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拘元嬰刨根問底

拘元嬰刨根問底

先後有兩個人質證栤鶴真人才是真正的害人兇手,尤其是虞朗更是在出來質證之前,被人斬斷了一條胳膊,他的證詞要比咲月真人更加讓人信服。如此一來,任冠昱和管山道人不再有任何懷疑,他們倆全都站在了項如身後。

任冠昱只覺得自己的心很痛,“爲什麼?栤鶴兄,這究竟是爲什麼?咱們倆相識相交數百年的時間了,你我情意比海還要深厚,你爲什麼要朝我下手?難道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嗎?”

栤鶴真人語氣極爲平淡,絲毫沒有被戳穿真面目之後應有的惱怒和忿恨,“看來,你們是真的認定我是殺人兇手了,數百年的情意還比不上兩個人的證詞。真是可嘆!可笑!可憐!枉我和各位傾心相交了幾百年的時間,事到臨頭,卻沒有一個人肯站出來爲我說話。”

一位剛纔站在栤鶴真人身後的男子說道:“栤鶴道友,我們還是願意相信你的,只要你能夠拿出來可以證明你清白的證據。”

其他幾個人也都紛紛附和,說到底,他們還是不相信一貫德高望重的栤鶴真人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簡直比老母豬上樹還難以讓人相信。

栤鶴真人苦笑道:“證據?我能夠拿出什麼像樣的證據來?這明顯就是一場針對我的陰謀,是有人看我不順眼了,想把我絆倒取而代之的密謀。這人的心腸太過歹毒了,我可以死,可以被人安插上一個殺人兇手的罪名,但是我很擔心,等到我死之後,各位朋友將會面臨什麼樣的下場?你們是不是就會被某人給收編,成爲他的下屬,爲他賣命,滿足他的個人私慾。”

栤鶴真人逐漸的把矛頭對準了項如,他很清楚,只有把項如打倒,纔是他唯一可資利用的出路。

果然栤鶴真人如此一說,不止一個人把懷疑的目光投在了項如的身上,他們對項如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外來人還是抱有相當的戒心的,爲什麼他早不來晚不來?一來,就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前前後後,有三個人遭受到傷害,現如今更是要把他們的老大哥栤鶴真人逼向絕路?

管山道人對栤鶴真人的感情不像任冠昱那麼深厚,再加上他唯一的徒弟居然成了栤鶴真人的走狗,親自參與了謀害自己的行動。管山道人對栤鶴真人的尊敬在一瞬間就煙消雲散,再無任何殘留了。

“栤鶴道友,你不用花言巧語的把自己摘得這麼幹淨?在座的,誰不知道咲月真人是將近兩年前,由你引薦給各位道友的,還有我那不成器的徒弟,他以前更是沒有和前輩見過一次面,再說我們和前輩都無怨無仇,前輩爲什麼要害我們?即便是退一萬步講,前輩參與了此事,和前輩素未謀面的咲月道友還有虞朗,又怎麼可能成爲幫兇呢?”管山道人一點點的辯駁栤鶴真人拋出來的謬論,“據我所知,咲月真人和你結識後,咲月真人對你極爲信任,一直以侍奉長輩之禮待你,對你極爲恭敬。你看看你又是怎麼回報他的?不但假他之手害人,而且還在事情暴露之後,差一點親手殺了他。你可真是算得上德高望重啊!”

咲月真人面若死灰,他的神情不管讓誰看到,也會產生一股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被一個極爲信任的人利用、出賣,這樣的遭遇無論擱在誰的身上都不會好受。

項如總是覺得栤鶴真人有的不對勁,似乎是在拖延時間。他清楚不管出於什麼原因考慮,讓栤鶴真人失去反抗能力,纔是眼下的當務之急。

“各位,栤鶴真人謀害任道友、管山道友以及鬆津三位道友的事情已經查證清楚,爲了讓兇手伏誅,還大家一個平和的修煉環境,現在必須要把栤鶴真人抓起來,請願意幫忙的朋友站出來,和我一塊兒抓捕栤鶴真人。”單打獨鬥,項如可以打贏栤鶴真人,但是要想把栤鶴真人活抓起來,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只有任冠昱、管山道人和戴鬆津響應了項如的號召,四個人把栤鶴真人團團圍住,其他的人全都面面相覷,然後不約而同的退到了一邊。

