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回 合擊雷炎獸
沈博儒目光一閃,見這這雷炎獸肉身的高大程度,想必是反應不會比原先迅疾,再想到這傢伙的身體的強悍後,沈博儒決定,還是讓意念體化作細小之物,去對付這雷炎獸會比較有效果。
想到這,他雖是神色如常,但心底卻是冷笑不已,嘴角斜瞥之際,那意念體已是在其強大的精神力的催動下,化作細如鍼芒之物。
“嗖”的一聲。
那鍼芒便是在沈博儒面前一顫,疾速射出,幾個閃動間,便是到了那雷炎獸巨大的左側眼珠外丈許位置。
那雷炎獸正在凝聚強大威勢,誓要將渡悔四僧滅殺,以報當年被雷音寺先祖鎮壓在這洞底千年的深仇大恨,因爲太過聚精會神,所以這刻,也沒有察覺到那細小的鍼芒出現在了其眼前。
就在這雷炎獸目中寒芒閃爍不定之時,看其架勢,似乎馬上就要激發那強橫的雷霆之力了,沈博儒眼中閃過一絲奸計即將得逞的得意神色,腦海中念頭轉動間,那鍼芒受到感應,竟是疾速的向着那丈許距離的雷炎獸的巨目上刺去。
雖說這意念體化作的鍼芒異常細小,但因爲融合進了神器的額緣故,縱使這神器主要是防禦屬性,但那強度可想而知,這刻那鍼芒依仗這神器的強度,向着那巨目射去。
縱使這雷炎獸全身強悍無比,可是這眼睛也不至於那麼厲害吧,在說這鍼芒威勢也是不差,若是讓其刺中,結果可想而知,雷炎獸的左眼是保不住了的。
但是就在鍼芒臨近的剎那,那雷炎獸竟是察覺出這一絲不妙,心底泛起強烈的寒意,其不再顧忌那渡悔四僧,當即是身形暴退,同時,在身體周圍凝結出層層雷電,一絲空隙也不留。
“呲”的一聲。
鍼芒刺在雷電之上,閃爍的電芒頓時是將鍼芒纏繞,轉眼間,便使得沈博儒與鍼芒間的聯繫被隔絕開來。那鍼芒幾個顫動間,兀自消失,不見蹤跡。
隨之,那雷炎獸轉動頸部,兩隻閃爍寒意的巨目向着沈博儒看去,就這麼被其看了一眼,沈博儒竟是感覺如同遭受雷擊一般,渾身劇顫。
“吼!”
雷炎獸瘋狂怒吼,獨角上雷電揮灑,一擊而出,這一擊,立刻使得其與沈博儒之間的虛空好似晃動一般,衝出其獨角上的雷電,劃破半空,一閃之下,攜帶無盡殺機,轟向沈博儒。
沈博儒眼中寒芒閃爍,不敢小覷,單手掐訣,施展身法向着一旁退卻,右手向前一指,可是就在這剎那間。
其身體立刻一頓,那雷電之力已是轟擊在沈博儒的肩膀上。
“砰”的一聲。
沈博儒的身子顫抖中倒飛,途中噴出一口鮮血,那看向雷炎獸的雙目,露出濃烈的震驚,至於其身體上的衣物,此刻已是破爛。
“砰!”最後,沈博儒的身體纔在重重的撞上洞壁後止住了退勢。
“沈施主,可有大礙?”那渡悔四僧臉上露出焦急之色,連忙說道。
“還要不了命!”沈博儒掙扎着站起,向前走出兩步後,擡手擦拭了嘴角的血跡,雙目緊盯這雷炎獸,閃過一絲怒意。
“既然沒死,那就再受我一擊!”雷炎獸眼中露出冷色,前肢擡起,然後猛地踏在地上洞穴震動間,那獨角上的雷海再次激發出一記威勢不凡的神雷,滾滾間,向着沈博儒轟去。
其他四人見此情勢,頓時倒吸一口涼氣,感受到那神雷強大的威勢,都心中一寒。
那渡悔雙手飛快結印,面前任就旋轉不止的念珠串滴溜溜當空轉動,隨着一陣璀璨耀眼的金光散發出來後,“砰”的一聲輕響,念珠串崩裂開來,十八粒念珠憑空漂浮,不見落勢,但見那渡悔飽含殺氣的眼神望向了雷炎獸後。
一時之間,破空聲大作,“嗖嗖”之音不絕於耳,一粒粒念珠彷彿流星一般的向着雷炎獸激射而去。
渡愚則是雙手合十,默唸咒語,須臾之後,便在其身前幻化出一隻威風凜凜的金光獅子來,那獅子個頭雖然沒有那雷炎獸高大,可是那蓄勢待發的神態,卻是能讓人感到其充滿了毀滅的力量。
渡愚雙目一凝,寒光乍現,金色雄獅便就攜着無匹的氣勢向着不遠處那雷炎獸撲去,轉瞬便至其頭頂上方。
而渡癡卻是虛空盤膝端坐,恍若神佛,全身散發出精純佛光,但見佛光一卷而出,一對佛陀大手便在虛空凝結,隨着一聲大喝起,佛陀大手瞬即向着雷炎獸鎮壓而去。
眼見得雷炎獸激發出來的神雷即將命中沈博儒身體時,那手持禪杖的渡昧左腳往左側踏出一步,因爲落下去,過於勢大力沉,已是讓得大地顫慄,同時間,其雙手舞地禪杖嚇嚇生風,金光一閃處,禪杖脫手飛出,向着那雷勢的勢頭擊出。
