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鳳厲靖要在前院宴請幾名將領吃飯。
蘇媚兒還算是坐小月子,所以鳳厲靖沒讓她出來陪同。
現在,蘇媚兒一個人走出寢室,慢慢地朝後院走去。聽說那個被打了五十軍棍的將士就在後院的下人屋裡。
果然,她隔着敞開的窗戶,看到那個將士趴在*上,正哼哈着嚷痛。
“這點痛算什麼!你知道昔日的兄弟們都是怎麼熬過那一刀刀剮肉的疼痛的?”蘇媚兒走進屋子的時候,已快速地把擱在桌上的佩刀拿在手上。
那將士一聽她的聲音,驚得差點從*上跳起來,可又由於身上有傷,一動就痛得整張臉扭曲變型了!只見他驚恐萬狀地望着緩緩拿着他的佩刀一步步走向*前的女人。
“雲淡公子……。”這時候,他一點也不象見到傾城女人般感到喜悅,而是猶如見到索鬼無常般的恐懼。
“虎柒,你知道嗎?這一年來,我們大家有多想你嗎?你一天沒消息,虎隊的十個弟兄們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現在,你終於來了!見到你,本姑娘很高興!雲淡公子已不是你可以叫的了!”蘇媚兒冷冷地說。
“公子,你看,現在你已是王爺的人了,我也是王爺的手下。我們都是屬於王爺的人,所以你不可以殺我!”虎柒畢竟也是有經驗的人,很快就冷靜下來,整理出一條求情的理由。
“但你不該出賣我們!”蘇媚兒將佩刀指着他恨恨道。
“我沒有出賣你們!我一直是王爺的人,去南炎當兵,也是王爺授意的!”提到出賣,他的底氣稍足了些,解釋道。
“既然你是各爲其主,那今晚我就給你一個痛快!否則,我是準備把你剁成肉沫的!”說完,蘇媚兒手中的佩刀往前一送。
*上的虎柒在臨死關頭,身上的棍傷變得不再疼痛,快如脫兔般地往外竄去,大聲疾呼:“救命啊!救命啊!”
蘇媚兒在後面緊緊跟上,手中大刀一下一下地往他身上砍去。如果不是他的出賣,她就不會被俘,不會成靖王的*奴,更加發生後面那些事,不會失去衛子浩!想起她自己和十個虎號斥候隊員被刀鞭過體的痛楚,她就想要取他的命。
可只有三成身手的她此時只能讓虎柒手忙腳亂地躲避,衣上被刀鋒削下一些衣裳,劃破皮膚,並沒真正傷到要害。
虎柒的大聲喊叫把軍事府上的暗衛和護衛都驚動了,但大家都沒有攏過來,依舊在自己的崗位上不動。但這些聲響,還是把前院宴客的鳳厲靖引來了,只見他快步地走來,見蘇媚兒拿刀在追砍虎柒,身手笨拙得要命,不由覺得好笑了起來。
明明知道自己已沒有內力,很難殺死人,卻還偏偏念念不忘殺人,真是倔的很。手中物一彈,只見虎柒的前膝蓋噗通地跪了下來,蘇媚兒眼明手快,刀一劈,虎柒的頭立即象個大西瓜似的滾下來,腕口大的斷脖急噴出大股大股的血,噴出好幾丈遠。
蘇媚兒殺了虎柒之後,手持佩刀指着鳳厲靖怒氣衝衝地罵:“把解藥給我!”剛纔殺個人都遲鈍成這樣,她怎麼逃得出這個牢籠?
手腕忽然一麻,佩刀拿不住地哐一聲掉地上,鳳厲靖已含笑大步走過來,一把橫抱起蘇媚兒,低聲淺笑道:“好了!人也被你殺死解氣了,這一身的血腥味讓本王什麼食慾都沒有了,宴席那邊就不去了。不如,我陪媚兒去沐浴好了。”
“誰要你陪!滾開!鳳厲靖,我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放開我,你這個殺死我孩子的兇手,放開我!放開我!”
“好了!你越是因爲孩子而恨我的話,那我就越高興!證明你很在乎我的孩子!”
“那只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不是你的!”蘇媚兒沾滿鮮血的手拼命地打向他。
鳳厲靖忍着她如雨般的粉拳,把她抱進寢室,然後把她放在木桶邊的木凳上坐好,邊伸手給她解衣,邊說:“媚兒,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的,很多!”
“誰要你的孩子!”蘇媚兒一伸腳就把他踹倒在地板上,氣呼呼道:“我自己會洗,你給我滾出去!”
“又不是沒見過!這段時間受傷,你哪個地方我沒見過?就連醫師說女人小產的血沾了有晦氣,本王都沒嫌棄過,與你同吃同住。你在船上的時候,你身子不便……。”
未待鳳厲靖再繼續說下去,蘇媚兒已氣急敗壞地大聲打斷他的話,吼道:“快滾出去啊!”
