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回 打不死的小強
恐怖的法訣之力將雷炎獸鎖死,任由他如何掙扎,也是難動分毫。遂即,毀天滅地的威勢猶如當頭棒喝,直接是擊中其頭部。
“轟!”震耳的大響中,爆炸產生的漣漪波紋四散激盪,久久不能平息。
被這孝儒書院驚天絕技擊中頭顱的雷炎獸,像是驚濤駭浪中的孤舟,隨着陣陣巨浪,左搖右擺,那腦海中更是渾渾噩噩,若不是其本身擁有着太過強盛的生命之力,恐怕其早已是化作灰燼了。
“可惡的畜生,竟是這麼的頑強,還是這麼的生機盎然。”看着那下方原本已是趴下的雷炎獸,隨着獨角上雷海中雷電的轟隆之勢,其竟是緩緩立起,全身上下的傷痕更是開始緩緩癒合,見到如此情形,沈博儒忍不住的怒罵一聲。
話音未落,沈博儒又是於半空中一連十多擊向着正在恢復的雷炎獸攻去,聲聲巨響中,雷炎獸愣是全部承受。
雖是沒有將雷炎獸擊殺,但是卻讓其恢復的速度變得緩慢起來。可是沈博儒打量了一眼後,還是看出形勢,這雷炎獸總得來說,還是在緩緩的恢復傷勢的。
沈博儒當機立斷的選擇了停止攻擊,因爲他知道,若是還那樣的不做半刻停息的狂攻下去,還沒有把那雷炎獸擊殺,他自己就已經是被累了個半死了。
腦海想到此情形,沈博儒則吸了一口涼氣。
“幾位大師,這雷炎獸的生命之力着實太強,看來今日想要將其擊殺是不可能的了,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沈博儒這下也無計可施了,轉身飛到了渡悔幾人身旁,眉頭緊皺之餘,開口問道。
渡悔幾人聞言,互相望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愁色,這傢伙是如此的難以滅殺,若是自己等人不管不顧的瘋狂出手,恐怕這洞穴就得坍塌了,只怕到時將自己等人都砸死了,那雷炎獸還是活的好好的。
就在渡悔三人苦思對策之際,不遠處傳來渡癡虛弱無比的聲音“既然這畜生的生命力太過旺盛,不能輕易擊殺,那就施展金剛降魔咒,再將其鎮壓在這裡,縱使不能如我們雷音寺祖師那般將你鎮壓了千多年,那就能鎮壓多久是多久,總之,不管怎麼樣,就是不能讓他出去爲非作歹。”
沈博儒聞聽此言,微微點頭,現在,這似乎是最好的辦法了,不過看那雷炎獸的模樣,想要再將其鎮壓似乎有一定的難度,不過其思量了一下後,還是認爲,以渡悔幾人的修爲將雷炎獸鎮壓應該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好,那就這麼辦了。”渡悔當機立斷決策道,現在的形勢異常嚴峻,而且衆人都知道,隨着時間的流逝,這其中的兇險也將會愈發的大。
“沈施主,現在我們三人將全力施展金剛降魔咒,你就在一旁爲我們護法,如何?”渡悔表情凝重的看了一眼沈博儒後,問道。
“定不辱命!”沈博儒聞言,乾淨利落的回道,已經半分耽誤不得了,因爲那雷炎獸很快就將恢復如初,若是那樣,它的戰力勢必也將恢復。
可是沈博儒他們卻又是另一番情景,先是渡癡的受創,這樣以來,他們的力量被很大的削弱,再加上這一番力戰下來,大家的法力都有不同程度的消耗。
此消彼長的情況下,形勢對沈博儒他們來說自是更加的不利。
可是就在沈博儒他們籌劃對策的這一會時間,那深坑中的雷炎獸卻是發出一聲無比雄渾的嘶吼,衆人從其這吼聲中聽出,其雖然任就沒有係數恢復,可是不知怎麼的,其的兇性這會變得是更加的狂暴了,想必是衆人的交談被其全部聽了進去。