對於他們的選擇,項如是鬆了一口氣,只要他們袖手旁觀,不插手幫助栤鶴真人,那就好,要是有人選擇和栤鶴真人並肩戰鬥,這事就麻煩了,說不定連活抓栤鶴真人的機會都會消失。

其實,只要項如肯動用眸弩,項如有八九成的把握,可以把栤鶴真人變成一具死屍,甚至是一團零散的肉塊,但是項如的直覺告訴他,栤鶴真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朝着他幾百年的老朋友下毒手,這裡面一定埋藏着極爲重大的隱情,倘若能夠把這個隱情挖出來,說不定就是項如一次絕佳的遊說機會。

“栤鶴兄,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你謀害我們不假,但是我們只是受了一次罪,並沒有死亡,只要你投降,我們可以用我們的名譽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害你性命的。”任冠昱到了這個時候,還是念着他和栤鶴真人之間的情誼。

“讓我束手就擒?”栤鶴真人好像是聽到了莫大的笑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真是可笑。我爲什麼要束手就寢呢?反正我也活不成了,乾脆拖你們一塊下手吧。”

話音剛落,一股極爲狂暴的氣息猛地從栤鶴真人的身上涌了出來,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就聽到房屋外面傳來了轟隆隆的雷聲,狂暴的颶風的呼嘯聲,梅花村的村民開始驚慌失措的奔走着,呼喊着,“不好了,上蒼髮怒了。”

項如臉色一變,“栤鶴真人,你也太歹毒了,居然在這個時候,把天劫給招來了。”

栤鶴真人哈哈大笑,“不錯,不錯,你還真是有點眼力,比其他人強多了。可惜,就算是你能夠認出來,又能夠怎麼樣?天劫已經發動,斷無終止的可能性。你的修爲如何,我不清楚,但是任冠昱、管山道人他們,也都是合體期的修爲,距離渡劫並不遙遠,有他們在我的身邊,想必天劫一定會熱鬧許多。各位,不要想着逃跑了,還是趕快把你們準備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壓箱底的寶貝全都拿出來吧。第一道劫雷馬上就要落下來了。你們要是一點準備都沒有,就等着被劫雷轟成渣吧。”

天劫之下,誰也沒有心思去詛咒栤鶴真人的惡毒了,他們事先連一點準備都沒有。如今,不啻於倉皇應對,就算是把腰包裡的寶貝全拿出來,估計要逃脫不了渡劫失敗的命運。這栤鶴真人太他媽狠毒了,誰也沒有想到他會想出這種斷子絕孫的主意,如果知道是這樣一個結局的話,這些被栤鶴真人拖下水的高手們,絕對會如狼似虎的撲到栤鶴真人身上,生生的把他吞到肚子裡去。

項如一揮袍袖,把魔頭收了起來,“大家趕快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說不定在劫雷掉下來之前,你們能夠脫離天劫的範圍。”

任冠昱連連頓足,“我苦心建立起來的梅花村呀,我就算是能跑掉,這裡的幾千村民可怎麼辦呀?”

項如恨不得踢任冠昱兩腳,“現在不是顧此失彼的時候,你趕快帶着大家出彌天陣,再晚就來不及了。”

那些往外逃的修真高手們,這纔想起來,沒有任冠昱帶着他們,他們根本沒有辦法離開梅花村。彌天陣就是一道攔路虎呀。

栤鶴真人歇斯底里的狂笑着,“你們逃吧!看看是你們逃得快,還是天劫落下的快。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修爲境界不到合體期的也就罷了,那些到了的,就算是你們逃到天涯海角,天劫也會一直追在你們屁股後面的。逃吧,逃吧,快逃吧!”