鳳厲靖俊美的臉沉了下來,從來還沒有人敢如此放肆地叫他滾。他從地板起來,渾身散發出低氣壓,走到蘇媚兒的面前,人血在她的身上染了一大片,包括剛纔他抱她的時候,身上都沾有!
只見他大手把她的衣服左右一扯,又一套華麗的錦裙報銷了。這惡魔有撕衣服的癮啊?蘇媚兒呼了口氣,稍稍平和了些:“我的傷已差不多好了,不用你再幫我沐浴。”
“等傷全好了,我再讓你自己沐浴。”鳳厲靖發出的聲音暗啞得不能再暗啞了,墨眸早在她的鈺體裸呈時,火苗噼噼地猛竄了,體內更是熾熱如火。
“我已經好了!所以,不用你這麼周到的伺候了!”
“那你的意思是,從現在開始,我可以爲所欲爲了?”說的話很嚇人,但把她放進澡桶裡的動作很輕柔。
“你精蟲上腦啊?除了那事,你就不會想別的了?”蘇媚兒撈起水面上的花瓣朝他扔去!
鳳厲靖冷哼一聲,把自己的衣服也全除了,那健美的身材,流暢的線條,還有因長年練武而顯得結實有力的肌肉,不糾結,沒有一絲贅肉。蘇媚兒的餘光看到某處的抖擻狀態,不由又暗罵:“種馬!”
象這個精力旺盛的男人這次帶兵打仗,居然沒帶他的姬妾陪同伺候,她覺得有些奇怪!
這沐浴的澡桶是鳳厲靖特意叫人弄的,兩個人在上面洗澡一點也不嫌窄。鳳厲靖用棉布一下下動作溫柔地給她洗頭、擦洗身子。蘇媚兒不想看他,每次都喜歡臉朝桶外。
屋裡的空氣因他的動作而漸漸變得溼潤起來,他的動作也越來越不象幫她擦洗,更象是別有含意的“擦洗”。
不想這氛圍太過曖/昧,蘇媚兒清了清喉嚨,朗聲道:“你早知道我今晚要殺那個人,所以他出來呼救的時候,全院沒有一個人上前來幫他?”
“劉副將(虎柒)啊?嗯……其實他真的是個人才。死了也怪可惜的!我會叫人好好厚葬的!”他當然知道她下午花那點心思要陷害劉副將是爲了什麼。如果不遂這女人的意,還不知道要折騰出什麼東西來。今天是讓人看她的身體,下次呢?會不會直接跑到*上用美色勾/引?他常常被她匪夷所思的舉動弄得很鬱悶。原來他一點也不在乎她的身體被誰看,但現在,他希望她的一切都只屬於她。
“哼……。”蘇媚兒冷哼一聲。
“再怎麼說,他也是位忠於本王的將士。爲本王立了功,所以我讓他一直在西門邊關做了一個副將。如果不是爲了你,我還真捨不得他死!”
“哼……。”再一個單音丟出來。
“哼什麼?難道我說得不對?就憑你那沒一點內力的身手,怎麼可能殺得了他?他稍微一反抗,你就會反而被傷。”
“你事先給他下了軟骨散,所以他纔沒辦法反抗,只能朝外跑去呼救!?”
鳳厲靖從背後擁抱着她,灼熱的脣印在她優美的脖頸上,高興地讚道:“猜對了!”
“哼……放開我……。”後面的話被他的大手攫住身體時的突然動作驚得顫了!
“我還在坐小月子……。”這時候的她,還沒有力量來反抗他的強要,但她有理由拒絕。這個惡魔一直憋着,不就是因爲憐惜她嗎?而憐惜她,不就是因爲殺了她腹中的孩子而感到內疚嗎?所以,他每一次熱情如火貼上前來的時候,她就是如此說的。
“我知道!”這時候的他,連說的話都帶着濃烈的火星。
“不準碰我!聽到沒有!不準碰我!”蘇媚兒憤怒地推開他。
“媚兒……。”鳳厲靖沒理她的推搡,反而把她雙手固在身子後面,緊緊地抱着她道:“媚兒,放心,我不碰你!我只是想……。”
“什麼都不可以想!”
“我只是想……。”鳳厲靖那後面的話被蘇媚兒利銳似箭的眼神弄得說不出來了,只好鬆開手,象個雄赳赳氣昂昂準備趕赴上戰場的將士,未上場便聽命收隊回營了。
憋得要死,年輕精力旺盛的靖王爺眼睜睜地看着女人從澡盆跨出去,兩道溫熱的液體從鼻孔冒了出來,伸手一擦,居然是殷紅的鼻血。這真是上火到了頂點了!
沐浴更衣出來,鳳厲靖揚聲叫來護衛,薄脣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話也沒說出來,煩躁地揮了揮手:“算了……下去吧。”
ps:在這解釋一下虎柒與前面的柒號不同稱呼的來緣。在敵軍面前,蘇媚兒肯定會隱去虎的隊號,只稱呼他們號碼,但在自家營地,會帶標示的添上虎號、豹號、獅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