在不甘再次被鎮壓的念想的驅使下,野性大發起來。
“砰”的一聲。
衆人只覺的眼前一道黑影從地低衝上,在高出衆人所處高度四五丈處後,重重的落至地面。
那雷炎獸雙目赤紅,閃現強烈怒意的望着沈博儒等人,猛地一張口,便是衝着幾人狂吼而出,湍急的氣浪直使得沈博儒等人已經有些破碎的衣衫兀自飛舞,竟是有着幾分月下仙子翩翩起舞的意境,只不過,現在大敵當前,衆人都沒有心思去感受那別有一番韻味的境界了。
“看來這畜生是不準備給我們機會施展那金剛降魔咒了。”渡悔冷眼注視這雷炎獸,目光一凝,心有所悟的說道。
“這麼說來,只有再將它重創,幾位大師再趁着它恢復的時機施展神通將其鎮壓了。”沈博儒微微笑了笑,聲音卻是頗爲平淡的道。
不過,不管是沈博儒在說出這話之後,亦或是那渡悔三僧在聽到這話之後,眉頭不禁都是一皺,他們這般模樣,可不是因爲沈博儒是在信口雌黃,相反,沈博儒說的還都是事實。
包括沈博儒自己在內都是眉頭一皺,全然是因爲要想將雷炎獸再次重創,其中難度實在太過巨大。
雖然之前沈博儒沒有對渡悔幾人說明,爲什麼自己會出現在準備偷襲的雷炎獸的上方,但是渡愚他們幾人都想到,是因爲沈博儒料敵先機的原因。
可是現在,這雷炎獸在自作聰明的情況下已經吃過一次虧了,縱使其靈性再低,恐怕也不會再來一次了。
而若是這般面對面的猛攻,在其心神不紊亂的情況下,其依仗着強大的生命之力,瘋狂的修復受創的身體,衆人是很難一蹴而就的將你重創不支的。
轟隆隆!
對面那雷炎獸不再給沈博儒等人多餘時間去苦思對策了,當即是衝着不遠處,躺在地上,面上毫無血色的渡癡,就是一道水桶般的神雷疾射過去,雷勢滾滾間,透着一股肅殺之意。
看來這雷炎獸的靈性不但不低,相反,還很高,知道攻擊沈博儒他們不得不救之人。
果然,看着雷炎獸這般狡詐,那渡悔幾人不做多想的,就飛快衝上,擋在了渡癡的身前,各站神威的向着那神雷迎擊而去。
“砰”的一聲。
幾道粗壯的佛光和神雷撞擊到了一擊,瞬間,爆炸聲震耳欲聾,衝擊更是使得碩大個洞穴一陣搖晃不定,洞頂上方,不時有石塊墜落。
而雷炎獸則是趁着渡悔三僧前去營救渡癡的間隙,森寒的望向沈博儒,看來,在此時的雷炎獸看來,這個修爲明顯要若語渡悔幾人的傢伙,對他來說,似乎纔是真正的威脅,再加上之前,偷襲不成反被這傢伙重創的仇恨,雷炎獸心中已是決定,一定要向解決掉沈博儒再說。
否則,今日它難以討到半點好處。
沈博儒迎着雷炎獸的目光看去,似乎是看出了對方的心思,此刻,沈博儒的臉上也滿是寒霜,對於已經對自己心生殺機的對手,他是斷然不會仁慈對待的。
直見沈博儒神色一動後,其全身上下竟是生出了無色的火焰出來,感受着那炙熱,卻讓心中生出寒意的火芒,雷炎獸的瞳孔中,殺機中閃過一絲凝重,顯然,這火給它的感覺便是絕非凡品,當小心應付纔是。
忽聽得火芒中,沈博儒大喝一聲,雙手帶動火焰快速掐訣,隨即單手結印衝着雷炎獸一點指,“噗”的一聲,一條火蛇從其指尖飛速躥出,向着雷炎獸洶涌而去。
因爲這火蛇速度着實太快,雷炎獸愣是不及反應,就被這九天陰火擊中了獨角上的雷海,一番電閃雷鳴火光四濺中,雖說這火蛇並未將雷海擊散,可是也使得其體積縮小到只有原來的一半大小,上面的雷電之力似乎也有所減弱。
“竟然是九天陰火,你怎麼可能會有鳳凰一族所特有的火種呢?”雷炎獸好不容易應付完這一記火蛇後,此刻倒吸口氣,失聲道。
“噢,想不到你倒是有一番見識,竟然識得這就是九天陰火,還知道這是鳳凰一族特有的火種,看來之前有些將你看低了。”沈博儒冷笑一聲,寒聲說道。