“轟”的一聲驚天動地般的巨響。
禪杖正中神雷勢頭,雷炎獸這一記神雷在接觸到禪杖霎那,便就炸散開來,可是令得那雷炎獸始料不及的是,那禪杖竟是毫髮無損,在空中如車輪般轉動一會之後,隨着渡昧的虛空對其一點指,禪杖便是略微一緩,“嗖”的一聲,衝向了那正被其他三僧合力一擊,無比焦頭爛額的雷炎獸。
一陣“劈哩啪啦”此起彼伏的炸響中,在四僧殺心大起的一通猛攻間,雷炎獸雖是將全身上下盡皆的以雷電之力包裹,可是在這些實力強橫的雷音寺耄僧狂攻之下,顧此失彼,原本龐大的身軀也在被不斷的攻擊中,緩緩變小,眼見得就要便會原來一般無二的模樣了。
趁着這會間隙,沈博儒已是從重創和驚懼之中醒轉過來,鋼牙咬定,目中散發寒芒,心中更是殺心泛起,在這距離雷炎獸最多不過五六丈的位置,其雙手揮動,身形隨之飛舞,呼喝之際,竟是毫不留手的施展起孝儒書院絕技——諫天掌。
沈博儒就這裡輾轉騰挪,身形飄忽不定,雙掌掌影翻飛之間,竟是不做半刻停留的將諫天掌中的每一式都毫不保留的使將出來,而且其更是仗着體內真氣渾厚,瘋一般的也不知每一式到底是使了幾遍出來。
但見沈博儒身在半空,雙手舞動飛快,其雙掌在身前疾速畫圈,“呼呼”幾聲,諫天掌中的‘亢龍有悔’便是接連的使將出去,那掌勁更是一波又一波,後浪推前浪之際,掌勁相互疊加,到得最後,已是構成一股驚天駭浪,摧枯拉朽的向着雷炎獸拍去。
雷炎獸只覺得,這些紛至沓來的掌勁猶如雨點一般,且又是殺傷力驚人,雖說自己有着雷電之力護身,可是在不知承受了多少記掌勁,一股股巨力的撞擊之後,外表雖然不見異狀,可是這身體裡的五臟六腑中,猶似翻江倒海一般,彼此間都交換了位置,痛苦難受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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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雷炎獸對付起渡悔四僧來都有些吃力的,這會沈博儒的狂攻,更是使得其難以招架,若不是雷炎獸的生命力的確是太過強盛,這一會,恐怕是生機渺茫了。
那念珠一粒粒的撞擊過去,縱使是雷炎獸拼盡全力的以獨角上雷海的神雷之力迎擊,但那念珠在渡悔的操控下的確是太過刁鑽,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使得雷炎獸是應接不暇,期間,不時的有一粒粒念珠瞅準空隙,一撮而就,的擊中其身體。
而且雷炎獸還要和那金色雄獅相互搏殺,還要去分心應付那不時從天而降的巨掌的拍擊,這一陣亂戰,直使得雷炎獸狼狽不堪,若不是生命力強盛,恐怕其早就難逃一命嗚呼下場。
“吼!”
雷炎獸在應接不暇,全身上下慘遭沈博儒五人的一番重擊後,險些站立不穩,其暴跳如雷之際,仰天長嘯,滾滾雷濤瞬即翻涌,煙塵四起間,藉着擋住他人視線的機會,才得以喘息一二。
可是即使這刻視線被擋,沈博儒等人也是不做停歇,那管他三七二十一,都是以自己得意之技,向着煙塵中心處擊去,雖說是有一二次攻擊落了空,但是更多的卻是傳出一陣陣擊中身體時產生的悶響。
氣浪衝擊間,吹拂着塵埃飄散,很快的,那雷炎獸狼狽之像就盡現而出。
此時,衆人看去,但見那雷炎獸已是完全變回了本來大小,全身上下那本來不下於寸許厚的雷電之力,在衆人一番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變得稀薄,有的部位甚至是出現或大或小的孔洞。
穿過這些被擊穿出的孔洞,在那雷炎獸的身體上可以看到,粗壯的毛髮已是焦爛,那些部位都有着絲絲殷紅血跡滴淌而出。
“該死的人類,竟敢傷到我,今天讓你們都去死。”雷炎獸感受着身體各處的傷痛,心裡怒極,怒視沈博儒等人,語氣冷冽至極的叫囂道。
話音未落,便是攜着瘋狂的雷電之威,好似一頭髮狂的蠻牛,向着衆人衝去,那額上的獨角前伸,閃爍着森冷的寒芒。