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田笑笑這麼一吼,顧小西果然閉嘴哽咽。
啊喂,還能不能好好的做中國好閨蜜了。
嚶嚶,有老公沒人性的魂淡……
“麻溜的說正事。”田笑笑揉揉眼睛,打個哈欠命令。
一說到這事兒,顧小西立馬打了雞血一樣又興奮的尖叫。
田笑笑望天:“跟你男神約會了?比懷了人家孩子還興奮。”
顧小西:嚶嚶,魂淡,田笑笑你就是個大魂淡,你不愛人家了……
廢了好一會,顧小西才說班裡轉來一個留學生,超帥超帥,冷冷酷酷的那種,簡直讓他們學校男女生都沸騰了。
爲個又高又帥又酷又有錢男生,男女生都沸騰這種事,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你高興個啥勁頭,人家又高又帥又酷巴拉拉什麼的,跟你顧小西腦殘敗家娘們有什麼關係?瞧你這出息,嘖嘖——”
這盤冷水澆灌得顧小西掛了電話,直接殺過來單挑了!
被顧小西在門外叫囂決鬥這種事,從幼兒園開始田笑笑表示就沒少過,沒壓力沒動力沒勁兒,實在無聊啊。
懶洋洋嚇到大廳,顧小西正被他們家廚師蘭姐做的美食喂得腮幫子鼓鼓,跟金魚似的。
田笑笑唾棄,鄙夷。
“抽翻天了,就你這樣兒,還想跟人家又高又酷什麼的有一腿?做做夢倒是可以諒解。”
顧小西張牙舞爪,小臉蛋吃得鼓鼓,這麼着急小臉蛋那個紅。
旁邊的蘭姐已經笑抽,連陸清湘這種喜歡搞得淡定冷傲的女強人,也抽着嘴角默默轉臉。
只有田啓開這大爺們忍不住大笑。
這兩活寶任務,可是他們兩家人調味劑啊。
這一調就是快二十年,兩人感情倒是越來越好,的確是很幸運的事情。
吃着早餐,顧小西也敗下陣。
這時候陸清湘才正色看着小女兒:“笑笑,你姐有消息了,人沒事,但不願意回家,你別擔心。”
“真的!”田笑笑一愣,內心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
聽到母親後面說姐姐不願意回來,她這才鬆了口氣,沒有什麼反應。
陸清湘夫妻點頭,這也算是個大好消息了。
田笑笑點頭,也算是明白了父母臉色爲什麼便好的原因。
而且,昨天他們跟她說了離婚事情,又有姐姐的消息,這離婚似乎全都是好事。
對她,對姐姐,都好,尤其是現在精分的她而言,這簡直是救贖好事。
就是心理有些不是滋味,覺得這件事對洛東寰很不公平。
尤其是離婚之後,他即便對姐姐有愛意,或者有恨意,那都是對姐姐田嬌妍的。
愛恨情仇,關於洛東寰,都與她田笑笑沒有半毛線關係。
心理有些氾濫,她不想承認,可是真的很酸,要腐蝕掉她五臟六腑那般。
“笑笑幹嘛呢,小臉蛋這麼蒼白。”
顧小西偷偷掐她小手,擔心的問着。
田笑笑勾脣,很快就恢復了臉色,笑眯眯的看着顧小西:“走,咱去學校看看你說的那個大帥哥。”
顧小西表示你丫的好壞,將人家貶得一文不值,還去看個毛線。
但對於她這種帥哥美男控,嘿嘿,只要看到帥哥,什麼都不是問題。
陸清湘想說什麼,但看小女兒和顧小西高高興興要去學校,便沒有開口。
反正離婚手續搬下來之後,笑笑也要回學校。
對她來說,小女兒還只是個在校大學生,應該回歸她原本的生活,替嫁這件事已經讓她悔得場子都青,絕對不能再讓小女兒和洛東寰之間繼續下去。
對好一段時間沒有來過學校的田笑笑,重新踏入校門剎那,別說,還真有點兒想念。
身邊有顧小西這個大嘴巴在,田笑笑不需要多長時間,基本瞭解學校目前的一些重大新聞。
比如說新一屆校花和某某人之間關係親密,被學校抓個正着,然後那個某某人正牌老婆鬧到學校,被學校開除。。
在比如他們班上一個平時沉默不語,鮮少跟同學有交流的小男生,竟然是個富家子弟,還因爲喜歡一個女生弄死喜歡那個女生的男人……
一路聽下來,田笑笑真是無語凝噎,可憐了那幫老古董教授了。
“嘿嘿,笑笑你說,我要不要現在就將你帶進班級,嚇嚇那些混蛋?”顧小西興奮得找不着北。
“別,姐姐怕是無法實現你這個偉大夢想,我先閃一步了。”說完也不等顧小西抗議,田笑笑利索出去。
菁菁大學,果真是空氣清新。
擦肩而過的面容,都帶着對社會懵懂,又憧憬的緊張與興奮。
瞧她這想法想得,她好歹也還是貨真價實的大學生,嫩着呢,學什麼老氣橫秋。
走出校門,田笑笑熟悉拐過大門那條路,不想被太多人看待的她,轉而走了熟悉又隱蔽的方向。
也就是爬牆……
帶着幾分被發現的野性,田笑笑提起腳準備開爬,然……
那道很不和諧的噗嗤聲音太魔性善良,從田笑笑左邊的大樹叉驚雷似的砸下來。
卡在牆頭的田笑笑嘴角憋紅了一圈,小心翼翼的退回剛纔站着的那個位置。
本想好好看看那個背後笑話她,差點出人命的傢伙。可奇怪的是看了一圈,鳥毛都沒有找到一根。
田笑笑撇嘴,心裡有點兒嘀咕。
仔細在看過去一遍,她還沒近視,明亮着呢,真沒有。
爬上去,田笑笑準備翻牆,耳邊又該死的傳來男人嘲笑的聲音。
靠之!活膩歪了是不。
上也不是,下也不妥,田笑笑站在牆頭上風中凌亂,酸爽的不要不要的。
“呵呵,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癖好啊,真重口味。”低沉好聽的男性嗓音戲謔調侃。
沒有懼怕,只有說不出來的調侃。
田笑笑站在牆頭,眯着眼睛冷冷傲視下方,還真不信那人有什麼特異藏身功能。
紅脣邪邪揚起來,田笑笑看着開滿綠色的某一個點,從容下地。
那邊寧靜了。
田笑笑笑眯眯,表情冷冽走向那個藏身之地。
小手兒往那裡一指,她涼涼低喝:“什麼人躲躲藏藏幹壞事,給老孃滾下來受死!”
空氣一擰,似乎都被這句話給嚇了一跳。
不出來嗎?
看那邊沒有任何動靜,田笑笑紅脣微啓,笑了:“既然有膽子做出事情,怎麼就不像個男人大方承認,縮頭烏龜也沒你這麼孬種吧?”
對方似乎正在考慮她這句話,沉默了下去。
這麼寶貝?難道是她今天晚上見到了什麼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