此刻,其身體外的那些火苗頓愈發的詭異,像是一條條小蛇在蠕動似得,火焰忽高忽低,徑自升騰之間,毫無定勢可言。
現在的沈博儒,就像是穿上了一件火的戰甲,威武不凡,神威凜凜,舉手投足間都有毀天滅地的威勢。
“要知道當年我還沒有被雷音寺的禿驢鎮壓在這裡之前,也算是各界遊歷過,雖說不至於廣交各界朋友,但也算是見多識廣的。”雷炎獸說到這時,情不自禁的將頭一揚,神情間自得之色頗重。
“各界遊歷?我看不是這般吧,應該是你四處做惡纔是吧?否則,人家雷音寺祖師爲什麼要將你鎮壓在這裡千多年。”沈博儒聞聽此言,自是不信,當即揭穿道。
“哼!”似乎被沈博儒說中,雷炎獸頓時氣極,也不狡辯,便是一聲冷哼。
聲落,衝着沈博儒一甩頭,那獨角上的雷海驀然間,“咔嚓”一聲傳出,一擊宛如磨盤粗細的神雷便是向着一身火鎧的沈博儒轟擊而去,路途之上,虛空顫慄。
“來吧!就讓你見識一下九天陰火的厲害。”火鎧中,沈博儒巋然不動,狂熱的聲音傳出,挑釁之意頗濃。
“轟”的一聲,神雷擊在了九天陰火上
轟鳴之聲迴盪間,火鎧上飛濺出星星火苗,向着四下裡飄落,這些火苗像是具備了某種可怕的腐蝕之威一般,在接觸到四下裡的土石的一剎那,便各自出現拳頭大小的小坑來。
與此同時,雷炎獸一聲怒吼,張口衝空中一噴,其竟是主動的噴出大口的精血出來,又是“咔嚓”一聲脆響,刺眼的光芒照映的整個洞穴變作火紅一片。
一道奇粗的雷電光柱一閃而出,穿過那稀薄的血霧,瞬間變作血色,詭異至極的向着那沈博儒身體上的火鎧衝去。
透過九天陰火,沈博儒頓時心中一凝,面目上現出慎重之色來,當下便是雙手快速掐訣,手印結出之際,雙手更是衝前方快速的點指,旋即便就有道道翻涌不息的火苗從火鎧中竄出,在前方凝結出一條威勢了得的火龍出來。
“嗷”的一聲猶如龍吟般的長嘯從火龍那張的開開的口中傳出。
此火龍身體翻涌間,就化爲一道光絲的沒入虛空中,遠處遂即波動,光絲浮現而出,迎接着血色神雷一陣纏繞,幾息之後,那原本尚是血色的雷柱便是完全的變作了無色,爲之一顫後,雙雙消失不見。
“三位大師,快快出手一起將其重創纔是。”火鎧中,沈博儒高聲說道。
雖然現在他看似佔得了一些先機,而且還能掌握一些戰場的主動權,可這也是全仰仗着九天陰火頭三把火的強勢勢頭。
若是等其體內真氣不濟時,他操控起這九天陰火來將會有一些吃力了,而且,這九天陰火着實是太過的消耗真氣了。
一般情況之下,沈博儒都是不怎麼會施展出這九天陰火的,一是因爲這是他的後手,二嘛,消耗頗巨。但若是真要施展此技,他的選擇便是全力前幾擊,若是還不能拿下,那以後就只能是勉強支撐了。
渡悔幾人看着沈博儒獨鬥雷炎獸,竟是也不落下風,心中對其讚歎不已,一時之間,倒是忘卻了出手相助了,這刻,經過沈博儒的呼喊,三人倒是馬上醒悟,幾聲呼喝之間,都是全力的施展起佛門神通來。
與沈博儒的一番對戰,見識了其擁有九天陰火這項神通後,雷炎獸是一時間驚懼無比,交手之際,更是險些翻船,這刻他尚未恢復心態,卻又是面臨着四人的聯合攻擊,想到自己縱使是生命之力旺盛,不會輕易被這些傢伙擊殺。
但回想起那遭受重創後,全身上下痛苦難堪的感受,雷炎獸心中生下逃遁之心。可是眼前這四人所處位置異常巧妙,不動聲色的將自己與洞穴入口隔絕開,擺明是提防自己逃遁的。
“看來的好好計劃一番,否則一個不慎,傷痛是小,若是在被他們鎮壓個無數時光,那可是必死都要痛苦萬分的事情。”在“咔嚓”幾聲脆響,幾道神雷抵擋住了沈博儒等人的聯合一擊後,雷炎獸心中默默的想到。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三僧一字一字有力的唸到,隨着他們說出的每一字,那半空中就出現一個‘卐’字,並且飛速旋轉。
