着冷冰冰的牆壁,她太久沒有看過這些東西了。在水庫裡,擡起頭只能看見遠處的高樓大廈。
ωωω ◆тт kΛn ◆co
迷糊遺憾的看了一眼黑暗裡的事物,獨自走向二樓:“可惜,在現代,這些東西都已經老得匪夷所思了,聽說過幾天要搞拆遷,這些東西大概不會存在了”
沙子沉默了許久,這一些東西是屬於上個世紀的回憶,它們始終會埋沒在歷史的河流裡,當人們再次回顧過去的時候,它們只會存在泛黃的照片裡,變得那樣的不真實。
“去看看她吧。”沙子嘆了一口氣,記憶力裡面那個漂亮的女孩子現在是不是已經被歲月的刻刀摧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