這會兒還有誰顧得上天劫是不是會追着他們到處跑了,只要有一線希望,也是要嘗試一下的,哪怕最後還是被天劫轟趴下,至少他們已經努力過嘗試過,而不是束手待斃,坐而望死。

很快,剛剛還熱鬧無比的房間就剩下了項如和栤鶴真人兩個人,不管是身爲主人的任冠昱,還是作爲客人的管山道人等人,全都跑了。

項如突然瞬移到了栤鶴真人身邊,用手拍了拍栤鶴真人的肩膀,早已經準備好的數個禁錮,透體而入,愣是把栤鶴真人給禁錮掉了。

栤鶴真人一心求死,要不然他也不會引動天劫,這會兒可以說他已經陷入到了癲狂的狀態,根本就沒有想到還有人不逃命,跟着他一塊兒留在了天劫的核心區。結果一下子,就讓項如得了手。

在被項如禁錮後,栤鶴真人的瘋狂有些收斂,他驚慌失措的看着項如,“你究竟要幹什麼?”

項如嘿嘿一笑,他的笑容落在栤鶴真人眼中,宛若惡魔,“栤鶴真人,不得不說,你引動天劫這一招,很瘋狂,很大膽。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這招不是沒有辦法破解的,天劫也不是不可以終止的。現在天劫還在醞釀之中,也許幾秒鐘之後,劫雷就會落下,或者還有可能,劫雷要在幾分鐘之後才能落下,只要我能夠搶在天劫發動之前,做一件事,我就可以讓積蓄的天劫,煙消雲散。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雷聲大雨點小。”

栤鶴真人也是一心腸狠毒之人,但是聽完項如的話,還是不由的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你想怎麼做?”

“殺了你,”項如臉色一沉,然後用手指點了點栤鶴真人的額頭,“或者把你的元嬰給掏出來。”

栤鶴真人事先考慮到了每一個細節,唯獨沒有想到這一點,這次天劫因他而來,雖然難免牽連到其他人,但是隻有他纔是主渡劫之人,只要他一死,天劫就失去了宣泄的目標,自然而然是要散去的。栤鶴真人只是想到其他人會落荒而逃,然後天劫落下,誰也跑不了,全都得給他陪葬,他還真沒有想到項如居然會想到這樣一種阻止天劫落下的方法。

閃念之間,一心求死的栤鶴真人迅速下了一個決定,既然項如要殺了他,那麼他就要搶在項如殺他之前,自爆元嬰,哪怕是把其他人放走,也要讓項如這個破壞了他一切計劃的罪魁禍首給他陪葬。可是栤鶴真人剛剛動了念頭,就驀然發現他的元嬰沒了動靜,無論他如何動念,元嬰就是不自爆。

“嘿嘿,是不是想自爆呀?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了,我剛纔禁錮你的時候,順帶着連你的元嬰一起禁錮掉了。”項如咧着嘴衝着栤鶴真人笑了笑,栤鶴真人登時氣暈過去,“天劫馬上就要落下了,不跟你羅嗦了。”

項如一揮手,把栤鶴真人的額頭鑿了一個洞出來,袍袖一揮,一股柔和的力道把紫府中的元嬰給捲了出來。元嬰和肉體分離,栤鶴真人算是死了一多半,爲他而生的天劫感受不到了他的氣息,迅速的潰散了。梅花村上空再次恢復了平靜。

項如吹了一口氣,“栤鶴真人,不要裝死了,趕快給我醒來。”

栤鶴真人的元嬰體睜開了眼睛,他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原本壓抑的空氣已經恢復了正常,隆隆的雷聲,呼嘯的風聲全都消失不見了。他知道自己臨死一搏的努力又是徹底的落空了,罪魁禍首還是項如,這個該死的天神軍掌門人。

栤鶴真人閉上眼睛,不肯和項如說一句話。項如由着他,項如有信心,就算是栤鶴真人嘴閉的再緊,項如也有足夠的辦法把他的嘴撬開。

項如出了梅花村,才驀然發現原本應該跑到彌天陣外面的任冠昱等人,還在村子外面不遠的地方。“任道友,你們怎麼還停留在這裡?”