接着三僧同時一聲大喝:“九字真言術”,隨着話音落下,三人身前,加在一起總共二十七個‘卐’字,從各個方向擊向那雷炎獸。
而沈博儒這刻也不停歇,雙手在身前划着太極圓圈,看其這般舉止,竟又是再一次的施展出那孝儒書院三訣中最是強橫的額“大成訣”。
不過片刻功夫,那法訣之威便在其雙手間氤氳而生,太極陰陽之力更是狂暴,冥冥之中,殺伐大道開啓,無盡的黑暗開始向着雷炎獸吞噬而去。
見沈博儒四人都是這般不留餘力的各自施展神通,雷炎獸自覺難以招架,那些恐怖的威能雖說不至於讓其一命嗚呼,但是將其重創還是有可能的,但見危機中,雷炎獸的眼珠滴溜溜一轉,計上心頭,下一刻,眼中露出決絕之色,竟毫不猶豫的向着前方大步邁去。
步履間,獨角上的雷海一陣翻騰,道道驚天神雷便是驀地竄起,絲毫不懼的向着前方迎擊過去。
轟隆隆!
驚天動地的巨響傳出,強橫的能量衝擊更是擊打這雷炎獸的身體向着那洞穴入口的方向飛去。
“砰”的一聲。
雷炎獸重重的砸在地面上,雖是一番掙扎,但愣是好久都沒有站起,那一邊的沈博儒及渡悔三僧的身形也是在波波能量漣漪之下,晃了幾晃,胸口更是劇烈起伏,看來這雷炎獸倒也不是易與之輩,一身修爲已是高深莫測。
也不知這洞穴四周是不是因爲有什麼神奇的禁制守護的原因,強橫的衝擊雖是在拍打在洞壁上,使得整個洞穴都是一陣顫抖,期間不時有大小不一的石塊從洞頂掉落,但即使如此,整個洞穴的結構還是堅固異常,根本就沒有絲毫的不支情形出現。
“畜生,看你還如何囂張,以後就乖乖的在這裡繼續反省吧!”渡悔看到雷炎獸倒地不起,心中頓時感到鬆了一口氣。
“現在是施展金剛降魔咒將其鎮壓的時候了。”渡愚上前一步,掃了一眼全身多處被創的雷炎獸,不緊不慢說道。
沈博儒聞聽此言,也在一邊微微點頭,衆人費勁周章好不容易的將其重創至此,就是爲了將其鎮壓。
“好,現在就施展金剛降魔咒!”渡悔斬金截鐵般的說道。
“等一等,在被你們再次鎮壓前,可不可以留給我說幾句話的機會!”雷炎獸掙扎着開口,同時四肢艱難的在地面上撐動着,身體的一些尖銳的石塊已是將其沒了雷電之力的腹部劃出道道血痕,看起來,哪還有先前的囂張之勢,悽慘無比。
在其好不容易的站直身子後,四肢又是一陣晃動,直使得原本就不是很穩的身體又是幾個踉蹌,東倒西歪的。
再看其額頭上,那鋒利的獨角已是斷做兩截,上面的一截似乎已經在之前和沈博儒等人的最後一擊中化作了籍粉。
只剩於不到原本三分之一的長度,上面的雷海也早沒有了蹤影,斷裂處,只不過是時有時無的出現幾道斷斷續續的細小雷電。
而且它那先前旺盛的生命之力也消失不見,任由滿身傷痕流血不止。
看其這般悲催的模樣,在場幾人都認定其似乎是一點攻擊性都沒有了,現在在他們面前,根本就玩不出什麼花樣來。
“我們倒是想聽一聽,你這會有什麼話要對我們說?”渡悔面色不變,猶如古井無波。此刻看着雷炎獸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
其餘幾人,包括沈博儒在內,都是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他們大都再在想,經過被衆人重創後,這雷炎獸在一敗塗地之下,到底會有怎麼樣的一番心靈感悟。
“你們知道嗎?千多年以前,當我被雷音寺的先祖鎮壓在這裡後,剛開始的一段時間我很不適應,感覺是度日如年,那時,鎮壓我之人都會每隔十天半月的來看我,似乎他是有心度我,所以,每一次都和我講解一些佛理,那時的我恨透了他,哪裡能聽進半句,但即使這樣,他還是會定期前來。
