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沒有給田笑笑繼續追問下去,顧家三叔快速將東西收起來,看着田笑笑的眼神,帶了幾分威嚴。
“那,要不然就這樣算了吧?我就當沒有聽到這件事情。顧家三叔你要相信,我田笑笑要真是不長腦子,估計已經陣亡無數次。”挑眉的田笑笑,已經將話說得足夠坦白了吧?
如果顧家三叔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那就也只能這樣了。
“真讓你這麼爲難嗎?你在洛東寰身邊,也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對吧?”對田笑笑的話,顧家三叔似乎不太滿意。
田笑笑也沒有在顧錚易面前顯得很狼狽,她勾脣,笑容冷了幾分,面容絕色中透着薄情的淡漠。
似笑非笑,比起顧家三叔心中想的緊繃感,田笑笑真是好了太多,“顧家三叔,你這是對我太有自信了,還是將洛東寰想得太沒用?我相信,三叔你一定是想的不對萌點。”
“笑笑,你這是在跟三叔玩腦筋直轉彎?”
田笑笑看着顧家三叔,笑了笑,搖頭,“不是,我就說着玩玩。既然事情現在已經說清楚,我無法給三叔一答覆。我不做這種事情,即便我處於弱勢。”
顧錚易聽罷,人也跟着站起來,“笑笑,看在三叔的面子上,你能不能跟三叔在談談?不然等三叔打個電話過去問問是什麼情況?”
顧家三叔是真的很着急,這件事不可能跟她想的一樣,只是因爲那些背後的人想害她和木樁先生奪走洛家。
這麼多,一件一件事竄連起來,真會過了一村又一村,也無法看見綠洲和柳暗花明。
這種敵人在暗的感覺,挺讓人覺得心裡特別不爽。
“顧家三叔,我是因爲看在小西面子上留下來,但三叔你要說的事情我已經拒絕說做不到。我的條件三叔你和對方也不能接受,事情就算黃了吧?”
怕顧錚易說沒有聽清楚,田笑笑說完,還沒有任何壓力的倒背如流強調兩次。
重要的事情說三次!!!
“笑笑,那盒子裡面的東西,你真想知道嗎?”顧錚易咬了一口氣,目光寒風獵獵看向她。
顧家三叔這是爲什麼這麼猶豫?難道盒子裡面的東西還跟她田笑笑有關係不成?這真是個危言聳聽的好藉口吧。
要說裡面的東西跟木樁先生洛東寰有關係,她就會相信個三兩分。說跟她親近,她是很想嗤笑,然後壓根不會去思考接受這件事情。
剛纔還會因爲覺得對不住顧家三叔,人家顧三叔也不容易,背後追殺他的人呢,大概是抓到顧家三叔什麼把柄。
想到顧錚易那麼緊張看着她,田笑笑站在門邊,忽然轉身,差點跟跑上來追她的顧錚易撞到一起。
顧錚易微微喘息,有些驚訝看向她:“三叔不是出來強迫你做不喜歡做的事情。我出來追你,是因爲想要跟你提醒一聲,三叔和你說的這件事你先不要告訴洛東寰,事情你不想做三叔就讓你離開,我會自己找藉口給那些人。”
田笑笑秀眉微微上挑,看向顧家三叔眼中帶着的着急與迫切,她緩緩的點了點頭。
“放心吧,三叔你不提醒,這件事我暫時也不會跟他說起。如果三叔你真的需要幫助,或許你可以找我,我幫你去警察局走一趟。遲早那些人也會再度找上我,我必須給自己一條後路去備案。”
顧錚易沉默,沒有反駁她這句話。
“謝謝。”良久,在田笑笑快要離開之時,顧錚易忽然開口,輕聲說了這兩個字。
田笑笑微微一愣,嘴角有些輕揚,確實不知道該笑好還是不該回應好。
心裡吧,她是不太喜歡顧家三叔的目的。
顧家三叔竟然要她去背叛木樁先生,這種事情,她心裡真的很反感。但人家顧家三叔可能不是顧小西那個二貨,不知道她對木樁先生的想法,也挺正常。
顧錚易心中所想的,應該也是以爲她覺得不過是替代姐姐嫁給洛東寰,所以要她做這種事情,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妥。
不只是沒有不妥,在顧家三叔心裡,她這麼做還能將危險帶離開,不怕那些人暗中搞出來什麼幺蛾子,好事不是?也難怪顧家三叔能如此光明正大要她如此做。
看到顧家三叔本意裡,是帶着一絲對她田笑笑好的想法,田笑笑也不去跟他在這裡計較什麼了。
“這件事,那就這樣吧,顧家三叔你有你自己的難處,我也有我的難處。先這樣看看能不能好好解決,真到了必要時期再說吧。”擡頭看了看顧錚易,田笑笑也沒有猶豫。
看她要離開,顧錚易內心是掙扎的,手都被他自己握得使勁。欲言又止的樣子,田笑笑並不想去好奇。
好奇心害死貓,絕對不是開開玩笑而已。
“笑笑。”顧家三叔沒有挽留,只是站起身去將她送到大門外,看她要上車,這才緩緩開口。
田笑笑真不想在這個時候停下動作跟顧家三叔說話,因爲她害怕顧家三叔又要跟她爆料出來什麼,不得不繼續留下來的秘密。
“如果不是什麼好事兒,顧家三叔你還是不要說出來,我不想因爲這事兒耽擱了回去的時間。這年頭,對付某些人,藉口可不是那麼好使的。”
這句話,已經說得足夠明白了吧?要是顧家三叔還是聽不明白,那田笑笑也就當自己什麼都沒說過。
“咳咳,顧家三叔的確是真的有事情要跟你說,不過看你真的很着急趕回去,那個人的確不是那麼好應付。笑笑你先離開吧,這事兒,還是先放三叔這裡等等,三叔也看看能不能從他們嘴裡問出更準確的消息。”
好吧,田笑笑真是很不爭氣。
鑽進車子裡身子停下來,她又站得筆直,懶洋洋依靠在華燈初上光影打着出迷離色澤的車門上,擡眼望着顧家三叔,“三叔,這人啊,不能這麼不厚道,對吧?”
顧錚易搖搖頭,看着盯着自己的女孩兒,笑道:“這事兒真沒有別的意思,三叔用自己一條賤命給你保證。跟他們那些事情也不是很有關係,就純粹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