任冠昱苦笑道:“前輩,你光記着讓我帶着道友們撤到彌天陣外面去,你爲什麼就沒有急着把你設置的陣法給關閉掉呢。”

項如恍然大悟,他事先和任冠昱一起聯手設置的陣法,是專門遲延修真之人的飛行速度的,如果一般的時候,修真者的飛行速度是十的話,那麼有了這個陣法,最少也要讓他下降到七或者八,厲害的,下降到一或者二,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項如一拍腦門,“不好意思了,各位,是我疏忽了。我在這裡給你們賠罪了。好在,險情已經解除,天劫已經消失,大家再也不用擔心天劫臨頭了。”

戴鬆津崇拜的眼神刷刷的落在項如的身上,“前輩,一定是你阻止的天劫,對不對?”

項如知道有些事情是瞞不住的,他直言說道:“是呀,我知道一個規避天劫落下的法子,就是在天劫落下之前,把渡劫之人殺死,天劫就會自然而然消失。”

任冠昱眼神一暗,“前輩,你把栤鶴兄殺死了?”

項如說道:“殺倒是沒有殺死,我只是把他的元嬰給拘了出來。天劫是針對肉身的,沒有肉身的元嬰體,就算是修爲再深厚,也沒有辦法引發天劫的。”

幾位修真大宗師聽到項如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全都有些色變,殺死一個人,和拘他的元嬰,可是有着很大的差別的,難度可以說大了十倍不止。栤鶴真人的修爲是有目共睹,世所共知的,項如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拘了栤鶴真人的元嬰,他的修爲又該高出栤鶴真人多少呀?至少也得是個大乘期的修真高高手吧。

這些人也是自己嚇唬自己,他們也不好好想想,栤鶴真人在被項如盯上之後,情緒一直處於一種什麼樣的狀態,瘋瘋癲癲,疏於防守,別說是項如了,就算是他們,只要下手夠快夠狠,也能把栤鶴真人的元嬰給拘出來。

項如拱手道:“各位道友,天劫已散,危險消除。我有幾句話想和各位談一談,不知道各位道友是否肯賞一個臉面,再多停留片刻?”

項如展現出來的手段已經把這些人懾服,就算是他們多麼的不願和項如呆在一起,可是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大家同處在一個星球之上,誰也不敢保證日後不會再打照面。怎麼着,也得爲日後留一條路子。

見沒有人反對,項如干脆就邀請各位高手席地而坐,爲了表示誠意,項如把事先設下的針對咲月真人的陣勢給關閉掉了。衆人馬上就覺得身上一輕,那股無處不在,拉扯着他們的力道已然消逝。

任冠昱說道:“前輩,請允許我發一道傳訊符,讓劣徒如樁安撫住梅花村的村民,讓他們各回各家,不要慌亂。”

項如點了點頭,任冠昱連忙取了一道傳訊符出來,打了出去。

項如等衆人都坐好後,開口說道:“我知道大家的心頭都有一個結,這個結打不開的話,咱們之間的談話就沒有辦法繼續下去,說不定各位還有因爲這個結的存在,而對我項某人存有芥蒂。所以我決定在正式開始談話之前,一定要先把這個結打開。這個結就是栤鶴真人跟你們是相交多年的朋友,情同手足兄弟,爲什麼會突然翻臉,接二連三的謀害你們。這個問題我也很感興趣呀,因爲就連我也想不通。咱們不妨來問一問栤鶴真人這個肇事者吧。”

項如一揮袍袖,栤鶴真人的元嬰體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元嬰體雙目緊閉,面目表情,看來是打算不合作到底了。

項如把問題重複了一遍,然後說道:“栤鶴真人,你不覺得欠了我們大家一個解釋嗎?尤其是你們不覺得應該跟你的老朋友們好好說道說道嗎?”