慢慢的,縱使我有心抗拒,但那些經文還是進入我的大腦裡,就這樣,以後每當那和尚到來之時,爲了諷刺他,我都會來給他念誦經文,這樣的日子不知過去了多久,突然有一天,那和尚前來,既不念經給我聽,也不讓我念經給他聽,他對我說,以後他不會再來了。
那一刻,突然間,我的心裡有中空落落的感覺,在走之前,他給我留下一句話,他說:如果有一天,我腦海中的那些經文不再是文字,變成大道時,我便可以邁上這條大道走出這裡。
可笑嗎?經文就是文字啊,他怎麼會變作大道呢。那和尚臨死還要耍我。”雷炎獸說至最後,竟是有着無邊的怒火在翻滾,那殘存的獨角上雷勢滔滔,只不過這一些,對面幾人都沒有主意罷了,他們都在思索,不是思索那雷炎獸所說之話的真假,而是思索那經文變作大道。
良久,幾人經過一番思索,似是都有一些明悟,不過,當中卻是唯有那沈博儒看到這層感悟時,覺得有些模糊,多少還是有些難通全部。
“他沒有騙你,對你來說被鎮壓在這裡便是痛苦,可是你也應該知道,在外面的世間,世人又何嘗不是在天地那片洞穴中,他們也有痛苦。
世間皆苦,拯救人世間的痛苦是那佛家經書。若是你能將那經文變作大道,說明你已經有了化解世人痛苦的方法,可以借那佛經,在世間佈下坦途,世人行於大道,便是普渡衆生。
有過痛苦,才知道衆生真正的痛苦,有過執着,才能放下執着,有過牽掛,了無牽掛。若是你能參透,你便是佛,試問天地間何處不是你可以自由來去的?”這刻,那彷彿是煥發了生機般的渡癡,直立坐起,注視着雷炎獸,徐徐說道,那神情,彷彿諸佛開壇講法,莊重無比。
“哈哈,好一個自由來去,試問,此刻,你們誰還能攔住我?”那雷炎獸竟是邁開步伐向着洞穴入口走去,徒然,那斷裂的獨角上,一聲霹靂傳出,雷電之力狂亂的向着面色紅潤的渡癡擊去。
其他幾人見此,哪裡還顧得上出手阻攔雷炎獸的去路,紛紛出手相救,但不知爲何,卻還是晚了一步,衆人見此,絕望之餘,轉過頭去,不忍直視,可是,等了半響,也沒有聽到一絲聲響傳來。
衆人疑慮之餘,將頭轉回看去,所見之景不禁使得衆人雙目劇睜,直見那渡癡身後閃現羅漢佛像,梵音高唱中,一波波精純的佛力將那雷電之威化解,也許是因爲佛跡的緣故,所以這佛力這無比神聖,那雷電之力未有絲毫的反抗,便融入佛光中。
而這時,那雷炎獸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冗長通道的盡頭,渡愚看去一眼,滿是不甘神色,其對着渡悔說道:“師兄,你在這裡照看三師弟,我和四師弟及沈施主去追那畜生。”說着便要衝出。
“師兄,留步,就由那雷炎獸去吧,縱使它逃出了這個洞穴,最終,他也只不過是進入了另外一個洞穴罷了,它能逃往何處呢?”金光中。渡癡不緊不慢的說道。
其餘幾人聞言,微微點頭。
“我感受到了西天諸佛的召喚,諸位無需難過。想不到,我這個虐氣過重之人也能入得西天,我佛慈悲啊!”渡癡雙手合十,虔誠無比的說到。
而那渡悔三僧聞言,竟是不再有半死悲傷,而是紛紛盤膝於地,誦唸其經文來。
……
在一陣金光璀璨中,洞穴內出現西天佛國之景,在光芒一閃後,渡癡隨之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我佛慈悲!”洞穴內,餘下三僧虔誠無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