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俘的三個多月,蘇媚兒今天終於從**上醒過來。就算她取悅了他,最終也沒得到他告訴她爲什麼要恨衛子浩的原因。
一種久遠的感覺忽然闖了進來,想到莫梓龍,就想起了衛子浩,那個始終還沒有記起她是誰卻如莫梓龍一樣深愛她的男人。
心痛到難以呼吸,卻又要帶着對他的愛和血仇活着。
現在與她並頭相擁而眠的不是愛人,而是恨不得將其挫骨揚灰的仇人。是他殺了衛子浩,讓她再一次面臨失去愛人的錐心之痛。如果她現在有內力的話,她早已劈手取他狗命了。
視線落到寬大的**架上面的雕龍繪鳳,祥雲盤踞,房裡的裝飾華麗奢侈,她想起昨晚被他從寢室側的溫泉帶到**上的時候,目光有看到枕頭下面露出的刀柄。
她悄悄地把手探向枕頭底下摸索,果然,有一把帶鞘的小匕首,她的脣角不由勾了起來,身體忽地變得如敏兔,手起匕落,寒光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度,往身旁的男人刺去。
一股巨大的力道猛地把她掃落地,鳳厲靖擡起上身憤怒地望着她,冷聲道:“你這是自尋死路,就憑你現在這身手,居然也敢妄想殺我?”修長的手指往肩膀痛處一抹,殷紅的血從沾滿手指,眼中一片怒火猙獰。
如果不是他一向睡眠淺,警覺性高,還真的被這個女人得手了。摸了摸脖頸上的動脈,三個月前刀鋒帶來的涼意仍嗖嗖地令他頭皮發麻,現在又被她傷到肩膀,他馴服她的心意變成了想狠狠虐她、踐踏她。
蘇媚兒伏倒在地,半天起不來,渾身的骨頭象被他掌力拍碎了似的,劇痛排山倒地襲來。而後,身子懸空被人扔在**上,猙獰的眸顯得通紅:“就算是找死,也是我說了算。在本王還沒玩膩之前,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看來你的記性非常不好,本王需要給你一個深刻的教訓,要讓你這輩子都記得,你是本王的奴。”
說完,從**頭伸手拿出一樣東西丟進了**邊的火架上,那是連接地龍的火口處,在這樣的雪天是用來取暖的。
蘇媚兒全身骨頭痛得緊咬銀牙不發一言,只拿一雙清澈的眼睛憤怒地回敬他。
“鳳厲靖,今天你最好殺了我,否則,終有一天你會死在我手上。”她終於把這刻骨的恨化爲語言一個字一個字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