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和嚮往,是很美的事情,就是明明知道不可能,有絕對比沒有好,好很多。
殘刀,他的希望和嚮往,沒有了。
一百三十個絕指,刀已拔出,鞘在旁邊。
人,坐在地上。
殘刀飛身出現,他落在絕指中竄動着。刀揮,拳砸,腳踹,人竄動。
外圍,好像一個絕指扔了刀突然竄走了。突然是很快,快到沒有人發現。
殘刀,絕指的刀刺向殘刀的嘴,刀在殘刀手裡,三狼腳後人飛出去,同時殘刀甩出手裡的刀,刀刺進人的身體同時竄動。絕指的刀砍向殘刀的身體,殘刀不躲不擋。絕指快,殘刀更快。刀還沒砍到殘刀:刀的主人已中刀;殘刀的刀也已經回刀揮向另一個人。刀砍到殘刀身體上的時候,就是回刀揮向另一個人的時候。
人如鬼魅,刀如鬼魅,拳腳也如鬼魅。刀已沒有招式,或者是殘刀領悟到的亂刀。或者是他內心壓抑,他在發泄,他已爆發。
活着的,只剩殺人的人。
殘刀一直跟着絕首絕指,跟着的時候他都在想什麼,除了練刀,都在想。他想的太多,他壓抑,然後他遇到一個觸點,觸點讓他的壓抑爆發,他需要發泄。
遠處,突然竄來一個人影,好像是扔了刀竄走的絕指。
這個絕指很平靜。
殘刀,大口喘氣看着這個絕指。
這個絕指看着殘刀說道:“你跟着他們,你一直跟着閒着。你都在想些什麼?我想不出什麼能讓一個你這樣的殺手變得如此瘋狂,只是揮刀。”
殘刀看着這個絕指,他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認爲我突然遇到什麼事受不了了,這件事就是我的死穴。”
絕指說道:“你是突然變的,變的人和瘋了一樣刀也和瘋了一樣。我在想,到底是什麼事。”
殘刀說道:“瘋刀?哈哈哈……你,能想出來是什麼事嗎?”
絕指說道:“我想不出什麼能讓你這樣。”
殘刀看着這個絕指說道:“你不簡單。絕指沒有你這樣的功夫,你不是絕指。”
絕指說道:“人不能閒着,閒着就會胡思亂想,尤其是有事做的時候的閒着。你跟着他們,你一直閒着,你在想什麼?”
殘刀說道:“很多。你是誰?”
殘刀手摸向刀,絕指說道:“爲什麼要殺人?必須要殺嗎?”
殘刀看着絕指說道:“沒有原因,我懂你的意思。天下善惡包容,每個人都不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有些事,在自己身上沒有錯,用到其他人身上,就可能是錯的行不通。很多人,自己本身沒有錯,只是他站錯了位置。”
絕指說道:“站錯位置就該死嗎?你有沒有想過,有時候就是站對了位置,比站錯位置的更該死。”
殘刀說道:“我還知道有時候無論站對位置還是站錯位置,都該死。”
絕指說道:“人活着最重要的,是懂自己理解別人。懂自己,不會閒着。理解別人,不會胡思亂想。而現在,你快瘋了,人瘋刀瘋。發泄有很多方法,爲什麼要殺人?你懂你自己你理解他們嗎?他們也是人,這樣殺人你不怕天譴嗎?”
殘刀冷笑,冷笑着說道:“絕掌利用絕指每個人的心理控制了絕指讓絕指甘願一死,他們是沒有錯不該死,錯的是他們不該是絕指不該和我拼命。”
絕指說道:“你是殘忍,殘忍的令人髮指。”
殘刀拔出刀,絕指呆了一下笑着說道:“你想殺我?”
殘刀看着刀說道:“我手中的刀,除了殺人,它還能表達我的內心。刀快,是愉快。刀狠,是壓抑是無奈是恨。刀準,是決心。”
絕指說道:“這是你的姿態嗎?”
殘刀說道:“你是誰?混在絕指裡是什麼目的?”
絕指說道:“我是誰不重要,我混在絕指裡的目的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本來想和你合作一起對付絕生,你卻只是揮刀殺人。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一開始不對絕命絕殺絕舌絕指絕首趕盡殺絕,他們會和你拼命嗎?”
殘刀說道:“我給了他們活路,他們不走。”
絕指說道:“你給他們的活路,不如拼命一死。”
殘刀說道:“絕生堂在哪裡?”
絕指說道:“我不會告訴你。”
殘刀說道:“我相信,只要絕生堂的人沒有死盡,他們就會找我。”
殘刀轉身邁步,不快不慢。
絕指說道:“你還要殺人?”
殘刀走着說道:“絕生必須爲他們做過的付出代價,我活着,他們就必須死。”
絕指說道:“你有沒有想過,當絕生堂的人,有一半以上想反絕生的時候,他們就不會再怕絕生。給他們能活着的可能,他們會拼死一試。”
殘刀停下說道:“能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嗎?”
絕指沉思,殘刀邁步。
很久之後,殘刀已經消失,絕指看着殘刀消失的方向說道:“我也分不清我是什麼人了。”
人,快速消失。
人不能閒着,閒着就會胡思亂想,尤其是有事做的時候的閒着。每個人的經歷,想法,都不一樣。有些事,在自己身上沒有錯,用到其他人身上,就可能是錯的。其實是自己想的太多想清的太多卻沒有想透。所以,活着最重要的,是懂自己理解別人。懂自己,不會閒着。理解別人,不會胡思亂想。只是,人都有私慾。或者,這是一種病態。或者,只是一個太敏感的人不能接受現實罷了。
不快不慢的走着。白衣,紅比白多。
一個客棧,還有孤燈。
一個人影停下看着殘刀,一個女人:通空思琪。
……
殘刀出了客棧,院子。他看了看院子裡的屍體,看着屍體上的傷笑着說道:“絕生,絕生堂,絕生本堂,你們的死期到了。我恩師的朋友來了,他們有一樣的功夫……帶着屍體走”。
不快不慢的走着。殘刀的身後,跟着二十三個人,二十三個絕首。三個人絕首扛着三個絕大的屍體。
荒草很高。
殘刀突然竄動,絕首跟着竄動,三個人被圍着。
奉龍奇,龍三上人,麻三。
殘刀看了看奉龍奇三人看向七絕二說道:“絕生?”
七絕二看着殘刀說道:“不是,他們是和客棧哪位,前輩一起的。”
殘刀看了看奉龍奇龍三上人麻三看着奉龍奇說道:“那位前輩,你們在哪裡遇到的?”
奉龍奇看着殘刀說道:“鱷魚涯。”
殘刀想了想,轉身邁步。
絕首跟着。
天亮。
只是走着,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停。
前面,滿地屍體。殘刀繞過屍體繼續走,二十三個絕首的臉色蒼白。
絕二,七絕二嚥了一口唾液開口說道:“殘……殘刀,你不說話,我們心裡沒底。”
殘刀停下回頭看了看看着七絕二說道:“我是想殺盡絕生的人,不殺你們不是因爲你們會帶我去絕生堂,是我恩師的朋友不讓我殺。你們是告訴我你們知道的還是帶我去?”
七絕二說道:“我們帶你去,因爲絕生堂的人不會放過我們。”
殘刀說道:“好。只要我不死,你們就死不了。”
殘刀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