無論項如如何盤問,栤鶴真人始終不肯開口。

項如嘆了口氣,“栤鶴真人,我原本以爲你是個聰明人,現在看來,你只是有點小聰明,在大事上,你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犯糊塗。我不怕告訴你,我有一千種、一萬種辦法可以把你的嘴巴撬開,要不要讓我給你說兩種,給你噹噹開胃菜呀?”

栤鶴真人連眼睛都不肯張開。

項如嘿嘿一笑,“先說幾種簡單的吧,估計在座的都知道,抹去神識,這是一種吧。把你吞噬掉,提升自身的修爲,這也是一種吧。把你煉製成傀儡人,讓你生不如死,這又是一種吧。另外,還可以把你煉丹,或者作爲器靈,永世的奴役,這都是處理元嬰體的辦法。”

衆人只覺得後槽牙直往外冒涼氣,項如這才說了多長一段話呀,就說出了五種處理元嬰體的惡毒方式,誰的元嬰體要是落得如此下場,還不如事先找塊爛泥,糊到自己的臉上,把自己給悶死算了。

栤鶴真人一點動靜都沒有,顯然項如說的這些方法根本嚇不着他,或者說栤鶴真人在落到項如手中之後,就已經做好了任由項如宰割的思想準備,不但不怕項如的恐嚇,就算是項如真的動手這麼做,他也準備坦然承受。

項如照舊是嘿嘿一笑,“沒有嚇到你,不錯嘛,心理素質挺過硬的。不過我還是很期待,不知道是你骨頭硬,還是我的手段高呀。栤鶴真人,世俗界有一種刑罰,叫做凌遲,又叫做剮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咱們來個變通的法子,你也知道我的手中禁錮了不少的魔頭,很長時間,我沒有給他們餵食了,你說,我要是拿出一把飛劍來,先把你體內的靈氣禁錮住,然後把你的胳膊、腿兒砌成薄片,再把這些薄片餵給那些魔頭,他們是不是會搶着吃呀?哦,對了,我忘了,一個元嬰體纔有多大點肉呀,我的手中可是掌握了好幾百個魔頭,還不夠他們一人一口呢。你瞧,我的記性多麼差呀,我又忘了,我的手裡有丹藥嘛。就算是把你的胳膊、腿兒全都切下來,只要喂下一兩枚丹藥,被切下來的胳膊腿兒又可以重新長出來,大不了再切再喂藥。”

衆人全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栤鶴真人也募地睜開了眼睛,“你這個惡魔,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項如兩手一攤,“我只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還沒有來得及實施,你就迫不及待的給我掛了個‘惡魔’的頭銜,那你接連謀害四位道友的行徑又該如何界定呢?”

栤鶴真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項如說道:“栤鶴真人,你也用不着生氣。要不咱們試試吧,你也知道我的腰包裡揣着的丹藥太多了,再不用的話,時間一長,藥效說不定會過時了。你也知道,丹藥煉製不易,浪費是不對的,乾脆你給我個機會,讓我用了它吧。”

栤鶴真人都快哭了,“你別說了,我招,我招還不行嗎?”

項如臉色一變,“既然你要招,那還羅嗦什麼,還不趕快把你爲什麼要這樣做的原因,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栤鶴真人嘆了一口長氣,“唉,我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而已。”

栤鶴真人也是個苦命人,他的命苦之處沒有人知道。早在兩百多年前,他就已經修煉到了合體後期,按理說修煉到了這種地步,就需要一門心思的爲即將到來的天劫做準備了。可是栤鶴真人倒黴就倒黴在這個地方,他居然遇到了千年難得一遇的修煉瓶頸,而這個修煉瓶頸還是從合體後期跨越到渡劫期的。

瓶頸這個東西對修真者來講,就是一個巨大的考驗,甚至是災難,跨越過去了,就是考驗,跨越不過去,那就是災難了。修真者所面臨的瓶頸,主要出現在從靈寂期跨越到元嬰期的時候,此時的瓶頸,對每一個修真者而言,都是必須面臨的。當然其他的時候也有,但是很少。

而從合體後期到渡劫期的瓶頸無疑是一種毀滅性的災難。只要是修煉之人,對天劫都是又愛又恨,渡過去了,就等着大乘飛昇吧,渡不過去,千年苦修,毀於一旦。可對於遭遇了修煉瓶頸的栤鶴真人而言,這個瓶頸來的實在太不是時候了,不斷渡劫期是斷頭臺,還是陽光大道,栤鶴真人都失去了去選擇的權利。一兩千年的苦修,到頭來,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可想而知,這是一個多麼大的諷刺,沒有幾個人能夠承受這樣的災難。

栤鶴真人在努力了很久之後,一點突破的跡象都沒有感覺到,於是他做出了一個決定,到外面去遊歷,說不定在遊歷的過程中,可以讓自己的修爲獲得突破。

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栤鶴真人遊歷了數年,也沒有看到希望。他當時鬼使神差的做了一個決定,也許是東周星的風土人情不好,或者說是自己的機緣根本就不在東周星上,故而栤鶴真人連想都沒想,就跨入了星際傳送陣,幾經周折,進入到了西秦星。他是一等一的高手,西秦星的防線就算是再嚴密,對他來講,也是充滿了漏洞。

在西秦星上轉悠了一段日子後,栤鶴真人就被西秦星人給盯上了,對這樣的高手,西秦星人根本就不敢圍攻,他們決定智取。他們精挑細選了幾個人出來,然後爲這些人創造了一次又一次的機會,利用這些機會,安排他們和栤鶴真人見面,他們試圖利用這樣的方式,來騙取栤鶴真人的信任。

到了後來,西秦星人才募然發現他們採用的這種方式,實在是美人拋媚眼給瞎子看,在栤鶴真人的意識中,根本就沒有西秦星和東周星的差別,栤鶴真人的心中沒有仇恨,對西秦星人一視同仁。

西秦星人大喜若狂,他們盛情挽留栤鶴真人,讓他在西秦星上住了很長時間。栤鶴真人那時候還是個非常喜歡交朋友的人,不管是誰,只要談得來,他就會和對方推心置腹,當成兄弟。

西秦星人利用栤鶴真人沒有設防的心理,慢慢的從栤鶴真人的口中套取出來了栤鶴真人的苦悶,知道栤鶴真人正在爲沒有辦法,讓自身的修爲獲得關鍵性的突破而發愁。西秦星人馬上行動了起來,無數的人聚集在了一起,紛紛的獻計獻策,其中不少主意,還真的給栤鶴真人提供了不少靈感。

西秦星人表現的越是熱情,栤鶴真人越是把他們當成自己人,朋友或是兄弟,這樣一來,西秦星人在栤鶴真人心目中的地位是越來越高。

也不知道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還是栤鶴真人的機緣真的到了,在一次嘗試之後,栤鶴真人的修爲居然又開始了極爲緩慢的增長,雖然還是沒有突破到渡劫期,但是隻要有增長,就有希望。栤鶴真人從內心深處感激這些西秦星的朋友。

後來栤鶴真人回到了東周星,又潛居了起來,開始修煉,每次伴隨着他的修爲出現了一點點的增長,他就越發的想念和感激曾經給他提供了幫助的西秦星朋友。

之後,西秦星和東周星的兩星戰爭還在繼續,每一次西秦星人入侵到東周星的時候,都不會忘了派一個人偷偷的前去拜訪栤鶴真人,每次拜訪的西秦星人,都會給栤鶴真人帶來不少的禮物,以及一些他們所收集到的消除瓶頸的方法。西秦星人很聰明,每一次過來拜訪,除了送禮和敘舊之外,其他方面的話題連提都不提。栤鶴真人對西秦星人的好感越來越深,到了後來,都差點把家給搬到西秦星了。

栤鶴真人自覺欠了西秦星人一個巨大的人情,爲了還上這個人情,栤鶴真人承諾要爲曾經幫助過他們的西秦星人做一件事,只要是他能力範圍之內的,他決不推辭。栤鶴真人爲了還上這個人情,甚至刻意的壓制修爲的提升,一直把自己的修爲保持在臨界點,始終不讓它突破到渡劫期。

前幾年,西秦星人派出了幾個高手,到東周星上到處刺殺東周星修真界有名望的人,姚遠堯和張谷金先後死在了刺客的刺殺之下,整個東周星的眼光都被吸引了過去。誰也沒有想到,這次刺殺,不過是西秦星人使出的一個障眼法,爲的就是掩飾他們秘密派遣到東周星的一位使者。這位使者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拜訪栤鶴真人,請栤鶴真人出山,殺掉東周星上幾個屈指可數的的高手。

西秦星人早就從栤鶴真人這裡知道了任冠昱等人的存在,雖然任冠昱等人從來不摻和到兩星戰爭之中,但是西秦星人不敢冒險,他們認爲只有除掉任冠昱等人,才能夠完全杜絕這些人蔘戰的可能性,只要他們活着,就誰也不敢保證,將來有一天不會有西秦星人死在任冠昱等人的手中。

兩星戰爭的歷史,大多數時候,都是西秦星人在東周星上肆虐,備不住那一天,殺到東周星的西秦星人就會摸到任冠昱他們的地盤上,要是隨便殺了一兩個人就是和任冠昱等人沾着親帶着古的,那就是給西秦星人招惹來殺身之禍呀。

栤鶴真人在得到使者的請求之後,沉思了良久,最後答應了使者的請求,不過栤鶴真人只是承諾會找機會下手,讓西秦星人耐心的等着。使者臨走之前,送給了栤鶴真人很多西秦星的土特產,像什麼用青蘿花餵養出來的蓄靈花,害得任冠昱差點掛了的玉瞳簡,都是那個使者留下的。

使者走後,栤鶴真人念着舊情,始終下不了決心動手。之後項如橫空出世,西秦星人損失慘重。西秦星人爲了鼓舞士氣,再次派使者到東周星,催促栤鶴真人動手。爲了說服栤鶴真人,西秦星人不惜大肆宣揚項如的所謂“暴行”,項如當初在西秦星刺殺了不少西秦星人,其中有好幾個,就是曾經給栤鶴真人提供了幫助的。

栤鶴真人怒了,好朋友受到傷害,無論如何也要伸手幫一把,他本來想刺殺項如的,還是使者攔住了他,讓栤鶴真人一心對付任冠昱等人。

栤鶴真人那時也昏了頭,選擇了拋棄任冠昱這幫子老朋友,正好咲月真人這個倒黴蛋從外星球遊歷過來,無意當中遇到了栤鶴真人,兩人一見如故,咲月真人上杆子要和栤鶴真人交好。栤鶴真人順水推舟,把咲月真人當槍使,先是製造出了兩個人如兄如弟的假象,然後又把咲月真人引薦給了任冠昱等人。

這些老朋友,全都是知根知底,相互之間,可以說都不設什麼防備,他們很是痛快的接受了咲月真人這個外來人,並和他打成一片。

初步計劃成功後,栤鶴真人就開始秘密的調查任冠昱等人的情況,然後針對他們的個人情況,以不願居功爲名,說服了咲月真人把害人的陣法、藥方分別送給了任冠昱、管山道人。後來,栤鶴真人更是親自動手,偷襲了戴鬆津。

之所以對戴鬆津親自下手,一方面是因爲栤鶴真人和戴鬆津的關係只是一般,算不上特別好,另一個方面就是因爲戴鬆津大大咧咧慣了,修爲也比栤鶴真人差了一大截兒,栤鶴真人只要動手,有八九成的可能毀掉戴鬆津。暗襲的結果也證明了,栤鶴真人的判斷沒有錯,他一擊得手,戴鬆津付出了不菲的代價,要不是項如的突然出現,戴鬆津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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